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严家的辉煌已成序章
严世蕃很快就了解了严肃今天所做的一切。他对这小子居然去讨好徐瑛和张居正甚至朱太平而感到窝火。你小子居然花900两银子请我们严家死对头吃饭，你丢的不是你的人，你个傻子没啥好丢人的，你丢的是你爷爷和你老爹的金脸呀。
他现在又开始怀疑这小子并没有真正变聪明，而是比过去更傻了，过去只知道吃睡，一分钱都不会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好了，知道把家里的银子大把大把地拿出去乱扔了，这不是更傻了还是什么？
严世蕃显然无法理解穿越人严肃的思想，严肃是知道严家未来结果的人，也是看过电视连续剧《张居正》的人，唐国强扮演的张居正，那是多么厉害的人呀，看着他，严肃没有浑身颤抖，甚至五体投地，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哪敢和他斗个一二三、四五六呢？
张居正5岁识字，7岁能通六经大义，12岁考中秀才，13岁时就参加了乡试，16岁中举人。1547年（嘉靖二十六年），23岁的张居正考中进士。1567年（隆庆元年）任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后迁任内阁次辅，为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隆庆六年，万历皇帝登基后，张居正代高拱为首辅。当时明神宗朱翊钧年幼，一切军政大事均由张居正主持裁决。张居正在任内阁首辅10年中，实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财政上清丈田地，推行“一条鞭法”，总括赋、役，皆以银缴，“太仓粟可支十年，周寺积金， 至四百余万”。军事上任用戚继光、李成梁等名将镇北边，用凌云翼、殷正茂等平定西南叛乱。吏治上实行综核名实，采取“考成法”考核各级官吏，“虽万里外，朝下而夕奉行”，政体为之肃然。 1582年（万历十年）7月9日（六月二十）卒，年五十八，赠上柱国，谥文忠（后均被褫夺），张居正也是明代唯一生前就被授予太傅、太师的大臣。为万历所忌，去世后被抄家，至明熹宗天启二年恢复名誉。著有《张太岳集》《书经直解》《帝鉴图说》等。
以上这些严肃知道不少，严世蕃只知道一点现在已经发生了的，对未来张居正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就和功勋，他要能知道的话，肯定会让老爹把他变成“杨升庵第二”，随便罗织一个罪名就可以把张居正扔到偏远山区去，最好是苏武牧羊之地，饿不死他，也要把他冻死，哪会在未来兴风作浪呢？
可是除了传说中具有未卜先知本事的诸葛亮和刘伯温外，没有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切预言皆是传说，就像一切过往皆为序章一样。往事已随风，不管多么辉煌；未来反可期，不管多么凶险。
属于严家的辉煌已经变成序章，只是尚未划上句号。严世蕃却不这么认为，他还有很多底牌没有翻出来，他认为鹿死谁手尚未知，攘外必先安内，不把这两个傻儿子解决好，再这么在外面胡作非为，那严家才真的要大败了。
这也是他了解情况后，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差人把严肃给喊来训示的原因。而严冬今天没有犯错，他给严世蕃请过安后，严世蕃只和他拉了一会儿家常，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然后，看到还跪在自己脚下的圆肉球，严世蕃还是没有喊他起来，就让这肉球多跪一会儿吧，看他以后还乱讨好敌人不？
严肃显然不是傻子，他这么一跪，请完安后，不见严世蕃对自己说话，而是跟严冬热情有加，还礼送出门，就知道麻烦来了，虽然没人告诉他，但他已经知道严世蕃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了，肯定不是心疼那一千两银子，而是恨他把银子花给了不该花的人，或者是不该向敌阵营示弱。既然你不叫我起来我就多跪一会儿吧，反正老子肉多，穿得也多，这地上还有厚厚的红色羊毛地毯，跪着膝盖不痛还挺暖和。
足足跪了20分钟——严肃自己估计的时间——严世蕃才终于说话了：“滚起来吧？不是嫌累，老夫都想动手揍你小子了。”
严肃当真在地上一滚，圆球最擅长的就是“滚起走”了，然后两腿用力找地板，居然给滚起来了。
那滑稽的样子，一下把严世蕃逗笑了。
“臭小子，刚刚开了窍，就不让老子省心，说吧，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果把老子说服了，老子就放手让你到外面去混，必要时给你弄个衙门里的公事儿来做，让你见识一下官场的凶险。”严世蕃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严肃早就想好了说辞，他那20分钟不是白跪的。
“父亲大人不必生气，我之所以请我们家的仇人或者说敌人吃饭，并不是向对方示弱，而是在给对方施放迷雾，很多历史故事告诉我们，要消灭仇人最好的手段就是让对方不知道你要消灭他。这样他就会失去戒心，至少也不会对我们日防夜防。如果像父亲大人那样，直接挑明了，对方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不利于我们的突然袭击。”
严肃喘了喘，看严世蕃听得认真，又接着说：“想必徐瑛说的话，父亲大人已经掌握了，那小子用的也是这一招，他居然把我们全家都吹捧了一番，还说，他们爷儿俩都是我爷爷的忠实拥趸，爷爷的很多作品，他们爱不释手，部分精彩篇章，他们都能倒背如流，你说，那小子这样说是不是公开的肉麻的示好，甚至是厚颜无耻地舔舐我们爷爷的钩子呢？”
严世蕃也很吃惊，这小子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只是他没完全听懂，便问：“什么是钩子？”
严肃一下笑了，不知不觉，又把嘉州方言说出来了，他赶紧解释：“父亲大人是读书之人，高雅之士，我虽没读过书，是文盲是不学无术之徒，但我不能说粗话的，这样不符合我们严家豪门望族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我就自己发明了一些代词或者说是土话，那钩子就是臀部，通俗点说就是屁股，有时为了骂人时文明点，叫别人洗脸时也可以叫他们洗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