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抓捕细作
酉时，他们在宅子里做最后的准备。
安春禾在屏风后换衣，抹胸大了她也有办法，用胸针在背后别着就行了。可是她自个儿怎么也别不好。
怎么办？要不叫孟景淳来帮忙？好羞羞啊……
最终，她鼓起了勇气：“景淳君，来帮我一下！”
孟景淳推开她的房门，问：“需要拿什么？”
“不是，你过来帮我。”
他关上门，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种种绮丽的画面来……
他走到了屏风后，尽管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眼前香艳的画面所震撼——
她背对着他，双手拉住抹胸后端，一手还拿着胸针。两片蝴蝶骨凸了出来，似乎在热情邀请他。两条轻盈纤长的腿隐在丝帛裤里，随时都要击溃他的防线……她不喜欢打赤脚，穿了一双红色的浅口鞋，裸露的脚背如白玉一般。
他呼吸急促，接过胸针，替她别好了后，一把从后边抱住她：“我突然不想你去了。”
“嗯？干嘛不去？”
他嗓音低哑：“真想立刻要了你。”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旋即恢复过来道：“别闹，还有任务呢，你不是说三天内完成吗？”
他轻叹一声，定了定神，拿过一件外袍给她穿在了外面。
戌时四刻，天黑了。
他们乘坐马车到了寻欢作乐坊外隔了一条街的位置停了下来。亲卫已经布置好了。
他又用轻功带她上了房顶，几息间，他们就到了寻欢作乐坊的后院。
这时前厅的客人多了起来，后院的下人都忙去了，都不在。
孟景淳替她脱掉外袍收好，叮嘱道：“一切按计划行事。”
他离开了，她也进去了。
后院进去就是厨房，她扫视了一圈，厨房一边堆了很多酒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正打算从厨房的正门出去，忽然有人进来了，她也不闪躲。她见到来人是个浓眉电眼的妖冶女子，应该是这里的失足女。
失足女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肚子饿了，想来找找吃的。”
“你是华夏人？”失足女又问，同时奇怪华夏人不是有一家怡香楼吗。
她想起以前忽悠沙白天的说辞。
“我祖上是华夏人，但是后来去了番邦，我想回来，就回来了。”
失足女没再说什么，端起一壶酒走了。
安春禾优雅从容地去了等待室。这里的失足女不仅漂亮，身材也很火辣，而且各个身怀绝技，可惜沦落到像菜一样供人挑选。
不多会儿，门开了。随着一阵呛鼻的脂粉味儿飘来，老鸨进来了：“姑娘们，今天来了贵客，人家可是从爪哇国来的富商，有钱得很，把人给我伺候好了。”
“妈妈，让我去吧，对付这种男人，我最在行。”一名穿着皮衣皮裙的失足女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你？人家明说了要嫩的。”老鸨说完，就点了包括安春禾在内的几名略显青涩的女子带出去了。
皮裙女满不在乎道：“切，什么富商，我看啊，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安春禾一路低着头，跟着老鸨到了大厅。
到了一张单人几前，她见到那白加金的衣角，果然是孟景淳。
只听老鸨热情地介绍：“公子，这些就是我们这儿最嫩的姑娘了。”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红着脸。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浮起玩味的笑。
“你，抬起头来。”他轻佻的言语出声。
安春禾依言抬头，无辜的表情配上她清凉的穿着，惹得他心痒难耐。
“就要她了。”
“好的，公子。”老鸨把其他的失足女领下去，临走前对安春禾交代，“好生伺候着。”
她努力挤出一抹娇媚的笑，学着电视上看来的举动：“公子，奴家给您倒酒。”坐到他的身边，悄声问，“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也悄声说：“暂时发现了几个不像来找乐子的，不确定是哪个。”随后换上了调笑的语气，“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啊？”
“公子唤奴家翠花就好。”她又悄声说，“哪几个？”
“正北一个，东南一个，西南一个，还有西偏北的一个暂时离开了。”
“翠花姑娘，你我有缘，这杯酒小爷就赏你了。”他说着就端着酒杯要喂她。
这个臭景淳，明知她酒量差，还喂。
她瞪了他一眼，硬着头皮喝下去，发现竟然是水。
“不准备充分点，怎么配合你演戏？”耳边的低语惹得她一阵酥麻。
就在这时，她看到刚才在厨房里端酒的电眼女，以孟景淳作掩护，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电眼女走到他们东南方的单人几旁坐下，跟一名络腮胡男子交谈。
孟景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轻声说：“他们不像恩客和商女的关系。”
“嗯。”她也这么觉得。
没过多久，络腮胡和电眼女起身往楼上走了。
“跟上。”孟景淳拉着她起身。
“啊？你去看他们活春宫？不抓细作了？”
他扶额：“谁告诉你细作只有一人的？”
“那咱得装得像点儿。”她给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他一把搂过她的肩，摸着她光洁的肌肤，还不时地捏捏她的脸。俩人举止亲密，并没引起怀疑。
这个时候大部分的恩客和商女都还在大厅喝酒，看表演，所以二楼还有很多房间空着。
他眼见着络腮胡进了楼道里端的一间房，他带着她进了稍靠外的隔壁的房间。
关上门，她立刻凑到墙壁处，什么都听不到，隔壁安静得不正常。
“你听不到的。”他把她拉过来说，“我们得弄点声音出来。”
“啊？”什么？他不会是想要在这里……
结果，他指了指案桌上的琴：“想什么呢，你只管弹琴就好。”
好吧，是她想多了。
她坐在案桌后的椅子上，从她的曲库里选了首《痒》。
“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孟景淳何时听过这种曲子，一时燥热起来。
“咳、咳……”他压了压窜起的邪火，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窗外是一条小巷子，在这之前，他已经让亲卫把周围的人都疏散了，所以窗外并没有人能看到他。
他沿着窗外的一楼房顶走到隔壁房间的窗户外，听到了里边的交谈声。
可惜的是，他们说的是异邦语，听不懂。但是这说明了络腮胡和电眼女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他刚才在大厅听到所有的失足女说的都是官话，哪怕说得差也得说，应该是这里掌柜的规定。
他回到了房间。
安春禾停下弹奏，问：“怎么样？”
“听不懂他们说的。”
她有些失望，难道要白忙活一场了？
忽然，他们听到隔壁的开门声，两个异族人要走了，必须抓活的。
他俩也打开房门，安春禾故作淡定地出去，见到络腮胡迎面走来，她微微颔首，等着络腮胡走过去。
可是，络腮胡突然一把抓住她手臂，一脸痞气说：“小娘子，陪哥玩玩儿。”
安春禾立刻转身进屋，哪知络腮胡拉住了她的抹胸，胸针松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孟景淳搂过她，以衣袖遮住她，微怒道：“兄台，君子不夺人所好。”
络腮胡一脸的色眯眯：“哟，你还护上了，看来她的滋味一定是极好的，老子我今天就要她了！”
孟景淳把外袍给她裹好，说了声“找死！”几个拳脚间，就把络腮胡给擒住了，并伸手扯掉了假胡子，原来那人右耳下方有一颗痦子。
没有画像，但跟皇帝给他描述的分毫不差。
她小声提醒他：“还有一个。”
电眼女来到他们房门外，见状立刻扑到络腮胡身边叫了声“郎君！”
孟景淳也不废话，直接用酒壶盖子打在了电眼女的后颈，她就晕了。
安春禾听到楼梯响起脚步声：“有人来了。”
孟景淳朝窗外吹了声口哨，立马就有几名亲卫在窗外待命。
他让亲卫把络腮胡和电眼女带走，他也带着安春禾一起从窗户翻出去了。
他把她送回宅子休息，他则带着细作进宫复命及处理后续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