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蛊惑
房间内有些安静,但一声清脆的“啪”声后,林可英红着半边脸低下头。
“对不起,我太脏了……”
是他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他知道说错话了。
“不脏。”面前的人淡淡说着从未听过的两个字,他眼眸亮起光,抬头看去却见她手心里是韩西杜的东西,“这个究竟是什么,你知道么?”
那枚黑色符印。
“他天天带在身上!”林可英像是找到机会,努力回想,“可……他没提过这个东西,但经常看着这个东西说他要成仙了!”
“成仙?”
严宁和长秋同时讶异,因为当初在苍岩山时,那个仙魔双修的人诱惑长秋成仙,这只是句蛊惑人心的话罢了。
“怎么了吗?”林可英见这两人异口同声,十分不解,“我知道这年头成不了仙,他就是在喝多了的时候老爱说这样的话……”
不知为何,严宁松了口气,可林可英又开了口。
“这东西,金雷门也有个人也有这个。”
“谁还有这个?”严宁冷声问向他,手中白兔都被她抓紧了。
林可英见她发问,奋力抬头说道:“你要去找他吗?”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想拿这件事要挟么?”
这黑色符印并不在他们计划内,它太神秘了,现在首要做的,还是去往仙云宗找徐明非,如果还有其他事情,也要等到长秋真正恢复身体。
“不,不是。”林可英挥手解释,他跪的时间有点久,这会已经趴在椅子上了,“只是……我有个玉坠,落在金雷门了……”
“这与我无关。”
“我知道……”林可英的声音渐低,脸逐渐贴在椅面,声音细弱,睁眼的速度越来越慢,“我只想拿着它……找神婆……见我去世的娘……”
“你说什么?”长秋突然靠近,轻拍着他不清醒的脸,“神婆是谁,你要怎么见你娘?醒醒!”
林可英勉强睁开眼,又闭眼呢喃,“梦里,梦里见……”
长秋再怎么拍,他也没反应,是身体虚弱昏过去了。
“阿宁,”长秋回过头,神色焦急又有些激动,“他说的,可能是那个渡梦人!”
长秋将林可英放回床上,微微渡了些他的灵力,又跃下窗重新进客栈要了隔壁的房间。
“你的意思是,神婆就是传说中的渡梦人?”严宁问向坐在床边的长秋。
“应该是的,渡梦人能算命,能看到过去,百姓们都称呼他们为神婆,林可英刚才说要拿玉坠去梦里。”
他站起身,走近严宁,“阿宁,先去找神婆吧,我们带了长命锁了。”
“我……”严宁突然有些心慌,虽然找徐明非的时间完全够用,但她莫名不想面对自己的过去。
“我……有些害怕,长秋。”她坦然说道,又低下头。
长秋第一次见她说出这个词,安慰道,“别怕,我在呢。”
严宁心中立刻释怀了不少,但今晚发生的事又难堪又血腥,他还知道了那么多不对劲的事。
她收起浑身散发的戾气,轻轻吻了一下他,又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之前……以后不会了。”
“没有,我、我没有,”长秋想解释,但回想起来越说脸越红,“没有不喜欢,阿宁对我不一样……”
“真的吗?”严宁笑起来,心间发暖,手却在他腰间不老实乱摸。
他连忙躲开坐到床边,扯过被子抱在身前,眼睛忐忑看向地面。
严宁见他这副模样,一扫之前心中的烦闷,松开衣领去下衣服,准备解除胸前的束缚。
刚把外衣去了,露出黑色的里衣,又看到长秋这么紧张,她停住手,走近扯开他身前的被褥,吻着他轻轻把他放倒,随后跨坐在他身上解他的腰带。
“阿阿阿宁……”他打着结巴。
“怎怎怎么了?”严宁笑着学他。
“你不闷吗?”
他指着严宁衣服下的白色裹布,又仰着头看着房顶,他这样强装镇定,可喉结在上下滚动。
“很闷,长秋。”她略带撒娇,手覆上他起来的身体,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可我想穿你的白衣服……”
蜡烛短了一截,严宁看着自己一身白色的里衣,很轻松开心,她转过头说道:“好了,我换好了。”
床上角落里,鼓起的被褥上慢慢露出一个脑袋,先是乱糟糟的头发,再是汗津津的额头,最后停在怯生生的眼睛就不动了,但能瞥见一抹他脸颊的红晕。
方才严宁把长秋扒光了,在他徒劳的小声抗议下。
但他一边被扒,也不忘扯着被子挡着自己,在被褥里连喊不要,最后严宁跪在他双腿之间,扯着他的裤腰,他连连后退。
严宁立刻把着他光滑的腰,猛地往回拉近身撞在大腿上,他才放弃挣扎要自己来,最后,光溜溜的他立马抱膝靠在角落。
严宁再次走近,轻轻拉着被褥的一角,用力一掀,整个雪白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惊慌喊叫。
她刚卷起被褥,往床另外一边扔去,又看见他拉过衣服最外层半透明的素纱盖着。
他躲在床里面的角落,可怜兮兮地喊着:“阿宁……”
模样是很可怜,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多么勾人,纱下白皙的皮肤,紧致有力的线条,最甚是这种无意识欲拒还迎的模样,烧的严宁内心焦躁不安。
严宁俯身贴着他的唇,手滑过最圆润的地方问道:“没有不喜欢,是喜欢对吗……”
“我、我……嗯!”他还犹豫着,却仰头叫了出来。
“你这是承认了,放心,我真的只摸摸。”严宁又在他耳边呢喃。
夜色渐沉,隔壁的林可英在黑暗里睡得很安稳,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负担的沉睡,不用担心被人叫醒,不用担心自己明天在谁的身下。
但他内心在不断强调,不能睡过去,天亮之前必须醒来。
另外一边,暖黄的烛火照耀下,已经不是雪白,是蒙上细密水珠后白里透红的粉色脂玉,更别提那块纯白无暇的玉雕,盘在手里还闪着晶莹的光。
并且,上面还绕着一根正在摆动的红线,红的艳丽,这次他们两人都能看见。
“说话,长秋。”
“阿宁……这,隔音不好……”
已经快到最后时刻了,他呼着气带出这句话,又奋力阖上嘴,下唇都快咬出血,可还是不开口,睫毛上是细小的泪滴。
是的,这家客栈回型走廊环着挑空的大厅,他们就住在楼梯口的房间,就算是深夜,零星的脚步声接待声很是明显。
“可你知道,我爱听。”
严宁拉下他紧抿的下唇,但牙齿依旧紧咬在一起,趁微微张开时,她伸出左手食指翘开牙关,他颤抖着轻咬不敢用力,无辜的眼神哀求地看着她。
声音从喉间扬至鼻尖,他眼泪滚落,但依旧在压抑。
尽管长秋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她越喜欢看,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这勉强压抑的声音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直到海浪开始堆叠,他不得已含着她的手指阖上唇紧绷时,红线突然停止了规律的摆动。
他恍惚睁开眼,这才看见不一样的严宁,她微微低着头喘息,脸颊上一片红,微眯着的眼眸里充满了罕见的水雾。
是喜欢吗?
他试探性又舔了一下,她闭上眼睛想离开,他立马握住她的手腕,仰头吞没了更多指节。
听见了她小口的吸气,水雾的眼睛对视着,似乎目光也在交缠。
是喜欢的,他想,于是合上嘴,不断来回舔舐口中的手指,看着她微微张开嘴,呼吸带着颤抖。
严宁心中炙热疯长,她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到极致,湿热包裹着手指,也像包裹着自身,是一种精神上的极大满足,但又想要更多。
他那样含着手指,又抬着迷离水润的眼看着她,盈盈秋水化作片片春情,纯情又妩媚。
她想做些什么去将这秋水春情融化的更加彻底,但想起今天林可英可怜的模样,她只能埋在他怀里,让红线摆动,让声音压下某些奇怪的念头。
日出后,叶上的白霜融化,百鸟晨鸣。
客栈来人逐渐增多,严宁在嘈杂的声音中苏醒,但她发现耳朵被长秋捂着,像是怕自己被吵到。
“哟,这谁阿怎么睡门口!吓我一跳。”
“哪家小厮吧,走吧走吧,门口包子特好吃!”
门外有人高声厌嫌说着话。
“怎么了?”
长秋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问向已经撑起身的严宁。
“门口、门口说有人……”
严宁嘟囔着,还好穿着衣服,她光着脚走近房门,刚拉开栓还没开门,一个人影栽了进来。
“哎呀!”林可英迷糊着滚了一圈,他慌张抬头,见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扬起笑容立马往前爬,也不管严宁的脸色,和还在床上的长秋。
他高兴喊着:“果然在!果然还在!”
“滚出去!”严宁罕见大喊,还光着脚就把他踹出门,“嘭”一声门关上了。
林可英差点滚到楼梯下,但他依旧兴奋地爬起身,边喊边拍门。
“哎!哥哥!好哥哥们!让我进去吧!”
他庆幸自己天没亮就醒了,赶紧吵醒小二问了问,这两个哥哥给的药,醒来浑身竟然一点受伤的感觉都没有,还精力充沛。他死也要缠着他们,就算是当牛做马他都愿意!
如此想着,他更奋力拍着门喊叫着,也不管身后来来回回讶异嫌弃的眼神。
“闭嘴!别拍了!”
“我闭!我——”他立刻用手捂住嘴。
那个冷峻哥哥又隔着门朝他吼,但他丝毫不介意。
“去买包子。”门开了一条缝,白衣下伸出一只纤细的手给他扔了个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