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解药
接下来就是准备出远门要带的东西了。孟景淳去了军营给各将士交代接下来的训练任务。
安春禾也在自己家里准备或者上街买需要的东西。那颗夜光珠她肯定要带出去,她打算去城东南那家木匠铺打造一个手柄,这样可以拿着当手电筒用。这珠子肯定不能拿到木匠铺去,她便用木板夹着夜光珠量出了直径,就坐着自家的马车去了。
木匠铺掌柜因为安春禾用在他那儿做的轮盘发了大财而满腔怨念,可是知道了她现在是孟将军的心头宝,对她是恨不得、怨不得。
她给掌柜提了要求,一尺长就行,一定要结实,四个爪一定要抓得牢,最后问:“多久取货?”
“明天就可以。”
她又给了掌柜一锭金疙瘩:“不用找补了,上次的轮盘多谢你了。”
掌柜的这才喜笑颜开,大眼袋更明显了:“行,立刻就做,做好了直接送到您府上。”
接下来还有帐篷。安春禾去了顺风镖局。
她跟云嫂说了他们要去旅游的事,并说想看看他们外出时用的帐篷。
云嫂派人去把帐篷拿来了。
安春禾摸了摸,这帐篷材质挺好,很厚实,挡风效果应该不错,而且帐篷顶还有防水材料。
可是这些材质街上的布庄都买不到。
“云嫂,你这帐篷是在哪里买的?”
“这是在城东的夜市买的。春禾妹子,你要买得赶早啊,再过不久,书院就要放假了,到时候那些学子们要出去玩,可不够抢的。”
当天晚上,安春禾就去了城东的夜市。
穿过七拐八拐的巷子,她找到了卖帐篷的摊主,问:“先生,你这帐篷怎么卖的?”
“这一顶是别人定下的。你要的话我就做,定金五百文,明晚在这里取货。”
她给了摊主一两银子说:“做两顶。”
摊主为难道:“姑娘,你要两顶可得等了,下个月我们商队才会把布料买来,管够,到时做多少都是有的。”
下个月太久了,而且那个时候好多学子都要做,排队都要排好多天,等出去都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她把心一横,一顶就一顶。
“好,那就做一顶吧。”
第二天上午,木匠铺的学徒就把安春禾要的木质手柄给她送来了。
她拿着手柄进了屋,把夜光珠镶了进去,再用绳子固定好,就把它插在了帷幔的挂钩上。
晚上,她坐着马车去了夜市取货。
到了巷子口她便下车了,马车进不去,车夫就在那儿等着。
她拐了个弯后,感觉有点不对劲,平时巷子里人来人往的,好多都是去夜市买东西的,可是现下人都不见了。
她准备转身回去时,突然被人用布巾捂住了口鼻。她奋力挣扎中,那人松开了她。
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是李铁柱。
她满眼戒备,同时眼观四路,伺机逃脱。
“你怎么在这?”
“你忘了今天是采购日。”他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
四月二十七了,刚好过了五天。
“你放我走,我可以当没见过你。”她想先跟他谈判。
“走?怎么可能?”他嗤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居然对别人投怀送抱,今天,你走不了了!”
安春禾感觉他就是个疯子,转身拔腿就跑。
可是,她感觉脚下一软,使不上力,跌到了地上,同时浑身无力。
她心下一惊,糟糕!中药了!
她的手在周围摸索着,摸到一块石头就朝李铁柱砸去。
李铁柱没有躲,石头砸在了他额角。
他不怒反笑:“你说,为什么,他孟景淳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说着他就要拉住她。
就在这时,孟景淳在安春禾看来就犹如盖世英雄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了。
他一脚就把李铁柱踹翻在地,抱起安春禾,又召来两名亲卫命令他们先把人带到隐蔽处再去取帐篷。接着,他步履如飞地把她抱上了马车,让车夫自行回家,自己驾着马车走了。
他驾车到了离巷子口不远的一家药铺门口,他对安春禾交代一下:“在马车里等我。”就飞奔进去了。
药铺里并没有人。
“徐老!徐老!”他大声喊着。
“喊什么呀,我还没死呢。”说话的是个性格古怪的老头,他曾是宫廷御医,后来出宫开了药铺。跟孟家也是老相识了。
徐老忽然嫌弃地挥挥手道:“离我远点儿,你这药太霸道了。”
药?他没吃什么药啊。
徐老给他解释说,他身上的香味是一种来自异族的媚药,十分霸道,以口鼻吸入即中。如果不解除,就会经脉逆流,情况好的话终身瘫痪,情况不好就人没了。
他焦急地说:“那徐老可有解药?我的姑娘她中药了。”
徐老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看着他:“还要什么解药?你不就是她的解药吗?再说,我没方子也配不出解药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给我避子药。”
徐老又以“这才对嘛”的表情看他,从一个白瓷瓶里拿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说:“直接给她吃下即可,药效两天。”
“谢了。”他拿了药就飞奔出去。
“你还没给钱呢!真是。”徐老无奈地笑笑。
他飞速地驾车到了安春禾家院门口,把她抱下来,直接以轻功翻墙而进。
聪哥见状,感觉又要虐狗了,赶紧溜了。
孟景淳抱着她进了里屋,把她放在了床上,见她已经有些呼吸不畅了。他给她喂了一杯水,轻拍她的脸,问:“禾儿,你还好吗?”
安春禾喝了水,稍微清醒点了,借着夜光珠的光,见到是孟景淳,委屈地说:“一点也不好……”
药劲上头,理智正在被吞噬殆尽。
他之前吸了洒在她身上的药粉,幽深的眸子望着她,极力隐忍着。
他拿出了白色药丸,嗓音干哑:“禾儿,你可想好了,这是避子药……”
安春禾拿过药一口吞下,皱着眉头。
他宽慰她道:“不要怕。”
她的一切都美得好像一幅画。
……
娘哎!
她疼得趴下,哭唧唧:“好疼……”
孟景淳替她擦去眼泪,轻拍着她,低声说道:“疼你还……”
她红着脸说了声:“我又不是不负责。”
随后,天地广阔,任由她嬉闹。
……
良久,一切平静下来后,他把她放下来,擦去她的汗水,再用被子盖住她,以防着凉。他抱着她,轻吻着她发顶。
回过神来,安春禾才发觉自己好勇啊,竟然如此主动。她的埋进了他的肩窝,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