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静观其变
沈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欠妥,前世她助君易琅时已经是有婚约在身。
“臣女失言,还望殿下见谅,臣女愿做幕后之人不求名利。”
君淮渊挑眉。
“想不到沈小姐还挺有钱的,那么大把的银子送出去连名利都不求,不过本王向来无功不受禄,不想占沈小姐这个便宜。”
沈宁皱着眉头,君淮渊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她就是想投其所好也不知道该用在哪里。
君淮渊眼中掠过一丝狡黠,试探道:“沈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沈宁没搭话,脸色愠怒的看着他。
君淮渊自知唐突,却不想收敛,直言道:“沈小姐若无良配,本王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宁不知君淮渊打的什么主意,沉声道:“臣女命中不带姻缘是要长伴青灯古佛的。”
“奇也怪也,静空大师同本王讲沈小姐日后必定会夫妻恩爱,子孙昌盛。”
夜深人静,两人在房间内讨论这个问题实在不合时宜。
沈宁咳了两声,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殿下还请回吧。”
君淮渊见她恼了,收了笑意正经起来。
“凌月!”
一名女侍出现在房间内。
“属下在。”
沈宁抬头看了看房梁心里暗道:这侍卫不知在这隐了多久。
君淮渊看向沈宁,直言道:“以后让凌月跟着你,你府里的那些护院不顶什么用,你收了她全当是为了安本王的心。”
“凌月,日后沈小姐就是你的主子,凡事听她差遣,不得背主明白吗?”
凌月抬头看向沈宁,揖礼道:“凌月见过主子!”
沈宁倒不觉得自己需要个护卫保护自己,但这也算是目前唯一能让君淮渊对自己放心的办法。
沈宁看了君淮渊一眼,又看了看凌月,说道:“你起来吧,不必叫我主子,叫我小姐就行。”
“是,小姐!”
“我这里不用人守夜,你晚上只管去睡觉就行,这院子东边的小厢房还空着,你下去休息吧。”
凌月顿了顿,看了看君淮渊,见他没有言语才退了下去。
君淮渊瞧见沈宁的神情,就知道她那小脑袋瓜子里面想偏差了。
于是笑道:“本王说的安心不是让凌月来监视你,本王若想知道你的事即便没有凌月也一样能探知,实在不必费这般周折。”
沈宁心中惶然。
“臣女,谢过王爷。”
君淮渊轻声叹息,安抚道:“不必道谢,也不必惴惴不安,昔年你没有失约又救了本王一命,就当做是本王对你的报答,天色不早了,本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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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人选定下后,皇帝生怕再起波折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操办此事。
偏在此时北绒派使团来到大梁想要结并蒂之事,迎娶大梁公主的同时也想将他们的公主嫁到大梁来。
皇帝不愿在盛京招待这些蛮夷借了春猎的由头在贺兰围场接待北绒使团。
皇家春猎以往并不带女眷,此次为了迁就北绒使团皇帝才不得已让随行官员带上家眷一同前往。
这么多人随行安全便成了头等大事,皇帝亲命郢王带领三千军士同金吾卫一并负责安全。
队伍浩浩荡荡从盛京出发,沈宁的马车被夹在中间缓缓前进。
她这次只带了瑞儿和凌月,薛音被她留在家里照应生意上的事。
凌月坐在马车中面色从容,反观沈宁和瑞儿都面色泛红。
瑞儿捂住嘴巴痛苦的吭叽道:“小姐,早知道这样难受当初我就不该心疼薛音不能出来玩,这马车走走停停只怕咱们还没走出盛京就已经要升天了。”
沈宁也十分难受,勉强撑着身体劝慰道:“快别说了,我荷包里有酸梅子快含两颗。”
沈宁捏出颗青梅含在口中,将荷包递给瑞儿和凌月。
凌月面色自然的接过荷包取了两颗喂给瑞儿,又将荷包收了起来。
酸梅子入口,瑞儿被酸的面目扭曲,捂着脸坐在后面没了声响。
沈宁也是强忍着酸涩将梅子滚到腮边,抬手撩起窗帘呼出一大口气来。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君淮渊引着缰绳在离近沈宁的马车时慢下来。
四目相对,君淮渊看见她微鼓的脸颊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想去推一推的冲动。
他淡定的将目光转向别处,清了清嗓子问道:“头晕了?”
沈宁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蔫蔫说道:“马车走走停停实在难受的紧。”
沈宁实在难受的紧说话时又有些恹恹的,给人一种娇娇软软的感觉。
君淮渊嘴角上扬,神情显现少有的懒散,低笑道:“说句好听的,本王就带你脱离苦海。”
沈宁眼睛一亮,讨好道:“臣女近日新得了一柄匕首削铁如泥十分锋利,宝刀配英雄,待臣女回去就送到郢王府里。”
想听的又没听到,君淮渊没好气的看了沈宁一眼,无奈道:“对,本王府里就差沈小姐的这一把匕首。”
说着,君淮渊夹紧马腹向前来步引着马夫跟着在自己身后,从冗长的队伍里出来往前走去。
半柱香后,沈宁的马车慢了下来,君淮渊抬手敲了敲窗边对着马车内说道:“在往前就是宫中女眷的马车了,你跟在这后面还能快些。”
沈宁掀开帘子探身望了过去,前面的就是新封公主的仪仗。
“这会不会有些僭越?”
“无妨,一路上都是本王引着你过来的,僭越也是本王僭越与你无关,本王还有事情要办没办法一直在这,有事就叫凌月传信过来。”
“多谢王爷。”
君淮渊看了沈宁一眼,打马向前。
打从君淮渊跟在沈宁马车左右时众人就发现了端倪,君易琅骑马跟在皇帝銮驾后面,听到后面的骚动时频频回头。
眼睁睁的看着君淮渊引着沈宁的马车从中间一路拐进公主的仪仗后面。
君易琅有些泄气,他向来玲珑不曾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让君淮渊钻了空子。
不过,沈宁已经被沈国公赶出去了,日后能不能回到国公府还不确定,君易琅斟酌片刻后决定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