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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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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秋弓着腰侧躺着,手捂着那里,脸贴在褥子上,痛得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出,蜷起雪白的腿,脚尖拧着勾在一起。

    他丧气般打了自己一下,没想到疼得如此厉害。

    见她关切走近,他想起自己腿还露在外面,疼痛之余立马蹬着床后缩,躲在冰凉的床角。

    严宁对他这番操作哭笑不得,也很是愧疚,坐在他面前。

    都二十四了,他怎么什么都不懂,不过应该没什么事,他要是真去了它,这会绝对会晕过去,没有人能抵抗这种疼痛。

    “为什么不想要了?”她擦着长秋额头的冷汗,在他苍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吸着鼻子,从牙关蹦出一句话,委屈至极,“它,它不听我的。”

    说完才发现被亲了,仰起抵在床褥上的脑袋,看着她:“阿宁不生我的气吗?”

    他觉得罪魁祸首都是它,才会有反应,才会忍不住。

    “不是你的错,长秋。”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拨动着他的膝盖,“我看看好吗?”

    “别别!”他惊叫,纱裙堆在中间,挡住了腰下浑圆的线条,又长又白的腿用力收紧,一毫都不退让。

    又表情难堪地低头,声音极小,“我……和别人,不一样。”

    他也是才发现不一样的,刚才那个韩西杜就黑黑的,上次换衣服时萧季业也尴尬地看着他,又想起严宁可怕的梦里面的人,他们都有黑色,可自己却是光溜溜的一片。

    如果那里受伤了,她不会也要滴血吧,不不不,这怎么可以,他头昏脑胀地想着。

    “我早就见过了。”严宁轻笑一声,摸着他的脸颊,“你那么白,很好看。”

    “啊……”

    长秋先是难以置信地呜咽,随后把头埋在床褥中,他的耳朵又烫又红,呼出来的气把床褥都沁湿了,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真的以为当时遮的很好。

    “过会就好了,”严宁眼里满是怜爱,“以后要是还有男人欺负小娘子,你就踢他这里,知道吗。”

    他点点头,吞吐了几口气,像是好多了,仰着烧红的脸,犹豫问:“阿宁,我可以做女人吗?”

    她指着他身上的衣服,不解道:“你现在穿的就是裙子呀。”

    “不、不是这个意思,那韩什么的一听我是男人,好像更激动了,可他也是男人,他要对我做什么?我也可以当女人吗?”

    严宁听着他胡言乱语不禁扶额,真是一出门就被带坏了。

    可两个男人能做什么?

    她有限的人生经历确实没见过,但他们……

    她在脑海里揣摩了一下,不禁心中一惊,这照阳门长老竟然男女都不放过。

    “可能就是……亲一亲,摸一摸。”她放下手,尴尬说着,总不能真的告诉他两个男人做什么。

    看着他无辜又认真的神情,安慰说道:“长秋,你就是你,我不是因为你,我只是……”

    “你不喜欢,我不碰你……”他急忙说,伸手拉着她的袖子,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刚想坐起身,一个细长的东西从他怀里掉出来,眼神立马变得紧张。

    被褥上静静躺着一个簪子。

    严宁抢先拿起,疑惑地看着他,又看回手。

    簪子样式很简单,通体是乌木做的,像一根骨节平滑的树枝,末端枝桠上有三片细小的金叶,上面托着一个玛瑙红珠,和他右耳的红珠一样。

    他屈膝侧坐着,把纱裙散下来,神情扭扭捏捏,忐忐忑忑。

    “给我的?”严宁直言道出。

    他点点头。

    原来他说要去买桂花糕是要买这个,难怪在首饰摊前看了那么久,还不时打量她。

    心间涌动,心海泛起阵阵波浪,鼻头一酸,眼前一片灼热。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礼物。

    “那你买到桂花糕了吗?”她问。

    他点点头,垂目看着自己的手,“但是掉地上了……”

    严宁把簪子递给长秋,又把自己头上的银白发冠取下,俯身撑着床,发髻落在他面前。

    长秋拿着簪子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严宁递给他是因为不喜欢,可随后却见她取下发冠,又垂下头。

    心中挤压的难受一扫而空,小心翼翼地插在她发间,墨发上有他的颜色,一点金,一点红。

    她抬起头,眼圈微红,眸里波光闪动,微微侧头,眼带笑意:“好看吗?”

    长秋怔然,这时她眼睛里的明媚,才是符合她二十岁年纪的光彩。

    而且,他们有一样的东西了。

    “好看。”

    他也笑起来,目光里的爱意交融。

    严宁伸手托着他耳坠的红珠,凑近说道:“小娘子怎么这么傻?你不知道今天多危险。”

    “对不起阿宁,我没想那么多。”

    他低下头,很是愧疚,严宁轻抚着他耳旁,正想凑近安慰他,可他缩起右肩,眯着眼睛微微颤抖。

    “痒,阿宁……”

    她深呼一口气闭上眼,试图克制自己。

    是这样,她想,就是想看这种神色,心中的爱意告诉她还想要更多。

    “阿宁?”他又浅浅地唤了一声。

    别喊了,她想,随后睁开了眼贴近他。

    长秋下意识闭上眼,可她的气息从唇前滑到右耳,随后冲进脑袋,接着,耳垂被她的湿热的唇亲吻。

    他随着战栗喊出声,刚觉得羞愧难当,又听到她莞尔一笑,潮湿灼热的音色传来:“可是长秋,我好爱你。”

    他心间融化成热水,试图平息的热度因为这四个字再次生起,又因为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连忙紧紧护住。

    “别……可我想碰你。”她的手覆在他手上,声音消弭在耳间,他的心猛烈跳动,呼吸打着哆嗦,在想她说的意思,是亲和摸吗?

    “可以吗?”

    她离开了耳边,回到面前,她的眼睛是水蒙蒙、湿漉漉的,像是真的很苦恼,来征询自己的意见。

    他忍住躁动,放开手,微干的唇轻启:“阿宁做什么……都可以。”

    严宁被这句话撩动的快要融化,她闭上眼,低头轻吻着他,脑海里是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并付诸于行动。

    长秋也在浅浅的回吻她,只敢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触碰她的唇,可次次因为颤抖收了回去。

    他说都可以,从一开始就这样,总是用最单纯的语气,随意说着撩拨内心的话。

    很快,屋外的落雪融化了,变成一滩热水,路面泥泞不堪。

    长秋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思考,羞涩与奇异冲刷着他的脑海,太突然,防佛下一刻就要死在她怀里。

    烛火还亮着,任何情绪都被她看在眼里,自己却不敢看她,防佛尚在人间的一缕生命,也被她紧攥着。

    但这种被掌控感,他求之不得,过去的一切太虚浮了,就像飘荡在风中,在被吹散之前,他找到了那根紧紧栓住他的线。

    他右手的食指上也确实出现了那根红线,引魂线。红线的另外一端,就在……她的右手上。

    热水蒸腾着热气扑在他面前,眼酸的想哭,一眨眼泪真真切切落了下来。

    “哭什么……”

    “没、没哭。”长秋仰着头,喉结在抖动,床褥被揪起褶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真的没在难过,或许是真的要死了。

    “阿宁……我能抱你吗。”他带着颤抖的哭腔乞求。

    他听见一声“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环住她。

    在秋叶落上白霜的时刻,他紧紧抱着他的阿宁,喊着她的名字。

    ---

    严宁醒了,先苏醒的是嗅觉。

    鼻腔里充斥的都是他微香的气息,像是被他前世的树叶环抱。她睁开眼,原来是被拥在他的怀里,他还没醒。

    轻轻退开他温暖的胸膛,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他睡的很安稳,身上的红晕都退了,白皙的又像遗世的神仙。

    她刚想起身,他无意识箍紧双手,就像昨晚他最后环着自己的时候,仿佛要把两人揉在一起。

    他没醒,但嘴里呢喃着什么,靠近一听。

    “别走。”

    她把背后的手轻轻移开,静悄悄起身,穿戴好衣服。

    外面天晴着,昨夜小雪转成了大雪,窗沿边上能瞧见一道阴影,那是昨晚的雪花想要偷偷看谁比它还白。

    蜡烛烧到了底,变成一滩凝固的水,如果它还是烫的,就和昨晚红透的他一样。

    桌上的饭菜还没来及动,但她心满意足,除了……饿着的肚子。

    她刚踮起脚准备出门。

    “阿宁,”身后传来他迷茫的声音,“别走。”

    严宁回头,他撑着床,神色害怕极了。

    而且那身糟糕的纱裙还在,但更加不能入眼,他的肩连着胸露了出来。

    昨天被他环在余温的呼吸中,她安慰般轻吻着他,两个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

    她走近,提起滑下肩的衣领,浅笑凑近他:“我不走,可小娘子,公子我很饿。”

    他红了脸,立马缩回被褥里,“我们一起去。”

    “你这样,可能还不太方便出门。”严宁打量着他,像是透过被褥看他的身子。

    长秋蜷起她看不见的腿,听到她说,“等我回来,你可以找到我的。”

    严宁轻轻关上门,他昨晚的模样挥之不去,神色勾人但过于短暂,下次……

    旁边有人经过,她连忙收起心思,下了楼。

    “哎,兄弟,那奸淫掳掠的韩西杜冻死在外面啦!听说裤子都没穿。”

    “小声点,小声点,这可在商浦!”

    严宁大大方方路过,旁人被她的英俊洒脱吸引,又瞧见银白发冠旁还插着个女人的簪子。

    一看就是个春风一度的浪荡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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