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跌落下水道2
王小小一直连爬带滚地远离着正在追赶而来的那个工人。眼看就要追上，那个工人却摔了一下，重重的摔在臭水中。他爬起来时，王小小已经离他三米左右远了。
王小小也站起身来，用跑了。往前面黑暗中跑去，跑了六分钟左右，王小小到了下一个下水道口。这个口也是开着的，而且还有一个梯子。王小小顺着它爬出了下水道口，来到地面的他像一个乞丐一样肮脏。脸上，衣服上，头发上，鞋子上全部占满下水道的脏东西。
好在旁边放了警示牌，没有车子从这里经过。但还是有人远远看见了王小小，并且王小小朝着她那儿跑去。她看见王小小这番狼狈模样，而且还颠颠倒倒的朝她的方向跑来，惊叫了一声。然后呆呆地看着王小小。
王小小回头看见那人没有追上来，顿时蹲下来大口喘气。并且是对着那个下水道口，一直盯着它看。
小女孩应该有十多岁。她穿着白衣裙，双手做出了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小女孩并没有说完整一句话。
王小小并没有回头看她，还是盯着那个井盖看。
那个人始终没有上来。而小女孩见眼前这个人看都不看她一眼，而且空气中的味道渐渐变得臭起来。所以小女孩最终逃走了，只是单纯的害怕未知的事件，还有厌恶那种味道。
王小小见他不上来，抬起手来看着裹着创可贴的那根手指。它现在经过下水道水的浸泡，已经发出了一阵阵生疼。
王小小被吓得不轻，但已经缓过神来。他站起来环顾四周，有的人已经开始上来要看热闹。王小小现在很想立马就回去，但是只能走着路回去。而走着路回去的吧，真的会非常尴尬。没有办法，王小小拿出手机来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因为刘长正在关注与他有关的案件，所以这次也是他来。
他一来就认出了王小小，哪怕王小小现在的脸充满污秽。
刘长说：“你先不要走，或许我们能现在就抓住他，你见过他，有帮助。”
王小小回答：“嗯。他在这个下水道口的前面。”
“嗯，你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
刘长已经派了很多人进去了，但那些人来，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但好在，他们看到了那个工人原先站的地方后面，有一些血迹。他们采取了些样本，然后封锁了这里。
刘长问王小小知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王小小说他一直顾着跑，但到了第二个下水道口时他摔了一跤，所以自己就爬出了这个下水道口。而爬出来一直坐在这里等，但他都没有出来。
很快他们就都无功而返。来到了警察局，王小小去描述犯罪嫌疑人的样子，其他人来进行描绘。刘长则与他的同事们分析案件。
化验结果是一个女人的血。一个女人在下水道，和一个工人在一起，而且流了血，而且据目击者说嫌疑人当时拿着一把带血的刀。毫无疑问，这是一起杀人案。至于尸体，还在进一步追查。
等到王小小这边弄完了后，他来找刘长，碰巧的是，刘长也正要来找他。他们就在走廊上谈起来。
刘长率先说话：“你…怎么总是遇见灾难那个工人会不会是来报复你的”刘长似乎是在开玩笑，但更多的还是在问问题。
王小小回答：“我可以肯定，我觉得不认识那个人。他也不是我曾经见过的人贩子。”
刘长：“我想大概率也不是复仇，那伙人已经全部落网了，他们说是绝对没有漏网之鱼。”
王小小暂时没有说话。刘长见他没有说话，便又说道：“你怎么走路都能掉进下水道口”
王小小挠头回答：“我当时在散步，而且全神贯注的想一些事情。所以没注意就掉进去了。”
刘长：“监控显示的的确如此。当时看的时候，我觉得你像个傻瓜一样，明明就在你眼睛下面一点，你都看不到。”
王小小：“我…当时想的事太复杂了。所以…”
刘长：“行了。难怪你的母亲说你总是多灾多难的。原来这么不留心。进房间里来谈吧。”刘长转身走去。王小小紧跟其后。
他们来到原来审讯室的地方。但这次只是录一下口供。
王小小的任务已经完成。王小小也已经换上了他新买的衣服。那些经过下水道侵染的衣服已经全部都丢掉了。而他的父母们听说他又遇难了，就又来城里了。
王小小出来，正要去见他们，吴桃就发消息给他了。因为已经是六点钟了。吴桃已经下班了。
吴桃微信：你在哪呢？待会我们去哪？
王小小看得笑了，甜蜜的笑。
王小小微信：我又遇难了。
吴桃：不会吧？又有人来绑架你
王小小：是来杀我。
吴桃：那你现在…
王小小：又一次报警了。已经处理好了，我只是目击者，似乎那个罪犯杀人了。我看见了，所以他要来杀我灭口。
吴桃：这…那你有没有受伤
王小小：没有，就是弄脏了我的衣服。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依然能共进晚餐。
吴桃：你不休息一下吗？这么恐怖的事情。
这句话触碰到了王小小的灵魂。是啊，这么恐怖的事情。经历过了一次，当时吓得腿软发麻，现在又来一次，虽然没有腿软发麻，但也吓得失魂落魄。不过好在有警察的帮助，不然经历这些事情，普通人一定会被恐怖击垮的。
王小小：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我可不想失去信用，不守诺言。
吴桃：那…好吧。你现在在哪？
王小小：还能在哪，刚出警察局没多远。我们去云香阁吧，就在那家兽医院不远处。
吴桃：好吧。来了给你发消息。
王小小：嗯。
吴桃：路上注意安全。特别是你。
这一句话的末尾，有一个担心的表情包，吴桃特意发的，毕竟王小小给她的感觉是多灾多难，但又值得信赖的人。
王小小看着有点感动，爱情方面他比较单纯。除了不得不说的谎话外，他绝对不会对女生有什么坏心眼。
王小小：不用再担心我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吴桃：你呀，总感觉多灾多难的。要小心谨慎一点。
王小小像是被宠爱的小孩子一样高兴。
王小小：嗯。会的，谢谢你。
吴桃：嗯。那不说了，到时候见吧。拜～
王小小：你也要路上小心。
吴桃：嗯，谢谢！
王小小没有再发了。这一次他很专注的走路，然后打车。
来到云香阁后，这里人多而不喧闹，门面高雅，里面也是如此。有两层，第二层稍微好一些，有点像咖啡厅的装饰，桌桌椅椅都显得很高雅。这绝对是最适合约会的地方。
王小小只在门口等着，他要等到吴桃了才进去。而他的母亲打电话给他生气的问他怎么不在警察局里等他们王小小说自己正在约会，与那天中午认识的那一个女孩，并且还说了吴桃的名字。这是一个视频通话，王小小的母亲能看见王小小安然无恙的样子，还能看出王小小那一副甜蜜幸福的样子，但并没有看出来很多。
事实上，王小小的甜蜜幸福之感并不是很多。似乎被灾难冲淡了一些。
“王小小～”吴桃甜美的声音从王小小的身后响起来。
王小小转过身去便看见，一个穿着青白连衣裙、扎着单马尾的美女。她是吴桃，她变得漂亮了不少。
王小小看着她，幸福感飙升，一直到王小小想要拥抱眼前的美人。现在他的甜蜜与幸福很多了。
“我们走吧。”吴桃微笑着，略带娇羞。看着盯着自己看得话都不说了的王小小，只能开口把他请进去了。
王小小回过神般的说：“嗯。走吧。我们去二楼吧。”
他们来到了一张方桌前，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吴桃左手摸右手，但不是在表达娇羞。她现在很平静。
“老板，拿点菜单来。”王小小大声对着柜台喊。
不一会儿，服务员便拿来了菜单。王小小先递给吴桃说：“你先点吧。”
吴桃拒绝了。说：“你点吧。我相信你的口味应该不差。”吴桃略带开玩笑的口吻。
王小小收回菜单仔细搜寻着，他的想法是，既然吴桃住在城里，必然是喜欢城里的吃法。所以王小小安排了三荤四素一汤。吴桃并不知道王小小点的什么，王小小只是一个劲的点。吴桃虽然想知道，但终究忍住不问。
直到菜越上越多，吴桃才感叹到：“你怎么点这么多菜呀。我们吃不完的。”
王小小说：“没事，吃不完打包带走。吃东西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吃不完带回去再吃呗。”
“说的也是。”吴桃似乎在心里给王小小加分了。
“请帮我夹点你面前的那道菜，好吗？”吴桃并没有指那道菜，但已经说清楚了。
王小小当然求之不得，于是很绅士地帮吴桃夹了一筷子的那道菜。
“再来点吗？”王小小问吴桃。
“不了。待会再说吧。”吴桃回答。
吴桃吃完那一筷子菜后。突然好奇地问王小小：“你今天怎么回事呢？可以说说吗？”
王小小不喜欢主动说出自己的事情，因为他一直以来的感觉都是别人不喜欢听他的事情。这只是他的习惯。吴桃问起，王小小是很乐意说出来。
“今天，唉呀。只能怪我没有专注走路，踩进下水道里啦！那地方，我真的不想在饭桌上说。太影响食欲了。”
吴桃一听他是走路不小心掉下去的。心里看热闹的基因被激发了，虽然王小小说会影响食欲，但她还是继续追问下去。
吴桃说：“没事，说吧。反正我快吃饱了。”
王小小放下筷子，吃完嘴里所有东西才准备说。这是细节。绅士般的细节。
“我当时因为在专注想事情，没有看到维修警示牌。然后踩进了那个井盖坑。然后……”王小小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刘长警官他也说了。吴桃听得笑得很开心，除了那一段恐怖的部分。不过王小小几个语言加工，并没有描述得很可怕。
他们吃了一个多小时的饭，一半的时间都是用来讲故事。
最后，吴桃说要回去喂牛牛——她的宠物狗。王小小才恋恋不舍地与她下了楼。
眼看着王小小准备去打车的样子，吴桃对他说：“王小小，你怎么不买一张电瓶车呢？骑到你家足够了。”
“电瓶车我不是很喜欢。但你说得对，那样很方便。等哪天去看看车去。”王小小其实比较喜欢坐公交车回家，顺便走走路锻炼身体。
吴桃说：“嗯，那好吧。我先走了。”
看着吴桃离去，王小小真的恋恋不舍。很想再与她多待一会，但能用什么理由呢？而且，她还要去喂宠物呢。
正坐在出租车上，王小小收到了另一个人的消息，常可儿的消息。
一长串文字，全是常可儿发的消息。一开始就是抑郁的开头。
常可儿：“我好难过。我的父母每次吵架都要砸东西。今天过生日，他们掀翻了桌子，蛋糕碎了一地…我知道你说等你的那件案子完了我们再联系，但…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想要见你，想要跟你说很多东西，别人都不理解我的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说或许只是在诉苦，但我真的想对你说。…
我也很想问你一些事情。今天我们能见面吗？
再次给你说一声抱歉，我没有按照约定，提前联系你了…”
正如常可儿所说，现在王小小觉得她只是在像自己诉苦。但这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或许也有超能力。王小小现在对她的感觉是同类。
王小小心想，自己经历了那么的苦难，并没有诉苦什么的。反而觉得自己成长了不少，而常可儿居然因为父母吵架就脆弱成这样。王小小觉得，现在的她，如果真的遇见了危险，估计连逃命的逃不了。但想是这样想，毕竟都刚刚经历了苦难，做个朋友倾诉一下没有什么，而且他们还可能要交流超能力的事情，就像同学之情。
因为吴桃，王小小变得犹豫了，他是这样觉得的。小孩子初尝甜蜜，谁不贪恋呢？但自己的超能力也需要发展，而且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自己的超能力或许就是一种罪。所以危险随时有可能来临，王小小不得不变强，毫无选择。
王小小捏紧了左拳，然后又把它放在怀里。对司机说到：“师傅先等一下。我…我的朋友不在那个地方了，是另一个地方，我看看再跟你说。”
司机停下了车，回头看着王小小。王小小正在发消息给常可儿。
王小小：在哪见面
常可儿回复：你有你熟悉的地方吗？我说来怕你找不到。
王小小：没事，你说吧。
常可儿：农家盛宴。一个餐馆名，但你一定能在高德地图上搜得到。
这是…去吃饭王小小一听名字就猜了一下。
但王小小还没回复，常可儿已经又发一条消息。
常可儿：如果没有吃饭的话，我们在这里边吃边聊吧。
王小小回复：那吃了呢？
常可儿：那就去…算了。你觉得去哪好呢？
王小小直接回复：能去没有人的地方最好了。
其余的他忍住没有说，本来还想说那样就能绝对保密我们的谈话了。没想到王小小发了那一条消息后，对面半天都不回消息，这让王小小蒙圈了。想不通，难道她在过马路之类的
王小小：人呢？
这一次常可儿终于回了，但也是过三分钟才回复。
常可儿：来喝咖啡吧。就在农家盛宴旁边。你来了发消息给我就行了。
王小小：好吧。
然后王小小就让出租车师傅开去农家盛宴。到了后，常可儿依然穿着王小小第一次遇见她时的那一件蓝衣服，但今天多了一件外套，一件毛茸茸的褐白外套。她带着连衣帽，眼角挂着泪水，看起来怪可怜的。不过又因为她的体型不瘦弱，所以并没有可怜到让人同情的地步。
“我们走吧。”她转身走着。
王小小跟在她的身后，她的抑郁让王小小不敢问些什么。或许只有让她心情好一点才能好好跟她说话。
他们来到了咖啡厅，人很多，但因为是包厢，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能听出来，大多数是一些男男女女。王小小不明白常可儿为什么带自己来到这样的地方谈那么机密的事情。
“老板，先来两杯咖啡。”常可儿并没有说加糖，也没有说要几分苦的。说完就要带着王小小去包厢。但王小小却回头对服务员说：“再来点塘吧，谢谢。”
服务员是一个穿着黑白工作服的美女，很成熟的样子，但不老，很年轻。她板着脸，没有多少笑容。
“好的帅哥。马上就到，请先坐一会吧。”
王小小没想到，常可儿也回头了，一直等到王小小转身。而王小小一转头就看见了常可儿那张心事重重的脸。
“走吧。”王小小说。
常可儿点了一下头就去了包厢。里面的摆设一般，但桌子椅子的格调很适合喝咖啡。
“唉～”常可儿一坐下来就叹气，估计是因为在外面冷风中待久的缘故，她的叹息呼出了一些白雾气。
王小小这一回很仔细地看了常可儿那张脸，美丽并没有被她的烦恼挤走。但王小小并不是欣赏她的美，而是想等待她开口说话，因为王小小可一直没有想好怎样安慰常可儿，毕竟那么陌生，见的面比吴桃还少，而且不像自己与吴桃那样一见生情。其实王小小并没有对常可儿动过情，也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只是一直想要联合她做自己的同伴，如果她有超能力的话。
“你…唉。”只说了一个字常可儿就以叹息结束。但她的表情已经与上一次叹息大不相同了，这一次她仿佛想要让王小小说些什么。而王小小能看明白。
“你们家爸妈脾气都不好吗？”王小小问。
常可儿并没有回答。她用手捏了捏太阳穴，说：“我现在好多了。真抱歉，没忍住给你发了那样的消息。”
常可儿在自责，也是后悔，她面对王小小的态度，突然很多话不想说了。
王小小一听她说好多了，那就是可以交流超能力的事情了。
“我一直觉得你也很有…天赋。”王小小本来要说超能力的，但是想到这里人多，就说是天赋。
“天赋什么天赋”常可儿却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王小小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后凑过来说：“超级天赋。”
常可儿明白了。但没有很快回答，低头想了想再回答：“你呢？”
“有。”王小小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天赋”
“召…我们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再谈。”
“不用了。你说吧。什么人会在乎来这里的人的谈话。”常可儿似乎很肯定。
但王小小却不敢冒险，上一次那个绑架自己的老大就是有超能力的人，说是要招揽自己，而招揽自己去干的却是犯罪的事情，如果被有超能力的坏人知道自己也有超能力，那岂不是也有可能那样，也就有可能发生危险。
“你怎么这么肯定”
常可儿有点不耐烦地回答：“相信我。你尽管说吧。”
王小小又鬼鬼祟祟地看了周围，然后又看了看常可儿，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王小小心想她那么肯定有她的道理，于是就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事情。
“我的天赋是召唤生物，树，猫狗老虎等等。但我现在还在摸索阶段，不能随心所欲的召唤。”
常可儿一听，自己的忧伤与烦闷就像少了一半一样。她觉得现在心情好多了。
“真的吗？其实…我也有。”
“你也能召唤生物”
“不，不是。我…唉。我的天赋不是很明显。触发条件很苛刻，我也在摸索阶段。”
“那到底是什么呢？”
“能看见墙后面的景象。但触发条件真的很苛刻。不是想看就能看得到。”
王小小心想，还有这种能力但似乎也很弱，最多提前看到危险而逃命。
咖啡端了上来，那个服务员不再是进来那样板着脸。现在多了些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