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于式浪漫
临近过年，素素越觉得心慌。今儿个年三十，挨到今日是不得不回家过年了。她看着于晚成，他已经在这里陪她一周了。
于晚成醒来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小妮子瞪着眼睛发着呆看着他。
“这么早醒了，看来精神还很好，那我们”
素素幽幽的转过头不予搭理。
“怎么不开心了？”
素素怯怯的说道：“我有点害怕回家。”
于晚成揉了揉她的头，“别担心，别想太多。你要是不想回，那我就帮你找个借口。”
“回的，不是不想回。”
下午收拾了东西，就跟着于晚成回江宁了。一进老宅，外婆就赶着接应，“小宝可算是回来了，女大不中留喽。要不是阿立出国了，都不愿回家了。还得是舅舅请回来。”
“外婆，是我不好。这下我有好多天陪你。我来帮你包饺子吧，我可会了。”
“好好好！”外婆笑着应和着，随即问：“阿成，你问问文文什么时候下班，都三点多了。”
“快了吧。”
素素心头一凉，想着之前于晚成还说让她保持跟原来一样就好。
怎么保持？怎么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他，他正气定神闲坐着喝茶。这一看，她就更生气了，忍不住皱眉想起了小雨那番话，难道他真的想要让她一直活在阴暗里？她自己真的受得了吗？
“素素，阿立在美国怎么样啊？过的好不好？过年有饺子吃吗？”
“他挺好的。学习很忙。”
“是吗？这话听着怎么像吵架了？吵架了就要好好沟通，我跟你外公也是那样过来的。待会打个电话过去。”
“外婆，现在旧金山都半夜了。阿立都可能休息了。”
“你都没问怎么知道休息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啦！”素素硬着头皮拿起手机打算发信息，又瞄了瞄于晚成，想让他解个围，不过于晚成一点都没有想要化解的意思。
她真的越来越不懂于晚成了。
素素：阿立，睡了吗？我外婆想看看你。她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素素几乎收到秒回信息：没。
然后视频立马弹过来了，素素点开。
“阿立。”
“外婆呢？”阿立看到镜头里的外婆后如常打招呼，“hi，外婆，新年好。”
“阿立啊，在国外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外婆，我很好。我也很想来看你。等我读完书，我到时候就回去看你。”
“嗯嗯，好，你跟素素啊别吵架，大老远的吵架容易散，我们家小姑娘脾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会往心里去，我疼她都来不及。”
“好好好！那就好，你们聊你们聊。你们好好聊聊。”外婆推搡着素素让她去聊天。
她偷偷看了看于晚成，依然毫无反应。她便出了客厅走到天井边上。
“阿立，你在那边还好吗？”
阿立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挺好的，就是学习比较忙，因为要参加研究小组。”
阿立的背后突然闪过一个女孩的背影，素素觉得有点熟悉，穿着阿立的t恤，那是她买的t恤。
“那个好像上次机场碰到的女孩啊？”素素顿时脱口而出。
“嗯，是许恩，她比我早几天的航班。”阿立的解释如同条件反射：“家里还有好几个同学的，一起来跨年守岁。”阿立的镜头转向屋子里，确实有好几个国人面孔。“我刚提起我们在上海跨年都吃饺子来着，有点怀念。然后他们就立刻组织起来包饺子，就刚刚包饺子的时候她不小心弄脏衣服了，只好把我的借给她穿了。”
素素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阿立絮絮叨叨的解释着，生活早被她自己弄得一团糟，她知道自己本就配不上阿立。
“嗯嗯。”她怎么不懂女孩的心思，许恩当时在机场的眼神就很明显，眼神明目张胆的说着喜欢张立新。她的眼睛清澈明朗，热情单纯落落大方，就连说的话也是四两拨千斤替阿立说出了不辞辛苦赶回来的苦。可她自己不也是跟着阿立这么日夜兼程的赶回来。
“素素，你好像瘦了。”阿立看着视频里的她忍不住心疼。
“我最近考试压力比较大，我比较笨。”
“你肯定没用心。”
阿立那边传来同学的声音，“阿立，饺子好了，赶紧过来吃。”
“你先过去吃吧，记得早点休息，劳逸结合。”
“素素，我们还能联系吗？”
“嗯。”
“拜拜～去陪外婆吧。”
“拜拜～”
这一通电话真的感觉非常遥远，很不真实，但素素真真实实觉得这辈子她最辜负的人都是阿立。
她一转身，就撞入于晚成的怀里。于晚成抱住她，亲了亲她，“我吃醋了。”
素素一顿慌乱，看了一下四周。“你疯了啊～”素素推开他，气急败坏的打了他一下。
“我差点是真的要疯了。”
这不疼不养打的一下，在于晚成眼里都是撒娇。素素觉得最近他越来越像她刚来那会儿，也就是他刚上大学那会儿的样子，越来越有生气，不像后来做生意天天在那虚伪的假笑。
就在这时，文文走了进来。“你俩怎么站这里，你舅舅在训你吗？”
文文转头看向于晚成说：“素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说她。姑娘都长大了。”
素素愣了一下，每次看到文文，都感觉身心在裂开，她摇摇头，“真的没有啦，我们在说实习的事。文文姐，新年快乐！弟弟呢？”
“我把他送去我爸妈那里了，晚上吃完我还得回去值班。我们进去吧，别站在这里了。”文文拉着素素往里走。
强烈的内疚和谴责感充斥着素素整个人，在旧时候恐怕她这样的人得浸/猪笼。恍恍惚惚的被拉进客厅。
“文文来啦，今天是不是还要回去值班？”
“是的，今年刚升了职，值班也是应该的。我啊，先去下水饺。素素帮帮外婆！”文文干净利落的撸起袖子。
“好的。”外婆看到素素后又反应道：“电话这么快打完了？”
“阿立那儿吃水饺呢！很晚了，我让他吃完早点休息，他们研究小组每天很忙很累的。”
“外婆不是说你，阿立这么好的男孩，你要上点儿心呐。现在小姑娘都虎视眈眈的。多关心关心他。”
“那要么我连夜飞去？”
“就会耍嘴皮子，到时候别哭鼻子就好了。”
“刚还嫌我女大不中留呢！”素素虽然笑着，但内心早已隐隐作痛，她就这么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年夜饭由于文文要去值班的原因，四点多就提早开饭了。
吃完饭，外婆就忙着去西园寺抢头香了。
“我们去哪里？”素素看着外婆走进寺庙。
“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慢慢驶出拥挤，路慢慢清晰。往日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去莱阳路半山吗？”
“嗯，秋苑。”于晚成对着素素宠溺一笑，强调着给别墅取的名字。
到了的时候天色已黑，两人亦步亦趋走进客厅。许久未回，素素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回想从前，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呆在这个大房子里。
于晚成看她若有所思，便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向沙发，顺势一躺将她熊抱在怀里。仿佛好像回到了从前，住在这里后他极少与她这般亲昵，还是从前在老宅的时候经常这样。但如今在老宅俩人几乎一直保持距离，回到这里反而舒了一口气气。
“叹气干嘛？”
“觉得很神奇。”素素盯着对面的落地窗，外面一片漆黑，落地窗上映着两人交织的画面。
于晚成看着她透亮的眼睛，笑着问她：“神奇什么？”他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腰，惹得她咯咯笑。笑靥如花的样子让他看晃了眼睛。
随之而来的宁静，让素素忍不住回眸看他。那浅褐色的眸子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于晚成，你眼睛会勾人。”
她用手将他的眼睛捂上，他任由她调皮。捂上了他的眼，才发现他得唇更诱/人。她轻轻点绛轻吻。
“你第一次就是这么吻我的。”于晚成的声音略显低沉。
“你记错了。”
“我没喝多。”
“你都睡着打呼噜了。”
“可是被你亲醒了。”
“不是吓醒的吗？”
“是激动。”
“你也没动啊。”
“都说是ji动了。”
“你飙车啊！”素素反应过来，脸唰的就红了。
“怎么还是会这么脸红？”
“你好禽shou啊！”
“那你喜欢吗？”
“不想喜欢。”
“那就是喜欢。”
“你无赖。”
“只对你无赖。”
“你带我来就是来说肉麻的话啊？”
“不行吗？我就想跟你二人世界。”
“行啊～”
素素已经都觉得自己掉进蜜罐里了。
“傻姑娘。我还有东西给你看。”于晚成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去拿东西。
“啥啊？不会是要给我看日本动作片吧？”素素脱口而问。
于晚成回头皱着眉，认同的点点头，“你这主意不错。”
瞧他那样儿，素素将手里的抱枕砸向他。
他接过抱枕，又认真的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多，又认真看了看素素。
“干嘛！想啥呢！不是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吗？”
“别看了，可以实战。”于晚成折回一把扛起她，走向二楼，满屋子都是素素的惊呼声。
“放我下来~”
“好，放你下来～”于晚成把她放在他的chuang上。
“你放错地方了。”
“没有。”
“你刚说要给我看什么的嘛！”
“不急，计划改变了。”
“昨天不是给过了吗？”
“你都说昨天了！”
“别吵我，困死了～”
“小懒虫，快12点了，起来～刚不是吵着要看什么吗？我给你准备的，不看了？”
“于晚成，你马上都35了，精力怎么那么好！”
于晚成忍不住揉乱她的头发，这都嫌他年纪大了？
“啊～干嘛！我真的好困嘛。”
眼看着要到12点了，于晚成二话不说把被子裹上她就抱下楼。
去厨房拿了个盒子回到沙发边，这会儿素素已经被折腾的醒了。呆呆的裹着被子，看着他。
于晚成把灯都关了，然后挤进素素的被子里，俩人一起裹着。
这下黑漆漆的，于晚成摸出一个迷你遥控器塞在素素手里。
“按一下。”
素素听后就按了一下。
没动静
“你按了吗？”
“不知道啊～没按钮啊。”
“重一点，笨蛋。”
素素听他骂笨蛋后，气的来了力气，重重的按了一下。
落地窗外的草坪，瞬间升起五彩斑斓直冲云霄。
屋外的天空五光十色，绚丽夺目。
“烟花！”素素惊喜的跑向落地窗边，趴在玻璃上看着漫天烟花。
“好美啊！好漂亮！”
“读了那么多书，就挤出这六个庸俗的字来称赞。”
素素目不转睛的盯着烟花，手胡乱的打了几下于晚成施以报复。
于晚成悄悄躲开后拿了盒子过来，慢慢走到她身后，把项链给她带上。
她一惊，摸着项链，看着落地窗里钻石项链闪闪发光。
“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theone。就像你，是我的独一无二。”
最后的一个烟花是心形的，赤红火焰般雀跃得在天空燃烧，像极了素素当时的心情。
“于晚成，新年快乐！”
“小囡，新年快乐。”
“于晚成，我爱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