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六章
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不到，大家闲聊打趣了一会。冷菜便开始上了起来，大门随即也被推开。一脸微胖白净的包大公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看也不看，几个迎上前，和他问好的人。快步走到陆童和我身边，热切洋溢的伸出双手，一手抓住我两一个手，说到：让两位在朝的，老大人家公子久等，我这小小地方人员，实在罪过大发了。一会我认罚，罚到，让二位消气满意为止。
陆童和他关系应该是蛮好的，站了起来和其握着手，好一阵的说到。最后，用手指了下我，调笑到：我可是好久没见到，咱们顾家阿弟了。包小白（因为白净微胖，而得的外号），你能把我俩撮合在一起，也算做了件正事。不过，酒还是要罚的。
包小白连忙说：那是、那是，这酒我该喝。然后热切的盯着我，然后又看着陆童说到：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特喜欢做联络感情，成人之美的好事。顾老弟深藏不露，我也是才知道没两个月，身边居然有这么尊大佛。一会一定让我，好生跟顾老弟喝一杯，敬我们的缘分。
我也站起身来，一脸标准的微笑，回应其一片热情，并示意陆童快一起入座。陆童爽朗的，笑到：就你半斤八两的酒量，怕是喝不倒我这个阿弟。他读书的时候，我都只是勉强和他打平手，现在肯定是更进一步了。包小白一直笑眯眯的，点头称是，并以近期在不少局上，听过我的酒量，一个劲恭维我。看着二人熟络的样子，我全程微笑陪听。
等酒菜上齐，陆童今晚可能有点过于高兴，也可能是在场的，除了我和包小白，都是些不入流的人家，我俩还是表兄弟，压过了请客的包小白，所以喧宾夺主了点，率先举杯，对着我说到：我这阿弟，你们也看到了，不但人长的一等一，那从小就是个读书的好材料。更不要说我家阿弟的老头子，我那表叔，那也是相貌堂堂，文武双全的一个老同志。来大家举杯。为我们兄弟俩小别重逢，干了。我赶紧起身，谢过敬酒。
大家随即也一饮而尽，包小白毫无被喧宾夺主的不快，但也要表明，自己的主场地位，也站了起来，笑眯眯的到：顾阿弟，在现在的岗位上，那真是藏的太深，如果不是那谁谁家姑娘，看到了顾阿弟，告诉我了他的实际情况。我也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小老弟胸中有丘壑、不骄不躁、任劳任怨、能上能下更是收放自如。来，我们举杯，敬我们老弟这份慎独的修养。我不得不在次起身，举杯示意谢过敬酒
一番祝酒之后，就少不得的斗酒，不过没有年岁大的人在场，斗酒说是拼酒最合适。毕竟80/90后的两代人，不太有老一辈那种文华的气息，小曲小调基本不会，诗歌词句基本肚子里没有。除了讲些有的没的，也就是拼酒了。今天主人家的身份，盖不住主宾、还有我这个原本顺带的客，所以不但得敬着我们，还得陪好了。所以我和陆童这酒喝的，完全可以随意。
那个身材很辣的小姐姐，那是个真能喝的主，用话术和交际机巧。与我和陆童各拼了一壶，她相当于，以一敌二，可她这白酒跟喝水似的。陆童还特地，倒了一杯她壶里的酒，和我表示很肯定不是白水。一番你来我往后，两人还喝上交杯酒，现场气氛算是就达到了最高潮，也代表就快结束。乘着陆童被辣妹拖走，和几个各有特色的女性拼酒空挡，包小白主动坐到我旁边，原本陆童的位子上。
互相敬了一杯后，说到：顾老弟，有没有想过，直接去我爸办公室做事，你这么大的才能，窝在小办公室里，可惜了。然后又满脸真诚急切的说到：我不是说，让你一定是来做事的。主要是我爸这人，特喜欢有才华的人，尤其是年轻，又有才华的。并模仿起他爸的神态和语气：名字叫学文，背不出几首唐诗来，一肚子肥肉没有半两文化。猪八戒插了大葱，也装不了象，只能直接上火烧烤。没事干，少喝酒，多和文化人交朋友。
看他这么卖力的表演，我自然得跟着配合开心开心，并敬了一杯后，回到：包大哥这话，捧杀我了，我比您小了那么多，您那阅历和经验，都比我丰富不知道，海到哪儿去了，我还得向您学习。说罢，又是给自己倒上一杯，以示尊敬自己干了。但包小白，明显有点接着酒意的味道，说到：顾老弟，这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过江龙啊。说罢做出一幅，惋惜和不适的表情。摇着头叹着气，继续说到：你们南方人排外，这点我是深有体会的，这个不怪你。
这话我听了，就顿觉有点腻味了，哪里不排外？南方排外，人怎么都来南方了？搞笑的。我礼貌的笑了笑，看了眼，不太有人缘，有点坐立不安的二哥。随即指过去，说道：谢主任家二哥，和我就挺处的来。尤其谢主任，我也老敬重了，这点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如今的市面上，怎么好说我们排外的话，这要是让本地的老同志听到，对包副市可是颇为不好的，尤其现在的那两位，一个浙江一个上海，但都算是本地出身。然后示意二哥过来。
听了我这夹枪带棒的话，可能确实酒力不行，听我说话时，又喝了一杯的包小白，脑子好像有点宕机，片刻间没了话说。二哥是一直暗中看着我的，这点我是知道的。看着我示意后，那是一脸欣喜，又不敢表露在脸上，憋着的样子。还不敢肯定，我是不是真叫他。我再次示意后，才兴匆匆的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到了我和包小白两人位子之间。
傻不愣登的，看样子想先和我招呼，被我眼睛示意后，才赶忙举着酒杯，对着包小白说到：大哥，今天这么隆重的酒局，这么多大场面上的人，您能叫我，我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了。然后一饮而尽。
酒精上脸，有点潮红的包小白，斜着眼看了二哥一眼，没说话，我见状说到：小俊哥说来，还是包大哥同乡，缘法还不是一般的亲厚。来、我来敬二位北方的哥哥们一杯。说罢，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包小白也不得不站起来，我老子比他老子，不是高了几阶的问题，而是压根质的不同，所以我站起来敬酒，他就不能坐着。
晃了晃头，似乎是清醒了点的包小白，又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眯眯。说到：顾老弟，看的起我们北边的人，这酒一定要喝，小俊啊，来，你也满上举杯。三人这才算面子上过去了。坐我身边的，是陆童的下属，很识趣的让出了位子。一晚上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给我让。老样子，我对他微笑的报以谢意，他也一脸客气的，语言上表示没事。我示意二哥坐下。其实二哥应该推拒几次的，这样不会招人心里不舒服，可他是真的不懂，就那么兴高采烈的坐了下来，似乎是天大的好事一样。
我明显感觉到，包小白一边的人，好几个都投来了目光。我忙说到：小俊哥人高马大的，他那司机还是个上海人。家里开的餐馆，做的菜，那是真合我口味。一会我喝高了，还得仰仗小俊哥扶着点我，在叫他的司机，来接送下才行。包小白满眼深意的，看了眼二哥，笑眯眯的说到：哎呀，原来是怕喝大了，包六的司机，开车那叫一个好，我爸可是没少夸过。而且滴酒不沾一大叔，特稳特踏实。然后很是真诚，人畜无害的浓浓笑脸，攀着我的肩膀，继续说到：要不让包六安排送老弟，岂不是更好。而且喝大了酒，更需要安排个，贴心人伺候才是。随即还猥琐的，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我笑眯眯的回到：我这人家教严的很，酒喝的在大，我这人瘦不拉几的，不用、也不敢松皮带。我怕我家里人知道，要说我没德性，真会把我吊起来打，哥哥，你可不能害了弟弟不是。然后朝着和几个男男女女，喝的正嗨的陆童，大声说到：表哥，你告诉包大哥，我二姐是不是真会打我。一脸嗨皮的陆童，举着手，大声回应：我那表妹，却是老狠了，可不敢惹，咱们在座的，可能没人打得过啊。
回过头，一脸笑嘻嘻的，表示你看，我没说错的表情吧。然后继续说：再说，包六哥那司机家，他不开餐馆啊。我这喝大了，就爱吃口上海的大排面。吃小俊哥家那司机他爸，做的大排面，我就很解馋。二哥一脸迷糊的样子，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作势想说点什么，被我私下掐了几下，才没发声。如此又是一顿闲扯加喝酒。反正聊那一句，总能找到喝酒的由头。
包小白看我一副，顾左右而言的模样，这才挑明了话题，说到：顾老弟。原本家丑不可外扬，可谁让咱么一见如故呢，而且我还和陆哥，是难得的好朋友。然后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座位上的包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到：我们家老六啊，从小就是个爱占便宜，手脚有点不干净的主，为他这毛病，我爸没少骂他。好几次都动手来这，可他就是有点老毛病难改。
到了杯酒，示意我敬了一下，自己一饮而尽，继续痛心疾首的说：我呀，也有错，当大哥的，没有管教好他这个弟弟。这次让你见笑了。谢叔还有小俊，受委屈了。扯了半天，加上今天这人员结构，这句一说，我才算明白了，感情重点是。谢主任父子，和我有点他们公司业务，往来交道的事情。这是怕我有什么误会，给他们一家上眼药。尤其会为难他，那个宝贝堂弟，所以出了这么个局。怪不得都是吃喝玩乐，一点正事不带的。可我压根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啊。
顿悟这个局的真意后，我举起酒杯，热情的招呼，一直在暗中瞟这边的，包老六过来。那包老六和触电了似的，满脸对消，猛点头的就往我们这来。等他在我和包小白中间了，我再次站了起来。主要是二哥傻不拉几，还坐着。所以我这一站，自然包小白就会站起来，二哥也要跟着站，以避免不必要的礼节失当。我举杯，砸巴了下嘴，故作严肃的说到：这里面，别人委屈不委屈，我不知道，可我还真有个委屈要说，而且这个委屈，还真的包大哥给我做主。
说完，看了几人一圈，那表情叫一人一个样，二哥是一脸茫然，包小白是笑眯眯中带着点焦虑，包六却是习惯性媚笑中，带着点害怕。然后我面色一变，调笑的说到：前些日子，包六哥仗义，主持公道，给小俊哥把欠债的，一伙子人给揪了出来。账好像都要回了？我侧脸问询示的看着二哥，二哥连忙点头，忙说到：多亏包六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些人欠了那么多账，现在要回来不少了。还剩下些没给，慢慢在要。
此时包家兄弟，尤其包小白，笑眯眯的神情，那是真的笑的温和灿烂，没了适才那股子焦虑的味道。我这话的意思，就是互相不要伤和气，许多事点到为止，当事人就是个傻帽，别在往深处想。我接着说到：委屈就在这儿了。包六哥好人没有做到底，结果小俊哥和欠债的出了点状况，把人酒店砸了，大晚上的，我跑去调解，把这事摆平了。可这些人，别说来句谢谢了，那是一分辛苦钱都没出。好歹给我报销个，来回车费和宵夜吧。包六听到着，再笨也懂了，顿时那叫喜上眉梢，知道我这是没把，他的事放在心上，而且彼此以后还能好好相处。
包小白笑眯眯的脸一变，也故作严肃的，呵斥了包六几句，说到：顾老弟大晚上的，去给你搞得烂摊子收拾场面，你居然能一点风声都不露的？你做事就是这个样子，虎头蛇尾的，要不然怎么老是挨我爸的骂。还不自罚几杯，在给顾老弟表个态。二哥好像如梦初醒一般的点头，但我看他，压根不懂里面的深意。二哥还一脸真诚的，抢先说到：包六哥够仗义的了，是我不懂事，忘记给宝哥送上茶水了，这事怪我，我才该罚。包六很大气的，挥手到：小俊，顾老弟说的对，是我做事不够周全，让他受了委屈了。
我见状，举杯笑嘻嘻的说到：咱们一起干了这杯，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过我那打车钱和宵夜嘛，小俊哥还有包六哥，那可得给我报了。三人都呵呵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接下来就是互相吹捧，和散场环节。陆童反正和几个女同志玩的蛮高兴，还有下一场酒要喝。而我却觉得浪费时间，搞半天为了这么点破事，北边的人心眼真是够小的。
最后陆童和我相拥抱抱，让他司机，拿来了那方砚台，亲眼让我过个目，听我赞上几句，才心满意足的离去。并表示以后都在上海，要时常聚聚，不好一个人悄咪咪的，我自然是说好。明显如释重负的包六，更是狗腿子似的，跟在身边送我和陆童。等把我送上二哥叫来的m车上，还叮嘱二哥要照顾好我，以及交代了些，生意上的事情，听来就是他会催促那些人，把尾款尽快结清等等。
最后看着装醉的我，一直摆手可以开车了。眼疾手快的，塞进车窗一个黑色小手包，让二哥拿着，表示是给我吃宵夜的。这个时候我如果拒绝，那今晚的酒算是白喝了。可二哥不懂啊，说着：六哥，这钱该我出，怎么好让你破费。我一脸装的，酒意上脸上头的样子，拉开二哥，从他身上趴到车窗上边，握着包六的手，然后搂着他脖子，说到：谢谢六哥了，以后可得多找弟弟玩。把个包六高兴的连说没事，以后常一起玩什么的。一直看着我们的车开车，才算是翻篇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