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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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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饭,秦安予打算去宁国公府瞧瞧。

    无他,本来就对宁国公夫人颇有好感,昨夜听了郑君临一番话,惋惜之情更甚,也想见识见识宁国公世子的病究竟有多厉害。毕竟自己曾经也是个药罐子,被动知道了好些治疗原理,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如果真能对宁世子的病有所裨益,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乎,刚刚和对象心意相通了的某人忘了自个儿对象,体贴地留下病未痊愈的秋云和弟弟说说话,带着秋水和祝余直奔宁国公府而去。

    待秦安予离开,秋云带着弟弟回到房间,谨慎地关了房门。

    秋叶还沉浸在长姐归来的兴奋中,见她这般行为,非常不解:“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嘘,小叶子,姐姐有话问你。”

    秋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坐在椅子上:“姐姐问你,你可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别院,给我们饭吃的小安姑娘?”

    “记得啊,小安姐姐是我们的恩人,恩人是不能忘的。”

    “那,你是怎么遇见王妃的?王妃她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件事?”

    “当铺遇见的王妃,她还替我赎回了沈家玉佩呢。别院的事没提过,王妃怎么会知道呢……”秋叶说着说着,眼睛忽然一亮,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姐姐,“姐姐的意思是,王妃就是小安姐姐?”

    “嘘——”秋云赶紧捂他的嘴。

    “王妃既然不提,我们自然应当遵从她的意思。更何况王妃已经成亲,再牵扯这些陈年旧事怕是会对王妃不利。”

    秋叶捂着嘴点了点头。

    随后放轻了声音,有些委屈地说:“可是王妃和小安姐姐差别好大啊,第一次见王妃,我还以为是哪位江湖侠客呢。”

    秋云笑了笑,弟弟当时年幼,记不清样貌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当时的小安和现在的王妃确实差别很大,要不是自己在秦府当了这么久的丫鬟,知道确实是她,恐怕自己也要疑惑半晌。

    “那,你和城公子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

    秋叶想了想,道:“城哥哥带我去了一家书局,替别人抄书换些银钱,还教我读书识字。他还回过别院去找小安姐姐,不过没找到。听说那个京城大员有很多别院,给小安姐姐换了个地方。嗯……大概过了一年吧,城哥哥说要再去找小安姐姐,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回来?那你可知他去了哪里?”秋云紧张地问。

    小叶子低下了头:“我不知道。城哥哥没回来,我又不会抄书,主人家就把银钱结了给我,把我赶了出来。再然后,银钱花光了,我就开始乞讨了。”

    秋云秀眉紧蹙,城公子不见踪影,不知王妃是否知道?如今王妃已嫁做他人妇,不提前尘,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一边拍着弟弟的肩安抚,一边回忆着当年的那个彬彬有礼的少年。

    少年坐在破败的屋前,头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即便对着自己这般流浪之人,也会恭恭敬敬地作揖称一声姑娘。

    唉,但愿城公子能够平平安安。

    秦安予坐在马车里去往宁国公府,不同于以往的安静迅速,今日之行颇有些波折。先是一个路口人群熙攘,见识了一番古代版堵车;再是广大群众议论纷纷,犹如一场幕天席地的大会谈。直到一个一脸兴奋的妇人被挤得撞上了自己的马车,又被祝余押到秦安予面前,她才有机会问上一问。

    “贵人,您问这儿发生了什么事,那可算是问对人了。”

    那妇人眼中闪烁着兴味八卦之光,接着说:“这件事啊,是丞相府和御史府这两大高门之间的腌臜事。贵人您可能不知道,这御史府的二公子和丞相府的一个丫鬟情投意合,那丫鬟既要伺候小姐又想跟情郎私会,听闻昨晚上王二公子留宿莺歌院,竟然胆大包天地把小姐引了过去,只为了自己能趁机与情郎见一面。”

    “相爷治家清明,当即大怒,直接就把那丫鬟赏给了王二公子。可是御史府那般高门,如何会迎一个丫鬟进门?两位大人当时就冷了脸,不欢而散。”

    这妇人娓娓道来,伴以手势,语气也惟妙惟肖,秦安予倒也听懂了。不过想起了昨夜粉红妹妹秦晚临到莺歌院去的真正目的,仍是想要确认一些。

    “那位小姐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丞相夫人亲自来接走的。放在其他姑娘身上,那就是不守女戒,嫁不嫁得出去都难说。可是这是丞相府的小姐啊。”妇人夸张地比划着,“还不是求娶的人绕城三圈,嫁得高门显赫的夫家啊。”

    “唔,没事就好。”

    秦安予嘟囔了几句,她进房间的时候就只有郑君临一个人,下意识就以为他已经把秦晚临收拾了。郑君临办事,应当是有分寸的吧。

    “那两位大人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何还有这么多人?”一边的秋水耐不住好奇心,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姑娘,这你就不懂了吧。平日里,这高门权贵哪是我们这等人能见到的?更何况出了这等丑闻,不就是如同戏团里的猴儿,难得地给我们演场笑话吗?”

    秦安予:“……”

    秋水:“……”

    这精神生活还真不是一般的匮乏啊,一有个什么新闻就是轰动式。哪怕人已经走了,空气中的八卦因子还是如同鸡血一样。

    放下帘子,秦安予对祝余招了招手,继续在民众莫名的亢奋中龟速前进。

    与此同时,丞相府。

    “啊——”

    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秦晚临一身薄衫凌乱,没有被遮掩的肌肤青紫一片,看上去甚为可怖。

    “娘亲,娘亲,你帮帮我。是那个该死的王池毁了女儿的清白,你去杀了他,杀了他啊!”

    沈姨娘站在一边手足无措,虽则心疼女儿,更多的是遇到大事的慌乱:“这,夫人已经对外宣称昨夜那人是春儿,女儿,没人知道是你……”

    “可是失了清白的是我!受了折磨的也是我!”秦晚临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你是不是我娘?是不是!为什么不替我报仇?为什么只会像爹一样让我忍气吞声?”

    “孽障!”

    一道隐含着怒气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丞相夫妇、秦婉凝和周姨娘便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秦晚宜眼睛一眯。

    感情除了性子冷淡的谢姨娘和男女大防不便前来的秦亦霖,这些人是全到场了啊。

    看热闹?

    秦晚宜自进屋起就没说过一句话,听着妹妹和姨娘的争执,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直到这一刻,她稍稍往后退了些给这些人让位,眼睛却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每一个人。

    “你还敢有如此想法,难道不是你私自夜会外男?还是莺歌院那等风月之地。出了这等丑事,你若不是本相的女儿,早被拉去浸猪笼了!”

    秦丞相一手叉腰,不同于以往的儒雅风度。指着自己昔日疼爱的小女儿破口大骂。

    沈姨娘一惊,立刻朝秦丞相跪了下来,涕泪横流:“老爷,可千万不能让晚临被浸猪笼啊。妾身贱命一条,怀着晚宜的时候没能入府,好不容易进了府,有了晚临,她就是妾身的心头肉啊。若没了晚临,妾身也不活了……”

    秦晚临身子细细地发着抖,被一句“浸猪笼”差点吓破了胆。她对父亲的敬畏早已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方才那样口不择言实在是气疯了,如今面对自己的父亲、当朝宰执,仍是敬畏占据上风。

    身子微微一动,难以言喻的疼痛再度传来。秦晚临眼里含着泪水,还是有些不甘:“可是女儿蒙此侮辱,就真的这么算了吗?父亲乃当朝丞相,若真的想让那王池付出代价,未必不能成功……”

    “为了你,一个庶女?”

    出入莺歌院这事,无论对自家还是王家来说都不怎么光彩,偏偏他们在这里出事,王家嫌丢脸拒不承认,秦绍礼连顺水推舟将亲事定下都不能。

    他嗤笑一声,咬牙切齿:“本以为能和御史府结个姻亲,就是因为你!两家的梁子这辈子都解不开了,还想着给你报仇?难道本相要昭告天下,本相养的女儿不遵女戒,小小年纪便去了烟花柳巷失了清白?丞相府又不是仅你一个,晚宜还待嫁、婉凝还要嫁给太子呢!”

    秦绍礼说着拿手指向旁边的两个女儿,胸脯剧烈起伏着,恨声道:“当真是一颗老鼠屎,要坏我丞相府一锅粥!”

    一边的李氏立刻上前,抬手给他顺着气,柔声安慰。周姨娘也见风使舵,体贴地奉上了一杯茶。

    秦晚临觉得很冷。

    她不像姐姐,在外飘零过,吃过苦,她一出生就是府上最小的小姐。丞相府不像其他高门一般尔虞我诈,主母李氏和善,她从小就受尽宠爱,同嫡女也没什么差别。如今这般境遇,连父亲都这般破口大骂,难道就真的没有人能帮她报仇了吗?

    她恍恍惚惚地想着,连刚刚那一行人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待她清醒过来,娘亲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房中就只剩下了姐姐。

    秦晚宜……

    她的眼中一下子迸发出光彩,也不顾忌颜面,连滚带爬地跪到秦晚宜面前:“三姐,姐姐。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帮我,帮我报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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