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跌落下水道3
王小小虽然觉得诧异但也没有多猜。常可儿更是觉得不以为然。
常可儿的超能力在王小小的眼中一无是处，除了逃跑。难道不是吗？能看见墙后面，有什么用呢？
但常可儿说过，她也在摸索，这一点与王小小一样。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的”王小小问常可儿。
常可儿没有期待，只是平淡地回答：“什么样的想法呢？”
“我们联盟吧，既然都是在摸索自己的天赋。我们一起交流尝试，一起锻炼成长。”
常可儿呆呆地看着王小小，脸上莫名染上了一些红晕。王小小却以为常可儿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他继续解释道：“像上学时那样，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虽然我们没有老师，但我们可以做自己的老师。一起携手前进，好吗？”王小小伸出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他是想与常可儿拉钩结盟。
常可儿脸上的红晕更多了，甚至在发热。常可儿支支吾吾的回答：“我们…我们还这么陌生呢？”
王小小：“相信我。来吧。先拉个勾。”
常可儿心里很犹豫，为什么要这样呢？总感觉像是加入了某种神秘团体，像加入邪教一样。她找王小小的目的本来是为了诉苦，顺便问一下王小小怎样逃脱李光的追杀的，而不是为了结盟。
王小小见常可儿这么犹豫，觉得自己可能太冒失了，毕竟对方是一个女生，一个温柔的，比较软弱的女生。
“不好意思。我冒失了。也许我们该从长计议。”王小小把手收回来端起了咖啡喝起来，没有加糖。
“嗯。”常可儿也端起咖啡喝了一点，也没加糖。
“你不加点糖吗？”王小小觉得女生应该不喜欢喝这么苦的咖啡。
“你喜欢就加吧。我不喜欢加糖。”常可儿说话有点有气无力的。王小小看出来了。
“你，还在伤心吗？”王小小关心问候。
常可儿叹了口气回答：“没什么。”
见王小小没有说话后常可儿又说：“能告诉我你怎样逃脱李光的追杀吗？”
“当时我被他骗了，以吴桃的微信名来骗的。把我骗到一个废弃石场，想要杀我。我召唤出来一只老虎，老虎咬死了他。”王小小停顿下来，喝了一口咖啡。
常可儿好奇的说：“你居然能召唤出一只老虎来。这么厉害。”
王小小又继续讲下去：“后来又遇见一个超能力者，才把我弄晕抓走。”
“超能力者”常可儿的声音变得大起来。
“对，他很了解我。也很了解系统。对了，你了解系统吗？”
常可儿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的超能力就是这样来的。莫名其妙的在大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她让我选择一个超能力。所以就有了超能力。”
常可儿现在很诧异地看着王小小。有太多的不可思议。现在她也终于想看一下王小小的超能力了。
“你说的…联盟。我想我也很需要。”说完常可儿伸出了小拇指，脸上露出一丝自然的微笑。
“太好了。来。”王小小也伸出手与她拉钩。她的小拇指很软很暖，王小小不自觉地产生了想要摸一下她的手的欲望。
“希望我们能一起成长，一起变得强大。”王小小激动了起来。
“强大，算了吧。只希望我们能成长，活得更好。”常可儿却似乎让王小小清醒起来。
“也对。我们一成长。加油！”说完王小小还竖起大拇指想与常可儿碰一下大拇指，常可儿也照做了，并说了：“加油！”
然后两人都松开，喝起了咖啡。喝完常可儿眼神飘动，左躲右躲，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话但不好意思说。但她还是说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真正想说的。
“吴桃，是你的朋友吗？”常可儿问王小小。
“她…”王小小停顿了一下再回答：“刚认识的朋友。”
“女的”
“对。”
“哦。”常可儿变得失落起来，但也不是很严重，只是不想说话了，喝起了咖啡。
王小小问常可儿：“那天你为什么要提醒我呢？”
“我看见的，有一个晚上去爬山。看见一堵废墙后面的他们。拿着你的照片，说要在虹光路骗你到那里杀掉。”
“你声音也能听得到吗？”王小小好奇的问。
“不。当时我也想去墙后面玩，隔得近罢了。”
“怪不得。怪不得你会在那条路来提醒我。谢谢你。”
“我的提醒帮上忙了吗？”
“没有。但还是要谢谢你。”
“为什么没有帮上你”
“因为我还是被骗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李光是谁。那天你也没有停下来跟我说清楚。我不是在怪你，你别在意。”
“哦。其实…”常可儿没有说下去，低下了头。
“什么？”
“其实我不敢停下来跟你说清楚。”
“为什么？”
“有一天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有人在干那种事情，我看他们，他们发现了我，并且说总有一天，也会像那个死去的人一样惨。所以我很怕停下来跟你说清楚会再给自己惹麻烦。”说这些时常可儿的眼睛中泛起了泪花。王小小看着，心里居然有一点心疼，让王小小突然很想去保护她。
王小小说：“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至少我能召唤一些攻击性的动物。”
常可儿心里好受了些，喝了一口咖啡后说：“世界原来这么奇怪。我们根本不知道从小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王小小也感慨道：“而在这样的世界，遇见善良的同类，是一种福气。”
“嗯。你说的真好。”常可儿这一次看王小小的眼神有点奇怪，王小小是这样觉得的。
“那…我们联盟的话，以后就要经常相处了。你的家人或者女朋友不介意吗？”
“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实不相瞒，我的超能力，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亲人。”
常可儿的心里更甜蜜了，原来他只告诉了自己，吴桃也没告诉，虽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
“看来你的嘴很严嘛。”常可儿现在的话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冰冷。
“你呢？有告诉过别人吗？”
一听王小小问到这个，常可儿又陷入了烦恼中。
“告诉过我的家人。很多次了。”
“很多次”王小小就知道她比较柔弱，不过她也没办法，又有哪一个女生经得起这样可怕的事情。
“但他们都不相信我。主要是没有证据，就像是无稽之谈。”
“没事了。以后有我帮你，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吧，只要我力所能及。”王小小坚定的看着常可儿，常可儿不知道中了什么魔怔，一看王小小的眼睛，心里的烦闷就会减少。
“嗯。谢谢你。”
王小小看咖啡没有了，于是就叫来服务员。
“请再帮我们加点咖啡。谢谢。”王小小对服务员说。
谁知服务员回答道：“不好意思啊帅哥，我们就要关门了，马上就要下班了。你看要不明天再来”服务员一脸歉意。
王小小有点生气，但没有表现出来，自己还不够强大，怎么能惹是生非。就算强大了，也要讲究品德。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品德。
“好吧。麻烦你了。请帮我们结账吧。”
“你们一共消费六十块钱。”
王小小心想这么便宜，然后就去付了钱。常可儿跟着出去了。
付完钱他们就出来了。常可儿对王小小说：“谢谢你请客。下一次我请你来喝吧。”
“到时候再说吧。以后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见面吧。”
“说的也是呢。”
王小小突然停住脚步说“我有一个主意。在城里租一个房子。以后我们可以在那里见面，就是…”
常可儿还没听完时脸就已经很红了，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的确让人脸红。常可儿低着头不说话。而王小小继续说：“就是在城里可不能随便召唤动物，万一召唤出许多毒蛇来跑到人家屋子里去，那就麻烦了。”
常可儿因为怕王小小看见她那红彤彤的脸颊，所以一直不敢抬头跟王小小说话。只是低着头小声地问：“那怎么办？”
“我以前在老家的一个山洞里召唤，在那里非常适合锻炼，但隔城市比较远，隔你家估计也很远。”
“你家在哪？”常可儿依然低着头小声地说。
“在龙树村。隔城里有二十公里左右。”
“怎么远”因为太惊讶，常可儿不经意间抬起了头看着王小小。这让王小小看见了她还没有消散完的羞红脸，王小小终于懂了，自己的话说得太冒失了，孤男寡女，怎么能那样见面呢？但还能怎么办呢？
“你有什么办法”王小小没有法了，所以问常可儿。
“没有。”
“唉。”王小小不仅仅叹息，还停了下来，准备再想办法。
常可儿见他停下来叹气，于是想了想说：“去你家那个洞里吧。如果你没有结婚或者有女朋友。我…可以假装你的女朋友。”常可儿的脸又恢复到前面那样红彤彤了。
这句话可把王小小雷的，这怎么可以呢？自己刚与吴桃约会，准备相恋，想起吴桃那张单纯美丽的脸，自己怎么能欺骗她呢？而且怎么能与一个才认识到一两天的女生假扮情侣呢？
“这怎么可以。这…不行的。”刚开始王小小的声音较大，后面的越来越小。
这话伤了常可儿的心，但她觉得只怪她自己，谁让自己提出来的。
“好…吧。”说完后常可儿没有再说话了。
王小小又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刚刚伤害了常可儿的心。
“对不起。我…”
“干嘛对不起呀。”常可儿打断了王小小的话。
“我绝拒了你。我是说我拒绝了你的提议。”
“没事。再想其他办法吧。”常可儿还是有点难过。她想不通，自己与王小小的年纪相仿，都是年轻人，怎么会拒绝呢？除非他有女朋友或者老婆，或者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但也许是自己想错了。
“我想，去我那的话，不用假装。我就说你是我的朋友，去我家看一下山景。”
“那还不是一样，人家还不是要说闲话，肯定会以为我们就是情侣。你的老婆还是会误会的。”常可儿已经在心里默认为王小小有老婆了。
“我没有老婆啊。我…还是单身呢。”
常可儿终于好了些，但没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刚刚受伤害的样子。
“是了呀，你单身更要被误会了。以后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王小小现在感觉头有点晕。
“那到底怎么办才好呢？”王小小没有问常可儿，他仿佛在问自己，也像在问老天爷，但没有老天爷。
常可儿看了看时间，说到：“八点半了。要回去了吗？”
王小小看了看天上，只有几颗星星，他感慨到，以前有很多星星的，现在每次抬头只能看到几颗。
“你在干嘛？”常可儿问他。
他回答：“以前有好多星星的，小时候。那时候我们经常到山里的一片草地上躺着看星星，流星也看到过。”
“哇哦。你的童年很幸福嘛。”
“是的。现在也不错。我们有超能力，如果让我选择回到童年还是超能力，我会选择超能力。你呢？”
“当然选择超能力啊。我的童年很痛苦的。”
“可以说来听听吗？”
“在这里我腿都站软了。”
王小小觉得这样也不好，所以想了想。回答：“也许我们该去一个地方坐着详谈，而且可以在哪里买点东西边吃边谈。”
“哪儿呀？”
“浩海购物中心。”
“我还以为你说去ktv呢。”
“啊？”王小小没有去过那里，听说过，但没去过，以前有朋友邀请过但他绝拒了。
“你不会没去过吧？”常可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没去过。不喜欢那地方。”
“没去过你怎么会说不喜欢呢？”
“去就是唱歌，有什么意思嘛。”
“好吧。咱们快走吧，等下聊不了几句就很晚了。”
“去浩海购物中心”
“嗯。”
他们来到了浩海购物中心，这里是z县最大的一个超市，没有之一。现在人不多，三三两两，大多是女人。
王小小与她先是去到了超市里面买了，些吃的，然后来到椅子上坐着。边吃边聊。
“现在可以说说吧，你的童年到底有多痛苦。”王小小在喝一杯酸奶。
“我以前也在农村生活。那时候很小，只有三四岁，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多。父母总是在忙着处理事情，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在处理什么事情。而到了读书的年纪，他们就直接带着我和我的哥哥搬到了城里来住。我根本不熟悉这里，而我的父母总是不在我的身边，我经常收到欺负，那时候…唉。不想说了。想起就是伤。”
“既然一回忆就痛苦，就不要想了吧。”王小小安慰道。
“嗯。”
王小小喝完了酸奶，靠着椅子仰着头说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天赋而迷茫，甚至是充满恐惧。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我想我们都应该大胆一点，不要太在意世俗的眼光，也不要太偏执己见。”
“偏执己见作何解释”王小小还是仰着头看天空。
“比如说…”常可儿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如果要成长，他们两个在一起是更好的选择，但王小小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比如说自己很喜欢一个东西，但她对自己没有用，但又要为她付出自己的时间精力，这不就是偏执己见吗”常可儿补充完了后，拿起另一瓶酸奶来喝。
而王小小似乎明白了常可儿话中有话。但还是没有明白常可儿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王小小正在现在，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他的妈妈打来了电话。
他妈妈生气的问他：“你还不回来吗？很晚了。”
“九点不到。我又不是在玩，我…很快回来的。别担心了。”
他们谈了不到两分钟，就挂断了电话。常可儿猜测道：“你女朋友”
“怎么可能呢。这是我妈。”
“那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常可儿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女人。但也不是说好很直截了当的人。
与常可儿谈了这么久，王小小决定正式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但我已经在与一个女孩约会了。”说这话时王小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比较严肃，但也没有去看常可儿，只是坐正了身体。
“约会…唉。”常可儿很失望的叹了口气。但她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王小小。我觉得，但你当个建议听吧，如果你不喜欢，希望你别生气”
王小小好奇起来，说“继续说吧。”
常可儿回答：“我觉得如果你要成长的话，我们又要联盟，就要经常相处。我的想法是不如我们在一起吧。可以吗？虽然这有点像交易。”
这话说出来几乎充淡了王小小心中的恋爱观，但王小小不想让那种感觉消失，他坚定的回答道：“不，我们不应该那样。同伴并不等于情侣。爱情不是拼凑，不是交易。你一定能遇见你的爱情。”
“对不起…”常可儿哭了起来，捂着脸在抽泣。一定会这样的，谁遭到了拒绝都会难过，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女生，还那么美丽。
王小小拿出了纸巾递给常可儿，常可儿接过了擦着泪继续抽泣着。
王小小在思索安慰的语言，她现在等于经历了两次打击，家庭的打击，还有王小小的。
“我相貌平平，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帅气而又有才能的男朋友的。”
常可儿并没有回答，因为她现在如果回答的话，那将是断断续续哭哭啼啼，样子会非常难看。而且还是在公共场合。
王小小还在想。想继续用语言来安慰。
“我们的交易应该是彼此的成长心得，而与私人感情无关。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对不起。别再难过了好吗？”
常可儿依然没有说话，但已经停止哭泣了，只是在擦着泪水。
擦完后她又趴在桌子上。这里有桌子，桌子与椅子都围着这一个超市，超市很大，所以椅子和桌子很多。
而在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却在关注王小小与常可儿。常可儿与王小小是对面而坐的，这对情侣是坐在一起的，那个女的还躺在了男的怀里。能看见，男的一脸清瘦，身体却很壮，而那个女的，很美丽，她的脸有一种妖艳的美丽，她的身材非常好。
“他们还在聊呢，好讨厌…”那个女的躺在男的怀里撒娇。
男的那个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霸道的说：“你抱怨什么，打死你。”
“啊嗯～”那个女的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但王小小可不知道，常可儿更别说了。
王小小继续安慰常可儿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怪我没有提前说出来，不然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常可儿不会因为他说对不起而原谅他，常可儿现在觉得王小小很过分。自己都这样了他还那么不知趣。常可儿甚至开始恨起王小小来。
“常可儿，别难过了好吗？”
一听到王小小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就来气。她生气地回答道：“那就这样吧。再见！”
然后常可儿就想回去了。但她刚起身王小小就站起来伸出手想拉住她，但犹豫了一下后没拉，只是说：“别这样，我们可以继续联…合作。我能保护你。真的。”
常可儿打算再看一下这个说要保护自己却又绝拒自己的男人。常可儿看着王小小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说道：“我都不在乎你的相貌平平，为什么你一点都看不起我。别联盟了。”常可儿生气地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很快。
王小小砸了一下嘴巴，看了看四周，有点尴尬的他还是去追常可儿了。
王小小心想，万一她真的从此不再与自己往来，那联盟真的泡汤了，更别说能互相交流超能力而成长了。
王小小走得比常可儿快，但常可儿不想与他在大街上谈话，因为自己的状态很容易吵起来，到时候很难堪，所以一听到王小小快追上来了就跑了起来。
王小小也跑了起来，他大声道：“常可儿，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你。”
汪汪！这时一声狗叫吓住了常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