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鬼畜if线24北败
鬼畜if线24北败
久战到了后期，就成了国力的对抗。大钦靠着较为先进的政策，终是略胜一筹，两边那看似永无止境的战争最后以北冥的落败迎来了结局。
久困无援，弹尽粮绝，拓跋文隽在苦苦支撑了数日后，最终被祁洵生擒于崤谷关。
祁洵回绝了北冥以割地赔款来换回国君的条件，而是把拓跋文隽一路押回到了林竹倾的面前：“这是朕此行带给师父的礼物。师父不必顾忌，手刃他也好，折磨他也好，但凭师父处置。”
“你胜了？”多年夙愿得偿，林竹倾一时生不出漫卷诗书的狂喜，竟是只有恍然梦中的错愕，“你胜了？”
虽然当初他的确言之凿凿地要祁洵“复兴大钦”，但他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们竟真的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是的，朕胜了，我们胜了！”祁洵极其兴奋地一把扑过去，把呆立在原地的林竹倾一下扑倒在椅上。
“师父，师父！”祁洵赖在林竹倾身上，双眼炯炯地望着他，灼热的躁动翻卷到了极致，像是下一瞬要凑过头亲上去，“师父！师父——“
他把脑袋低下去、又低下去，可在堪堪就要碰到的时候，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忽地直起身从林竹倾身上下去了。祁洵始终记得在那时他出逃的前夕，林竹倾被他的一次抚摸吓得连连干呕的情景，以致他后来始终都小心注意着循序渐进，从没再对师父有过突然的亲近。
少年人不知道掩饰眼中的爱慕和渴望，林竹倾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傻子，这么些年来，他大概也能从祁洵的行为和态度中觉出些端倪，只是一方面因为事务繁多根本顾不上，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去管，只想着等祁洵再长大些，这种感情或许自然而然地就消失了。
他对拓跋文隽亦是如此的逃避态度。如果可以，他希望祁洵自己就把拓跋文隽给处理了，他最好永远都不用面对自己和拓跋文隽之间的这一团乱麻。
林竹倾稍稍侧过头，避开祁洵的视线：“此人关乎重大，该杀该剐还是该送回北冥作交换，应当由陛下召集众臣细细商议过才是，怎能让我来随意处置？”
“都说了师父不必顾虑了！”祁洵意气风发道，“朕已经决定要把北冥攻下来，所以拓跋文隽——哼哼，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战俘罢了。“
林竹倾又推脱道：“那也应该看百姓的民心所向，再不济也是交予那些与他对战的将军们，哪里轮得到我来处置？“
“师父在对抗北冥、对抗拓跋文隽时出的力也不比将军们少，师父才是最有资格处置他的人。”祁洵坚持，“师父别想其他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定要我来决定？“林竹倾沉吟了一会，朝祁洵无力地笑了笑：
“那就先把他关到天牢里去吧。”
与祁洵的预想并不相同，比起“礼物”，拓跋文隽对林竹倾来说似乎更像个烫手山芋。在把拓跋文隽打发去了天牢后，虽说林竹倾时不时地会去天牢里看他，每次回来总会魂不守舍个一阵子，却从没提过进一步的处理。
祁洵耐不住地问过他几回，得到的回应却都是“那就继续关着吧“。
天牢里的拓跋文隽很是落拓。一方面有祁洵的特别叮嘱，一方面大钦兵卒都对北冥军队尤其是这不知在战场上斩了他们多少同胞的北冥王恨之入骨，他们虽说没有权限对拓跋文隽施加酷刑，不过日常的苛待自然是不吝施与的。
林竹倾每次只敢远远地看一眼，从没走到他面前去过。这样的拓跋文隽让他想起北冥天牢中的崇安帝，想起那时候的祁安和祁洵，想起满身是血的阿兰阿桃，也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拓跋文隽雄姿英发风光无限的时候。
“师父不想杀了他吗？“祁洵不止一次地这么问过他。林竹倾却给不出任何的答案。
昔日还是被动的弱势方时，他可以游刃有余地在拓跋文隽的压迫下与他斗智斗勇，可当他与拓跋文隽的身份全然倒置时，他却反而觉得茫然无措了。
他对拓跋文隽的感情很复杂。他们隔着血海深仇不假，可他们之间也同样有过稍纵即逝的温情和心动。这一定不是爱，但也一定不是全然的恨。
让祁洵来处决他，让将军们来处决他——哪怕是随便挑出任何一个人对他做出无论怎样的处决，林竹倾都不会有一句反对和思虑，但如果要他自己来做出这个处死拓跋文隽的决定——
他还真迈不出这一步。
林竹倾的犹疑让祁洵很是不解：“师父，你不会是下不了手吧？”因为着急，他几乎要做出种咄咄逼人的情态了。
祁洵同样和拓跋文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把人交给林竹倾，也是想把这个手刃仇人的机会让给他而已，哪能想到反而会给他带来这样的纠结？
“我不知道。“林竹倾小幅度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北冥的时候，他明明也有无数杀了我、杀了你的机会和理由，若不是他的手下留情，我也活不到现在，你也逃不出来，所以……我或许是想多留他几日，把在这方面欠了他的还清了，才能心安理得地下手……“
“正是因为他放了我们一马，现在才会沦落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们更不能重蹈他的覆辙啊。”祁洵说，“师父自己不好下手，朕来替师父动手也可以。“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林竹倾叹了口气，“所以，如果你站在大钦的角度上向我征询意见，我肯定会毫不犹豫毫无负担地给出杀了他的决定，但如果你要我凭自己的想法来定夺他的生死——”
“我直接间接地杀过太多人了，所以我清楚地知道，死是不可逆转的，人死了，一切都永不复焉。“
“师父不想杀他是吧？至少把过去受的气出了吧。“祁洵转念殷勤道，”天牢里有一整套酷刑，不会把人弄死，又能让人受尽折磨。“
“不，我不太受得了这些。“林竹倾拒绝。
“师父如果看不惯血腥的话，朕可以代师父来监督他受刑，再把结果转述给师父听。“祁洵又道。
“不必。”
“这样啊，”祁洵不再坚持，真诚地笑了笑，“那师父想如何就如何，把人关一辈子都没关系——朕既然说把这人交给师父了，就不会干涉师父的决定。”
“好，”林竹倾站起身，迈出脚步，“那我先去看看他吧。”
这是拓跋文隽被俘以来，林竹倾在真正意义上的与他的第一次见面。
靠近了，看清了，林竹倾才前所未有地无比真切地感受到：当年如此不可一世的拓跋文隽，现在成了他的阶下囚。
可这也本就是情理之中的结局：就像滚动的玉珠终究会滚到底，他如果没有和拓跋文隽在中途一同埋葬在那场落石中，那么最后，不是他重新成为拓跋文隽的俘虏，就是拓跋文隽成为大钦的俘虏。
“哟，“拓跋文隽自在地抬起头，嗓子听起来很是沙哑，”好久不见。“
一阵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林竹倾闭着嘴，并不想开口讲话。
“过来。“拓跋文隽又开口，”我好想你，我想好好看看你。“
林竹倾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在拓跋文隽面前半蹲下，与他平视。衣袍的下摆落到地面上，衣角上有红黑色的污血顺着布料的纹理洇攀而上。
拓跋文隽眯起双眼，视线在林竹倾全身上下来来回回地抚摩，忽地停在他脚边不动了：“你衣服脏了——我记得你是有洁癖的吧。”
林竹倾顺着拓跋文隽的话低头看见衣摆上的一圈污渍：“什么日子都过过了，那还顾得上这点小毛病。”心里却想着，等出去后就把这身衣服给换了。
“不不不……“拓跋文隽可惜地感叹着，“你身上怎么能被弄脏呢？只有一尘不染的衣裳才配得上你啊。你就应该穿着矜贵的衣服高高在上地往那儿一站——”
“你是脑袋被打坏了吗？”林竹倾冷冷打断。
拓跋文隽轻笑一声，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灰败的眸子陡然射出精光：”就是这副清高的样子，让我想要【略】“
林竹倾站起身，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拓跋文隽自得而陶醉地说起来：“啊，你当然会挥手蹬腿地反抗，但就凭你这点力气，我制住你就跟制住个猫儿似的。“他喘起粗气，”我一把就能抓住你挥上来的手，踢过来的脚，然后抓住了还不算，我还要抓过来【略】——“
林竹倾缓缓抬起腿。
拓跋文隽深吸了一口气，滔滔不绝地推想着：“这时候你肯定会气得满脸通红，却不知道最让我把持不住的就是你这副强忍着又忍不住的样子，然后我再【略】，先把你的【略】，再【略】……“
他的身体附和着他讲话的内容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周身的链子随着动作晃动着发出哐啷哐啷的碰撞声。林竹倾上前就是一个猛踹：“你在说些什么！“
遍体鳞伤的拓跋文隽被他踢得猛地一蜷，吐出一口血来，一面还抬起头看着他笑，粘稠的血液从嘴角流到下巴，又从下巴淅淅沥沥地淌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到下面突起的衣物上。
林竹倾低头看下去，霎时就是一惊，面露厌恶：“你连这样都能起反应啊？”
“你这一脚软绵绵的，踢我身上就跟挠痒似的，我被这么一挠，骨头都要酥了（ps：物理意义，骨头要散架了）。”拓跋文隽抬起头，嘴角挑衅的弧度不减，“这可是你少见地对我主动的爱抚啊。”
“你疯了吧。”林竹倾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你要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留在长宁殿里的那些东西——”拓跋文隽大声地笑起来：
“你睡过的每套被褥，你穿过的每件衣服，通通被我用过了，通通都沾上了我的东西呢——要不是不方便，我真像把它们同那条链子一道送过来给你看看呢——”
林竹倾不愿再听，高扬起手欲打，一想起拓跋文隽刚才的反应，又毛骨悚然地停在半空不动了，忽闻身后一声清脆的呵斥：“放肆！”
祁洵走进来，恶狠狠地瞪向拓跋文隽：“师父下不了手，朕还治不了你这个无耻之徒？”
“陛下？”林竹倾回头看去。
“臭小子，你还有脸说我！“拓跋文隽大笑着看向祁洵，”你心里所想的难道不是和我一模一样吗？“
他扬起下巴，咬牙切齿道：”孤当初就应该把你给阉了的！“
“呵呵，不过看你这副傻样，你还没上过他吧？“拓跋文隽不屑地嗤笑起来，”要不要孤大发慈悲地给你分享点经验？“
林竹倾忍无可忍：“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难道说错了吗？”拓跋文隽转向林竹倾，“你自己去瞧瞧这家伙看你的眼神不就知道了？”
“呵，是么？”林竹倾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祁洵，“是这样吗？“
“啊……不是，当然不是！“祁洵惊慌失措地回过身来，”不不不，我当然是很崇敬师父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过玷污师父的想法！“方才的气势消失无踪，他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说着不成章法的辩解，”当然这事如果你情我愿的话也不能叫玷污的，我、我我是想说我从来没想过强迫师父！“
林竹倾面无表情地打断了祁洵的胡言乱语：“你想上我吗？“
“啊……“祁洵的双手不知是在摇还是没摇，在胸前不断地扑腾着，心虚的双眼也连连扑闪，”啊啊……“
“想上就上吧。“林竹倾无视拓跋文隽的惊愕表情，对着门外转过身，反手朝着祁洵招了招，”我给你上。“
ps：现在的林竹倾显然是上头了为了气拓跋文隽干的这事，但是！
下一章祁洵初夜，他真的，我哭死，硬生生地靠着他的纯情把死局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