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愉悦
时间一晃,半月过去。
张三疯仍在将军府内养伤。
在众大臣的意见下,他被罚俸禄两年,在人民面前受军棍,收缴兵符。
除了这件事,别的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张殃及近来精神和身体好了不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可张祈雁还是担心,毒不解,不管怎样的好转都是假象,他更怕,这是回光返照。
时间如同流沙一般,去得匆匆。曾几何时,他是站在张殃及身后被保护得稳稳当当的对象,现在他也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太子,站在张殃及身前,护他安好。
捋清了自己的思绪,他也不再愿意和张谙暗中较劲,毕竟他曾是他的太傅,也还是他的皇叔,总不能闹得太难看。
只要张谙不再搞什么小动作,他也自会像以前一样敬他重他。
平昌城内,张祈雁与张铁柱碰了面。
“张三疯身体怎么样了?我今日来可是要好好嘲讽他一番!”张铁柱面上是忍不住的喜悦。
张祈雁和张三疯张铁柱二人多年好友,自然明白张铁柱心里想的可跟嘴里说的不一样。“还没好,知道你这么久没见他了很想他,待会我找机会让你们多聊聊啊。”
张铁柱不屑地嘟囔:“谁想他了,没意思。”
张祈雁眼眸一转,憋着笑说:“三疯可是准备要成亲了,恭喜你成为我们三个里唯一的孤身一人的人。”
“不是吧?”张铁柱仰天长啸,“怎么可能?就他?我不信,快带我去将军府。”
张祈雁笑着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
好友许久未见,值得花费时间好好聊聊。
将军府内,张三疯半躺在床,柳悦坐在他床头翻阅诗书。
“阿悦,我饿了。”张三疯有些委屈。
柳悦没有理他。
他也不知为何,柳悦今日一直没理他,他细细回想也没发现他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
“阿悦,你生气了吗?”
柳悦终于抬头看他,“没有。”
她的眼神给他吓了一跳。
好恐怖。
他不由自主地想。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张三疯撑着床想站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柳悦憋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去扶他。
与此同时,张祈雁也带着张铁柱来了。
张铁柱看到张三疯,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这让张三疯本就疼痛的伤口更疼了。
张铁柱转头问:“他是受了军棍对吧?”
“是。”柳悦回答。
张铁柱嗷了一声,抱得又紧了几分,目光满是狡黠。
让这人这么久不去月清见他,他可要趁此机会好好报复报复他。
“阿悦阿悦!我要疼死了!”张三疯喊着柳悦。
柳悦正与张祈雁聊天,给了张三疯一个警告的眼神,张三疯立马不敢说话。他索性什么都不做,任张铁柱抱着了。
“前几日我给池鱼阿姐送了一些桂花糖糕,她很喜欢,以后得了空我会经常去太子府找池鱼阿姐,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责怪呀。”柳悦笑着说。
张祈雁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可惜和张池鱼的相处时间又被分走了些,“她喜欢,你们开心便好。”
这边欢喜,张三疯在另一边如同身处地狱。
“哎哟三疯啊你也太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铁柱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坐在了他身边。
“张铁柱不是我说你,我伤口要是感染流血了怎么办?”张三疯白了他一眼。
张铁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玉罐子,递给张三疯。“我可有良心啊,不像某人这么久都不来见见我,我珍藏多年的伤药,保准比你现在用的好,施舍给你了。”
张三疯有些不好意思,“战事吃紧,疏忽了,以后一定多多去月清找你。”
张铁柱冷笑一声,“早解释不就行了。”
这边的张祈雁和柳悦也聊完了。
张祈雁看了看窗外天色,跟柳悦商量着布些吃食。柳悦与他一拍即合,二人一起往小厨房去了,张祈雁正好也给二人留下了些单独的时间。
“你要成亲了是吧?”
张三疯脸上洋溢着幸福,“是。”
张铁柱感叹:“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当初说好的我第一个娶妻,怎么你们现在一个都快有子嗣了,一个都快要成亲了?什么意思?”张铁柱话说得冲,却听得出来在为他们开心。
张三疯的手搭上他的肩,“好了好了,总会遇到那个命定之人的。到时候我给你们多送点东西啊。”
“借你吉言,转过去,给你上药。”张铁柱打开药瓶。
“待遇这么好啊我。”张三疯毫不客气,立马转过身。
“只此一次。”张铁柱冷哼。
彼时的张池鱼坐在自己房中研制药品,突觉头晕,甚是难受,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不利索。她只好暂时停下,到床榻上打算小睡一会。
她护着腹部,月份快到了,她更要保护好腹中孩子。
张祈雁和柳悦在小厨房中较劲。
“太子殿下,您今日让我做吧,我做些桂花糖糕,您也可以带回去给池鱼阿姐。”
“不行。”张祈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倾倾很喜欢我新学的菜,我让你们也给点意见,好回去做给倾倾。”
柳悦觉得张祈雁在有关于张池鱼的问题上脑子就不清醒了,她无奈地开口:“或者您只需要做一道菜就够了?”
张祈雁思索了一番,确实也是,既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也可以省点力气。
“行吧,柳姑娘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