第18章 寒水一族 神祠神修
“前辈请说！”物极必反，这种情况。绝对的压制，毫无逃脱的可能性，兮月倒是更镇定了。
“是这样的，公子有着无极阴阳洞源眼，想必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了，我们是鲛人族。”
“前辈高见。”
“我们有一件互利共赢的事，想与公子交谈。”
“前辈请说。”
“是这样的，我们鲛人也是有所分的。一部分鲛人喜欢暖水，一部分喜欢寒水，一部分喜欢阳泉等等。我们这一支，便是寒水一族。”
鲛人族长说着，说着，起身。一抬手，一个水泡出现在兮月身上，一边说，水泡里不断的出现画面给兮月更直接的感受。
“我们一族修炼的，也和水，寒这方面有关的。虽然不是什么绝对的出色，但是，我一族，有着化神期庇护，族中元婴期也是有一些的。修炼的环境还是有一些的。”
“公子博识，想必知道在下想说的了。”
鲛人族长说了一半，静静地看着兮月。其他的鲛人亦是如此，一个个略微紧张的看着兮月。
‘这，说得像是我有选择一样。真假啊！我敢不同意吗？不同意他们又是夺舍，又是摧魂的。只能同意了吗？这，也太被动了些。’
“小子愚钝，不敢乱说，还请前辈明言。”
‘有戏！’
族长脸色更加的好看了，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兮月。
“如此也好，说明了，倒是畅通些，避免产生误解。”
“是了。”
“我就直说了。公子的九幽冥寒体对我族有着不错的辅助效果。我们一族的修炼环境，修炼方法，各种秘籍等等，也是极度契合公子的。”
“公子要做的没有什么要求，只是生活在我族的领地便可。我保证，公子在我一族，绝对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我们还可以提供我族最好的一切给公子。保证公子的安全和进步。这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么好？感觉好假。莫非，我在他们眼中就是吉祥物那样的存在。犹如瑞兽一般，能给族群带来极大的好处。应该是有几分，而且可能夺舍的和本源的有大区别，所以他们才这样，不然，绝不会对我这样客气。’
‘还有，一，我不能拒绝，不然死路一条。二，我确实也需要。若是有一半她说的，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了。化神期庇护，元婴期应该一大把，倒是真的有几分适合我。如此看来，只有去了。当然，我不能这样被动，得想想办法。’
“诚如前辈所言，小子感激。只是，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何会对贵族有用？”
“这，九幽冥寒体乃是极阴之体，公子也是知道的，生活的地方，多少会残留着冥寒之气，我族又是喜好这方面的，自然有益。”
“请容小子放肆，果真若前辈所言，只需生活在哪里，不做什么其他的事？”
“这是自然，我敢保证。公子若是不信，我等愿意立下心魔誓。”
‘心魔誓，这么敢！’
心魔誓，修仙界第一誓言，以心魔起誓，极其玄妙，据说违背誓言的，都心魔入体。丧失心智，成了傀儡。更有甚者，灵魂消散，不入轮回。
虽然没有百分百的确信，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敢违背心魔誓的。
“前辈厚意，小子心领了。只是我区区筑基期，如何能在水域长久的生活。”
“这简单，我们可以在水域中开辟一水中陆地，与外界无异，公子住在里面即可。当然，公子若是愿意，我们还有着短时间的化形丹，服用后，可以与我族一般，在水里生活着。”
“那，小子若是加入，前辈可能保证我的修炼？”
“这是自然，公子若是愿意。我们不仅保证公子的修炼，提供给公子最好的资源，公子若是有其他的所求，我们也会尽力的。而且，我们可以向公子保证，虽然我们鲛人族与人族不是很和睦，不过我们绝对不会主动侵扰人族的地界。”
“前辈如此厚意，小子再不领情，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此甚好。不知公子可还有其他的疑惑？”
“小子还有两位朋友，要和我一起。”
“只是自然，公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若是我想离开，”
“公子若是想离开，自然随公子意。”
“常言道，空口无凭。相信前辈不会让小子为难的。”
“这，这是自然。不如我等拟定一心魔誓如何？心魔誓言的约束，想必公子听说过。”
‘连心魔誓都这么爽快，那他们一定没有这么顺利，迫切需要我。主要是我无法拒绝啊。见鬼，若是在强大亿点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小子莽撞了。”
“公子说笑了。”
“既然如此，还望公子将真实姓名告知。”
“小子姓林，名兮月。”
对方笑笑，看着兮月，兮月无法拒绝。被迫笑笑，将真正的名字说了出来。
对方再笑笑，看着面前容貌一般的年轻人。兮月被迫，将脸上的一层用来遮掩的假脸给撕下，露出真正的脸。
‘真是见鬼了，什么都被看穿了。’
“心魔誓需要开诚布公，还望林公子见谅。”
“诸位前辈请。”
……
“我海明月/海如意/海孟极/海无涯/海莹梦/海苍昆/海钟罗以心魔起誓，林公子待在我寒水域期间，我族必定竭尽所能护其周全，同时给予其充足的修炼资源并尽心帮助其修炼。若林公子有意离去，我族定不阻拦。且保证绝不主动侵扰寒水域附近的人族领地。”
一个个鲛人在哪里严肃的说着，一说完，兮月看着，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萦绕在他们身边。
‘莫非那股无形之力便是心魔？这修仙界，还真是玄妙，值得敬畏。’
兮月一听，漏洞百出。不过，也知道这样了，谁叫自己被动呢。万一对方一个不开心，自己又要受大祸了。
“不知公子可还有其他要准备的？”
“小子没有了。”
“如此，公子请。既然是自己人了。那，请公子不必如此自谦。以后公子若是愿意，直接叫我明月便可，对其他人亦是如此。”
“小子不敢，还是叫前辈的好。”
‘这种人，若是真的对付起来，比那些莽夫，蠢徒的难千万倍，可真是麻烦啊。’
“即如此，自然随公子愿。我们想请公子担任我族神子一职，公子别多心，就是挂一个名，其他不用做什么，和之前说的一样。”
“这神子，意义特殊，小子怕是不能胜任，一般的客人便可了。”
“不妥，公子对我族意义非凡，如同神降，还望公子莫辞。”
‘那你直接叫我神不就行了，什么神子。’
“这，那小子斗胆。”
“见过神子。”
兮月一开口答应，族长微微弯腰，其余的鲛人都是半跪着给兮月行礼。
‘这又是闹哪出。’
“诸位前辈快快请起。”
“神子以后直呼我们名字便可。神子请。”
族长做出一个请的之势，顺着手的方向，悄然的出现一个漩涡，似乎是通向某个地方的。
兮月一下收了船，那些长老们一个个跟在后面，让兮月和族长并肩。
兮月倒不敢并肩，只是族长非要这样，兮月也无法。
族长唤出一个灵力泡，将兮月笼罩。
进了漩涡，只觉一阵灵光闪过，一下子一个全新的世界出现在兮月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超大型宫殿群，其他的，呃，太远了，看不清。
宫殿样式和人族的有几分相似，不过靠近了，建造所用的材料，大不相同。细节更是千差万别。
兮月一进来，好奇的到处看，那些鲛人在哪里仔细的感受着，有了兮月的加入后，这片水域的变化。一个个无比的满足，你看我，我看你的。
“神子，这是避水链。”族长取出三条一模一样的项链，送给兮月。兮月谢过。
“公子可挑一处宫殿。”
“一处僻静之所便可。”
“好！我带公子简单逛逛。”
“有劳了。”
……
“这中间的名为寒水殿，是我们办事之所。寒水殿之后的明月阁，是在下的寒舍。其他长老的宫殿，也基本上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除了个别长老，都在寒水殿周围。”
“南方那个寒水广场，是平日里闲逛和有一些大活动的地方。东方，是水文阁，相当于人族的藏经阁。西方，海武阁，相当于神器阁。北方，是我们的神祠，供奉着我们的寒水神。”
“宫殿外围，是一些族人生活的地方。宫殿之外，是一些灵物场所。”
……
巴拉巴拉，族长一路滔滔不绝，倒是不是很难记，越中央越重要，极个别地方特殊。
‘这里还有着其他的海族，想来不是附属的就是奴隶一类的。’
‘常听说，有部分修士集信仰之力修炼。称之为神修，想来，这个神应该是这样的。倒是要见识一番。’
“前辈，不知在下想去神祠参拜，不知可能？”
“当然可以，神子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送神子一程。”
“有劳了。”
族长法杖一捶地，一道灵光乍现，一下子，两人来到了神祠宫殿面前。
族长还没有进来，在哪里弯着腰行礼，鱼尾巴在哪里拍水，晃来晃去。
戴着避水链的兮月迟疑了一下，看着族长的样子，微微弯腰，装模作样。
神祠周围的鲛人族倒不多，现在仅有几个来参拜的，见到族长过来，远远的避开了。
进了宫殿，一下子刷新了兮月的认知。
‘我原以为应该同寺庙里的那些佛像一般，金装玉像的。四周应该极其的奢华。没想到，倒是我错认了。’
一眼望去，神祠只有一个朴素的雕像，雕像是用海底的不知名灵石雕刻的，倒是有几分栩栩如生。细节也挺不错，看着，似乎能感觉到雕像有感情。
雕像前方，就是一堆的石蒲团。人们来这里，只是祷告，没有什么香火钱一类的，也没有什么贡品。
‘他们供奉的神居然不是鲛人，也不像是海族，怎么看起来，是一个人族模样。’
兮月望着那个八分人族模样，但是比人族更加高大，瘦长的雕像，有些疑惑。
‘这张脸，！怎么同我的有八分相像！若是微微拉短一点，没有十成，也有九点九成相像了。’
‘这眼睛，虽然雕像的没有颜色，怎么感觉也是阴阳眼啊！这么巧合？莫非是他们临时照着我的模样做的？不像啊，周围看起来，都没有新建的痕迹啊！’
兮月疑惑，紧盯着雕像的眼睛，阴阳眼泛光，直勾勾的看着雕像。
……
芒芒宇宙，不知何处。一个同兮月八分相像的男子坐在虚空之中，突然睁眼。
只见其双眼之中，浮现一个青年。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何时降生的？那一界？”
“三十多年前？我游历那方天地时。莫非是那次？”
“当日，九幽域出现大变故，我着急着回来，哪里得神祠亦是颓败了。仔细想想，倒是有几分可能。”
“真是错乱，我族一脉万万年不出其一，没想到。哎~”
······
‘这神像，似乎是活过来了。想来，那玄之又玄的神修，确实是存在的。只是，与我太过于相似，倒是玄奇。’
‘我这身体，似乎不像是此界能有的，不是被觊觎夺舍，就是被利用。’
‘莫非，我身上有着大秘密不成？我在无有之极见到的亲生父母，莫非不完全正确？’
‘无有之极，真真假假。就算是我自己施展的，我也无法真正的辨别。若如此，虽不能确信，确实有着这方面的可能。如此，我正要好好研究这神像一番。’
“神子，你的宫殿已经打理好了。”
“有劳前辈了，烦请前辈带路。”
“神子请跟我来。”
“敢问前辈，这神祠一事，能否向在下透露一二。”
“这倒不是什么机密。神子想知道，自然是可以的。”
“据我族记载，在此界，我族出生之前，神，便已经存在。神，指引着我族前进。无尽岁月，我一族一直受我神庇佑。我族也一直虔诚的信仰着我神。”
“在下可能知尊神姓名？”
“我神九幽。”
‘九幽，极阴的代名词。我这九幽冥寒体。莫非真的与之相关？’
兮月静静的离去，出了神祠，不自觉的回头，看一看那神像，彷佛就是看着自己一般。那双眼睛，似乎在回应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