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大圣杯

    教堂。

    久宇舞弥轻蹙峨眉，为言峰父子的逃离深感遗憾。

    原本即将顺利完成的行动，碍于assassin的归来有了严重的偏差。

    纵然只是耽搁十几秒钟也让言峰绮礼接收了过去圣杯战争的部分遗泽——七八道令咒。

    有了这些令咒的加持，弱鸡如百貌哈桑也得到了史诗级增强，一时间与阿尔托莉雅打得有来有回。

    而言峰璃正以及言峰绮礼则趁此机会，麻溜的逃走。

    多亏saber当机立断，展开宝具将assassin留下。

    否则，能够分身的暗杀者会是卫宫切嗣极大的障碍。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咆哮。

    久宇舞弥举目望去，只见一骑缠绕着不详气息的英灵毫无理智，横冲直撞闯来。

    “阿色——”

    那骑从者边跑边吼，宛如一个活脱脱的在世霸王。

    地面龟裂，楼房塌陷，骇人的声势不禁令久宇舞弥额头渗汗。

    “berserker吗？”

    阿尔托莉雅目光一冷，不退反进。

    抵达冬木的这些时日，她的内心饱受煎熬，迫切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可惜，rider、lancer、archer相继离场，assassin实力不济，caster多不善近战，也只有期待着berserker的到来。

    “战——”

    阿尔托莉雅高呼一声，举剑迎敌。

    瞧着少女攻来，理智蒸发的berserker也直觉般捡起地上的破木棍，以自身的技能【骑士不死于徒手】将之宝具化。

    虽然只是低等级的武器，在berserker手上却毫不逊色于saber的契约与胜利之剑。

    电光火石间，双方交手过十招。

    阿尔托莉雅越打越心惊，对面的berserker仿佛知道她无形之剑的长度，每一次的出击、防御简直完美到极致。

    『怎么可能？』

    saber可不认为自己实力不行，即便在众多的英灵中，有红龙心脏的她也是一流。

    『除非是我的故人！』

    阿尔托莉雅意识到这一可能，心情异常沉重。

    拥有这般武艺的骑士沦落到这幅鬼样子，总让她悲伤。

    “你是……”

    阿尔托莉雅想要问出berserker的名字，却怎么也不能说出后面的词语。

    圆桌骑士团，不管哪一个，她都不愿意见到。

    尤其是莫德雷德，这个“亲生”孩子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一个决意放弃荣誉的父亲会让憧憬着国王宝座的孩子多么难过呀。

    而骑士团外其他的勇士，阿尔托莉雅也不希望见到他们的丑态。

    『战吧！战吧！不要多想，将一切都交给剑。』

    saber不再考虑敌人的身份，施展全身解数与之大战。

    对方果然是一骑强大的战士，即便失去理智，进退挪移间也尽显大家风范，在一身蛮力的加持下，也压得阿尔托莉雅短时间内无法反击，苦苦支撑。

    久宇舞弥握紧粉拳，心中焦急。

    如今爱因兹贝伦城堡内并无从者，如果caster进攻，麻烦可就大了。

    魔术师职介现身的英灵在对付神秘侧的“后辈”，可是有了压倒性优势。

    即便城堡之前布置过诸多魔术，也难以阻拦caster多少时间。

    久宇舞弥却不知道，此时卫宫切嗣、约翰以及昏迷的爱丽丝菲尔都不在城堡当中，而是来到了冬木市的体育馆。

    三人之所以到这个地方，还是由于灵脉的关系。

    冬木本土的灵脉，主要存在于圆藏山、远坂家、间桐家以及体育馆。

    其他地方或许也有，但质量都不足以与前者抗衡。

    如今，市内情况不明，举行大圣杯降临仪式最好的地方莫过于接近常人的体育馆。

    『终于要实现了！』

    瞧着妻子体内多出来的气息，卫宫切嗣异常激动，明白是时候召唤大圣杯了。

    他不敢怠慢，将妻子摆放到刻好图案的法阵当中，用肃穆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念叨着爱因兹贝伦家族给予的咒语。

    约翰站在一旁，微微错愣。

    随着卫宫切嗣的念诵，爱丽丝菲尔的体内陡然多了一股邪气，而这污秽正慢慢变强。

    『有趣！』

    约翰没有提醒卫宫切嗣，知道将要成功的养父决计不会放弃落水时抓住的稻草，静静地等待结果。

    他比较享受开花结果的过程，正如之前冬木市的崩坏。

    虽然有些厌腻，但好歹能带来些微的开怀。

    咒语慢慢走向终结，原本躺在法阵中的爱丽丝菲尔缓缓飘向空中，诱人曼妙的胴体逐渐扭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成球状。

    约翰适才发觉，原来太太的体内已经没有任何的脏器，骨头、皮肉、发丝以及华服也渐渐融化消失。

    终于，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只金澄澄的酒杯，充满了玄妙与未知，宛如法则的具象化。

    约翰垫脚远眺，看见金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大圣杯上空，豁然洞开一个满溢不吉气息的孔。

    在约翰的注视下，一个黑色的身影飘然落入金杯里。

    她白发红瞳，穿戴着爱因兹贝伦最顶级的魔术礼装天之衣，相貌与爱丽丝菲尔一般无二。

    然而，这个女人却好似幽灵般存在，一旁的卫宫切嗣压根就没有注意。

    她噙着戏谑的笑容，缓缓从大圣杯中站起，悬浮着来到男人面前，慢慢抬起玉手。

    转瞬间，约翰面前的景色为之一变。

    血天黑地，到处传来不甘的咒骂声。

    女人恍若世界中心，傲然浮空。

    此时，卫宫切嗣亦能看到这一切。

    “圣杯，我得到了——”

    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终于发出疯癫的狂笑，泪流满面的同时大声嘶吼。

    为了眼前的一幕，他牺牲太多了。

    放弃了冬木全部的市民，抛弃了爱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许下愿望，所有失去的都会回来，全部的不幸都会逆转。

    『圣杯，回应我微不足道的悲愿吧！』

    卫宫切嗣未有一刻，如此虔诚。

    也许，正是因为他已经赌上了全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