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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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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越,你在门外守着,听听他们说什么?”宋沧楠叫来孙越。

    “啊?沧楠姐,我只能送消息,他们都认识我,我去不就暴露了,他们都知道我跟着头儿做事。”孙越面露难色,实在不是他不想去啊。

    “沧楠,我去。”阿玉开口道。

    “不行,裴泫那个不学无术的本来就喜女色,何况他之前就一直缠着你,你不能去。”宋沧楠坚决不同意。

    “没事,有杜书瀚在,他们不敢怎么样。”宋沧楠疑惑,阿玉不是一向不喜杜书瀚,怎的现在相信他了,狐疑地看着阿玉。

    “沧楠,我去了。”阿玉说完便走,宋沧楠没拦住。

    阿玉倒也不进去,就在门口守着,左右是能听见的。

    只听杜书瀚道“裴兄,刘兄,今日可要吃的尽兴,喝的尽兴。”

    “裴兄,你觉得玉娘子怎么样?”阿玉听此话,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那自然是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如花解语。”阿玉在门口听着,这人倒是会编谎,却不知这是杜书瀚的心里话。

    “杜兄与我所见略同,只为这一个,我敬杜兄一个,刘兄与我同举杯。”刘洋有些罗锅,却不知为何裴泫总愿与他待在一起。

    “杜兄啊,不知你可知…”裴泫往外看了一眼,起身把门关上,才放心的回来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不知你可知贩卖军械还有粮草?”他是在试探,试探杜书瀚的反应,试探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而裴泫找上杜书瀚也是因为他才回东京城,此时拉拢,不会被干扰,他却未想到杜书瀚与他不是同类人。

    杜书瀚一惊“贩卖军械和粮草?裴兄怎么知道?这可是天大的罪责,不过,若是无人知晓,这也最是赚钱。怎么?裴兄有意做这事?不知可否带上我?”杜书瀚故意装出什么都不懂,但又急切想加入的样子。

    “杜兄,这加入可是有诸多好处的,不知有钱,更有女人。”

    女人?难道最近长安城内常有女子失踪的案子就是他们所为?

    听到此,杜书瀚表现出更急不可耐的样子。

    “那…这么好的事,裴兄怎么能不带上我呢?”此时在门外的阿玉,没想到杜书瀚是如此的人。

    “好,只要杜兄的诚意够,那自然有更多的好处,咱们喝酒,不醉不归啊。”裴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另二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殊不知这酒杜书瀚并未喝,而是趁他们不注意时都倒掉了。

    送走二人,杜书瀚借口突然想起还要为家父拿一盒果子回去,便留下了。

    裴泫却留了个心眼,留着刘洋盯着杜书瀚。

    阿玉在院中招呼着客人,把刚刚听到的都告诉了宋沧楠,宋沧楠也惊讶杜书瀚会是这种人。

    杜书瀚找到宋沧楠,他也留意到有人在盯着他。

    “宋娘子,家父托我带一盒果子回去,他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出时间前来祝贺。”随后又压低声音说道“邢疏柯让我过来打探虚实,只需记住,这些都是假象,宋娘子是个聪明人。”

    宋沧楠抬眼看他,一时难辨真假,只能去问邢疏柯了。

    “好,杜郎君您稍等,马上出锅了,我这就去给您拿。”看杜书瀚的样子应该是被人盯上了,她特意大声了些。

    尚书府

    裴泫慵懒地靠在榻子上,周边围了几个女人,伺候着他。

    刘洋回去复命“公子,他只逗留了片刻,拿了盒果子便走了。”

    “继续盯着他,退下吧。”裴泫摸了摸一旁妩媚女子的手。

    “是,公子。”

    转眼已是傍晚,宋沧楠送走了食客,只有赵老翁还醉倒在桌案上,宋沧楠无奈地摇了摇头,喝醉了,上前摇了摇他“赵老,醒醒,该回去了。”

    赵老翁抬了抬手,依旧不醒人事,宋沧楠无奈,只得喊孙越把他送到了右边厢房,左右这后院空着,多个人还多点人气。

    “孙越,今日杜郎君同我说,是邢疏柯让他来探虚实的,你可知道?”

    “沧楠姐,你不知道?我以为头儿和你说了,我就没和你讲,这杜书瀚是个能信任的人。”孙越惊讶道,他也是杜书瀚儿时的玩伴,只不过他父亲将杜书瀚送到了洛阳,就再也未见过。

    “邢疏柯瞒着我,那会你不在,他便同我说了,加上阿玉和我说的,最近长安城内的女子失踪案应该就是他做的,只是没有证据,你把这消息告诉他,让他先不要打草惊蛇,先让人盯着。”

    宋沧楠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先要找到物证才行。

    “好,沧楠姐,这话我保证带到,那我先去了。”宋沧楠奇怪,怎么今日邢疏柯没有来找她换药。

    “等下。”宋沧楠叫住准备走的孙越。

    “怎么了?沧楠姐。”

    宋沧楠思索片刻“不对劲,你别去,去屋里藏好。”宋沧楠直觉不对劲,这里绝对有人盯着,不然这个点了邢疏柯也该来了。

    “好,沧楠姐。”孙越没有多问,头儿说过相信宋沧楠,她有绝对的聪敏,孙越随便进了一个房间躲了起来。

    宋沧楠去了院门口,外面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离这不远的街市还十分热闹,她镇静自若的把大门关上,装作什么心情很好的样子,便去寻了阿玉和阿韵。

    “阿玉,阿韵,今夜我们一起睡。”宋沧楠略作轻松地样子,她知道屋瓦上趴着人。

    阿玉却还不知什么情况,阿韵似乎也察觉到不太对劲“沧楠,怎么突然想一起睡了?”

    “进去再说。”宋沧楠点上烛火,快步把门关上。

    “阿玉,今夜别睡得太死。之前我没和你说,这园子是邢疏柯帮我找的,却是官家亲赐,我所说的帮忙就是帮他查案,这园子就是用来帮他收集情报的,朝堂上牵扯太多了,我就没同你说,你们记住,从今日开始,行事小心。”

    阿玉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有种作卧底的感觉,宋沧楠吹灭了两盏烛火。

    “快睡吧,他们不会轻易动手的。”这也是宋沧楠的猜测,他们从天黑起便在这里守着,却也没有动手。

    屋外的瓦顶上趴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手中握着刀,“老大,我们到底动不动手?”一个有点按耐不住了。

    “公子说了,若是看到孙越或者邢疏柯再动手,你看到他们两个了吗?蠢货。”那个头儿一巴掌拍到那人脑袋上,嘴上骂道,那人悻悻的闭嘴了。

    “再守一会,就撤。”那个头儿紧紧地盯着屋门。

    “宋姐姐,不会有事吧?”阿韵害怕的抱着宋沧楠的胳膊。

    “不会有事的,这么久了,孙越就在隔壁,别害怕。”宋沧楠安抚她道。

    “撤。”几人准备离开,却有一人不小心踩空了瓦片,摔了下去。

    “哎呦,痛死我了。”那人把刀扔在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屋顶的几人皆是大惊,看着摔在地上的那人。

    那个头儿暗骂道:蠢货。随后带着几人跳了下去,踹了他一脚。

    “下次别来了你,指不住的东西。”那人揉着屁股站起来,委屈巴巴地说道“头儿,真不怪我,是那瓦片不结实。”

    “还狡辩,还狡辩,废物。”那老大恨铁不成钢的又踹了两脚。

    “老大老大,别踹了,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那人躲闪着。

    “还不快走?”

    屋内宋沧楠三人听到了动静,就派了这三个蠢货过来,孙越一个人就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好了,没事了,你们安心睡。”宋沧楠起身去拿药箱。

    “沧楠,你去哪儿?”阿玉担心的问道,那些歹人才离开,这时候出去太危险了。

    “我去找邢大人,让孙越去太打草惊蛇,他今晚不能出去,你们天亮之前就在这屋子里,哪儿也不要去,若是我天亮还未回来,就叫孙越去找邢大人。”宋沧楠交代道。

    “沧楠,你小心。”

    “我会的。”宋沧楠悄声从偏门出去,夜空似藏青的帷幕,点缀着繁星,街上早已无了白天的热闹,只留着打更的人还在街上,宋沧楠躲过巡逻的人,加快脚步往大理寺去,到了门口“是宋娘子吗?”侍卫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

    “是少卿吩咐,若是有一位宋娘子来找她,就把她带进去,宋娘子请跟我来。”那侍卫开门带她进去,看来邢疏柯是早就算到她会来。

    宋沧楠进了大理寺狱牢,邢疏柯坐在椅子上,桌案上堆满了卷宗,正神情认真的看卷宗,头也未抬“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宋沧楠反问道。

    “我没有去,就是在赌,赌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你果然知道。”邢疏柯放下卷宗,盯着她。

    “赌?我们可没有邢大人那么多条命,你在赌的是我们的命,是孙越的命,如若我不懂你,让孙越去了,那你明天见到的就是我们的尸体。”宋沧楠没好气道。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确定,她能懂。

    “还有,你为何不提前告知杜书瀚是在帮我们?”宋沧楠打开药箱。

    “把衣服脱了。”邢疏柯看到那药箱才明白她什么意思。

    “杜书瀚他有什么消息?”邢疏柯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今日他们在屋内说话时,阿玉在外听着,听裴泫所说,他应该与最近长安城内女子失踪案有关,并且走私军械和粮草,他今日所说应是在试探杜衙内。”宋沧楠根据阿玉所说一一道出。

    “这些是卷宗,我去失踪女子家时,几起案子能得到的线索,基本都是富商之女,喜好跳舞,身材纤细,白天忽然不见的,案发时间每三天一起,这案子实在头疼,若再不破,会引起恐慌。”

    别的倒是无所谓,若是引起恐慌,这富庶繁华东京城,倒是无人敢来了,也会又更多的女子失踪。

    “能不能把卷宗给我看看。”邢疏柯随手拿起桌案上的卷宗递给她。

    “那这些富商府上的仆人是怎么说的?”宋沧楠翻看着卷宗。

    “跟着这些富家小姐的都是贴身丫鬟,统一的口径皆是闻到一阵香味,便晕了过去,醒来后自家小姐就不见了。”

    “迷香?可谁白天能够自由出入府内呢?”宋沧楠喃喃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送菜的人,富商人家每天都有送菜的人进出。”邢疏柯激动道。

    “大人。”几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找到人了?”这案子是他全力接手在查,现在根本没什么进展。

    “大人,是头颅,只找到那几个失踪女子的头颅,我们已经带回来了。”那侍卫将几个布袋打开,一股血腥味迅速在这阴冷的牢狱蔓延开。

    宋沧楠捂住了口鼻,嫌恶的看着,那四个女子的脸上有不同程度的烫伤,且脖颈处的切口平整,是被一刀切了下来,切面处有黑色干涸的血。

    宋沧楠上前查看,“这脸上的烫伤是被什么液体直接浇在脸上形成的。”宋沧楠又看了看其他几人的,皆是如此。

    邢疏柯看着宋沧楠左右翻看,她倒是不害怕。

    看见邢疏柯盯着她“邢大人,你不会是害怕吧?这有什么吓人的?她们在这之前也是活生生的人。”

    “在哪发现的?这人数对不上,已经失踪了七个女子了,这只有四个。”邢疏柯焦急问道。

    “在城外东南西北四个角发现的。”听闻此话,宋沧楠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凶手可能在祭祀,也有可能是害怕,所以把头颅和身体分开散布在东南西北四个角,尸体一定离这几个位置不远。”

    宋沧楠推断道,她早先听闻这种方法是害怕鬼魂寻仇,尸体和头颅分开,使鬼魂无法聚集,以求心理安慰。

    “快去找,今晚一定要找到。”邢疏柯吩咐道。

    “是,大人。”几人转身便要走。

    “等下,以皇城为中心,在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角找,如果凶手是在完成祭祀,那应该就在这里。”宋沧楠分析道。

    几人都看向了邢疏柯,等着邢疏柯发话。

    “听她的,去吧。”

    邢疏柯相信宋沧楠,她能懂他的意思,她不会错。

    接近天亮时刻,几人抬着尸身回来了“大人,这位娘子真是料事如神,果然在这些方位。”几人把尸身放下。

    “通知她们的家人来认尸。”

    邢疏柯话音刚落,便看到宋沧楠蹲在地上翻弄着尸体,被邢疏柯一把拽了起来。

    “女儿家家的,翻弄这些做什么?这是仵作的事。”邢疏柯没好气道。

    “我不是仵作,也比你会看。”宋沧楠甩开他的手,继续翻看,这些女子的尸身都遭受过不同程度的虐待,身体上有过被鞭笞的痕迹。

    “哎,侍卫大哥,麻烦您去邂园帮我叫一个人,他姓赵,是个郎中,平时坐馆行医,在后院的厢房中,这会估计正呼呼大睡呢!你和他说是我叫他来的,顺便帮我报个平安。”宋沧楠蹲在地上抬头和那站在最前面的侍卫说道。

    “这…”那侍卫为难的看向邢疏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宋沧楠,这是我的人还是你的?”邢疏柯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沧楠。

    宋沧楠蹙眉,小声骂道“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你快让他去。”

    “咳,去吧。”邢疏柯有些许尴尬。

    邂园,赵老翁还在呼呼大睡,阿玉和苒苒在院中焦急地等待着,不时朝大门望去。

    终于望见了一人,却不是宋沧楠,那人穿着大理寺的官服。

    那人进门便抱拳道“玉娘子,宋娘子让我给你们报个平安,还有,让我把赵老翁带过去,我先去后院寻他,告辞。”

    这人在大理寺许多年,平日里做事便干净利索。

    他一把推开后院厢房的门,那赵老翁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一个酒葫芦挂在腰间。真是不懂宋娘子为何让他来寻一个酒鬼。

    “醒醒。”见摇他不醒,便趴在赵老翁耳边,大喊一声“赵老翁,宋娘子让您和我过去一趟。”

    “谁?谁?”赵老吓得惊坐起来,鼻子还是红红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把酒葫芦抱在了怀里。

    “宋娘子,是宋娘子让我带您过去,快走吧。”侍卫又在他耳边喊了一遍。

    “是沧楠那丫头是吧?好!走吧。”赵老跳下了床,侍卫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走吧!愣着做什么?”赵老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面。

    大理寺

    “大人,我把人带回来了。”

    “嘿!丫头,你找我啊?”赵老翁走到宋沧楠身边,这瞅瞅那看看。

    “赵老,您昨儿又喝多了。”宋沧楠无奈道。

    “嘿,我就喜欢喝酒,不喝酒我就不高兴,你叫我来什么事?”赵老低下头便看到四个尸身躺在一边,不远处还有四个头颅。

    赵老用手指了指宋沧楠“你这小娘子,玩的越来越花了,这尸体,这怎么时间还不一样呢?这不是中毒后死的吗?”赵老围着尸体转了几圈。

    赵老在做郎中之前是仵作,且他不但医术很好,用毒更是一绝。

    “切面整齐,用的应当是类似于宰猪的砍刀。”赵老在尸体边指指点点的。

    “你这老头儿,我们大人还在一旁呢,看不见啊?”赵老被吓得一个机灵,站在一旁的邢疏柯一直未说话,之前他就去请过赵老出山作为大理寺的仵作,他却一点都不搭理,没想到和宋沧楠关系好。

    “你小子,没礼貌,知不知道敬重老人啊?真是。”赵老像个顽童一般。

    “赵老,叫您来就是想让您分辨一下死亡时间,还有用的什么毒?”宋沧楠迫切道。

    “你这小娘子,别赵老赵老的叫我,咱们关系这么好了对吧?你可以叫我阿翁啊!”赵老试探道。

    “还是算了,不习惯,您快给看看吧。”宋沧楠一人贯了,没什么亲人,突然有阿翁实在是不习惯。

    “切,你这丫头,有银针吗?”赵老挺着肚子,瞟了一眼旁边的侍卫,没好气道。对宋沧楠和别人完全是两种态度。

    赵老拿过银针,往尸体的脖颈处扎了一下,又拿到鼻尖闻了闻,“皆是中毒而死,死亡时间皆相差一天,鼻中有迷香粉末,尸身遭受过虐待,奸杀,至于是什么毒,这里没有工具,我回去研究一下,晚一会送来。”赵老眯了眯眼,拿布擦了擦银针。

    “死亡时间差一天?也就是说前面被掳走的女子最初并没有被杀害,而是后来才杀害的。”邢疏柯没想到最初时就错了,他以为这些女子都是三天杀害一个。

    “是,宋娘子,还有要帮忙的吗?没有,我要回去睡大觉了。”赵老身体往后仰,问宋沧楠。

    “多谢赵老帮忙了,您先回去吧,我必送上好酒相待。”宋沧楠很是感激。

    “还是你懂我,我走了。”赵老摆手示意不用送了。

    “赵老留步,可否请您出任大理寺仵作。”

    赵老站住脚步,思索片刻“有酒喝吗?”

    “酒管够。”邢疏柯不差买酒的钱。

    “好,你小子可要说话算话。”随后可能觉得有点丢老脸,又说道“我可是看在宋娘子的面子上才同意的,区区酒还能收买我了?不过我有两个条件,酒管够,无事时我要坐馆行医,不要来打扰我。”看他这傲娇劲儿。

    赵老能答应,邢疏柯已经意想不到了,他所说的通通都答应。

    “我都答应,您在宋娘子那里吃饭喝酒都算我账上。”宋沧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人这么大方?

    邢疏柯早就想换了这个仵作了,做事拖拉,判断慢还出错,早就看他不爽了,随后便听到“去通知那个仵作,他不用来了,给赵老腾位置。”

    这人变脸变这么快的?

    “既然邢大人已经找到尸体,知道死因,就赶紧着手查案吧,越早结案越好,免得让长安城人心惶惶,园中还有事,这会也要开始忙了,我先回去了。”

    宋沧楠觉得还是赶紧回去好,免得招人怀疑。

    不远处正走着的赵老听到这话,便放慢了脚步,只不过有些太明显了,被宋沧楠一眼就看穿了,也不揭穿他,只喊道“赵老,等我一起回去。”

    赵老高兴得转过身,跑到宋沧楠身边,“宋娘子,就等你这句话呢!快走,快走!”

    回去的路上,宋沧楠为了不惹人怀疑,带着赵老去买了许多的菜。

    赵老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街上的很多人都认识他,大都是他的病人。

    “宋娘子啊,我有个不情之请。”赵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您说。”

    “我可不可以去邂园坐诊啊?你看,这样啊,租金我照样付给你,你就把偏院的门开了就好,我在那里坐诊,这样我喝酒就不用来回跑了,还有你这儿的果子茶饮,我随时都能吃到了。”赵老不好意思的说着。

    宋沧楠笑出了声,这么大年纪的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当然可以了,您呀,也不用给我交租金,你帮邢大人的忙就是帮我的忙了。”

    赵老有点没反应过来“你等一下,我捋捋,你欠邢疏柯钱了?这话怎么这么说?”

    “左右您在我那里吃喝都记在邢大人的账上,您就放心在我那里住着。”宋沧楠在一个卖蒲桃的摊子停了下来。

    “老板,这怎么卖的?”宋沧楠看了看这些,样子都不错。

    “小娘子,您可以尝尝,不甜不卖的。”这摊主倒是时辰。

    “我看这样子都不错,要是甜,这些我就都要了。”那摊主一听这话,眼睛都放光了。

    “好嘞,您多尝几个。”宋沧楠是打算把这些拿回去酿酒的。

    “老板,这些我都要了,麻烦您一会儿送到邂园。”宋沧楠买的多,这要求也不过分。

    “好嘞,我这就给您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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