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听起来好有道理
“就是可惜了这一双儿女，那么小就没了娘。翁府后来派人想把女儿接回去，毕竟也是自己的血脉。这是多大的恩惠啊，换了别人那都是欢欢喜喜的去。她可倒好，不识好歹，一盆水把人泼出去，说自己就是死了也不去，气得翁大老爷直接当自己从没有过这个女儿。”
“再后来就听说她进宫了，从此音讯全无，自己在宫里享受，让自己弟弟当乞丐。啧啧，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李婶虽然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但所说之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蒋筱筱打听完消息，回去找林雩风和小乞丐。
推开林雩风家的门，就见小乞丐全身湿透，蹲在角落正瑟瑟发抖。
林雩风坐在一旁喝茶水，听见蒋筱筱回来了，解释道：“他刚才想跳河，被我踹河里了。”
蒋筱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等等，他想跳河你不救，还反而给踹下去了？”
林雩风不置可否：“如果我救了下次他还会想死，只有亲自让他体会到溺水的痛苦，他才会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蒋筱筱：“……”听起来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蒋筱筱扶起小乞丐，看着他被冷水冻得铁青的脸：“林公子，你这有没有衣服先给他换上？”
林雩风指指厢房：“都放在里面，李叔烧了热水，洗个澡先暖暖身子。”
蒋筱筱拍拍小乞丐的背：“快去吧。”
小乞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受了林雩风的好意。
“想不到你还挺细心。”蒋筱筱调侃道。
“验尸者心需细，不是最起码的要求吗？”林雩风淡淡道
“得，我这马屁拍马蹄子上了，林公子当我没说。”蒋筱筱第一次在怼人届棋逢对手，有些牙疼。
“春闲家的事我都已经打听明白，现在已有一些眉目了。”
蒋筱筱将刚才得知的信息简单复述一遍。
林雩风从怀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册子，不停记录着什么。
“林公子，你这册子上都记了什么，可否让我看一眼？”
蒋筱筱猜想上面会有自己不知道的情报。
林雩风收起册子，放回怀里，一副提防她的样子：“机密，不便告知。”
又来这句！蒋筱筱攥紧拳头。不给看就不给看，反正有的是机会。
天色已晚，宫门早已关了。蒋筱筱顺势赖在林雩风家一晚，住在左厢房。小乞丐收拾干净，睡在右厢房。
半夜，蒋筱筱偷偷趴在窗户上观察，看到林雩风屋里熄了灯，知道机会来了。
她蹑手蹑脚推开林雩风的房门，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人已经睡着了。
蒋筱筱长松口气，轻轻在屋里寻找一番。
卧室不大，一张床就占去大半，可蒋筱筱里外翻了两遍也没找到。白天的衣服搭在床头，蒋筱筱上下摸索一遍还是没有。
该不会藏在床上吧？虽说她没有男女大防的思想，但自己还从没干过这种事。
万一他忽然醒来看到自己在他床上摸来摸去……蒋筱筱顿觉头皮发麻。
算了，还是先出去吧。
蒋筱筱正准备退回去，本沉睡着的林雩风突然翻了一个身，册子从被窝中露出一角。
蒋筱筱拿起册子还不太敢相信。真就这么容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蒋筱筱把册子揣进衣襟，偷偷溜回厢房。
一回厢房，她急不可耐翻开册子。
当她看清第一页上的字时，差点没吐血。
上面用毛笔画了一只猪头，旁边写了一个大字：蠢！
蒋筱筱深吸几口气，强压下想杀人的冲动。
好你个林雩风，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先你一步抓住凶手！
第二天一大早，蒋筱筱顶着黑眼圈跟小乞丐告别，和林雩风坐在马车里赶回宫。
回到含月宫，晚莹晚晴看见蒋筱筱回来了，围上来叽叽喳喳问长问短。
蒋筱筱把昨天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晚莹晚晴听完都吓坏了：“早知道这么危险，我俩当初就不该答应娘娘！”
“是我自己要去的，出了事也不怨你们。再说了，我这不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吗？”
晚莹晚晴缠着蒋筱筱，让她答应以后再也不会只身犯险，二人这才作罢。
“对了，那个监视的人我看好像走了，没被发现吧？”
“娘娘您放心，没发现。走了是因为这案子今早已经破了！”
“破了？！”蒋筱筱不敢置信。昨天林雩风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了？
“这案子是谁破的，这么厉害？”
晚晴摇摇头：“回娘娘，是凶手自首了。现在皇后娘娘正在凤鸾宫审问呢。”
蒋筱筱赶到凤鸾宫时，大半叫得上名字的嫔妃都在场。
虞歌也在，面色凝重，见蒋筱筱来了才缓和表情。
“本宫刚派人去喊宜妃妹妹没动静，还以为妹妹不来了。”皇后端坐在主位上，“既然人来齐了，那就开始审问吧。把人带上来！”
蒋筱筱坐到虞歌身旁，虞歌抓紧她的手：“筱筱你去哪了？”
“回去再告诉你。”蒋筱筱安抚虞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是谁？”
虞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蹊跷的很。”
这时两个侍卫押来一个宫女，那宫女低垂着头，看不清脸。
在她身后，林雩风面色阴沉地走进来，与蒋筱筱目光短暂对上，又迅速移开。
蒋筱筱敏锐的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你就是今早自首的那个宫女？”
“是。”那宫女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抬起头来。”皇后命令道。
那宫女颤抖着将脑袋抬起来，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红芸？！”虞歌脸色煞白，“怎么会是红芸？”
丽妃也惊讶地站起身，语气夸张：“哎呀呀，这人怎么瞧着面熟，这不是端妃姐姐宫里的宫女吗！”
皇后看向虞歌，问：“端妃，你可知情？”
虞歌摇头，脸色很难看：“臣妾对此一无所知。”
蒋筱筱抓紧虞歌的手，她的手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