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案
陆瑄连忙追问：“什么？岚姐你确定吗？”
云岚不满地瞪他一眼：“你质疑我的能力吗？”
陆瑄摆手：“不敢不敢。”
云岚看似精神抖擞，但实际状态也不好，现实中她通宵都没事，但游戏里受限制，体能值降低会有对应生理反应，她拆了一块巧克力塞嘴里，又扔给陆瑄一条士力架。
她喝了两口凉茶水，把嘴里的甜味刷下去，才继续讲道：“涉及到保密协议，一般都会有丑闻，但具体是什么，我们一概不知，但是可以看人事部门的档案，看三年前的人事变化，在死者钱某平调的那段时间前后两个月，一共有五个人离职，同时期通富金融公司发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遣散费都只给了一个女员工，她叫乔慧云，人事资料上面说她的岗位在股权融资部门。”
陆瑄恍然：“和死者钱某之前在一个部门！”
杨警官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死者骚扰过这个乔慧云？”
云岚冷笑：“当然是看你们警局的报案资料，对比那段时间前后，因为我们之前查死者钱某过往没有刑事犯罪，那么很可能没有立案，但发展到保密协议和巨额赔款，我觉得也许这个乔慧云报过案，果然，让我找到了。”她右手把档案抽出来，啪的一声甩到他们三位男士面前。
【岚姐好帅！完全是对我这个智性恋的靶向射击啊！不要你那个的跟班小弟了，看看我吧……】
【所以保密协议就是他们谈好价钱了嘛。】
【前面的，你看事情真是狭隘啊，你知道女孩子站出来说这种事有多难吗？】
【但是上一次云岚玩的那个案子，被害人就把她前男友告进去了。】
【人性真复杂。】
死者钱某在三年前借着酒局，骚扰猥亵了乔慧云，按照报案文件上的记录，规定和笔迹，是乔慧云自己写的报案文件的内容，她挣脱了死者钱某后就立刻到了最近的派出所报案，衣服有些凌乱，肌肤上有挣扎的痕迹。
李警官走开一会儿，又回来说道：“我刚刚找了当时负责的警察，刚好是王警官接的警，她是女警，行事也方便，当时就想带乔慧云去验伤，但是根据王警官的记忆，乔慧云接了几个电话后，就拒绝了，后来有个女人来接她，过了几天说要撤销案子，王警官劝过了，但也不好再坚持下去了。”
王警官是上次逋客选的合作女警。
“那这个乔慧云现在在哪儿？我想和她聊聊。”云岚说道。
李警官叹气：“她搬家了，离开了明光市。”
云岚眉头一皱：“那还能找到人吗？”
李警官又笑了笑：“放心，王警官一直在关心她，能把她叫来，可以吧？”
“非常好，帮我谢谢她。”云岚说道。
李警官有些尴尬：“这个嘛，到时候你和她自己讲吧。”
云岚大概能猜到王警官的意见，这个事她暂时放到一边，转头问陆瑄：“你查的怎么样了？”
陆瑄长叹一声：“领带这个事，我快要投降了，根据齐英武说的，我查了那个会议，算是一个比较公开的活动，我在网上也查了，有参会人员拍了照片，但是齐英武没有入镜，我又联系了一些参会人员，没有照片留存，也不记得齐英武戴的领带是什么样子。”
云岚想了想：“那你从卖货那边查，你知道是什么牌子吗？”
陆瑄点点头：“是现实中的一个奢侈男装店最新的款式，当时出新时，我就吐槽过搭配奇怪。”
“那你去跑一下吧，先从死者钱某的家和通富金融附近的专卖店开始。”云岚顺便教着他。
陆瑄点头，很快就出发了。
杨警官负责翻查的是银监局调查通富金融的资料，他摇摇头：“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像银监局那边说的，只是常规检查，没什么大毛病。”
“小问题也许是导火索，还是追踪一下，李警官你那边呢？”云岚问道。
李警官也摇头：“那个大客户杜晨旭，没什么证据指向他，所以没法调他和他公司的资料，光从明面上查到的，他挺干净的，有钱嘛，自然有帮他理顺这些问题的人。”
云岚按按额角，又笑了一下：“他本来就没有嫌疑，让他来作证，这样难道那位律师也有意见吗？懂了吗？李警官。”
李警官迅速领会了，笑着道：“我待会儿就让他见到你。”
云岚简单吃过油条豆浆的早饭后，又灌了双倍浓度的咖啡，杜晨旭就到了。
他一个人来的。
一见到云岚，就浮夸的要和云岚拥抱，嘴上还说：“都是我的律师，他上次不让我说话，今天咱们可要好好聊聊。”
云岚微笑，避开他的动作，坚定又用力地握住他的右手，松开手臂再朝右边展开引路：“请进，我们今天就好好聊。”
云岚和李警官、杨警官都对着杜晨旭在另一间会客的会议室里坐下来。
“上次因为你的律师阻拦，有些事情没有问到，我们又掌握了一些新情况，想再和你了解一下，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找到凶手，不管怎么说，杜总，您和死者也是熟人了，愿意帮忙的吧？”云岚说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云岚这个机灵鬼，太精了。】
【什么？我怎么没懂。】
【威逼利诱、道德绑架，都是她的拿手好戏啊，实在厉害。】
杜晨旭翘着二郎腿，随意地点点头，他是听说了一些进展，昨天警局的人不仅去了通富金融，还去了齐英武的家中，他自己的嫌疑降低了，所以也没有那么害怕和担心了。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义务嘛，你们想知道什么？”
在所有人以为云岚会问商业间谍的事时，她却问了一件闲事：“通富金融的齐总给我们讲，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给他，让他管好自己的下属，有这事吗？”
杜晨旭愣了一下，点点头：“的确有。”他又皱着眉笑，“没想到这些闲话他也说啊。”
“我也以为你们不会说闲话的。”云岚笑笑，话锋一转，“那么，能讲讲你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吗？”
杜晨旭犹豫了。
云岚只好下猛料：“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公司最后签署了另一家金融公司打理资产，这里面有什么内情吧？”
杜晨旭闻言只好点头：“是的，当时我和通富谈的还不错，就要最后签合同的时候，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写了几家金融公司的报价和他们的成绩，让我选，就是不要选通富。”
云岚又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就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疑点，如果是商业间谍，为什么不联系通富竞争对手的公司，告诉他们通富的报价和情况，反而去联系客户，让他在几家选择，商业间谍是和通富有仇吗？
杜晨旭点点头：“当然觉得奇怪了，不过那几家中有几个是性价比更高，所以我想观察一下再说，但我觉得这个发邮件的人可能和通富有仇，不然干嘛找我？这家公司麻烦缠身，我就不太愿意合作了，我也回复了邮件，问对方什么情况，信息真实吗？他没怎么回，但是有催促我不要和通富合作，另一边吧，钱总也催我签合同。邮件那边的人问我还有什么疑虑，我告诉他我不想和麻烦缠身的公司合作，但也和通富还有钱总他们交流了一段时间，不说朋友吧，至少也是熟人，不想搞得很僵，生意场嘛，改天还要见面的。”
云岚继续问：“那他回你了吗？”
杜晨旭长叹气一声：“我收到了新邮件，里面写了钱总曾经的丑闻，还有通富几个花钱摆平的诉讼，别看我这样，我做生意很讲究的，要和公道的公司和善良的好人合作，所以我二话不说，就和别家签了合同，我最见不得这些垃圾事，就和齐总说了两句，让他管管钱总，你看这就给死了。”
【还以为他是坏人呢，没想到居然人还不错。】
【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谁能想到啊，官方总搞这种反转。】
“你知道发邮件的人是谁吗？”李警官一边问，一边记录。
杜晨旭摇摇头：“我让人查了他写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但是这个人，他好心提醒我，我就不想查他，不过，这人应该和通富有仇吧？”
李警官没应，又问：“邮件你还留着吗？”
“留着呢。”
“那就行，我们有技术从ip地址追踪。”李警官说道。
送走杜晨旭后，杨警官问道：“你们觉得这发邮件的人，是和通富金融有仇吗？”
云岚也不确定，想了想，才说道：“到底是和通富金融公司有怨，也许还是和死者钱某有仇，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