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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可奈何,傅无恒的十三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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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你去,我们可不去。”哲诚扑扇着他如水草般的长睫毛没好气地道。

    “对,至少现在不能去。我们是妖怪,现在去栖梵城,就是送死。”鹭云杏眼眨了眨。

    “要提醒你们多少次?吃了大人的心头血,你们已经不是妖了,你们现在是神侍。就算进入栖梵城,傅无恒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的。”鼠忧皱眉道。

    “是这样吗?我们现在进栖梵城,难道不会被那尊大佛盯上了?”哲诚半信半疑地道。

    鼠忧懒得再重复。

    “还能有这样的好事?!那样我们岂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进入栖梵城,然后毁尽里面的书,嚼尽里面的读书人?!”鹭云惊喜地道。

    鼠忧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你们敢?!”

    方灵脸上是轻松的,但是内心却心思繁杂。

    凭她和鼠忧,现在将这群神侍完全掌控,是不可能的。她现在没有神力,那所谓的契约约束力肯定也不怎么样。为今之计,就先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自己强大起来、能做人家主神的时候,再提契约之事了。

    “这件事不需要那么多人。秉文你们九兄弟就先走吧。只一点,不要再杀人。否则等我成神那一天,首先收拾你们。”方灵道。

    哲诚和鹭云彼此使眼色,瞧神情是根本没有把方灵的话听进去。

    方灵心里一阵苦涩。

    别人是先有力量再扛大旗。而她一上来就扛大旗却没有力量,处境实在尴尬得很。

    她望了一眼鼠忧。

    鼠忧正怒瞪着那群不敬主神的神侍。

    她的身边,现在仅剩鼠忧啊。

    方灵正这么想着,衣摆不知被谁拉住摇了摇,低头一看,却是谷何。

    “我跟着你吧。”他道。

    谷何的长相并不出奇,唯一着眼的,就是那两道如漆的眉毛,像两笔蘸着好墨画出来的两横,透露着丝缕的倔强和刚毅。

    “我本来的计划,就是带着你们还有中皇城剩下的人去栖梵城的。”方灵道。

    谷何摇摇头。

    “不。我说的不是去栖梵城。我要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谷何道。

    “为什么?听说现在有不少人要杀我,跟着我可能要吃大苦头的。”方灵道。

    “我不怕。你今天救了我的老师和妹妹,是我的恩人。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谷何道。

    方灵目光盯着谷何。谷何为了显示自己没有撒谎,眼睛也直愣愣地望着方灵。

    如果是平常,她就相信了。

    可是她看见了鼠忧摇头。

    她从鼠忧的眼神里,读出了他摇头的意思。

    这个叫谷何的孩子刚才说的话,并不实诚。

    “我们先去栖梵城再说。”方灵对谷何道,她转而望着苻笙,“烦请老先生带谷何、谷瑛先回中皇城,跟里面的人说迁居的事,做好准备。”

    “迁居栖梵城,是这里的人梦寐以求的事。这件事不会有什么阻碍的。阻碍主要在栖梵城那边。”苻笙道。

    “这件事交给我跟鼠忧。”方灵道。

    狗秀用手刮了刮鼻子:“哎呦,出来好半天了,要回去睡觉啰。”他说完就走。

    方灵他们也就此分手。

    路上,方灵问鼠忧:“刚才谷何撒谎了?”

    “不完全是谎言。他想跟着你是真。可是目的并不是报恩。他对我们没有忠诚之心。他比那群书妖更有心眼。他想跟着你,想办法除去契约,恢复自由之身。”鼠忧道。

    “他这么想,无可厚非。不过,这契约能解?”方灵道。

    “神侍契约一旦缔结上,绝无可能解除。”鼠忧道。

    “……”方灵沉思片刻,道,“我没有问清楚他们的意愿,就强迫他们做了神侍,是不是太霸道了?”

    鼠忧一愣,显然没料到方灵会这么说:“大人何出此言?大人选了他们做神侍,那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能说是霸道呢?何况,就算大人是真霸道、再霸道,也是合情合理的。大人是鼠灵神,有霸道的资本。”

    方灵叹了口气:“在这里,我能说真心话的只有你了。所以,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这种场面话了。听着挺有负担的。”

    鼠忧面露困惑,随后信誓旦旦地道:“我说的都是肺腑里的话,护灵鼠族是绝对不会骗鼠灵神大人的。”

    方灵觉得自己好像在为难眼前这个老实人,只能闭嘴。

    “十天。”方灵突然道。

    “嗯?”鼠忧当然没有理解。

    “这里一天,我们那里十天。”方灵道。

    “嗯。”

    鼠忧望了方灵几眼,两眸垂了垂,随后,又望向栖梵城的方向。

    他不知道方灵会用什么办法说服傅无恒,但是此番入栖梵城,他有一些别的计算。

    有些东西,要物归原主了。

    栖梵城!

    华灯初上。

    此刻的傅无恒已经脱下军甲,穿上宽袖长袍,披着件灰貂斗篷,站在自家最高的北阁楼上,看着自己治下的栖梵城,城民依然能够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时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他本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喟叹。

    他的目光由远而近,视线从已经收割完庄稼的田地落到错落有致的房舍上,目及颜色鲜艳的灯笼,和遒劲洒脱的门联,心里有说不出的踏实。

    作为一城之主,眼里看着自己的城民能衣身裹腹,这种满足感比言语恭维赞赏带来的更甚。

    “恒郎。”一道娇俏柔媚的呼喊声从阁楼下传来,让傅无恒皱了皱眉。应付这些,实在让他觉得头疼。

    混元国的国君朱罕,在外面呆不下去了,去年迁来了栖梵城。

    朱罕刚来的时候,原本说得挺好听,说栖梵城统帅权仍然归傅无恒,且皇家在栖梵城的所有衣食住行,全部由国库承担。

    国将不国,国库能剩多少。

    不过半年,坐吃山空。

    从此,栖梵城的一半生存资源被皇家占据。

    朱罕也渐渐露出好色贪图享乐的本性,说要在栖梵城广选美女,入宫侍奉。

    傅无恒实在看不过眼。可是他接受的是圣人教诲,要谨守君臣之礼,强忍着没有发作。

    还是六诡想了一个办法。

    暗地在栖梵城找了一批家里几乎揭不开锅的、人口多快养不了女儿的人家,甚至是实在落魄已经上街乞讨的女子,总共十个,经过一番拾掇修整,就带进宫里侍奉皇帝。

    谁料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皇帝知道了这些姑娘的来源,心中有气,但是碍于栖梵城还得依靠傅无恒,竟一改前言:

    “我思来想去,现在国将不国,家将不家,实在不适合再扩大后宫,这些美女,朕就不要了,傅城主为国操劳,实在难得,这些美女就赐给爱卿了。另外,宫里人口众多,实在难以维持,便再拨三个美人一并送给爱卿。”

    于是,傅无恒在一道圣旨之下,突然多了十三个爱妾。本来能吃几块肉的城主府,一下子只能顿顿咽菜了。

    “六诡,能不能想个办法,将这些女人全部弄走?我一听到她们娇娇媚媚的声音脑袋就疼。”傅无恒道。

    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身后的六诡闻言上前一步,微微颌首。

    “只要大人还囿于君臣之礼,这件事就没办法解决。”六诡想也没想地道。

    “……他到底是君。”傅无恒道。

    “这个世道,人族眼看就要倾灭,谁还顾得上谁是君谁是臣?能让臣民生存下去的,才有资格做人君。可是这朱氏,除了劳民伤财,没有一点用处了……”六诡道。

    傅无恒瞪了他一眼:“六诡,逾矩了!”

    六诡把头一低,却没有认错之意。

    傅无恒叹息了一声:“君主之位是君权神授。”

    六诡摇摇头:“神也是在观察,看谁有资格做君,才授权的。有资格,神才会授。而不是神授了,才有资格。这朱氏,可能几百年前确实有为人君的资格,但是现在……”

    傅无恒的眼睛咋然亮了起来。

    六诡有一身的本事,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察言观色。

    “在属下看来,当今混元国,只有大人您才是人族的未来。”六诡道。

    这话说的足够直白,几乎是嚷了出来:这世上就只有你傅无恒才当得上人君了。

    傅无恒先是欢喜,很快又露出痛苦之色,最后面无表情,只是攥紧的拳头一直在渗汗。

    他,生来就是个有抱负的人。他对人族的未来有无数的畅想,有些东西一直压抑在胸口,每次见到朱罕只知享受的模样,胸腔里的那团东西便乱窜乱跳似乎要破体而出。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将自己关起来看书,聆听圣人教诲。

    就算如此,他依然痛苦。

    圣人让他谨守君臣之礼,而自己的本心却让他挣脱束缚,去觊觎九五至尊之位。

    “属下,其实有个建议。”六诡审视着傅无恒,小心地道。

    “说来听听。”傅无恒负手道。

    “将栖梵城撕开一个道子,让书妖进来。”六诡简明扼要地道。

    傅无恒愕然失色。

    “圣人之言,大多是为巩固皇权所用。每次改朝换代,读书人是最大的阻碍。毁了圣人经典,让世人暂且进入一个茫然混沌的时期,这是有志者最好办事的时候。”六诡道。

    傅无恒连连摇头:“不行。书籍代表着人族的文明,书一旦毁了,文明就断了。文明一断,人族还有什么根基!”

    “这样,就算我登上这个位子,又靠什么统率治理百姓,难道靠暴力严刑吗?”

    “何况,书籍并不只是圣人之言,圣人之言并不只是教导为人臣,还有为人君,还有修身养性、修家治国平天下。”

    最后,他叹了口气,“六诡,屠龙术和造龙术,是相辅相成的。刚才说的,以后千万不可再提了。”

    六诡低头,后退一步,施了一礼:“是属下目光短浅了。”

    “恒郎,下来嘛。我做了些蔬菜饺子,一起吃呀。”阁楼下的美人还站在原地,衣着按着傅无恒要求虽然算得上朴素,但是脸上的胭脂香粉一点没少,打扮得娇羞万分、我见犹怜。

    这个美人叫冯云渡,是朱罕送给傅无恒的三个美人之一。

    傅无恒不傻,也知道朱罕虽然不像人君但到底是人君。

    人君因为环境的关系,烟火气与生俱来,对臣子也有着天生的警戒之心。朱罕送来的三个美人到底目的何为,呼之欲出。

    不能拂了朱罕的面子不收,可也不会任人拿捏,所以十三个妾室,傅无恒一视同仁,谁都不沾,谁都不碰。

    日子久了,逐渐传出傅无恒不能人事、不举还有爱好男风的流言蜚语来。

    对此,傅无恒也颇为头疼。他想随便找个女人进门,做个挂牌的城主夫人,但是这样会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有时候,他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养个男人,坐实自己爱好男风这一点,又怕朱罕下次不再送美女,而是送男宠。

    脑门疼。

    “我去看会书。这个冯云渡,你来解决。”傅无恒掐了掐自己的额头。

    六诡应是。

    突然一阵鸟雀惊飞。

    傅无恒和六诡两人神色一凛,趴在栏杆上往下瞧。

    “看见什么没有?”傅无恒道。

    “没有。可能是房梁上的老鼠吓的吧。”六诡神色沉沉地道。

    就在他们五丈以下的地方,鼠忧正挂在房梁上。刚才他在阁顶偷听他们的谈话,还读出了傅无恒心中所想,正想撤离,结果不小心踩上了一只燕子窝,迅速躲身的时候,又惊飞了房梁上的鸟雀。

    突然一阵杂声响起。

    一个穿着靛青色袍子、鬓角发灰、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带着两个兵士匆匆上到阁楼来,神色慌张。

    看见来人,六诡脸色变得阴冷。

    “慌什么?”六诡沉声问道。

    瘸腿男人没理六诡,惨着面色朝傅无恒跪下道:“大人,属下罪该万死,法器台失窃!”

    “失了什么?!”傅无恒俊美的脸庞异常严肃。

    “太虚甲!”瘸腿男人带着哭腔道。

    傅无恒和六诡面色皆是一变,匆匆下楼,带着一队兵士,往西南方向的法器台跑去。

    在夜色中,鼠忧从后背掏出一件物什,这物什黑黑一片,就算此刻有着皎洁的月色,此物也不见一点光,好像是把它周围的光,都吸尽了。

    鼠忧把东西一收,重新藏于后背,轻身一跃,往城外掠去。

    傅无恒和六诡到达法器台,来到存放太虚甲的地方,却只见一个空空的木盒子,敞开着,它周遭的结界丝毫无损,泛着蓝光。

    “什么人,不破坏结界就能把东西偷走?”傅无恒沉声道。

    “普通人不行,妖怪更不行。除非……”六诡目光闪闪。

    “除非?”

    “除非是神或者法器的主人。”六诡道。

    “神要太虚甲做何?”傅无恒道。

    “所以,就只剩一个可能。”六诡道。

    傅无恒一脸讶然:“怎么可能呢?难道,先前他们说的,鼠灵神……都是真的?!”

    六诡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心中暗道:“难道,刚才在房梁上的真有鼠辈?”

    他来到窗台,遥遥望着北阁楼,眼神幽深宛如黑潭。

    这下,真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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