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章

    等车子开出酒店范围后，推开以为我醉了，正享受的搂着我的二哥。撸了几把有些散乱的头发，拿出手绢擦了下眼睛，说到：拿瓶水出来，渴死了。有些微微醺的二哥，很是诧异，我这突然的反映。但还是手忙脚乱的，赶快在车里一阵摸索，找了瓶苏打水出来，拧开盖子，递到我手上。

    我一边喝，一边满眼深意的盯着他看，心里在想，“觉得区区半斤多白的，小爷就能醉？这点酒，不过是湿湿地皮。居然还敢以为我喝大了，上下齐手的卡我油，也不怕我一巴掌，打飞他几颗牙！”

    “今天这，压根就是鸿门宴，要不是这些人，不太摸得准我的底细和酒量，指不定就出点状况了要。虽然我名声在外，可喝酒这事。许多人都是假名声，说能喝两斤的，顶多一斤出头，然后就差不多，要撑不住了。

    说能喝一斤半的，八两准会凉凉。什么能喝半斤喝一斤，能喝八两和两斤的，那都是戏词。加上每次参加酒局，其实都有所保留，纯粹都是靠演技，装作不胜酒力。加上今天有陆童，在场给我罩住。我喝酒，也就是湿湿嘴，就那么几杯是必须真喝。

    可我要是一个不留神，没拿捏住这局的意思，说错了话。指不定，就是结下恩怨，招了小人了就。这个二百五，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他看我这么盯着他，嘿哟，一个一米八几的老男人了，还不好意思起来了，一脸扭捏的样子。怎么对的起，他这副坏坏的长相？而且，这是要干嘛，觉得我要夸夸他，还是说觉得我又要睡他”？

    后车座上，我就这么不说话，内心奔腾着野马的看着二哥。二哥呢，像个姑娘似的羞涩。没过几分钟，我自己都尴尬了。m率先打破了安静，语气兴奋的到：古古诶（苏北话叫哥哥），你什么来头啊？包六那种老流氓，都要让你三分，还给你孝敬上了。

    二哥这才回过神来，包六给的那个手包，就在他那一侧的车门边呢。赶忙说到：宝哥，你真是哥。今晚我真是开眼了，那么多平时见不到，够不着的人。你都能谈笑风生，我看他们都还好敬着你的。尤其你那表哥，那可是个大神，我是见过好几回，那是和大领导们，都谈笑风生的人物，你家真够厉害的。尤其包大哥，还有六哥，我第一回见到，他们那么捧着个人。

    听二哥巴拉巴拉的，一顿兴奋的恭维后，我这才收回了戏谑的目光。仰靠着座椅，闭着眼休息，时不时押一口水，没有说话的心思。心想，“这算什么场面”。二哥看我不搭话，拿起了那个手包，满是高兴的语气说到：宝哥，这包，一会我记着，给您送家去？还是怎么着？

    我靠着座椅的脑袋，睁开眼，歪到他那一侧，一脸微笑，看智障一样，看着二哥。他一下子被我看的，顿时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了。我随即哼笑了一下，说到：你要不要，在敲锣打鼓，放个鞭炮，拉个横幅，拿着喇叭喊出多少数目？好让满世界都知道，我顾某人得了这个玩意

    二哥愣住了，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开车的m，倒是机灵人，说到：二哥，这是包六给的货款，明天一早咱们点清了入账。宝哥这是大公无私，为咱们讨回来的欠账。咱们得兜着，而且得给大伙都说说，这份地道和情谊。至于别的，那是咱们自己，后面的事情。了。

    我“嗯”了一声，这小可爱蛮上道，起身摸了摸，在开车的m的头。二哥，这才恍然大悟，挠了挠头，说到：你们那心思，真是多的。什么事都搞得，那么麻烦和弯弯绕的。m接茬到：二哥诶，包六又不是什么真好人，宝哥出了这么大力，那才是真为了咱们着想，更是为了大家好。咱们得懂事。二哥这才好像想通了似的，一个劲嗯嗯嗯的点头，还说起了漂亮话。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感觉好像在听，小学生对话似的。闭着眼睛听听，还蛮有意思，在一想到二哥，那痞帅痞帅的脸，居然能傻到冒气这种程度，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m看我突然笑了起来，还以为是他们说了什么，让我心情高兴了，忙说到：宝哥，要不咱们在去玩一场？现在时间还早，正好去，放松放松下那能？

    二哥忙接话到：好啊，刚才场面是有了，可是特不自在，要不就听m的，去点好玩的地方？m兴奋的到：是啊是啊，古古，和我们一起，与民同乐一下吧！正好今天周五，晚上热闹的勒。你就当体察民情，下一回凡间啊，受受众生香火的朝拜哇。一边说，还一边打起了电话，像是在问今晚，哪里场子好玩，留上位子什么的。

    刚才一顿酒喝下来，酒意这个时候，正好才算来了点感觉，大脑里正兴奋着呢。被两个人一顿窜捣，便故作矜持的“嗯”了声，算是答应了。差不多十点钟样子，到了大世界附近，我很诧异，不应该去徐家汇，要么静安寺？这附近有什么玩的呢？去音乐大厅，还是天蟾？这个点，也没什么咿咿呀呀的了吧。

    只看m把车开进金陵东路，一个地下停车场里。熄了火以后，赶忙下来，给我这边开车门，一副狗腿子，讨好的滑稽样。自己老板，他反倒是无所谓了。然后挽着我的胳膊，互相帖的很近，笑的贱兮兮，说到：阿哥今晚这身行头，真是让人流口水的，看了就想让人扑倒啊。这板正的西裤、衬衣、皮鞋，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小开。和那些卖保险、卖房子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气质。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上海土著男生时，就觉得很可爱，一直心里蛮亲近的。不但皮肤好长的甜，关键是，看着一身的气质干净，和我大外甥的脸型，长的还蛮像的。所以和二哥这种，有点傻愣的人，倒也是能相处的很好的。

    我一脸假严肃的，回到：册那，侬帮帮忙好哇，拿我帮这些人对比，昏头了是哇？说罢，抬手，轻轻的拍了下他脸。m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说到：哎哟，对，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范。好直、好man，我可以，不要停。然后，话语突转的问到：啊哥，你这个，用的什么香水牌子，真额是别致的，有种老欢喜和安心的味道。

    被他耍宝一样，贱兮兮的样子，逗乐了的我，回到：我不用香水的，夏天香皂、冬天沐浴露，护肤品都没几样。m不可思议的歪着头，看着我，好看的大眼睛，扑灵扑灵的眨着，说到：怎么可能啊，这味道香皂怎么可能有。来来，我要好好闻闻。然后攀住我的腰，把脸蹭上我的肩膀和脖子附近，一顿吸。

    原本还笑嘻嘻的二哥，看m这么个样子，一把拉开了他，说到：占人便宜，不是这样的好吧。我倒是还好，没什么反感的，还觉得挺有趣，因为m身上的味道，我也挺喜欢的。二哥把m拽到了他的另一边，这样二哥就在我俩中间了。m不依不饶的说到：真的很好闻的啊，个么啊是体香的拉？见我没回他。

    然后伸头看着我，笑嘻嘻的接着说：阿哥，我第一次见你，就被你征服了，真的。而且我知道，你肯定是。由内而外，透着干净清爽和精致，看着又那么严谨的人，不是内心变态，肯定就是同道中人。

    酒精作用下，听他这么一说，我哈哈大笑到：侬个小把戏，一会叫个代驾，要么车子停这里，今晚我俩喝一圈，啊哥每次让你半杯哪能？m开兴的说到：啊哥，你不要看不起我啊，我的酒量不是吹的，从小我老子抱着我，给我沾酒喝的。正好我渴了，快快快，走快点，老酒喝起来。

    二哥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说到：还是少喝点，身体要紧的，你都喝了那么多了。我抬头看了眼，这个比我高一个头多的男生，一脸笑意的说到：把我喝倒了，今晚你们俩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m听了，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到：二哥，你不行的，这么大的模子，酒量还不如我的，一会喝大了，直接把你扔到马路上，让变态捡走。然后又一脸装纯的，眨着眼说到：看来宝哥，今晚得跟我走了。只看二哥满脸红彤彤的，一脸不好意思，又佯作生气的样子，啪的，打了m的后脑勺一下，说到：一会看我怎么放倒你。

    三个人打打闹闹的，到了淮海东路路口。没想到以前读中学的时候，这个地方就看到白天热闹了，还没见到大晚上的，居然也这么热闹。站着不少潮男靓女的，抽烟说话搔首弄姿，要不是熟悉这附近，还以为到酒吧居多的街道了。

    被二哥和m，领到了一个ktv里，才出电梯。一个花枝招展，面相中年，涂了戏剧综艺里一般，满脸厚□□的男子，很浮夸的叫了起来：俊哥哥，盟盟，奴家这来接驾了。m上去就和他，抱了抱。然后他看到了，二哥身后的我，很夸张的捂嘴：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哥哥啊，第一次见啊，看着好直啊。好喜欢啊。

    我被他夸张的，穿着和语言，逗的是拽着二哥的胳膊，一阵乐的发笑。让我想起，他还在的时候，也很喜欢在北京，带我和这些，神经病一样的人玩。

    可这人不是就嘴上花花，居然想上前攀拉我，被二哥一脸，面无表情的挡住，这个叫花花姐的男人，一脸作做委屈懊恼的，说到：这是小俊哥哥的人啊？两个我都中意，这个可怎么好取舍啊。这个小哥哥笑的，真是太好看了。那个虎牙，奴家好想舔一下啊。

    本来还蛮高兴的我，一听他这话，以及他刚才作势，想靠近我的举动。顿时感觉有被恶心到，毕竟那长相的人，说这种带着，内味调戏的话。有点颜控双标的我，真的挺反感的，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

    m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对，马上打圆场的说到：古古诶，这就是个老不要脸的，你不要放心上啊。以前年轻的时候是跳舞的，还是蛮好看的一个人，后来严打被捉进去几年，放出来就这么浪了。人还是蛮好的，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你太好看，我都想调戏下呀。

    然后对着，这花枝招展的男人屁股上，就是几下拍，说到：我们宝哥，可是直男，面皮薄的很，收起你的妖气，等化成人形，再有非分之想。那男的，也蛮拎得清，连忙用手，动作浮夸的拍打自己的嘴，嗲声嗲气的，说到：突然看到，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实在忍不住嘛。快快块，今天三个包间呢，好多新人，你们三位一来，我这面子上就贴金了，今晚你们免单哈。

    二哥自以为很有男友力的，搂住我的肩膀，不好意思的笑到：宝哥，别往心里去，我第一次跟m来玩，也不适应，这些人都不坏的，心思很单纯，一些年纪的大人，都有过不好的经历，是些可怜的人，以后熟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这，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我斜起半边脸，一脸看傻子的笑意，盯着他。原本还颇有风度面色的二哥，一下子就泄了气似的，不敢在攀着我的肩膀了，改挽手臂，一脸委屈的到：别用这个眼神看我嘛，看的我都觉得，自己是傻帽了。

    他这表情和态度，配着他痞帅的脸，真的是反差好大，搞得我升起了调戏的心，一边走，一边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到：你忘了，我可记得，某人是自己坐上来的。不想我这话刚一说完，二哥的脸，顿时肉眼可见的，红了、红了。我开兴的大笑，把他挽着我的手臂，顺势上抬，搂住了他的腰。拍了拍他的腰，说到：挺纯情的嘛，我可记得某些人，以前刚认识我的时候，可是对我七个不忿，八个不满的。现在这是怎么了？继续装的酷一点，好让我看看不一样的你。

    二哥一脸红彤彤的，说不出话来，仍由我笑着调戏的看着他，我还时不时往他，特翘的屁屁上，摸上几把，搞得他整个人都紧绷了。前面探路的m，此时跑了过来，说到：两位哥哥，我们去大包间，好多都是在校读书的，弥漫着青春的气息，其余两个都是瘪三居多。快快快，先干一扎壶解解渴。

    m看着二哥的脸，好奇的问到：二哥脸怎么突然这么红，要看小可爱们了，激动的嘛？我哈哈大笑，说到：你家谢总，可能和我一样，是第一回来这，害羞呢。m一脸，啧啧啧的表情，回到：老吃老做了，不至于吧。别是刚才喝大了，现在酒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