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卫宫切嗣的崩溃
“你换个愿望吧！”
女人嘴角挂起一丝残酷的微笑，轻声回应。
『？』
卫宫切嗣瞪大双眼，理解不能。
是自己许愿方式有问题，还是未能斩杀全部七骑从者导致显现的圣杯威能不足？
“因为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女人冷漠的说出“真相”，让卫宫切嗣更加迷惑。
愿望实现？
什么时候实现的？
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到？
“还不明白吗？”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浓，玉手轻挥，展现一块光屏，里面定格的画面正是冬木市恍若地狱般的场景。
“你想让世界和平对吗？这点不是已经做到了嘛。”
愣愣盯着浮于面前的光幕，卫宫切嗣出奇的愤怒。
“你开什么玩笑！这哪里和平了？”
“仔细看！”
女人打了个响指，将光屏变大，化作球状将男人包裹其中。
卫宫切嗣依言环顾，只见各处画面都有人无声咯血，微伸双腿，失掉性命。
无形的死神挥舞着镰刀，肆意收割人命。
“明白了吗？如今还在冬木市里的人都在迎接死亡，预计1个小时就能达成你的悲愿。所以，我好心好意让你换一个心愿……”
女人的话很冷，卫宫切嗣的心却更冷。
费尽一切努力，只得到这个可笑的答案吗？
“圣杯不是万能的哦～”女人笑盈盈的补刀，“一切愿望的实现都需要许愿者有着切实可行的计划。那么，卫宫切嗣你内心深处是怎么打算拯救世界的呢？”
她再度打了一个响指，光幕似有生命般蜷缩成长方形状，里面兀自浮现出汪洋大海。
而蔚蓝海洋中，两艘铁船破浪前行。
此时，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困难，船只全部进水，将要沉没。
忽然，卫宫切嗣出现在画面上，他冷静的询问着两艘船各自有多少人，得知对面的人数比较多，毫不犹豫选择抛弃本船。
有人哀求，有人威胁，有人利诱……面对各式各样的挽留，他并不动摇，反倒有些心急如焚，掏出怀里的机枪将所有阻碍他的人全部杀死，登上了对面的船只。
他一边询问船长情况，一边核对本船还能腾出多少空间。
得知船只载人数已经达到上限，无法增加，卫宫切嗣无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努力的修好了这艘人多的船，然后坐视着对面沉没。
鲜血染红整个海面，生者与尸体共存。
血腥味引来鲨鱼，一条又一条吞噬着幸存者的生命。
哭喊求救声不绝如缕，卫宫切嗣也没有做些什么。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只能拯救人多的一方，为此舍弃人少的一方。
人的生命是平等的，所以一个人就是一条命，绝无可能是两条。
之后，船只停泊靠岸，获取补给，同时追加了一艘船。
然而，出海没有多久，两艘船又如同遭受厄运般故障。
卫宫切嗣没有选择，只能按照之前的做法再干一回。
接着，是第二回。
再接着，是第三回。
……
终于，卫宫切嗣杀死了长相与初恋、父亲、养母一样的船客，面前只剩下两人。
那是同妻子爱丽丝菲尔以及女儿伊莉雅一样容貌的人，她们一个站在卫宫切嗣身旁，一个站在对面。
画面外的卫宫切嗣只能一脸泪痕的看着画面里的自己杀死妻子，再然后勒死女儿……
“恭喜！卫宫切嗣你切实的拯救了世界，切实拯救了你自己。”
女人重重鼓掌，为卫宫切嗣点赞。
“所以，你该明白了，冬木市的结局就是只活你以及约翰，世界和平了。”
“啊——”
卫宫切嗣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
巨大的悲痛扼杀了他所学会的语言，眼泪如泉涌。
“卫宫切嗣，世界拯救者，你想许下什么愿望呢？”
女人笑嘻嘻，“免费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大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如果你许愿将这炼狱般的世界终结，那么冬木市民的生命不会回来，反倒是你也要死掉。”
“一切的愿望都将以最扭曲的方式实现。”女人俏脸冷漠，寒声道：“想追求永生，就会变成死徒；想青春永驻，就会变成塑料人偶；想家怀万贯，就会瘫倒在床……”
卫宫切嗣听的直冒冷汗，接受不能。
他心心念念，苦苦追求的就是这玩意，开什么玩笑。
“saber——”
他再度动用令咒，将远处的阿尔托莉雅召唤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又用上最后一道令咒。
“破坏圣杯！”
saber茫然不解，用尽全力抵抗着御主的命令。
来到此世，她不断做出妥协让步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圣杯，逆转大不列颠过去的历史，希冀着能够诞生胜过骑士王的戴冕冠者。
如斯强大的执念，又岂会因为区区一划令咒而改变？
“圣杯……圣杯……”
望着浮在半空的金杯，阿尔托莉雅俏脸露出久违的爽朗笑容。
“可恶！”
卫宫切嗣使劲咬住嘴唇，就连有血珠渗出也没有注意到。
『要是再有一划令咒就好了。』
没有令咒的束缚，他可不敢再阻拦saber。
从者与魔术师的实力差距，堪比天与地。
他悲愤又恐惧的看着阿尔托莉雅一步步接近大圣杯，直至触碰到它。
然而，就当卫宫切嗣感到绝望的刹那，saber却煞白着脸，甩开圣杯，失魂落魄退回来。
“假的……都是假的……”
阿尔托莉雅不断重复着单一的词汇，双眼中没有一丝光芒。
她看到了，并非自己统御的大不列颠帝国，异常强大的卡梅洛之城。
可是，为什么会是妖精帝国？
为什么王者会是妖妃摩根？
为什么那个世界上的臣民会如此悲伤？
『我错了吗？』
阿尔托莉雅质问鞭挞着自身，期待着能够得到答案。
没有执念的阻拦，她呆滞的提起契约与胜利之剑，释放宝具。
“excalibur——”
星之圣剑汇聚起象征光明与希望的金光，凝结为一道贯穿天宇的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