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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明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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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摊主快速的收着摊子,心中想着,回去可以给细君带点肉食。

    宋沧楠把银子递给他,那人忙谢过。

    “哎,宋娘子,你买这么多蒲桃做什么?”赵老翁在她周围转悠着。

    “我若说是回去酿制蒲桃酒呢?”宋沧楠笑的很恬淡。

    “呦,你这小娘子,还会酿酒呢?酿好了给我尝尝呗!我最爱喝酒了。”赵老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那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认识您这么久,我还不知您叫什么。”宋沧楠兀自往前走着。

    “你还跟我讨价还价不是?”赵老在后面叫喊着,宋沧楠只无奈摇摇头,全然不理他,留赵老一人在后面,他一细想,宋沧楠好像确实不知道他叫什么。

    “哎,你等等我。”赵老小碎步的追上去。

    大理寺

    “哎呦,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年纪轻轻,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一个女子的母亲趴在尸体上哭了起来,随后的几人都哭哭啼啼的。

    邢疏柯上前道“大娘,您节哀,仔细想想,您家有什么人是每天都要去的?”

    那大娘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抽泣道“每日来府里的,只有送菜的,每日都来。”

    “可否描述一下长相,或者每日都给哪几家送菜?”邢疏柯激动道,这么多日,终于有了进展,越渺小平常的人,往往就越容易忽略。

    “那人姓王,每日都来送菜,推个轮车,畏畏缩缩的,脸上有道疤,他就用一缕头发遮一下,其实根本就挡不住。”那妇人描述道。

    “你家送菜的也姓王?我家也是,我家女儿定是被他害了,大人,快派人去抓他。”一个员外模样的人哭诉道。

    “孙越,走。”

    城郊

    小屋一片衰朽样子,木材是虫蛀,而且旧到灰色的。屋顶像是一面筛,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见屋盖,其间有几枝横档,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窗户也有些破败,用破衣塞着窗洞。

    屋子虽小,院子却不小,种了许多的菜,品类繁多。

    屋内传来女子呜咽的声音,众人精神一紧。

    “搜”邢疏柯一声令下。

    邢疏柯一脚踹开房门,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在每个人的鼻间流窜,却见朝烟被绑在木椅上,嘴被破布塞着,已经被绑起来了,脖颈处却还铐着镣铐,和胳膊粗细差不多的铁链挂在房梁上,任是个壮猛的男子都挣脱不开,何况是个弱女子。

    邢疏柯一惊,上前想要劈开那铁链,竟一击未开,他的佩剑可是削铁如泥。

    宋朝烟摇着头,似是在暗示着什么,邢疏柯见劈不开那铁链,赶忙上前把那块布从宋朝烟的嘴中拿出来,把绳子砍断。

    已经被绑了两日的朝烟终于能够大口喘气。

    她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快…机关”朝烟还没说完,机关就已经触发了,利箭朝他们袭来,几人慌忙的躲闪着。

    朝烟突然被吊了起来,瞬间不能呼吸了,只能用手尽力的撑着自己,让自己能够喘口气。

    邢疏柯看到前面的梁,一跃而上,找到翘口处,一剑砍了下去。

    “孙越,接住。”沉重的铁链和朝烟一起落了下去。

    孙越飞身上去接住宋朝烟。

    “咳…咳”朝烟被勒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凌乱的碎发盖住面庞,原先好看的脸上尽是狼狈之色,衣裳也破了好几处口子。

    “宋小娘子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那王荣呢?”邢疏柯问道。

    “王荣?是那个绑我来的人吗?”宋沧楠快要撑不住了,这两日被绑在这里她受尽了折磨。

    “你不知道那人是谁吗?你难道不是在自己屋子时被绑过来的吗?”

    朝烟摇了摇头,直起身来,缓缓说道“那日晚上,我被教坊司赶了出来,大雾弥漫,我无处可去,便想着去找姐姐,可要走许久,我碰到了一个人,他说可以送我去姐姐那里,我一时竟相信了他,跟着他走了一段路,我才发现不对劲,那人转过身来,我闻到一阵香味,便晕了过去。”

    “大人,都对的上,除了不是在家里被迷晕。”孙越急切道。

    “你们不知…我在这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朝烟神情痛苦,眸子暗了几分,眼泪流了出来。

    “他…太可怕了,我亲眼,…亲眼看到他把那几个女子全部都杀了,我以为…我以为今日就要到我了…我以为…我…都活不过今日。”朝烟浑身颤栗,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在抖。

    “那几个女子的惨叫声…一直…一直在我的耳边回绕,他是生生的把那几个女子给杀了,期间他还在我耳边,和我说…和我说…别着急,明天就到你了,真的太可怕了。”宋朝烟此次他盯着那间房子,眼神已经有些木讷。

    “不对啊,头儿,这也对不上啊,把那四具尸体抬回去的时候,那老头分明说是被…被奸杀的啊。”说到这二字的时候,孙越看了宋朝烟一眼,他觉得这话说出来不是很合适,但又不得不说,所以声音小了些。

    “对…对…你说的没错,她们是被奸杀的,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不是四具尸体,还有一个,还有…他没走。”朝烟不知何时,原本紧紧盯着那间房子的眼神,已经紧紧盯着孙越了。

    没走?能躲到哪里去?

    孙越看向她,她本就头发凌乱,衣裳像破布似的挂在身上,那眼神越看越瘆人。

    “宋…宋娘子,你,别这么盯着我,怪瘆人的。”孙越不自觉得搓了搓肩膀。

    宋朝烟直直的倒了过去。

    “你们俩,先把她送到邂园,回去调一队人马,立马封锁城门,凡是出城之人,都给我搜,不准放过任何一个出城的人。”邢疏柯迅速下令。

    “是,大人。”那两人一人把宋朝烟背了起来,一人在后面扶着。

    “剩下的人把这给我围起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从哪里逃出去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剩下的人在屋中翻着,原本还算整齐的屋子,瞬间一片狼藉。

    “大人,找到了这个。”一个是为递给了他一个琉璃瓶子,瓶子中装着紫色的粉末,像是调料之类的东西,可为什么要用琉璃瓶子保存?寻常菜贩的家里面怎么会有这种琉璃瓦的瓶子?

    “拿好了,回去给赵老查看。”

    “头儿,您看看这个。”孙越拿过来一张图纸,邢疏柯接过图纸,赫然画者阴阳八卦图。

    阴阳八卦图?邢疏柯突然想起,尸体是在以长安城皇城为中心,八个方向投尸,邢疏柯眼睛一亮,他就是在祭祀。

    “孙越,阳鱼和阴鱼所在的点在东京城的哪个位置?”邢疏柯神色紧张的问道。

    “是朱雀街和白虎街两座酒楼附近。”孙越想了想,若是他没记错就是在那。

    “走”几人急匆匆的离开。

    院中有一片泥巴地,离开的时候一个是我不愿意把鞋踩脏,便往旁边绕了几步,谁料到竟直直掉了下去。

    “啊!”只听到大喊一声,人却不见了,吓得众人纷纷拔剑。

    “张万,你没事吧。”那人坐在地上,甩了甩被磕的有些痛的脑袋,睁开眼。

    “大人,我没事,这下面好像是个菜窖,但我前面这个桌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张万扶着墙壁站起身。

    “孙越,下去看看。”孙越一跃而下,摸着黑往那个案子走去,左右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干脆喊着掉下来的是张万,把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拿了上去。

    “大人,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邢疏柯看到孙越怀里的那些瓶瓶罐罐,一挥手道“不管了,先去朱雀街跟白虎街,回头把这些东西全部拿给赵老查验。”

    进了城内,邢疏柯吩咐道“孙越,你带人去白虎街,若是无事便赶来和我们汇合。”

    “是,大人,你们几个跟我走。”

    朱雀街

    前面不远处挤满了人,围了一圈,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都让开,大理寺查案。”侍卫开出一条道来。

    只见前面空地上,躺着一女子,根据前两天来报案父母的描述,画出的画像,这正是那失踪女子。

    邢疏柯上前查看,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手腕处有被束缚过的痕迹,和宋朝烟手上的一致,只是这女子没有被砍掉头颅,什么原因呢。

    邢疏柯不怒自威,“可有人看到是何人抛尸于此?”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摇头。

    “早上还没有的。”

    “是啊,是啊,我早上经过这里也没有看到。”一人附和道。

    邢疏柯捂了捂鼻子,吩咐道“带回大理寺,今日所有在场百姓,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我们,我们必将尽快查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这杀人凶手愈发的猖狂,竟直接把尸体扔到了大街之上,他是如何绕过如此繁华热闹的地方,而能抛尸于此的?

    邂园

    宋朝烟被送过去还没有醒,嘴唇苍白干裂,宛如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宋沧楠惊着了,竟直接放下招待的客人不管,进去照顾朝烟了,众人纷纷好奇,这是何人?竟让好待客之道的宋掌柜如此不顾。

    “朝烟,她怎么了?” 宋沧楠焦急地询问着那两个侍卫。

    “赵老,赵老,救…救人啊。”宋沧楠大声叫着赵老,声音颤抖的都有些听不清,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最为亲近之人便是朝烟了,朝烟若是出事,她要怎么办?

    阿玉知道自己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外面替宋沧楠招呼着客人。

    “怎么…怎么了?谁叫我?”赵老还有些不在状态,抱着个酒葫芦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哎呦,这不是宋小娘子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赵老眯着眼睛,嘴巴张着,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朝烟。

    “赵老,我求您,救救她,我求求您。”宋沧楠朝着赵老下跪,泪痕早已爬满了她的面庞。

    “朝烟她…她从小身子就弱,经不起折腾,她这个样子,我…我怎么办啊?”此刻的宋沧楠哪有一点早上和客人谈笑风生的样子。

    赵老反应过来“宋娘子,你…哎呦,你先起来,我又没说我不治。”赵老把她扶了起来,“这样,你们…先到外面去等我,我给她好好的看一看,你先不要急,不要我把她治好了,你又病倒了,来来来。”

    “赵老,我…”赵老把宋沧楠扶到门口,示意让她先出去等着,不要着急。

    宋沧楠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朝烟,只能寄希望于赵老,若是赵老都救不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宋沧楠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可房间内没有一点动静。

    许久功夫,赵老才出来,宋沧楠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她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赵老挥了挥手道,表示没问题。

    宋沧楠的眼睛红的兔子似的,听到这句话,她才拍了拍胸口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口,我一定找到。”

    “害,你这,又和我客气,我那里都有,你在这管我吃,管我喝的,我还跟你收药钱,跟我见外,我就不治了。”赵老孩子气的说道。

    “好,好。”宋沧楠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朱雀街

    那放尸体的菜贩子带着个黑色斗笠,掩盖着面庞,明目张胆的从邢疏柯身旁走过,他还不知宋朝烟已经被救走了。

    邢疏柯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提剑朝那人袭去去,没想到那人却还练过两下子,竟都躲开了,随后朝着东门的方向逃跑。

    “追,抓住那个带斗笠的人,千万不要让他跑了,他就是那个菜贩。”邢疏柯大声喊道。

    却不想那人跑得飞快,竟追不上他,孙越知道一条小道能够穿过朱雀街,缩短时间去到东门,故特意加快了脚步,打算在东门直接将他擒住。

    那人跑到东门,就快跑出去了,孙越停了下来“快关城门,别让他跑了”孙越大喝道,守门的士兵慌忙地反应过来,把城门关了,他没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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