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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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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这诡异的场景直令人毛骨悚然,也遂悄悄往我身边靠了靠,生怕这棺材里不知是啥的玩意儿突然蹦出来。

    我小心地凑上前去,瞅了瞅躺在棺材里的海都,依旧是容貌堂堂,身材魁梧,看上去与刚才复活的那位并无二异。只是相比较那个面色僵硬眼冒红光的样子,这一个的神情更自然,仿佛刚刚睡着了一般。

    “铁头,你说这里面的是真海都还是刚才那个是真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尸体没有一点儿变化?难道是他有分身术?”也遂一连串的问题将我问懵了。

    我仔细想了想,初步猜测道:“如果这一位是海都的真身,那么刚才那位复活的根本就不是海都,而且事实上连分身都不算,充其量是一个被那块血色玉石制造出来的幻象。”

    “幻象?那刚才与咱们交手的那些士兵也不是真实存在的?”也遂焦急地问,“那巴努呢?他又是被谁杀死的?”

    “那些人皮士兵、向士兵发布动员令的海都、还有与巴努交战的场景,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当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玉佩嵌入石头的那一刻起,我们都被玉石给催眠了。”我低声说道。

    听到这里,也遂一时难以接受,忽然想起什么来,满身上下翻找着什么东西。继而快速飞奔到刚才巴努倒地的地方,看见巴努的一瞬间,也遂无力地瘫软在地。果然,巴努的身旁残留的那把刀是她的。

    望着眼前这一幕,也遂绝望的大喊:“不!不可能!”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尽管在所有人的幻象里的确是海都杀死了巴努,可现实之中却是被催眠的也遂将自己的刀插入了巴努的胸膛!可以想象,濒死的巴努看到这残忍的现实会是多么绝望。

    “也遂,别难过了,这不能怪你。”我走到她身边,心疼的搂过她的肩膀。

    “可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力量在蛊惑着我们自相残杀!”也遂的心中充满了仇恨。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想一切都会在海都的棺材之中搞清楚的,咱们先继续研究那口棺材吧。”我拉着也遂的手,两人重新回到海都棺木前。看着这身披铠甲的草原大汗,我心里先道一声打扰了!便动手在他的身边翻找起来。

    不得不说,这棺材里的宝贝是真的不少,眼前这满身都是金银玉器的海都已经被深深地埋入了棺材底部。可此时的我和也遂对上面的宝藏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着尽快找到解开心中谜团的钥匙。

    终于,在两人的不懈努力下有了收获,只听也遂惊叫一声:“快看这个!”

    我赶紧凑上前去,只见海都右侧微微弯曲的手臂下,躺着一只颜色黝黑且通体光滑的木盒。“就是它,快把它弄出来!”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清理木盒上面宝藏的速度。

    很快,木盒的全貌就展现在我们面前了,和带我穿越至这里的那只木盒长得一模一样。

    我伸手将它拿出棺材,果然还是那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这时也遂惊呼道:“铁头,你看!”

    原来就在木盒被拿出棺材的一瞬间,海都的尸体便开始迅速枯萎,只几秒钟的功夫,刚才还栩栩如生的草原大汗便像换了一个人,他的皮肤就如同被抽干了水分一样干瘪下去,眼窝深陷,手指干枯,变成了一具可怕的干尸。

    “看来这木匣才是让这尸身一直不腐的关键”,也遂恍然大悟,“可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双手捧着这熟悉的木匣,久久不许,心中犹如波涛汹涌一般,看来我终于可以回去了!望着一旁疑惑的也遂,我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你是也遂也好,是楚沐萧也罢,我们就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去了,从现在起,我们永远不再分开!”

    说完,我极力回忆着当初穿越而来时楚沐萧念动的口诀,闭上双眼大喊一声:“出发!”

    (二)

    “铁头,你在干什么,没事儿吧?”片刻,也遂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睛,眼前居然还是打开的棺材,环顾一圈,四周的墓室依然如故。也遂被我牵着手,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应该穿越回去了吗?”望着手中没有任何变化的木匣,我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心里充满了失望。再看看一旁努力憋住笑的也遂,心里不由得一阵恼火,一抬手狠狠的将这木匣扔到了地上。

    “砰!”就在木匣重重地撞击到地面的一瞬间,一道红光闪现出来,再仔细看去,那木匣周身泛起一道道红色的符文。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放射出来,像投影一样照在了前方的墓室墙壁上,竟然显示出了清晰的影像。

    接下来,看着墙壁上一幕幕场景的变换,我和也遂终于明白了海都的墓葬之谜。

    原来,就在当年海都统一了草原各部落,享受到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之后,他也像历史上无数的统治者一样,开始担忧起生死的问题。自古就有秦始皇派遣方士求仙问药以谋长生的先例,这位海都汗也不例外。

    经过多方打听,海都得知血骆驼具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所以不惜付出重金派数千人四处走访寻找血骆驼。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在不儿罕山里找到了自己的先祖孛端察儿留下的血骆驼。海都欣喜若狂,心想这下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女儿在一次骑马过程中意外坠亡,海都悲痛之余,利用血骆驼令女儿实现了复活。

    然而,当女儿成年出嫁,在部落间的战斗中再次不幸身亡后,海都的血骆驼却再也无能为力了。由此明白,血骆驼的复活功能对同一个人来说只能使用一次。要想获得真正的永生,就必须找到新的超自然的力量。

    就这样,年近半百的海都重新发布了寻找长生之术的命令,不论是谁,只要能帮助他实现永生,便可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与其共享荣华富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久以后便有一位自称九代世袭的萨满巫师前来应召,表示愿意献出自己世代相传的河神玉佩,帮助大汗实现长生不死。

    海都将信将疑,当即令士兵杀死母牛一头,并将玉佩置于尸体心脏处,不多时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那母牛当即死而复生。见此情景海都大喜过望,当场册封萨满为国师,地位仅次于自己,并将那玉佩缝入衣襟,时刻不离身。从此以后,海都纵情享乐,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再也不用去担忧自己的生命停止。

    时光荏苒,海都在此后的戎马生涯中几经生死,均毫发无损,有时身受重伤或命悬一线,也能在玉佩的神力下起死回生。每复活一次,海都的身体活力就更加恢复一次,而萨满自然也更加受到恩宠。

    天长日久,萨满也不再仅仅满足次于海都的地位,他开始觉得海都恩赐给自己的一切其实是自己应得的,如果没有自己,海都哪能活到现在?

    人一旦动了贪婪的念头,便如同毒蛇出动一般,势必不断满足自己才肯罢休。随着萨满年事日益增高,看到海都用自己进献的玉佩一次次地延长生命,萨满开始动起了歪心思。

    他先是暗地欺骗海都,说这河神的玉佩只有不断吸食人间精气才能保持活力,一旦失去精血的供养,便会失去复生功能。不仅如此,还会反噬其侍奉的对象,给大汗带来血光之灾。

    海都本就对这萨满的话毋庸置疑,哪里经得起他的一番忽悠,当即求教应该怎么办。萨满表示只有每年以数百人充当贡品于斡难河边举行血祭,以血养血,方可满足河神的需要,继续为大汗服务。

    而实际上,这玉佩是千万年来斡难河神以自己的德行修炼而成,是斡难河千百年来庇佑草原生灵的见证,这样的血祭不仅没有啥用,反而惹怒了河神,进而导致海都的精气慢慢流失,很快便一命呜呼了。

    墙壁上的影像到这里就戛然而止,那木匣闪烁了几下便熄灭了,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

    看到这里,我和也遂终于明白了,我们这一路损兵折将死去数百士兵,那山中小村集体消失的村民,以及在河边被血祭的也遂,都是这邪恶的萨满搞的鬼。

    (三)

    也遂看完了这漫长的剧情,有些不解:“如果这才是事情的真相,那这个萨满最后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个木匣会记录下这一切?”

    我看了看这墓室的构造,仔细寻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棺材前的供桌上找到了一盏羊油灯,我掏出口袋里的火石点燃了油灯。

    也遂惊叹道:“没想到这油灯经过这么多年还能点亮!话说回来,这灯一亮,才看清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宝藏!”

    我可没空查看这些宝贝,一边端起油灯,一边慢慢走到墓室的墙壁前,一手挡住墓室门口的方向,一手端着油灯慢慢走,当来到一处不显眼的墙缝前时,突然看到油灯的火苗被一股气流吹动得摇曳一下。

    “找到了,就是这里。”我招呼也遂过来,掏出马刀沿着墙壁缝隙插了进去,慢慢向下滑动。突然,刀刃触碰到一处阻碍。我知道,这就是机关所在了,这石墙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密室。

    马刀慢慢拨动暗藏的石闩,果然,没过多久,石门应声而开。也遂睁大了眼睛,充满好奇地打量着门内的景象,又有点害怕不敢进去。

    我挡在她前面,先一步跨进了石门,没想到这里面黑漆漆的,比外面金光灿灿的墓室要暗淡许多。只是这里仿佛有流通的空气,应该和外界有连通之处。

    “铁头,你说这海都怎么在自己的墓室旁边还修了一间屋子?这屋里还啥都没有?”也遂小声问道。

    “嘘!”我示意她不要出声,压低声音告诉她:“这里有人!”

    “啊?”也遂吓得立刻闭上了嘴,一点大气也不敢喘。

    我壮着胆子向黑暗中问道:“有人吗?打扰了,是哪位前辈在这里修炼呢?”

    沉寂了片刻,黑暗中传来幽幽的声音:“呵呵,几百年了,终于有人进来了。”

    我搂了搂紧贴在身上的也遂,继续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海都汗身边那位最信任的萨满吧?”

    对方有些惊异:“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打算掩饰:“刚才在外面装神弄鬼制造幻象的也是你吧?还害死了我的一名兄弟。”

    “这里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行了,不用躲那么远,放心大胆过来便是!”萨满的声音传来,夹带着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听起来像是铁链的声音。

    既然他都激将了,我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反正我手里还有刀呢。想到这里,我一手紧握马刀,一手端着羊油灯,慢慢走近对方。

    随着灯光慢慢照亮,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一瞬间心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这也叫个人吗?身形已如同枯槁一般,衣衫破烂不堪,仅有一丝布条还遮蔽着隐私部位。两只眼睛不知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光线早已瞎了,仅剩下两个深陷的眼窝,浑身上下被长长的毛发遮蔽着。

    更可怕的是他的一双手,被悬挂在头顶两侧的两条铁锁链牢牢锁住,从血迹斑斑的手腕就能看出来,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使不上力气。

    望着他这副模样,我倒吸一口凉气。难以想象这几百年来这萨满是受到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也足以见得囚禁他的人对他是何等的恨之入骨。

    “听你的声音,年龄不大,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来?”萨满好奇地问道。

    我懒得和他做过多解释,只是敷衍答道:“受人之托而已,不用您操心。话说您居然能活四百多年,想必一定是那河神的玉佩的功力所致吧?”

    萨满听到这里,心里陡然对我有些刮目相看,声音也变了一些:“年纪不大,本事到不小,既然知道那玉佩的事儿,一定是铲除了外面那帮孙子了吧?”他思考了片刻,继续说道:“没错,我就是靠那该死的玉佩活到现在的,它曾经让我拥有无上光荣,现在却折磨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它砸碎!”

    我告诉他:“不用您砸,它已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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