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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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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尔图求见,梁九功急忙进殿通报:“皇上,索尔图求见。”

    康熙有些疑惑,放下手中朱笔道:“索尔图回京了,快传。”

    “嗻——”梁九功出殿传报。

    不一会儿索尔图进殿,先是向康熙行礼:“臣索尔图叩见皇上。”

    康熙忙道:“免礼。”急问道:“爱卿前往仓楞格期克与俄方谈判,怎会如此快就回宫了?”

    索尔图奏道:“启禀皇上,臣此次前去谈判并未成功,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问道:“这是为何?”

    索尔图回道:“只因准葛尔部首领葛尔丹进攻喀尔喀蒙古,道路被阻,不得不半路折回。”

    康熙听后怒道:“这个葛尔丹屡次侵略其它蒙古部落,意欲何为?”

    索尔图道:“葛尔丹此人野心不小,据密探来报,葛尔丹的大营已经从伊犁向东迁移到了阿尔泰山,此次进攻喀尔喀蒙古,便是想与沙俄做靠山有意阻止我大清与俄方谈判。”

    康熙怒道:“岂有此理!看来此人只是在表面顺应,私自却同沙俄勾结,当真是狼子野心。”

    康熙沉思片刻,又道:“与沙俄谈判势在必行,咱们必须拔出葛尔丹的靠山,如此一来他便不会再为虎作伥。此事还交由你去办,过些时日,你继续前往俄方谈判,务必成功。”“嗻——”索尔图领旨。

    次日早朝,康熙下令将喀尔喀蒙古族人安置在科尔沁放牧,一面又责令葛尔丹罢兵西归。

    但葛尔丹却置之不理,反而率兵乘势南下,深入乌珠穆沁境内,更为嚣张的是葛尔丹竟配合沙俄侵略者,击溃了土谢尔汗的蒙古,将库伦成化作一片废墟。康熙在努力谋求和平解决问题的同时,对葛尔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康熙阅完手中的奏折,重重叹息,自言自语道:“羽化,朕已尽力与他化解,只是他野心极大,我乃大清君王,此事只怕要对不住了。

    康熙下令和硕裕亲王阻击葛尔丹率军南下,还先后命令议政王大臣等派出骑兵奔赴张家口,归化城以及各地边防地区驻防,随时听候命令调遣。

    葛尔丹以追击喀尔喀蒙古为由,再次发动武装叛乱,至此,康熙毅然决定亲征葛尔丹,统一蒙古。

    六月,康熙亲征塞北,迎战葛尔丹。康熙命和硕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长子胤禔为副将,出击古北口,和硕恭亲王常宁为安北打将军,为了汇集各路军队,集中兵力,彻底击败葛尔丹,康熙多次派遣大臣前往葛尔丹,以借和为名,麻痹和牵制葛尔丹。

    军营被设在博洛和屯(今内蒙古正蓝旗南),康熙亲自在帐莹中指挥作战。

    此时的葛尔丹已深入到离北京七百里的乌兰木通,康熙将右翼军改由康亲王指挥,命他们驻守归化,截住叛军的退路。

    两军就在乌兰木通交战,葛尔丹依山面水不下“驼城”阵,用来抵挡清军的攻势,原以为此阵坚不可破,万想不到清军以炮火莹作为前锋,猛烈启发炮火,结果,驼城非死即伤,反而成了取胜的障碍,战斗声震天地,十分激烈。

    葛尔丹败了,且损失惨重。

    松柏苍翠,百草浓绿,寺庙林立,殿宇层叠。山中云雾若隐若现,置身于其中,犹如身临仙境。此处便是佛法圣地,五台山。

    羽化站在山峰之上,一身雪白衣衫,长发随肩,发顶盘起一缕发髻用丝带打结,一枚素色银簪插于发髻边。此番打扮,清雅脱俗,配上这美景,如诗如画。

    羽化轻咳了几声,只觉口中腥甜,这时身后有人将披风与她披上,柔声道:“山中风大,格格还是回去吧。”

    李德全正欲扶羽化离去,见羽化嘴角有血,便急忙拿出药丸递与羽化,道:“张太医虽已回宫,但是却用山中的千年寒冰为格格配了药,格格因毒伤了心肺,五脏热毒壅盛,此药可缓解格格体内热毒。”

    羽化将药丸含于口中,轻声说道:“李德全,从此不必称我格格,可唤我名羽化。”

    李德全欠身行礼道:“奴才不敢。”

    羽化道:“曾经的准格尔乌兰,紫禁城的格格已死,如今我只是羽化。”说着又咳了起来。

    李德全忙道:“好,我答应你,唤你羽化。”

    羽化笑道:“李德全谢谢你,张太医、王顺他们都离开了,现下只有你陪着我了,或许哪一日你也会离开。”

    李德全看着羽化,道:“你放心,我永远守着你,不会离开。”李德全自觉动情,连忙转移话题,道:“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羽化点头,二人返回寺院。

    天色渐晚,寒意已浓,羽化推开房门,在这山峰之巅看空中繁星甚是美丽。羽化想起与康熙在草原的那夜,也是这般夜色,想起那日情形,羽化不觉得羞涩而笑。可是今夜也是繁星满空,却只有自己。

    羽化叹息一声,走出寺院,远远的听得寺中僧人晚课,羽化心中甚是舒畅,便徒步往山峰凉亭走去。羽化坐于石凳上,望向空中,似乎那点点繁星化作康熙的面孔。羽化痴痴的看着,忽然一阵困意袭来,缓缓的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这时一道金光闪过,只见两个人影闪现,其中一位说道:“魔尊为何此时与她相见?”

    魔尊道:“她自生来无情无欲,又在玄天真武祖师门下修行,他日功成自出我欲界,到那时我便无法与她相守。而如今她入世唤醒盘古元神,生了□□,今时今日已情起,有了□□便不可出我欲界,自然在本尊掌控之内,只待她渡劫完成,我便与她同住无欲天,生生世世。”

    计蒙道:“魔尊何以对她如此执着?”

    魔尊叹息道:“本尊在那无欲天千万劫来虽自由自在,但却无一知己,寂寞孤独,直到忘川河畔遇见她,她是本尊唯一想留在身边之人。”

    而后魔尊向计蒙道:“你速速离去,本尊用障眼法化形凡人与她在这佛法圣地相处几日。”“是——”计蒙应声,施法离去。

    “姑娘,姑娘速醒”。

    羽化睡梦中朦胧听得有人唤她,睁开双眼看到身边站着一位男子,你道这男子是何打扮,何等样貌?一身玄色长袍,一头乌黑长发束与发顶,发髻一丝不乱,玉簪将发髻稳住,剑眉星目,面若璞玉,俊美绝伦。

    羽化看着这身边的男子,恍恍惚惚,暗自想到,奇了,此人如此面熟,似曾相识。“姑娘,夜寒露重,怎得在此熟睡”?那男子声音浑厚,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问道。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羽化,如星光一般璀璨。

    羽化暗自道,好一个俊美儿郎,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羽化微笑着缓缓起身,回道:“因此处清净,闲来坐坐,不想却睡了过去。”

    魔尊问道:“姑娘可是在此居住?”

    羽化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寺院,道:“在那里小住。”

    “原来如此”魔尊顺着羽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又问道:“姑娘何方人氏,为何在此小住?”

    羽化听闻他问家是何处,一时问到痛处,低头默然,半晌回道:“我已没有家。”

    魔尊即刻赔礼道:“小生冒犯了。”

    羽化摇了摇头,笑道:“无妨。”羽化看着他打扮,问道:“公子如此穿着,想是此处修行之人。”

    魔尊点了点头,道:“我乃修仙者,五台山乃佛法圣地,山美地灵,我到此地游历。”

    羽化听了,甚是惊奇,兴奋道:“好造化,今日在此有幸遇得神仙。”

    “不敢,不敢。”魔尊谦虚道,又问:“敢问姑娘名讳,不知可否相告?”

    羽化道:“江湖儿女,有何不可,我名羽化。”

    “羽化,好名”魔尊赞道,看着羽化意味深长道:“羽化好似我一位故人。”

    羽化亦道:“奇了,适才见公子容貌,甚是眼熟。”

    魔尊哈哈笑道:“看来我与羽化有缘,羽化不问我名姓吗?”

    羽化道:“你堂堂男儿,应自报名姓才是,何需我问。”

    魔尊听了大笑起来,忽想起忘川河畔,她也是这般说话,直言不讳。魔尊拱手相告。道:“在下无名。”

    “无名,有既是无,无便是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好名字。”羽化道。无名道:“不过一称呼耳。”

    “格格、格格……”远远得听得李德全唤自己,羽化忙向无名道:“家人前来寻我了。”

    无名道:“无缘之人,我不愿见。”

    羽化点头,道:“那就此别过。”

    无名又道:“与姑娘有缘,改日可否请姑娘品茗畅谈?”

    羽化道:“甚好。”说着只见李德全一路小跑过来,羽化向他招手道:“李德全,我在此处。”

    李德全跑了过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格格让奴才好找。”

    羽化急忙上前阻止他,小声道:“外人在此,莫要胡言。”

    “外人?此处只格格一人,何来外人?”

    李德全疑惑道。羽化转身看向无名站着的地方,正欲介绍,却不见人。羽化疑惑道,他何时离开?怎得无声无息?羽化暗暗惊奇,如此来无影去无踪,莫不是真遇得神仙了。

    李德全疑问道:“你可是在此遇得什么人了?奴才只看见格格一人在此。”

    羽化想到无名说不见无缘之人,便隐瞒道:“可能是我睡迷了,梦到什么人了。”

    李德全关心道:“此处风大,怎能在此熟睡?若有闪失,我纵有百命也难向皇上交代。”

    羽化听李德全提到康熙,一时心痛起来。

    李德全见她神色黯然,面露愁容,便柔声安慰道:“格格放心,皇上定会信守承诺来寻你。”

    羽化叹息一声,道:“我宁愿他不来。”

    李德全道:“格格可是怨皇上?”

    羽化苦笑道:“我不怨他,我只是不知怎么面对他,更不想他因我而左右为难。”

    李德全看着羽化,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奴才好生羡慕格格与皇上这份情意。”

    羽化笑道:“她是我此生唯一一个愿意付出生命之人。”

    李德全停了片刻,正色道:“奴才心中有一疑问想问格格,不知当问不当问?”

    羽化道:“你莫在唤我格格,也莫要在自称奴才,你既不愿称我名姓,你我姐弟相称如何?”

    李德全看着羽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有喜有忧,有得有失,含泪点了点头。

    羽化笑了笑,道:“如此才好,你有何话,问便是。”

    李德全问道:“姐姐当真对皇上用了玉瓶里的毒?”

    羽化摇了摇头道:“不,不是我,我说过我对他并未起杀心。下毒之人是玉心。”

    “玉心?”

    “对,我原本就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原以为她是父汗派来监视我的细作,不曾想她也是个可怜之人,为了感情做了乌历罕的棋子,白白的丢了性命。”羽化道。

    李德全越听越糊涂,问道:“姐姐可否解我疑惑?”羽化将事情原委尽数讲了出来,李德全恍然大悟,尽数记下。

    康熙正坐养心殿,批阅案几上的奏折,这时梁九功急匆匆走来,向康熙回禀道:“启禀皇上,张太医与王顺回宫,前来见驾。”康熙即刻放下朱笔,急道:“快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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