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相互迫害是日常15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你和五条悟简单大致地说了一下真由奈奈子的情况。
尽管他时不时拉长声音应两句，看上去像是有在认真倾听，你却觉得他心里大概早就已经有了底，现在也只不过是没打算出声打扰你说话而已。
毕竟他看上去丝毫不意外，星空般璀璨明亮的眼睛里一片清明。
“那意思就是说，现在只差这家伙坠楼前的那条走廊还没查吧？”
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五条悟办事效率意外的极高，短短时间内，早已经把可疑的地方通通搜了个遍，得到了不少有力的情报。
当然中途也遇到了不少碍事的家伙，只不过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揍成了猪头，夹着尾巴哭唧唧地逃走了，一边逃还一边喊：
“呜呜呜妈的，你根本就不是来通关的，你是来踢馆的，来抢我们饭碗的……要不npc干脆直接给你当好啦，你可比我们恐怖一万倍！”
当然，五条悟根本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你点点头，表情严肃地地说道：“哟西！那就赶紧启程吧，勇者们，踏过满是荆棘的道路，跨越过无数的障碍，向遥远的王国进发！别忘了啊，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将被邪恶女巫施了魔法而陷入沉睡的公主夏油杰子拯救出来！！！”
莫名戳中笑点的五条悟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公主夏油杰子……太形象了吧哈哈哈哈哈……”
然而一旁静默着看了你们许久的真由奈奈子却淡淡地说道：
“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去吧，不过──”
她的脸上落下一层阴影，看不清表情，反而显得格外诡异。
“要想活着离开这个世界，除了真相，还有一个特殊的条件，如果在接下来的3个小时内依然无法完成的话，这个世界的外来人将会全部无条件消亡，到那时候，你们原来世界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记得你们，甚至你们的存在也永远抹消。”
你愣在原地，“怎么会……”
五条悟却显得尤为冷静，目光直视着真由奈奈子，问道：
“什么条件？”
真由奈奈子顿了顿，好像在心里做了一番思想争斗一般，脸上的表情似有点纠结，又有点迟疑，最后还是摆烂开口道：
“凑齐七颗闪着不同颜色光芒的oo，然后按照<红橙蓝绿金粉紫>的顺序依次放进二楼视听室里的巨大转盘里就可以了。”
你和五条悟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五条悟：“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话呢，耳朵出问题了吗？”
你忍不住吐槽：“喂，超纲了吧这题，绝对是超纲了啊！为什么oo会有七种颜色啊，又不是彩虹糖，话说为什么非要凑齐七个oo不可啊，用来召唤神龙吗？！”
真由奈奈子心虚地移开视线，小声嘟囔道：
“关我什么事啊，都怪那个傻逼作者啊，宅在家里想剧情，结果大脑空空什么也没想到，就以为自己心不静的缘故吧，然后生生在我耳边念了17次清心经，23次道德经，13次大日如来经，26次观自在心经，29次金刚经……于是脾气一上来，干脆就拿从前的设定炒冷饭，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作者。”
你叹了口气，说道：“唉，打工仔就是这么惨啦，还不如靠自己呢，现在工作这么困难，不如我们下辈子买个碗，你负责哭，我负责喊，咱们高高兴兴当老板怎么样？”
真由奈奈子：“但是人家看到你四肢健全，不会轻易给我们钱的。”
你大吃一惊：“怎么，为了讨那么点钱和同情，还要把自己给搞残疾吗？”
真由奈奈子：“……”
话题扯远了，你赶紧掰回正文，问道：
“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完成之后，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真由奈奈子看着你，幽黑的眼睛好像可以吸走人魂魄一样，声音带着浓浓的迷惑。
“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个世界会变得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也没关系吧，你们离开了不就行了吗？就好像那种galgame游戏，通关完之后无论是对剧情还是角色，都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难不成你们还会重新再打一遍浪费时间？”
“但是如果里面有自己喜欢的角色的话，就算重新多打几遍也很正常。”
你下意识回答道。
“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吧，自从我死了之后，高一（d）班的同学突然一个接一个死去了，而且大多数都死得挺惨的……或许就是我冤魂不散，回来找他们索命了呢？这样的话，你还会对喜欢一个杀人犯吗？”
“当然不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杀人也还是不对的，我没办法说服自己跟那种人心平气和，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地相处交往。”
你诚恳地说道，然后转身从一旁的桌面上五条悟随意放着的一堆资料里找出一本刚才偶然翻看过的一本不起眼的棕色笔记本，翻开封面，里面赫然写着“佐藤树”的名字。
“但我看到了这个，是悟从佐藤办公室里找到的……日记本。”
“那上面清楚地记录了他究竟是怎么欺骗那些无辜的女孩子和他发生关系，又用什么理由去威胁她们闭嘴，做一个沉默的羔羊受罪……”
真由奈奈子听着，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你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几行字上，强忍着呕吐的不适感，轻声读道：
“x年x月x日，天气晴。她又过来找我了，这次开口居然就是那么大的数额！这一时半会，我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好声好气同她讲，她不听，便开始闹！以前明明哄两句就会顺从我意思的，现在却变成这副贪得无厌，胡搅蛮缠的样子……呵，我就说怎么变化这么大，原来是趁我不注意，偷偷拷走了电脑上的视频。
她以此威胁我，说如果不把钱给她，她就把这些公布于众，让我名声毁于一旦……熟悉的套路，却也没想到我也会一不小心陷了进去！不，我不可以任由这件事继续发展，人的贪欲是无底洞，只要把柄还在她手里，我就永远也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
啊啊真是麻烦，要是她能出什么意外死掉就好了……
对，对！干脆把她杀了吧，把一切不安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可是找个什么理由？怎么样才可以将我从里面摘得干干净净呢？
啊……对了，之前从窗台上掉下来摔死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呢，啊，对，好像是叫──真由奈奈子来着，到时候就推到她身上怎么样？把现场布置得非自然现象造成的那样，越恐怖越好，把流言传下去，就说……
一定是那孩子阴魂不散，所以化作厉鬼来索命了……”
你读到最后，因为代入感太强，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眼前的字体好像变成了魑魅魍魉，张牙舞爪地向你袭去，耳边仿佛听见了那些被害死的女孩子无助怨恨的哭泣声，你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
泪水从你脸庞上划过，“啪”地一声滴落在本子上，一小部分的墨水便随着水渍散了开来。
“啊……这个以后是要当成证据交给警方的，绝对不能弄脏了……”
你慌忙想要用袖子去擦，又怕揉坏纸张，但怎么知道这泪水好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无休无止。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抽走了你手中的本子，你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却只见五条悟皱着眉一副极为嫌恶地像丢垃圾一样丢回到桌面上去，还不爽地发出“啧”的声音。
你：“……”
做完一系列动作后，他将你的正脸掰过来对着他这边，然后俯身过来，冰凉的指尖轻轻捏住你的下颌。
那双灿若星河的蓝眸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你，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可怕。
你甚至还能看见他突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干、干嘛？”你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些蒙圈，随即瞪圆眼睛，装作凶巴巴地样子问道。
五条悟深深地凝视了你一眼，好像有些遗憾，又有些难言的兴奋，紧接着，动作不怎么温柔地抹去了你的眼泪。
你甚至感觉到脸上传来的凉意，泛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通电般传到了你的四肢百骸。
你还隐隐约约听见他有些模糊不清的言语：
“好想舔掉……”
你：“？”
刚想询问什么的时候，这人已经若无其事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眼下还有更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去做，于是你忽略掉心里不对劲的地方，转头认真地看向表情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真由奈奈子，说道：
“他用这个方法杀掉那个女孩没被发现后，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他在这次胆大的尝试里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满足感，因此后来更是用同样的方法，虐杀其它的未成年女学生……因为如果要以真由奈奈子鬼魂回来复仇杀人这个借口，那么他选择下手的对象几乎都是高一（d）班跟你有关系的人。”
真由奈奈子愣住了，她咬紧嘴唇，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瞪得滚圆的眼睛充盈着愤怒和悲伤的泪水。
“起初不是这样的……我死了之后，的确因为执念过深，无法投胎转世，而形成鬼魂在校园里游荡，但尽管如此，我的身体变成了透明，声音也无法传达出去，别人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但是我却可以看见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我亲眼目睹那个女孩子怎么死的，佐藤树每次约她出去都会往她水里下一定量的精神类药物，然后有意无意地向她提起有关于我的事情。”
“大概是次数多了，她也变得浑浑噩噩的，逐渐出现了幻觉……”
“她是我曾经的同桌，就是那个偷偷把我怀孕了的事情发到学校帖子里，并且用各种难听的话来污蔑我的人。”
“幻觉日益严重起来，甚至影响到了她的生活，班上同学一起拍照的时候，她突然看向面前窗台的位置，抱着头尖叫，说看到我流着很多血在对着她们笑……实际上，那时候的我只不过是站在她的旁边，她根本看不见我，只看见了幻觉，大概心里有鬼，看什么都觉得我回来害她。”
“有一次上课，她又出现幻觉了，这一次她已经疯得差不多了，突然脸色一变，又哭又喊说求求我放过她，她以后给我烧多点纸什么的，然后又说为什么我死了还要这样阴魂不散去害她，她说害死我的又不止是她一个人，为什么我偏偏只盯上她呢……班上所有同学都变得恐慌起来，纷纷起身大骂她神经病，胡言乱语……”
“结果她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对着课桌的桌角，一头撞了下去，一只一只眼睛生生给戳爆了，血流了一地，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老师赶紧回过神，送她去医院急救，其他倒无大碍，就是左眼球被拆除了。”
你听着，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呜哇，听上去超疼的诶。”
“原本学校明令不让她上学，叫她回家养好身体，怀疑她精神有问题，希望可以去精神病院查看，她不愿意，哭着打电话给佐藤树，说有鬼在跟着她，她很快就会死的，希望佐藤帮她。”
“显然她已经把佐藤当作最后的浮木了，她甚至愚蠢得还要用手里拿着的那些足以败坏佐藤名声的证据去威胁他，让他必须帮自己摆脱现在的困境。佐藤答应了，说自己帮她在外面请了个很有一手的大师，专门捉妖杀鬼，但是必须要在学校里面施行，而且还得要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效果最佳，让她务必在这个时间段只身一个人来到学校找他。”
“但事实是，佐藤根本就没有请什么大师，他把那女生骗了过来，然后在楼梯上一把将她推了下去，假装她失足自己掉下去一样，做完之后怕被监控拍到，会露馅，于是去门口的保安亭里面想要用钱收买保安，希望他可以做假证，并且把那段可疑的监控底片交给他。”
“保安大叔本来就看不爽佐藤，又通过监控看见佐藤杀了人，于是嚷嚷着要报警，佐藤一怒之下，干脆也用绳子圈住他脖子杀了他，并且留下一封模仿他字迹的遗书，伪造成看不开而自杀的假象，顺手盗走了那一段的监控，重修将改造好，几乎可以排除他在现场的监控放了进去。”
“果然，警察查了很久都没查出什么，又听学校的那些流言，还有那个女生死前精神分裂的状态言行，于是判定了她是意外死亡。”
“我亲眼目睹事情经过，想出声，或者做点什么，但是我没有办法，于是只能身为一个旁观者一样，从头到尾看着他开始杀上瘾，害死一个接一个，没有足够的证据警方也奈何不了他。”
在一旁沉默着听了很久的五条悟突然问道：“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真由奈奈子深吸一口气，说道：
“他杀掉的其中一个女生有个好闺蜜，觉得事情很奇怪，于是暗中调查，发现真相之后，她痛恨佐藤，并且发誓要让佐藤不得好死，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巫术，用自己的生命献祭，召唤我，那是一个相当诡异且强大的禁术，等我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出魂魄状态彻底变成了恶灵，实力也和以往大不一样，恶念和仇恨几乎将我淹没，她给我下达的唯一一个命令就是──”
“让佐藤以最悲惨，最恐怖的方法死去。”
“于是我把那些被他害死过的女孩子冤魂聚集在一起，让他在所谓的心理健康咨询室里，被冤魂找上门，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将他撕裂咬死。”
“庆历女子高校命案一桩接一桩，最后顶不住社会舆论压力，被封了，成为荒废的空建筑，然而因为怨气过重，这里便逐渐与外界隔离开来，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世界。”
真由奈奈子说着，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永远都是黑漆漆的夜晚，不变的月亮，还有浓浓的白雾，一成不变的景色，一片不安的死气沉沉。
她眼底里莫名有些寂寞，声音也低低的。
“我已经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了，背上人命的罪孽变成了枷锁，将杀过人的我们紧紧拴住，你问离开后我们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们离不离开，三小时过去后，我们的理智就会消失殆尽，成为无法沟通，杀人吃人的恶鬼……不过，如果有谁可以完成任务，离开的时候，也可以带走其他在这里，不曾沾染过人命的那些鬼魂离开，然后投胎转世，下辈子，就当个幸福快乐的人吧。”
她笑了笑，脸部表情柔和起来，
“就好像你们身边的那个保安大叔。”
你心里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夺取人性命的代价是很高的，是我们生命中无法承受得起的重量，”你默默地说道，
“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那么多职业，警察，法官，医生……各司其职的话，他们就是普通人的保护者，对一切罪恶的执法者，他们固然有罪，但是也应该交由合适的人们去执行，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那时候可能比死亡还要来得可怕，一辈子活着痛苦里……”
你顿了顿，“但如果选择了这条路，不能说错，但是你们承受的代价就会大到出乎自身意料之外，毕竟──”
“走对一步是天堂，走错一步是地狱。关键时的一步啊，恰巧就决定着人的未来。”
真由奈奈子点点头，表情看上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
“是的，但尽管我知道结局会不好，但如果重来第二次，我大概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不过我真切希望其他人不要学我，很多时候，不是只有一条路可选，一旦走上错的路，要想回头，已经很难了，所以还是再仔细想想吧，想好再做出选择，只要你确保将来绝不后悔。”
你沉默地看着她，“不后悔吗现在？”
她笑得很很好看，眼里满是认真：“从未后悔。”
你叹口气，嘟囔道：“现在后悔也没用啦，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后悔药。”
然后张开双臂又轻轻地抱了她一下，“难过的时候就抱一下好啦，抱一抱。”
这次真由奈奈子没有推开，手也轻轻地回抱住了你，脸埋在你颈窝里，感叹道：
“啊……好温暖。”
你眉眼弯起，好笑地说道：“我现在好像抱着块冰一样耶，冻死啦！”
五条悟也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揉乱了真由奈奈子的头发，真由奈奈子错愕地抬头看着他，他撇撇嘴，像安慰又不像地说道：
“不后悔就行啦……不是你的错，总之世界上的各种规则约束还是很麻烦的，但偏偏又不能没有它们的存在，所以责任还是要背的啦……”
说完，他放开手，又毫不客气地将紧紧拥抱着的你们两个分开，眼里的不爽几乎要溢出来了。
“喂，我说你这家伙，总该抱够了吧，就算绘梨花酱抱起来再怎么舒服再怎么软软的，那也不能当着别人男朋友的面，动手动脚，抱着不撒手啊！”
你脑门上忍不住冒青筋，笑容都散发着黑气，看上去十分可怕。
“悟，找死吗？”
五条悟乖巧可爱无辜星星眼地看着你，“诶～～绘梨花酱你现在好可怕诶，像鬼一样～～”
你更生气了，一脚就要往五条悟两脚中间踹，五条悟灵敏避过，然后冷汗直流，笑容勉强地说道：
“差点，差点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没了……”
真由奈奈子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真是无语到家了。
她一脸不忍直视，“怎么会有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啊，大大的醋缸子一个，连女人都能吃醋，抱一下怎么了，抱一下挖你肉了？”
五条悟嚷嚷道：“你那叫抱一下吗？都已经超过三分钟啦！”
你：“……心累，已经不想解释了，解释都怕被当成凑字数了，根本就没什么卵用。”
五条悟拿起手机看了看，说道：“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了哦，再不赶紧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诶～～”
你一惊，赶紧把桌面上的那堆资料全都整理好放进背包里，干劲十足地说道：
“那他妈还啰里八嗦什么，赶紧走啊。”
真由奈奈子看着你突然问道：“绘梨花，虽然有点唐突，但我想问，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朋友？”
你脚步一顿，回过头，笑容灿烂地看着她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啊，我们可都已经是吃过同一包薯片的关系了啊，真由酱，不，奈奈子，朋友不是说今天开始做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
她愣了愣，突然笑了出来，眼泪也随之划过脸庞。
“你这谎话连篇的女人，刚刚明明还说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和这种人做朋友，现在怎么食言了？”
你无所谓地说道：“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嘛，再说，你也是有苦衷的，再说所谓的代价，不已经在承受了吗？”
“而且，不只是我哦，”你指了指五条悟，又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照片，认真地说道：
“还有悟，杰，硝子……”
真由奈奈子看向表情平静的五条悟，眼里满是疑问。
五条悟看着她，笑了笑，点点头，“哟～奈奈子～”
真由奈奈子看上去有些怔愣，然后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她看上去好像很高兴，周围也不再是冰冷不详的黑气，而是笼罩着一层柔和的白光。
她对着你们说了什么，但没发出声音，然后笑着消失在了原地。
你和五条悟都能从她口型中看出来，她在说：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