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种事我没有经验
王琅不知道谢曦为何要给郑文臣面子,言语和行事上都要带他一个。
不过也不重要,谢曦对郑文成另眼相待,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郑氏又算得了什么呢。
以前如何磋磨庶子随意,但人都被他们看重了,还想要如之前那般对待,却是不能的。
这是在明晃晃的打他们的脸。
今日在这里的话,很快就能传到郑家去。
郑氏聪明的话,就该知道如何做。
若是不够聪明的话,士族中并不缺其他的聪明人。
郑氏所处的位置,也并非无可替代。
王琅也没说太多,恰到好处的停了话头,又笑容明快的说起了别的来。
在场的人谁也不傻,自然顺着他转开的话头说了起来。
仿佛郑文臣从未在场过,他们也什么都没听到。
公子与皇子们在二层说笑言谈,谢凤仪和萧长宁本也可以上去。
大梁民风相对来说是开放的,并不避讳男女同席和见面。
谢凤仪却是懒得去。
主要是有十皇子在,她看到就想去伸手掐死这个白眼狼和昏君。
免得真的闹出点难看不好收场的事来,谢凤仪索性和萧长宁在房内下棋打发时间。
“也不知父皇想好将户部交给谁了没有。”离京都越是近,萧长宁便越发挂心户部之事。
“这么自信皇上能将户部从世家手里拿回来?”谢凤仪目光落于棋盘上,说着话时闲闲的落下了一枚棋子。
“当然。”萧长宁对于这点还是很自信的,“父皇并非无能之人。”
谢凤仪对此没有异议,在士族的掣肘下,皇上还能做到如今这个局面,他这些年确实做的不错,就是年老了些。
要是再年轻些,想必还能做更多。
可惜了。
“我赌裴吉。”谢凤仪捏着两枚棋子在手指尖来回交换转着,“将身为心腹的吏部侍郎升官调到户部当尚书去,皇上放心,也能镇得住场子。”
“我初时想的也是裴大人。”萧长宁埋头想了想,“但裴大人年纪到底是大了,要不了几年就该告老了。”
“倒是有个更年轻的林之南林大人,也是可用之人。”
“若是为了长远计,林大人的年纪更适合放到户部当侍郎磨炼几年,然后再升到尚书上来。”
“两者各有利弊,不知道父皇最终会选哪一个放到户部去。”
“林之南么。”谢凤仪听到这个名字,抬起了头来,“他还没娶妻呢,回去给他娶个亲吧。”
“年纪一大把了,也该成家了。”
免得总是一心惦记着一个人,惦记到最后人都疯魔了,好好一个大好的人才,被人从头涮到了脚,大好的前程也都成了空。
“啊?”萧长宁不明白话题是怎么从讨论户部任职一下跳到给人指婚的?
而且,她们为什么要操心别人的婚事?
“嗯。”谢凤仪并不觉得讨论臣子的婚姻有什么不妥当的,又悠悠的说了句,“比如五公主我看就挺好的。”
“啊???”萧长宁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阿欢,我五姐是孀妇之身。”
再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她也是嫁过人守了寡的。
林之南自幼便有神童之称,十七岁便摘得状元桂冠,被皇上所钟爱看重,仕途上很是顺利。
谁都知道林之南未来的路必然是一路坦途,锦绣光明。
五公主在公主之中名声不显,为人不掐尖好胜,是个极听话软绵的人。
曾下嫁于吏部尚书幼子,奈何婚后不过几个月,丈夫便得了急病去了。
吏部尚书仗着五公主不受宠,不被重视,竟然想要公主在家为幼子吃斋念经做留发的居士。
五公主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接受了。
当时萧长宁年纪还不大,知道后也是大怒,皇室公主岂可如此被欺负。
直接闯了吏部尚书府,将五公主给带了出来。
五公主性子柔弱,她也没将人给带回到没个消停时候的宫里去,免得出了狼穴再入虎坑,还是活不好。
后来在问过她后,将人送到了京郊的庄子上,让她清净度日去了。
距离如今也有几年了。
“孀妇又如何,大梁并无守寡和合离后不许再行嫁娶的规矩。”
“这件事,主要看的是人心。”
“你回去后,不妨先问问林之南是否愿意。”
谢凤仪想着前世的林之南,真心想要把他一把。
那位也真的是位情痴。
萧长宁听完她话里的意思,又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才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好,我回去使人去问问。”
谢凤仪一下笑了,“我的公主殿下,这种事怎么好使人去问呢,得亲自问啊。”
萧长宁踌躇了下,面容上难得的露出一分不自信来,“这种事我没有经验。”
“你和我在一起之前,不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谢凤仪斜睨着她,眼中带着调侃,“你现在不也处理的很好,偶尔勾的我都心跳失衡。”
那是全靠你没皮没脸。
萧长宁差点一句话扔到谢凤仪脸上。
她就没见过能如谢凤仪这般将脸皮和名声都视若无物的人。
这谁对上了,也是逃不出的啊。
萧长宁想着这一路过来两人的纠缠拉扯,当时觉得气闷郁郁,此时想来都挺有意思的。
她不由的也笑了笑,“你陪我一起。”
既然是她提议的,当然要两人一起做。
她没问谢凤仪如此笃定,想来肯定又是和谢凤仪的‘梦’相关。
关于梦的事,谢凤仪倒是想和她说,是她考虑后决定回到京都后,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
因为她已经察觉到了,谢凤仪的这个梦很宏大,绝对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
她需要足够的时间去听她慢慢的讲。
“行啊。”谢凤仪一口应下来,“成人之美这种事,善良的人最爱做了。咱们每日行一善,来世还能再相恋。”
萧长宁扫了她一眼,“你都打哪来的这么乱七八糟的歪理邪说。”
“才不是歪理邪说,这话是一本很有名的著作里说的,是有出处的。”谢凤仪理直气壮的很。
萧长宁凝神想了想,“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著作?叫什么名字,回去我也找来读一读。”
“不用找,你眼前就有,这本著作名字叫做‘谢欢理说’著作的本人就是在下我。”
萧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