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偿还
严宁一抬指，击飞了那个男人的剑，瞬间又凝出结界包裹住这个房间的气息和声音，随后两人破窗而入。
那男人还在震惊，未来得及回头就被长秋一掌击飞，整个人越过林可英头顶，摔在地上昏了过去，可他下身竟然有血。
林可英紧闭着眼，浑身颤抖，瘦弱的身上都是淤青，更严重的是，那个男人身下的血来自于他的股间。
严宁拿过一旁的衣服给他披上。
林可英极具惊恐中发现身上落了件衣服，以为又来了人，半睁开眼不敢抬头，立马害怕地蹬地后退，捂着头缩在一起，披上的衣服落在一旁。
他哑声求饶哭喊：“不要！不要！求求了你们了，小的真受不住了……”
长秋见状走来蹲在林可英身边，给他穿上衣服，严宁背过身不再看他，
“是我们。”长秋温声安慰道。
“你们……哥哥？”他这才敢抬眼看向来人，吞吐着气，怔然看着长秋和严宁，回头看到晕倒的那个人，下一刻，扑向长秋哭了起来。
严宁越过身去看那个青连宗的人，长秋刚才没下杀手，他手指动了动像是要醒，于是她用灵力缚住，一脚踹去。
“咳！咳！操你妈的！”他晃了晃脑袋，咳出一口血，发现自己动不了，抬头一看是客栈门口见到的人，立刻开始含混不清地咒骂，“妈的！好好看看我是谁，还敢跟老子抢人！”
“谁？”
严宁表情阴鸷，拿过一旁他的剑，剑尖扫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刺耳声，随后挑在他的下颌。
“说话，叫什么？”
她的声音平静，但犹如寒冰，俯视的眼里投射出的是利刃。
这男人先是被这寒芒吓得眼眸一震，或许是见探不到什么修为，又大声喊着，“来人！来人！杀了这几个贱人！”
房内安静极了，似乎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
“他们听不见。”
严宁逐字道出，单边嘴角上扬，剑尖沿着男人的下颌慢慢上划，随着血肉轻微的“撕啦”声，一条血印落在他侧脸上，血肉翻开，剑尖停在他眼角，眼睑内立刻染上红。
他还没来及反应，只觉得脸上冰凉，直到斜眼看到了发红反光的剑刃，这才开始感受到疼痛开始颤抖吸气。
不过是暂时的，他马上就要迎接死亡。
这时，严宁又看到他带血的下身，现在是老老实实的缩了起来，都快看不见了。
她冷笑一声，死过于轻松了，如此想着，剑刃又顺着方才的伤口，割过凸起的颧骨，从下划到腰腹，又是长长的一道血痕绽开，最后剑刃带着血，来回点在他身下肮脏无比的东西上。
“大侠！贵客！恩人！别！别！”他五官扭曲开始颤抖，眼睛惊恐下翻看着身下，地上淅沥沥甚至湿了一片，“人你要就带走！我不要了不要了！”
“真脏。”她也很久没有欣赏过别人的痛苦，可这件事……
“林可英。”她轻喊道，身后的啜泣声立刻停止。
她转过头，两指夹着剑柄向前一递，对满脸泪痕的林可英说道：“你随意。”
剑尖汇聚出一滴血，将落未落。
孱弱的林可英晃悠起身，像是突然有了力量，甚至没要长秋的搀扶，径直走来。
他茫然的眼睛扫过剑身，看向严宁冷峻的面庞，又看向悬在她两指中的剑柄，他懂了，瞬间眼眸中闪出万千恨意，紧咬住牙呼着气，面前防佛是曾经日日夜夜晃动的身影。
他看见自己伸出苍白没有血色的手，颤抖着握住剑柄。
不可察觉的“嘀嗒”一声，血落在冰凉的地板，他光着脚踩上那滴血，平稳越过严宁，看见了方才那双丑恶的眼。
林可英看着地上的人冷笑起来，之前邪恶淫靡的眼中，这会竟然是恐惧？他扭曲的愤怒燃起，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折磨他。
长秋看着林可英蹲下身，那人惨叫了出来。
严宁带着他去房间的另外一边，把他按在椅子上挡住他的视线，她身后是不间断的惨叫和求饶声。
“长秋，”严宁看向眼神飘忽的长秋，将他拉到怀里，“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捂住长秋的耳朵，不想让纯净的他沾染到痛苦。
长秋抬头看着浑身戾气的严宁，知道她是在同情别人的遭遇，而林可英能亲手报仇是一件幸运的事。
他把手轻轻取下，环住她的腰，“我没事，阿宁。”
“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严宁又摸着他的头哄道。
长秋没觉得严宁是在欺负他，毕竟她带来的都是好的感受，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痛苦，林可英身下都是血……
“噗通”一声，严宁朝身后看去，林可英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
严宁抱着白兔打开窗户，长秋抱着裹着衣服的林可英起身飞了进去，这是城东另外一家客栈。
青连宗那个人死了，能割的地方都被林可英怀着恨意割去，身上血肉翻飞，像是活活疼死的，临走前严宁还是一剑穿了他的心脏，他毫无反应。
长秋刚把林可英放至床上，他屁股一挨突然又醒了，满脸写着惊慌，又看到面前还是严宁和长秋，放松了下来，侧身虚坐着。
“两位哥哥……”林可英嘴唇发白，声音虚弱只有些气声。
严宁拿起一旁的茶杯倒了水给他，“喝点水吧。”
“谢谢……”他仰头一口气喝完，灰暗的脸又落下泪来，“谢谢哥哥。”
长秋把茶杯拿回，问道：“你多大了？”
“十、十六。”他有气无力说着。
严宁皱起眉，她拿着一旁准备好的的水盆和巾帕，又掏出一小瓶药粉，“清理一下，我先出去。”说罢抱着白兔离开了房间。
“我、我自己来！不用你们……”林可英见长秋已经打湿了帕巾立刻拒绝，他想，自己太脏了……
“你看不见，还是我帮你吧。”长秋走近说道，毕竟都在身后，用力也不太方便。
长秋帮他擦拭完大部分的血迹，在林可英坚持下他要自己来，这会他侧着身子在给自己上药。
“怎么这么严重？”长秋问向丝毫不避讳的林可英，他刚才看了下，身后不忍直视，他内心有些冲击。
林可英似乎是习以为常，并不在意谁看他，一手在身后，表情难忍痛苦，见长秋问他，勉强笑着说：“次数多了，又没准备……就这样了。”
“次数……准备？”长秋又问。
“就是……”林可英停住手，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他们不是一对吗，这种问题怎么还要问，但还是解释清楚，“每天……每天好几个男人要我……”
“会有这么痛苦吗？”长秋又问向他。
“嗯？准备好了就不疼……”林可英疼痛之余又有点懵，回过神来，问道，“你们没做过？”
“啊？”
长秋突然紧张起来，不理解他说的是哪方面。
“结束了么？”
突然严宁低沉的声音带着敲门声出现在门外。
长秋立刻闭上还想问问题的嘴，向门口小声说，“马上就好了。”
可林可英还是很好奇，疑惑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四个多月了……”长秋小声回道，但他不知道这个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林可英觉得他女装都穿过了，难道就是看着养眼吗，“不应该啊！你不是都穿——”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严宁走了进来，长秋连忙拦住她，小声说：“他还没好，没好呢。”
“外面冷，我进来待会。”严宁瞥了长秋一眼，看也没看林可英，径直走向桌子背过床坐着，腿上是那只白兔。
“哥哥——”
“闭嘴。”
“她不喜欢别人太吵。”长秋在旁尴尬地挠头解释。
严宁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着，声音冷淡，“给你的钱呢。”
“嘶……钱……钱被拿走了。”林可英忍痛穿好裤子，又歪在床上坐着，低头垂目，“他们，说我是小偷，偷的别人的钱……”
严宁把茶杯放下，桌面连续响了两声，一些银子还没放稳。
“你还要去云京的话，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噗通”一声，林可英毫不犹豫撑着自己摔下了床，表情扭曲着膝行到严宁腿边，扒着她的大腿，连长秋都没反应过来。
“别碰她。”
长秋赶紧抓过林可英乱放的手，想拉他起来，可他就是要跪，只好给了他个椅子让他扶着。
林可英表情绝望，抬头哭着说道：“哥哥！我知道你们是你说了算，我求你了，我不要钱，带我走行不行，我一个人去哪都……没什么好下场……”
林可英慌不择路，一想到之前的经历他就抖起来，现下好不容易被人救了，他实在不想回到噩梦中去。
“我，我可以帮你们打杂，背行李，干什么都行！”他又指向长秋，“他有修为，你们能打的过韩西杜和冯德胜，你们不是一般人！他能保护你。”
青连宗那人叫冯德胜……严宁心想，但方才长秋也就是打了一掌，难道林可英以为自己是普通人么。
她冷淡道：“你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你你……哥哥你……”他眼珠快速乱转，开始口不择言，“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你修行！我体质真的很好的，他们都说好，每次修为都涨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