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姐妹的决定无条件支持
皇后带着审视地看向跪在下方的红芸：“你说你是凶手？那你为何要杀她？”
“回皇后娘娘，奴、奴婢杀春闲是因为、对、因为嫉妒！她仗着自己是大宫女，整日对我们颐指气使，自己什么脏活累活都不用干，还有那么多的月银！她还整日嘲讽我们下贱，可她明明也只是个奴才！凭什么摆出一副高贵的嘴脸！”红芸越说越激动，脸颊涨得通红。
“那你是怎么杀得她？”皇后又问。
“那日，端妃娘娘安排奴婢，去叫春闲打扫房间。她不愿意，骂这些活都是奴婢这种下贱的人才会干的，奴婢气不过怼回去一句，她就动手打人！奴婢一气之下，就掐死了她！”红芸眼眶通红。
“既然你说自己是凶手。那我问你，你是在哪儿杀的人？”蒋筱筱插话问道。
红芸愣住了，似乎在努力回想，半天才憋出一句：“就、就是出了璇玑宫以后。”
蒋筱筱冷笑：“你确定你没记错地方？”
红芸闻言有些心虚：“奴婢当时杀红了眼，脑子很乱，具体地点记不清了，应该就是附近。”
蒋筱筱不再理会红芸，对皇后说道：“还请皇后娘娘明鉴，此人在说谎！”
皇后不悦地皱眉。事发地她也去过，自然知道那里与璇玑宫几乎是完全相反的方向，离着很远。
贤妃此时也回过味来：“你这宫女是不是糊涂了？宫中侍卫每日巡逻，若你真在那杀了，还会让你躲到现在？”
红芸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奴婢刚刚说错了，是在西边！西边废弃的一个院子里！奴婢先把她骗到那，用石头砸晕，又亲手掐死她，然后把她的尸体拖进井里丢了！就是这样！”
众妃嫔倒吸一口凉气，这宫女好狠毒的心肠，端妃与她日日相处，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
瞬间众人看向端妃的眼神都从同情，变成了试探。
蒋筱筱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质问红芸：“那你可记得，尸体丢进井里时，是头朝下还是脚朝下？”
“宜妃妹妹，这有那么重要吗？”贤妃不解。
“事关皇家颜面，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自然要问清楚。”蒋筱筱坚持。
红芸支吾着：“可能、可能是脚朝下……”
“林公子。”得到答复，蒋筱筱回头看向林雩风，“还请林公子详细说明尸检结果。”
林雩风像是料到自己会被提起，走上前：“回各位娘娘。死者后脑处有钝器击打造成的创伤，脖颈处有掐痕，胸口也有明显淤青。身体多处骨折，但内脏出血量不多。应是先被钝器击晕摔倒，后被凶手掐住脖子窒息而死，死后被人拖拽，从高处头朝下扔进井。在下后来进井查看痕迹，也证实了的确是头朝下。”
蒋筱筱紧盯着红芸的眼睛：“红芸，你能解释一下吗？”
红芸战栗着，咬唇看着蒋筱筱，又看看虞歌，最终崩溃：“人就是我杀的！人就是我杀的！”
说罢扑过来抱着虞歌哭：“娘娘，奴婢求求您救救奴婢，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虞歌被她勒得喘不过气，脸色惨白如纸。
蒋筱筱一把推开红芸，怒斥道：“你疯了吗？！”
红芸被推倒在地，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
“来人！把这疯子拉下去，杖毙！”皇后厉声喝令，侍卫走上前来架起红芸就往外拖。
“不要！不要！”红芸尖利地哭喊着，“娘娘饶命！饶命！”
蒋筱筱急忙恳请皇后：“皇后娘娘，红芸的证词前后矛盾，言辞闪烁，不足为信。本案仍有许多疑点，还望娘娘能够慎重考虑。”
“不必了。既然她已招认，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都不准再提。”皇后挥袖，侍卫押着红芸退出殿门，凄惨地叫声渐行渐远。
“筱筱你还没看明白吗？”虞歌拉住还想要同皇后辩解的蒋筱筱，“皇后关心的是皇家颜面，而不是抓住真凶。既然现在有人愿意主动跳出来做这个替罪羊，当然要迅速结案。”
“可她明明知道红芸不会是真凶，为什么要波及无辜。”
“知道又能如何，在这后宫里如果没有靠山，你我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不是吗。”
蒋筱筱想到书中自己的结局，作为乐天派，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坠冰窟。
二人失神走出凤鸾宫，天空那么宽广，可后宫中的女人却注定只能看见这一小片天地，余生蹉跎在无意义的宫斗中。
晚莹见蒋筱筱出来，连忙迎上：“娘娘，您让奴婢查的事，奴婢查清楚了。”
蒋筱筱强打起精神：“你知道翁府送进宫的是谁了？”
晚莹趴在蒋筱筱耳边说出那个名字，蒋筱筱闻言露出嘲弄地笑：“果然是你，我早该想到的。”
虞歌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你们说什么呢？”
蒋筱筱叉腰，看着宫中美丽的建筑，花草，流水，它们又有什么错。
她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改变后宫，但她可以改变人，只要人的思想转变了，这注定是悲剧的命运也可以转变！
蒋筱筱拍拍虞歌的背：“歌子，我有一件伟大的事业想去做，若做成了，可以解救无数人的命运。你要来吗？”
虞歌：“？？？”
虽然虞歌还没搞懂蒋筱筱要干嘛，但姐妹的决定无条件支持就对了！
“来！”
晚莹晚晴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追着问：“娘娘，你想做什么啊？我们也可以帮娘娘。”
蒋筱筱来者不拒，都答应下，几人叽叽喳喳追问到底要干嘛。
丽妃看见，远远朝几人翻了个白眼：“一群蠢货！”
贤妃不知何时站在了丽妃身侧，笑道：“不知从何时起，这水火不容的两位，竟亲的跟一个人似的了。”
丽妃不屑：“哼，不过是两个蠢货抱团取暖罢了。”
“依我看可没那么简单。”贤妃随口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丽妃警惕地问道。
贤妃不疾不徐：“丽妃妹妹知道为何太傅大人要将令妹送进宫吧。”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丽妃厌恶地瞪了贤妃一眼，“父亲把她送来，只会分走圣宠！”
贤妃并不生气：“没错，对你来说是分走了，但对太傅大人来说，这却是双份的保障。”
“你以为端妃和宜妃交好是只为了自己吗？只怕她们背后的家庭也想多一份保障呢。”
贤妃看着愣住的丽妃，拍拍她的肩：“无利不讨巧，丽妃妹妹再好好想想吧。”
“你别走！”丽妃叫住转身要走的贤妃，“我实在不愿和她交好，你能帮我吗？”
“哦？丽妃妹妹想让我怎么帮你？”贤妃挑眉反问。
丽妃咬牙：“我要成为后宫最受宠的人，把这些不顺眼的家伙统统踩下去！”
“那我又能得到什么？”
“我会让父亲，在官场上多多提携翁家子孙。”
得到满意的答复，贤妃含笑点头。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