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5亿到账
周霆屿打了个响指，台下的陈川立刻开始操作。
下一秒，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灵风财务猛地推开椅子，颤抖着指着电脑屏幕，大喊道：‘5个亿……5个亿到账了！’
不光是记者，连凌子浩都坐不住了。
5亿，这已经是灵风去年一整年的订单量了。
他连忙走到周霆屿旁边，用手臂拱了拱他，虽然脸上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台下，但是头已经歪向了周霆屿，“要不要这么舍命帮兄弟？虽然我知道这5个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谢了啊！”
周霆屿看着沾沾自喜的凌子浩，和身旁的舒窈对视了一眼。
舒窈看着这个挥金如土的男人，又想到周霆屿的行为为她解了围，证了名，看他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不过，舒窈转念一想——
真是个暴发户！
5个亿，怕是要她24小时都在工作吧！
女记者彻底没了后话，周氏集团的董事长是谁？敢和他下的订单叫板，那不就是变相讽刺他没有商业头脑！
记者们看到周霆屿上台，纷纷拿出相机拍个不停，还有甚者想上前采访，很快被拦了下来。
舒窈不知道，周霆屿已经三年没有在公开媒体上露过面，这次的露面，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轰动。
签约仪式结束后，财务立刻上台把凌子浩拉到一边开始说悄悄话，舒窈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看得到凌子浩的神色有了好转，甚至嘴角已经轻轻扬起，推测是个好消息。
“别看了，没看到他脸上已经写着没事了三个大字吗？”周霆屿看了一眼舒窈，陈川把刚才周霆屿在台下圈圈画画的合同拿了上来，周霆屿顺势递给舒窈。
“有了这笔钱，加上我和银行沟通融资的事情，灵风这个危机算是暂时过去了。拿好你的合同，有问题的地方我已经标注了，你回去再看看。”
舒窈简单看了一下，果然不是错字就是金额有问题，她差点稀里糊涂签了。
舒窈此刻觉得，这样平和的离婚夫妻关系可真是太好了，大家好聚好散，重新见面也止步在朋友的朋友。
周霆屿看着舒窈一脸复杂情绪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趁着凌子浩还无暇顾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我和奶奶说了你回来了，如果方便的话，今晚回老宅吃个饭吧。”
舒窈没有立刻答应，本来她想偷偷回去拜访奶奶的，但是听周霆屿的意思，应该是要和她一起回去。
舒窈不断捋着耳边的碎发，掩饰着自己的犹豫和尴尬。
周霆屿看了看她，似是玩笑地说道：“你不会因为怕见到我，连饭都不吃吧？”
“没有，”舒窈立刻否认，不就是吃个饭？就当答谢他今天阔气出手帮灵风吧。“只是我很少在外面吃，西西太挑食了。”
她说的是实话，舒西西虽然在外国长大，但是却养了一口中外结合的胃口，不光爱吃汉堡和奶酪芝士，还特别爱喝汤汤水水，红烧排骨可乐鸡翅，来者不拒。
舒窈内心长叹，她和周霆屿都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西西这么好吃呢？
还好，小姑娘正在长身体，吃了也不胖。
“她喜欢吃什么？我现在马上安排。”
周霆屿掏出手机，开始记录舒西西的喜好。
舒窈脑海里过了一轮舒西西最喜欢的菜，发现她最爱吃的几样工序都有些复杂，还要现买食材，她低头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试探性地问道：“这都快傍晚了，小丫头口味可刁钻了，估计一时半会做不好，要不下次——”
周霆屿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他不在乎舒西西想吃的东西制作需要多麻烦，在他眼里，就算是此时此刻把全京城最好的厨师喊道家里来给舒西西煮粥都不麻烦。
“舒窈，奶奶很想你。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不出现，但是别拒绝一个老人对你的好意。”
一搬出周奶奶，舒窈没辙了。
“她喜欢吃鳕鱼，还有芝士排骨、西兰花，份量都不用太多，晚上她回去还要喝奶的。”
……
周氏老宅，舒窈坐在舒西西的旁边，对面是周霆屿和周奶奶。
舒窈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果然都安排了舒西西喜欢的菜色，小朋友一时间高兴得不知道先吃哪个，指指眼前的排骨，又看看那边的鳕鱼，她要什么，周霆屿就夹什么，男人把衬衣的袖口卷了起来，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
想起上一次在老宅的时候，舒西西还在她肚子里，而她和周霆屿的关系也是从那段时间开始急转直下，一转眼都那么久过去了。
舒西西小小的碗里很快堆出了小山。
这是舒窈第一次不用照顾舒西西吃饭，她端起碗，一点一点夹着饭粒。
下午在签约仪式上周霆屿的行为已经被发到了网上，有的小报甚至用起了“周三少豪掷5亿只为美人一笑”的噱头标题，看得她耳朵发热，不敢再直视周霆屿。
“窈窈，在国外这几年怎么样？这次回来应该就不走了吧？”周奶奶的目光从舒西西回到了舒窈身上，关切地询问。
事实上，舒窈每个月都会给周奶奶写信，偶尔还会附上生活照片。只是和真人面对面聊天相比，信和照片实在太没有真实感。
“挺好的奶奶，”舒窈伸手擦了擦舒西西嘴角的饭米，“走不走，还说不定呢，这次回来得太匆忙，悉尼的房子还没退，西西的幼儿园我都看好了，没来得及去上就赶回来了。”
这还是说不定？幼儿园都看好了。
“京城也有很多幼儿园，下午我让陈川找了几家，都是双语教学。”
舒窈瞥了一眼周霆屿，这男人动作也太快了吧？
周奶奶呵呵一笑，“西西喜欢在国内还是国外呀？”
舒西西舔了一口芝士，果断回答：“国外呀，国外有妈妈，有干爸，还有桉树爷爷，和小考拉，还有袋鼠，还有好多好多松鼠。”
“西西，这些国内也有，”周霆屿把舒西西吐的骨头清理掉，顺手摸了摸奶呼呼的小脸，“在国内不好吗？叔叔也可以陪你玩。”
“叔叔也会带我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吗？”舒西西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很认真地考虑着周霆屿的话。
“叔叔不光可以带你去，还可以建一个你专门的游乐场。”
舒西西两眼放光，兴高采烈地挥起手来。
“那叔叔会天天给我买好吃的吗，还有吃很多很多的棉花糖。”
周霆屿手掌一摊，和舒窈相视一眼，舒西西提的这两个要求，在周三少眼里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当然，叔叔明天就买一个棉花糖机送给你。”
舒窈忍不住了，连忙制止两父女的对话，不然一个真的会建游乐场，一个真的会成天吵着嚷着在旋转木马上吃棉花糖。
“西西，不要胡闹，我们约定过的，一个月去一次游乐场。还有你，周霆屿，你多大了，陪一个孩子胡闹。”
“我没有胡闹，”周霆屿平静地陈述，“只要你和西西想要的，我什么都可以给。”
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怎么能受一点委屈？
一团红色从舒窈的耳朵直接蔓延到整个脖子，三年不见，这个男人怎么说话越来越直白了？
周奶奶欣慰地看着自己孙子，捂着嘴呵呵笑起来，一场晚饭就在舒西西和周霆屿的你问我答之中结束了。
晚饭后，周奶奶陪舒西西看画报，舒窈给凌子浩打了个电话，晚上来老宅之前虽然和凌子浩说的是带舒西西随便逛逛，和以前的朋友吃饭，但按照凌子浩的个性，说不定等会要提前来接她。
“舒窈，你在哪呢？要不我一会去接你和西西？”
电话接通，凌子浩果然问起来接她的事。
“不用了，公司一切都好吧？周氏的单子我想明天还是要和他们公司的碰个头，童装的话，我要提前沟通设计思路。”
“放心好了，你就随便设计，剩下的卖惨交给我，保证周霆屿看到都同情我。”
舒窈想起那5个亿的订单和男人的模样，脸上又开始火辣辣的。
“可算了吧……他才不会同情谁呢。”舒窈小声说道。
她知道周霆屿的要求，心里自然是很大压力，听完凌子浩的话低声笑起来。
凌子浩又继续和她说了订单的事，舒窈在庭院里来回踱步，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掠过盆栽的叶子，周霆屿走出来时就是看到这样的一副模样，女人打着电话，笑得甜甜的。
舒窈没注意到周霆屿走了过来，一个转身，鼻子就撞上了男人的胸膛，她吓了一跳，匆匆挂了电话，不满地瞪着周霆屿，“你发疯了？干嘛偷听别人打电话？”
周霆屿看着眼前吃痛的女人，伸手帮她揉了揉鼻子，“在做什么亏心事，怕我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