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特殊的审讯方式
这一晚所发生的事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她洗漱后，在床上思前想后。
一夜难以入眠就导致了早上她要补觉。但有人却不允许如此精彩之事她不参与。
“禾儿。”
她带着鼻音，有些口齿不清：“别吵我，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哎，本来陛下特许你去大理寺观摩审讯的……”
她不情不愿地起身，睡眼迷蒙，咕哝道：“帮我穿衣。”
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打开了衣柜问：“你穿哪件？”
她有气无力地回：“不知道，你看着办。”
于是，孟景淳给她选了一身白色的中衣，又选了一件浅蓝色的透明纱质交领深衣。
他拿着衣服过来一看，她正垂耷着脑袋，打着盹儿。
他半吐槽半宠溺地说了一声：“我真是欠你的。”然后就忍着冲动，给她穿上了衣物。
接着，他又给她用茶水漱口，用棉布巾沾湿温水给她擦脸，再就是梳妆了。他不会弄那些复杂的发髻，就轻轻地给她梳着，动作温柔细腻，晨光熹微，照在他俩的周身，画面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因为是去大理寺这种严肃的场合，他给她梳了个丸子头，用那根红色的祥云发簪别住。
“醒了。”他双手捧上她的脸，“我去给你端豆浆。”
她依然坐在妆台前昏昏欲睡。
不多会儿，他端着豆浆进来了，说：“乖，快喝了。”
“好……”
她一个不小心，呛到了，猛咳起来。
他赶紧拿布巾给她擦嘴，无奈地一笑，就含着一口豆浆，喂给她。
这下她彻底醒了，慌不迭地说：“我自己喝，自己喝。”
最后，她在唇上抹了豆沙红的胭脂，就跟着孟景淳去大理寺了。
大理寺监狱。
安春禾见这牢房跟电视剧里看到的没多大差别，昏暗潮湿的大房子，一个挨一个的木头笼子，犯人关在里面，一般是一人一间。
到了审讯室，安春禾见到没了络腮胡的痦子男和电眼女被绑在木架上，受着鞭刑。那打得，皮开肉绽的，看得人心惊肉跳。
狱卒打了有一会儿，回禀坐在主审位上的一位目露精光的干瘦男子：“典狱长大人，他们嘴硬得很。”
“泼盐水！”典狱长命令道。
咦，想想就好疼。
可是一瓢盐水泼去，他们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丝毫不松口。
像这种能被派来当细作的，都有专门应对刑讯逼供的训练。
安春禾皱眉道：“典狱长，你这样不行。”
典狱长见她是孟景淳带来的人，敢怒不敢言：“小姑娘竟敢质疑本官？”
“别误会，民女只是想教您一招，以后再遇到硬骨头，不怕他不开口。”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她，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安春禾的指示下，痦子男先被押了回去，美名其曰“女士优先”。
狱卒抬来了一块床板，一头高一头低地放着，再把电眼女头低脚高地放上去，蒙上眼睛，手脚捆牢并固定在床板侧边。最后，他们在电眼女头顶放了一个高架子，架子上放着一盆水，盆边搭着一条布巾。布巾吸水后就开始往下滴水，刚好滴在电眼女的额头。
“这能行？”典狱长疑惑地问。
“安心等着。”
孟景淳虽然也没见过这种手段，但他就是相信她能成功让细作开口。
电眼女也不信这滴水能把她怎么着，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渐渐的，电眼女开始焦躁不安，手脚也在拉扯，可是怎么都动不了。
一盏茶的功夫，她就破防了。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求你了！快停下！我说！我都说！”
奇了！还真让她开口了。
狱卒把她放下来。
她来自西境，由于资源匮乏，当权者想来侵占华夏国的地界。
他们的主要针对目标就是军队，下一步就要派人潜伏进去，弄清将士的人员构成，作战方案，战略部署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她经过严苛的训练，包括刑讯逼供的应对、华夏官话学习、暗语交流等，于过年那几天被派到帝城来的。
首先由她去探查情况，从兵部入手，潜伏在寻欢作乐坊伪装成失足女，她知道兵部那些官员就好异族女子。觥筹交错，酒精加上迷药，她套取了不少的信息。
然后，她传书给西境朝廷。再由他们加派人手，由痦子男带领，打算去各个军营潜伏。
没成想，还没安排下去就被抓了。
“那跟你们来的那些人呢？”安春禾问。
电眼女迟疑不决。
“继续滴。”孟景淳下令。
“别别别！我都告诉你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使得电眼女不想再去尝试。
典狱长给主簿使了个眼色，主簿就把人员记录下来。
为了防止她谎报，安春禾又说：“换人来，不要让他们有任何交流。”
电眼女被押了下去。随后，痦子男又被押了过来。
安春禾拉了拉孟景淳的手，示意让他来。
典狱长让孟景淳坐到了主审位上。
他沉声问：“不想受罪的话，本将军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你们来了多少人，都有哪些人？”
痦子男还在挣扎：“你们大理寺就是胡乱抓人的？露露是我的相好，我去找她难不成还犯法了？”
孟景淳见他顽抗到底，一挥手，就有狱卒把痦子男带到床板上躺下，蒙上眼睛，捆牢手脚，开始滴水。
痦子男一副满不在乎：“就这破玩意儿，耍老子呢？”
结果很快他就被打脸。
“放开我！卑鄙！”他嘴里不停地喊叫，狱卒用布团塞进他嘴里。
安春禾在孟景淳耳边低声说了一阵，孟景淳就让狱卒用另一块布巾给痦子男整个脸盖住并固定好，架子前移，水滴在了痦子男盖着布巾的鼻子上。
布巾湿透了，痦子男挣扎得更厉害了，并有一阵难闻的尿骚味从痦子男的胯下发出。
咦～好恶心！
孟景淳问痦子男：“想通了吗？要说的话就伸出左手食指。”
痦子男忙不迭地点头，并伸出了左手食指。
一拿下布巾，痦子男开始剧烈的呛咳。
缓过气来后，痦子男就把人员全交代了。
主簿把两份名单拿给孟景淳看。
果然，电眼女和痦子男都各有瞒报的。只是痦子男有的但电眼女没有的人有五名，而电眼女有的但痦子男没有的只有一名，可是有没有他们两人都没报的就不得而知了。
痦子男被押了回去。
审讯室里味儿太冲了，他们一起到了大理寺大堂。
“安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安春禾有些歉意：“民女见过钱大人。谎报姓名之事，还望大人海涵。”
“你是小女湘湘的朋友，本官不会怪你的。”
孟景淳跟钱大人说了审讯的经过，使得钱大人对她刮目相看。
钱大人看着名单，就要派人去捉拿。
“大人且慢。”安春禾建议道，“有没有遗漏我们尚且不知，这样，咱们以牢房里他们两人的名义给名单上的人发去通知，让他们集合待命，然后再问问还有谁没来，再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妙计！真是妙计！”大理寺里众官员无不称赞道。
大理寺的官差办案挺有效率的，当天晚上就把所有的细作全数抓捕归案。
安春禾跟孟景淳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皇帝对他们二人大加赞赏，同意放孟景淳三个月的假了。
安春禾不解：“景淳君，你抓细作就为了三个月的假期？你这三个月不练兵了？”
他抱着她，一手抚着她的秀发：“傻姑娘，你不是想去海边吗？不多拿些时日怎么去啊？”
原来都是为了她。
“景淳君，你对我太好了。”
“那必须的，免得你被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