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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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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被管教的生活,自从北京回来,尤其养父去世,完全性独居后。让我有种解放的自由感,以前不被允许吃的东西,突然发现还挺好吃,比如豆芽、比如辣条、比如各种速冻食品(丸子、蟹棒、鱼豆腐等等),尤其是各种路边小馆。

    在上海的生活,和在北京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不必要考虑谁是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谱,可以淡化。淮河南边的人,就是那么些个,很固定,上下性流动也不是很大。偶有些过江龙洗澡的人,也都只是短暂的,不会有能力留下扎根生存。

    因此自从第一次应酬,和谢主任彼此都相处愉快后,接连每周都参加了一场。因为已故的祖父家,以及亲近的祖母家舅舅们,包括混的正得意的父亲,三面大旗随便扯一张。基本上就把,以前不太记得,和不太来往的,三亲四舅各类连襟。

    从新又在在酒桌上,捡拾起来,重新认识了一遍。这样可以互相给面子,互相都有个方便。因为几次重要事务的顺利过关,顶头那位领导,对自己的这位谢秘书、谢主任,脸色那是听说都好了不少。

    就谢主任而言,我就是他的意外之喜。不但能喝,还能喝出花样,喝出风度,主要是能喝出成果。主要领导交代分工的事,谢主任如今基本都能对付过去,不像以前那般吃力与难搞。连带着整个办公室,氛围都好了起来。人和人相处不捧高踩低,适当的释放小恩惠,以及谦逊低调点。

    也就没有那么多,什么办公室文化了。虽然办公室就谢主任、我、还有一男一女,另外两个助理。我来之前我的工位上,基本一两个月就换人,最快的听说就一周,基本都是关系户来的,所以谢主任一开始对我,有些不情愿。因为每次走人,都搞的不太好看。

    如今我的到来,人员固定了,陪着谢主任出去,也能把事办了不说。而且我会把一些会务时,分发的礼品带回办公室,让两个专职文事,没有油水的助理分。并且在无伤大雅的,蹭吃蹭喝的事情上,大开方便之门,给搞两个入场名额,或者各类券票,因此我就成了“宝哥”,而不是一开始的小顾。

    这种大家你好我好的举手之劳,自然也就形成了,良好的办公室氛围。加上多方面的关照,谢主任对我的相关待遇,以及相应职务级别,进行了毫不避讳的,大幅度调整,我摇身一变成了顾秘书。

    差不多在七一的时候,那年咱们的新道台,多年媳妇熬成婆上了位,搞得很是热闹。一片大上海的繁华,在哪个年景里,是极为凸显的。自家谢主任,作为主要负责同志,跟随多年的秘书,自然是要跟着去,被邀请参加的各类活动。而我们这些机要助理,自然也要跟随。

    在谢主任服务的那位,主要领导参加的,一个半公性质的商务晚宴上。几乎全是东三省,以及一些京津冀地区的人员。即使有南方人,也都是小部门来辅助的,本地工作人员。一群看起来就属于,“小流氓”造型的人,在晚宴上到处乱串,呼朋唤友的。

    若是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这是在参加,什么“贸易公司”的年会,而不是正经的晚宴。清一水的豆豆鞋,七八分长的西装裤,以及看着别捏的短款西装,还少不了的,布灵布灵的配饰。

    除了领导同志们,以及本地工作人员,穿着正常点的,基本不多。那天谢主任家,宝贝儿子也到了,谢主任还提前和我招呼,说是之后顶头那位走了,介绍我们认识下。我倒是并不想认识,他那宝贝儿子。主要我这人颜控,谢主任和顶头那位领导,都是五短身材,长的也不怎么地,很难想象谢主任儿子,会是个什么土肥圆。

    在与相熟的一些人说话时,一个看起来蛮高,长的有点痞帅的“东北风”男生。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看来,还是那种深沉的盯着看。搞得我浑身不自在,被我无意间,捕捉到了好几次。每次回看过去,他又快速躲闪开我的眼神,装的若无其事。

    搞得我颇为好奇,这人是谁?我想了半天,以我的记性,却是没能想起这人是谁,可能我穿的确实是,与这些“时尚达人”,显得不那么搭调,在这些人眼里属于“比较装”?所以被这个帅哥,觉得很另类多看了看?

    我一般只要是在,具有正式性质下的活动时,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以及配色合适的衬衣,那是我必然的穿着。尤其皮鞋是圆头、方头,还是尖头,绑绳不绑绳,都要根据性质有所区别。

    差不多顶头那位,应付了一圈来的主要人员后,可能还有别的场子,便匆忙的走了,谢主任也跟着一起离去。已经照面过一次的,谢主任的爱人,和那个一直偷看我的男生,站到了一起,动作很是亲昵。等着我和一位,在市办工作的校友聊完,很是热情的拉着,那高个子痞帅痞帅的男生,向我走来。

    谢主任的爱人,是一位长相很有南方特色,而且气质温婉的女性,一脸笑意的,向我介绍到:小顾,这是我们家老二,现在在读mba,和小顾你本科一个学校,算起来你们也是校友的。我出于礼貌微笑道:这就是谢主任公子?不但一表人才长得帅,还这么求上进的深造。即是增加自我的延展性,也是开拓知识面,想来是个很能干的人。

    但是这位老二,似乎听出了,别样的味道一般,带着点小学生的脾气,呛到:你们那个学校出的来的,是不是习惯性,看不起我们这些,学校不好的?我当时脑子是一愣的,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什么学校啊,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笑着押了一口酒,借着这个时间,化解内心尴尬,回回脑子。依旧面不改色,微笑的到:现在咱们可都是一个学校的了,什么叫你们,应该是我们才对,你这可不能搞区别对待,一视同仁可是读书人的美德。

    谢主任爱人,也是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失礼,赶忙打圆场:小顾,我们家老二,不太会说话,但没有坏心思的。就是人嘴笨了点,我们家老谢,一直在我们面前夸你,说你大方得体,又聪明能干。所以他这不是,陪着顶头那位去了吗,让我领老二过来,让你们先照面熟悉下。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可以多来往交流。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但似乎这位谢老二,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总觉得他那气场,有点怪怪的。带着点,小男孩调戏喜欢女生的那种味道,说到:听我爸说,你很能喝啊,什么能干又聪明的,我看也就是个,小白脸啊这模样。

    我被他这样子,好气又好笑的,噗嗤一声逗乐,笑咪咪的,回到:你这是在夸我长的好看嘛?然后又看着,谢主任爱人说到:阿姨,你们家二哥,很有眼光啊,就是不知道,以后我能吃谁的软饭。可惜你们家没有姑娘,不然,我就考虑考虑,去你们家吃软饭,做小白脸了,就是这舅哥好像不好惹啊。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尬的氛围,因为谢公子都被逗乐了,因而在欢笑中缓解了很多。

    随后这个痞帅的男生,在聊天中我得知,属牛大我五岁,已经是一家小科技公司(做外贸的)的老板。可能是我这,工作不过两三个月,已然将他爹拿下。几乎有重要的事务,一定要带着我出现。并且顶头的领导,听闻风声,知道我那老父亲后,还让谢主任,带我去其办公室了一回,对于谢主任用上了我,表示非常满意,所以谢主任,才毫不避讳的给我涨待遇。而且那真是没少夸我,他这个儿子,肯定因为他这老子,没少听闻我。所以适才一直偷瞟,可能就是在确认,是不是我。

    谢老二除了一开始有些冲,后面交流,都还算比较愉快。尤其谈到他们公司,做的相关五金外贸,从工厂、仓库、报关,到德国科隆的五金博览会。整体上这个痞帅的男生,给人感觉,其实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心思蛮单纯的,但可能环境因素,所以缺了些内在修养。

    顶头走了后,陆陆续续的,主要领导基本也走完了。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尤其以做生意的人居多,比如那些东北风群体。他妈看我和他聊的挺欢实,也就走开不打扰了。这位谢公子,似乎更是放开了些。还和我拼起酒来了,差不多一人一瓶红的下去,他就有点上劲了。我到还好,感觉也就是,因为酒精显得,心情高兴了些。他还要继续和我喝,而且说话的话,云山雾罩起来,冷不丁说了句,“你长的真好看,有朋友了吗”?我的自觉就是,这人想撩我,所以他还想再喝时,被我直接打断。

    以他喝的太多,影响健康为由,叫来了谢主任爱人,他这才算是作罢。但彼此还是换了手机号码,以及才时兴的微信。那天之后,他就和狗皮膏药一样,早中晚都要问个安,我偶尔礼貌的回问一句,可他却没下文了。到了点又来问安,还时不时很老套的,短信发个,不知道哪儿转发来的笑话。微信上还会发一些,他的自怕过来,因为长得帅,我觉得还是蛮搞笑的一个人。

    总的来说工作生活上,还是很有乐趣的。尤其家里人,都其乐融融的,大外甥从季阿姨那里,软磨硬泡知道我住址后。隔一周就会来和我挤被窝,美其名曰,方便第二天一起回家,其实就是想躲避她妈,我大姐的各种训斥。从他嘴里,得知我那小妹妹,也就是他小姑,最近四处在活动。窜捣亲戚们,给他们投钱,要开长三角地区,夕阳产业的服装厂。四川都碰了壁,想必很快会找上我。

    我个人对于小妹妹,是没有什么偏见的。只是真不太喜欢。自己小妹妹的爱人。这一时期江北边的男子,不知道怎么地,普遍是长地还不错的,她爱人长相干净,看着腼腆,还带着一点明星脸,可那种气质里,透出来的算计,让人很清晰的能感出来。

    所以脸蛋好看气质却是骗不了人,而且岁数还比我大两岁,比妹妹大四岁。或许因为我是个男性,以男人的角度,所以能直观感觉到,他这人不可靠。而女子多是先看脸,尤其被温柔拿下,在生了孩子,便会破防没有了多少抵御能力,进而丧失判断。

    虽然夫妻间是应该彼此都没有保留,并互相信任与支持。但如今的社会不是古代,结婚了就代表一辈子的束缚,不好离婚的那种情况。所以现代社会爱对方,就应该不给其犯错的机会,女性也好、男子也好,基本的戒备防护,还是应该有的。

    不然一旦婚变,可不会有有什么宗法道德,进行约束规避风险之类的,旧时代规矩,给女性撑腰。我们家的人,普遍都关系听好,也可以说是团结。哪怕是和爷爷兄弟姐妹家,堂兄弟姐妹们关系都很好。而小妹妹一家,因为小叔夫妻俩的败类行为,和大家的关系,都比较尴尬。但对于她这个小妹,我们还是一视同仁的。我以及家里人,虽然都反对过他们的婚姻,但最终还是由着,这个妹妹性子来,但不代表,我就认可那个妹夫。

    所有亲属都知道,我这人虽然很有主见。可我的性格,在家里比起其他兄弟姐妹,其实是属于,很好说话的类型。果不其然,如同外甥所说。这两夫妻,真的在一个低气压的下午,约我下班吃午饭。

    我猜到了他们没憋好屁,可人家理由正当,说抱着生了,没几个月的小毛头,给我这个舅舅看看。一上来,还没寒暄几句。小妹妹家的张妹夫,就开口请我帮帮他们。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他们要创业,自力更生的愿景。以及重点就是,缺钱。希望我能投三十万,算我占一成股。

    如果不是比较了解内情,以及质疑他的人品,这出资占股的比例不算低了。我也确实有,几十万的存款。可我现在的工作,让我对经济产业很敏感。他这种明知道会亏的,夕阳产业还投,我怕不是傻子吧。何况本来就,很讨厌这个张妹夫,压根不觉得这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会舍得肉包子打狗。主要他这事,家里人的态度,陆陆续续也已经有风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都不是太支持。

    一个个爷爷生下的儿女,衍生的我们这个几个,本家的堂兄弟姐妹,性格普遍都很恬淡,且工作收入都还算不差。一般不会生,非分之想和去冒险。养父母那边的哥哥姐姐,更是属于,从不节外生枝的类型。如今摆明是这个,入赘的小妹夫,在算计小妹的陪嫁,还想在敲家里一笔竹杠。

    搞这么个项目,可预见的是,如果真的办起来厂来。接下来厂里各个岗位,会出现张妹夫家,七大姑八大姨,村里各种亲朋故旧。然后就是连年亏损,要大家追加投资。这种就是无底洞,谁会去投?而且如今的年月,买地开厂是不可能的了,租赁与运营成本又太高,还不说跑业务的难度。就算这个张妹夫,没有坏心思,亏本关张也只是早晚的事,若是给个3万意思下,到也没什么,就当给马上要周岁的,小外甥买奶粉。

    可要的是30万,在家产都分清楚了的情况下,不是小数目了。虽然是一个爷爷奶奶,但因为她母亲的原因,我更亲大伯家的大姐和大姑家的二姐,以及小姑家的四妹妹。可体面还是要讲的,毕竟我是家里爷爷这支,唯一的男丁。所以搪塞到,我原本手里,是有点钱。但是前段时间,借给朋友周转,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希望他们能听出,我的拒绝。

    并一脸真切的对小妹,说到:小外甥的周岁,我可能来不了(全家基本都不会去),我要去武汉出差,我一会支付宝,给你转一万。我这当舅舅的,算是提前给他的红包了,你先收起来。小妹一直是个聪明面孔笨,肚肠的类型。但没有什么坏心思,而且许多时候,还是拎得清的。

    她也看出了,我的婉拒,也很看的开。应该是被婉拒的多了,心里有这个底了。也就一边吃饭,一边聊起了家常。问我新的差事,是不是太累,人都瘦了些。很真诚的,让我酒要少喝,不要太爽气,要推脱,年纪轻的时候没事,上了岁数身体要不好的。

    看着我们兄妹,聊起了家常。心思写在脸上的张妹夫,那是很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了的。就开口打断,我们兄妹间的谈话,说到:舅哥,自从瑜沁(妹妹名字)怀孕,就停薪留职了。我呢,为了全职的照顾她,也辞了工作。如今我们夫妻两,都没有讨生活的事做。光吃老本也不是办法,所以才合计开这个服装厂。听瑜沁讲,家里大姐她们,以前也做过这个行当的。我想着肯定是有经验的,现在几个兄弟姐妹都问了个遍。没有一家,肯一起做这个事业,让我觉得,我和瑜沁很不受待见。有点孤立我们两个,没工作的人。我们俩没你们混的好,爸妈(我小叔和婶娘,妹妹的爸妈)也只是在老家,种地的农民,让人看不起也很正常、、、。

    这番话明显就是,挑拨我们家,兄妹们关系了。我本不想理睬他,可他还在一直演苦情戏,甚至一个大男人,自言自语的,说自己很自责,没有给老婆孩子好的生活,还自我感动的眼睛都红了。搞得小妹都抹上了眼泪,把怀里的孩子都吓哭了。

    这挑拨我们家,兄弟姐妹的味道,那是由内而外的了。因此不得不回到:那现在你们,准备了多少资金?略带哽咽的他,立马急切的,回到:200万多点,地皮厂房设备租赁,都是现成的,直接接手就可以做起来。我回问到:那这些钱,是从哪儿筹的?他说:都是我们家筹措的。我一脸深意,目光严厉的盯着他,说到:你们自己家?那这么说,是妹夫家里出资大头了?那加妹妹的陪嫁,不得四百多万了,你们这是要做多大的工厂,还到处找家里借钱?

    看他被我盯问的,原本以为我屈服了,而激动的脸色,一阵阵的开始躲闪回避。我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亲家这次也是下血本的,哪里搞的两百万,别是贷款啊。要是这样的话,我要为你们打抱不平了,三十万就给一成股,你们太吃亏了。

    小妹从小是,了解我的话术的,明显感觉到了我的不满,忙回了句:啊哥你晓得的,他们家哪儿有什么钱。他爸妈。比我爸妈都不如。我陪嫁都是你,遵照阿爷临终时的话给的,我有多少钱,你比我还清楚,一共就这些现在都压上了。

    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的一声,继续讲:你也晓得,你的陪嫁是我给的。阿爷临死只是说说,而且你妈妈是什么人,你是晓得的,我不给你一分钱,你们也只能认了。可我、还有几个姐妹,都心疼你。所以我当时那么不富裕,都把钱挤兑出来,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个么,你现在那能个意思?就专门和娘家人,吃劳(吃定)了是哇?出嫁送亲的时候,啊娘(祖母)怎么嘱咐你的?嫁妆家里都给置办够了,出嫁的姑娘,以后不好向娘家在伸手,啊对?张妹夫对这事,这么积极,亲家家里,出了多少?难道说的他家两百万,就是你的陪嫁?

    说到这里,我那明星脸的,小妹夫明显坐立不安了起来,也不哭了,连忙说到:舅哥不借就不借嘛。我和瑜沁结了婚,我晓得你是反对的,可是现在宝宝都有了,我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了。你说的话,又伤人,又见外的,让人觉得寒心的很。

    我哼笑了一下,说:个么,你都说我们是,有血缘亲戚的了。那我就不见外了,你说的这两百万启动资金,就是小妹带走的陪嫁,既然这是我们家给的嫁妆钱,按道理你们就该知足的。如今亲家一分钱不出,拿这么点钱,创业也是不可能的。不如听我一句劝,还是你两都出去工作的好,钱存起来也可以吃利息。孩子奶粉、尿不湿、早教的钱都在利息里头了,你两在好好工作,按照怀孕前的工资收入水平,完全生活无忧品质很高了。实在要创业,钱多就做钱多的事,钱少就做钱少的事,没必要一口气吃成胖子。

    小妹是从小知道,我的脾气的。自然也听出了,我的话中意思,没在好意思,讲这个事情。但是这个明星脸妹夫,还在喋喋不休,讲开了厂,能有多少赚头,以后可以给孩子,和瑜沁更好的生活等等,以及他们家虽然没钱,但是可以出力气来帮忙,他会很努力去经营工厂,做出一番事业之类的话。反正就是没完没了,还不如刘姥姥那般,没钱可真实。

    最后这么个事情,虽然所有亲眷,都觉得不妥。但架不住妹妹一家家的,还带着孩子连续的去求。还私下里说,我这个做哥哥的,是有想支持,并借给他们钱的,只是我的钱被人借走了。这番话半真半假,很是具有迷惑性。最终在长辈们的同情下,还是每家给出了点钱,凑了一百多万,一共三百万的样子。

    二姐是坚决不肯出钱的,因为她也看不顺眼,那个张妹夫。可爷爷家兄弟姐妹们,都出了钱,我们也只能是,被道德绑架,出了一笔钱,总不能打自己妹妹的脸。几个混的好的堂叔、姑姑的,还给地方上打了不少,合法帮扶的招呼。不怀好意的张妹夫,算是把服装厂给做了起来。

    生活呢或许就是这样,突然、偶然、算计,被迫,各种味道都在其中,但知道归知道,人的思维惯性,还是会让人去做。那怕都知道结局,出于人性的亲爱,还是会送亲人,接受社会的毒打,最后在给收拾一遍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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