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诗文消遣
喝完那瓶即墨老酒，小宋心情好了一些，于是我们开始喝啤酒。
这时候小宋提出要看我的记事本。
过年在家那几天也没写什么新东西，小宋看了看，觉得没意思。
“斌子，怎么不写了？”
“没说不写啊，最近不知道写什么，没思路。”
“我给你出个题目行吗？”
“干嘛？大姐你这是让我写作文啊？”
“不写作文，我爸买了好多相声磁带，听到对对联就特别感兴趣，咱俩玩对对联吧！”
“对字游戏啊，好啊！咱们玩接龙好不好，一直对，谁没词儿了谁喝酒，怎么样？”
“好，你先来一个，让我试试。”
“嘿嘿！对对联！你可真能整，这都两点多了，又想起来玩这个！甭以为你听了几段相声就会对对联了，我才不跟你玩儿那种什么天对地、雨对风、大路对长空、雷隐隐雾蒙蒙什么什么的那套呢！我也听过《八扇屏》、《解学士》，玩儿点有难度的。”
“废话够多了啊！玩儿不玩儿了？”
“玩儿啊！我的上联是：自古多情空遗恨，鬓边白发，情生根。对下联吧！”
小宋喝了口酒，想了没有一分钟。说道：
“我给你对：历来忧烦起自心，两眼望穿，无心人。”
“大姐，我这可有讲！”
“我这也有说啊！”
“我这白发是情生的根！”
“我这眼瞎是因为没有心！不行吗？”
“大姐，我这说的是因情所困，愁白了头发，是情生根！”
“我这是缺心眼的因为看上你这么个大傻冒，所以才怨自个儿眼瞎，不长心！”
“行了，我服了！你厉害！这哪是说自个儿呀！这是拐着弯骂我呢！大姐，不矫情！咱重新来一个，我去拿笔，让我想想怎么开头。”
“你先矫情的，又不赖我！”
我不愿也不敢继续斗嘴。拿着笔在本子上戳了半天，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小宋坏坏地笑着，装作有点着急地说道：
“干嘛呢？没词儿就喝酒啊！”
“得嘞！我喝一口！大姐，万事开头难，第一句弄出来了往后就顺了！”
看我皱着眉喝酒，小宋却是满脸的笑容。
“小屁孩儿，悠着点喝啊！别一会儿词儿没编出来呢，你就醉倒了！”
又叫我小屁孩儿！我挺不愿意她叫我“小屁孩儿”、“傻冒”了，尤其是当着人的时候，感觉特别栽面儿！但是又不敢和她发作，怕惹毛了她，再当着人争吵起来，那就更没面子了！
“不至于！大姐你听好了，我这有词了。你以为这半天我憋什么呢，我憋着怎么难倒了你呢！今儿憋着给你灌醉喽，好找机会脱你衣服！”
“滚！就凭这个我也不能让你得逞！小心一会儿给自个儿憋住，你要喝醉了我可是绝对不给你脱衣服，囫囵个儿睡去吧你！”
“大姐，咱别斗嘴，听我的。清风一阵吹心上，情也悠长，爱也悠长。接下句儿吧，您呐！”
“不算什么！你写上，看着词儿，我才好往下对！”
我一边在本子上写，一边嘟囔：
“我知道你这几年没少看书，不弄点难的，你也觉着没意思是不是？”
“少跟我这儿贫，本儿给我！你泡茶去，你回来我就有词儿了！”
我把笔记本递给小宋，然后起身去泡茶。
心想的是回来让小宋喝酒，她不一定能对得上来，这个虽然难度不大，但是想马上就工整地对上来，其实也不容易。
没想到茶壶茶杯还没放稳，小宋就已经有了下句，工工整整地写在了本子上了。
“浊酒两杯入心肠，举杯欢畅，落杯欢畅。”
看完有点吃惊，不但对得快，还够工整！可千万别真如小宋所说，我没灌倒她，反倒让她给我灌醉了！喝醉不怕，丢人也没事！万一我耍混蛋，抱着她强行求欢，她真能给我腿敲折了！
“好！大姐你对得好，对得工整，佩服，佩服！我喝酒！”
小宋歪着头，满脸得意地微笑，看着我说道：
“酒你必须得喝！不是说接龙吗，喝完这口儿你要说接不下去，下一口还是你喝！看谁灌倒了谁！”
我还真没词儿！
刚才光顾着得意了，光想着怎么看小宋的笑话了，根本就没多想！
磨磨蹭蹭地喝了一口啤酒，又装模作样地吸溜了一口热茶，拿过本子看着小宋娟秀的字体，搜肠刮肚地想词儿。
一时失神，愣住了！按刚才那个意境真的对不下去了，只能转换一下思路，从别的地方入手。
小宋躺过来，枕着我的腿说道：
“快喝吧！憋不出来就别装深沉了！”
我伸了伸手，没敢摸小宋的胸，拨了一下她的头发。
“大姐你听这个行不行，乡里田间悠闲逛，天也苍茫，地也苍茫。”
小宋腾的一下坐起身，伸手往后捋了一下头发，转头看着我。
“是不是该我喝了？”
“大姐，对不出来可得喝两口。”
“切！这有什么呀！就这还装文化人儿呐？以为你能玩的得有多深奥呢，就这种游戏，灌不醉我！你写下来，你写的工夫我就有词儿给你对了！”
本来还以为小宋宋开玩笑的，结果我刚写完，她就把本子拿过去，很认真地写出了下一句：
“城里蜗居自张扬，胜也为王，败也为王。”
“斌子，你自个儿念一遍，看看我给你对得怎么样！”
“霸气！这词儿我写不出来！大姐，你比我玩儿得深！我把这瓶干了！好家伙，真让你吓我一跳！这词儿硬啊，牛逼！看来今儿要栽你手里头！”
我咕咚咕咚地大口灌着酒，小宋又躺了下来，还是枕着我的腿。
“嫌这词硬，你来个软的呀。又软又暖的那种，跟你的腿一样，软乎乎、热乎乎的，枕着舒服。”
“大姐，那话怎么说来的，现眼和露脸就是街壁儿！本来还想着出题难你呢，这家让你给我难的！要不老塔早就说你是高手呢！词儿比我多，反应比我快，眼界比我宽！不服都不行！”
小宋转了转身，脸向外，伸手在茶几上捏了一块午餐肉，又转回身递到我的嘴边。
我张嘴叼住，顺势伸手握住了小宋的手，慢慢地嚼着罐头，笑眯眯地看着小宋。
“干嘛？冲我乐乐就完啦？接不下来你自个儿再干一罐，打马虎眼可不行！”
“大姐，我这么深情地望着你，你都不能放我一马？”
“不能！愿赌服输！要不赶紧对字，要不赶紧喝酒！甭弄花活，不吃这套！天天还嚷着给这个作词，给那个写诗，就这两下子呀！你那话怎么说来的，木头眼镜儿，我瞧不透！”
“甭挖苦我！词儿其实早就有了，怕你接不下去！大姐，我这可是给你留台阶儿！别一会儿接不下来再给你急哭喽！”
“我弄死你，你信不信！赶紧的！我要对不上来马上就喝酒，不跟你似的这么磨叨！”
“我可是说前头了啊！待会儿对不上，可不许哭啊！”
“少来！到底有词儿没词儿？”
“有啊！听着！昏灯孤影痴情郎，影对成双，月对成双。够工整吧，起来喝酒，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大才女怎么往下接！”
小宋不紧不慢地坐起来，先夹了块豆豉鲮鱼吃着，冲我嗯了两声，示意我写下来。
我一边写，一边笑着看小宋连吃带喝。刚才这两句真是生憋出来的，根本就算不上工整，意思表达得也并不贴切。但在那点可怜的虚荣心的驱使下，怎么也不想现在就认栽。硬撑着也得玩儿下去。
小宋一口菜一口酒的，自己还整得挺美！偶尔瞟一眼笔记本。
到这会儿，我和小宋都想多留点时间给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貌似转得飞快，但是实际速度已经慢了很多。
于是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让小宋慢慢想，我也斟酌一下下一句该怎么对。
“大姐，撒尿去不去？”
“你背着我去！”
“我抱着你去多好，把个尿！”
“滚蛋！谁用你把！”
“天天叫我滚！我要舍得扔下你，早就滚得远远儿的了！跟你说吧，这辈子都是你的跟屁虫了，滚不了喽！”
小宋穿好鞋，拉着我的手，一前一后往外就走。
“大姐，钥匙带了没。”
“别关门不就行了吗！这都几点了，早没人出来活动了，快走！”
“着什么急呀！多耽误会儿，好让你多想想词儿，别一会儿回来了还对不出来！”
“词儿早就有了！现在不说，给你时间琢磨下一句，给你留面子呢！”
“是吗？那我谢谢你啊！”
“要不咱现在就对对子，谁说出来谁上厕所，看谁先尿裤子！”
“别！大姐，给我留面子吧！谢谢你了！”
小宋看着我又坏坏地笑，也不知道她是真有了下句，还是故意跟我开玩笑！
不管真假，赌喝酒我敢，赌憋尿可不敢！
厕所里很黑，但是很干净，也很冷。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就往回跑。
回到屋，小宋依然是脱了鞋坐在沙发上。这次没有枕着我的腿躺着，而是身子转到另一面，把脚搭在我的腿上，拿过本子就写。
“望夫石畔傻姑娘，哭也凄凉，笑也凄凉。”
写完没有把本子递给我，而是破天荒的自己念了一遍，然后就靠在我的铺盖上，美滋滋地看着我。
我一只手握着小宋的脚，一只手抓起啤酒，冲着她举了举。
“大姐，你就在那美吧！我这下一句可是有讲究，不好接！”
“甭吓唬我！你先喝，喝完了显摆显摆你那绝户词儿！”
“行！我算是看出来了，大姐你不服啊这是！”
“用不着耍嘴皮子，喝吧，啊！”
我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大姐，我可说啦！”
小宋把本子往我身上一扔，满不在乎地说道：
“快说，说完写上！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一轮明月照西墙，佳在心上，琪在心上。”
说完我把酒递过去，洋洋自得地看着小宋。
“大姐，其中的含义不用我多解释了吧？这个不着急，你慢慢想。”
“你说瞎话！”
“嗯？”
“你看我信了！”
“没有啊！我真没看呢！”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呀？就是刚才突然有这么个想法！你让我用你的名字写藏头诗了？”
“没有！不知道就算了，等你看完信就知道了！夹块儿肉给我！”
“大姐你往前坐，我夹了也喂不到你嘴里去。躺那么远干嘛，过来让我摸腿！”
小宋的脸突然有一点红，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低着头往前蹭了蹭。
也不知道小宋在想什么，看她那一脸的媚态，我的心突突直跳。摸着她的腿，开始心猿意马！
小宋端着酒，低头沉默了片刻。
“肉呢？发什么呆呀！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一下子被小宋从幻象中拉回来，多少有点不情愿，夹了一块午餐肉喂给她，嘟囔了一句：
“还能想什么呀？想美事儿呗！”
小宋喝了一口酒，脸更红了，声音很小，但是很坚决地说道：
“想想就得了啊！敢跟我动真格的，小心你的腿！”
“知道！没买好拐呢！”
“愣着干嘛？写下来呀！”
虽然那个年代还比较保守，但是发展到我们这个程度的，同床共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小宋一直不让我碰触那个底线，我也只能顺从，毕竟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必须尊重她的意愿和选择！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不语。
小宋注意到了我脸色的变化，于是她开始转移话题，开始缓解这敏感而又尴尬的气氛。拽过我的一只手，又重新放回到她的腿上。
“斌子，一轮明月怎么对？后边我有词儿了，前边这卡住了。”
我的手没有继续在小宋的腿上划拉，没抬头，也没睁眼，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二月春风。”
“二月春风，不怎么合适。但是也能凑合用，二月春风吹南窗……”
“吹不好，换个字！”
“换个字……二月春风走南窗，怎么样？”
“不好！风多快呀，走多慢呐！”
“也是！你帮我选个字。”
别看我会给她挑毛病，脑子里一时还真没有合适的词。正闭着眼冥思苦想，小宋抓起我的手，左右摇晃着，小声地说道：
“不许生气啊！你帮我想想吧！我认输了，我喝酒还不行吗？”
第一次听小宋用这种腔调说话，她好像还从来没服过软。
直起身坐好，却不敢直视小宋，那种想法又开始在脑子里转。机械地回答道：
“大姐，其实我也没词儿，用摇字应该可以。”
“不好，我觉得还是用吹，春风都是东南风，正好吹动向南的窗户！而且月照正好对风吹！”
“是！听你的，就用吹！反正我是吹不出去了，让你快噎死了！你都风吹了，下边我就雨打沙滩万点坑了是吧！”
“少在那酸！你听我对的行不行，二月春风吹南窗，梦在身旁，宾在身旁。”
说完把我的手又按在她的腿上，用手心在我的手背上来回搓着。
听到小宋的对字，思绪回来了许多，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我的罐子里已经空了。抓起最后一罐啤酒，可是一只手怎么也抠不掉拉环，又舍不得把另外一只手从小宋的手和腿之间抽出来。
正较劲呢，小宋身子向前一趴，伸手帮我扯掉了拉环。
“怎么样，又把你难住了吧？”
“大姐，你这个谐音的梦字和宾字用得太好！你先写下来，我喝口酒，想想词儿！”
小宋借着向前探身子拿本子的机会，在我的脸色轻轻地亲了一下。
“慢慢想，不着急，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急哭了！”
我努力地平复着情绪，用力地往外挤着心里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勉强装出来一个笑容。
“三千弱水幽荡荡，家在远方，其在远方。”
“斌子，生我的气啦！”
“没有啊！”
“你生气了！”
“大姐，我真没生气！”
“没生气你亲我一下！”
我转身在小宋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宋一噘嘴，嗔了一声：
“嘴！”
我刚探过身去，小宋就迎了上来，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吻。
“斌子，把酒喝完，咱们再把最后一段写完就睡觉好不好？”
“好啊，下面是四开头的成语了，大姐你想好怎么对了吗？”
“你先把刚才那个写上，让我琢磨琢磨。”
我一边写，一边想着下一句该怎么对。刚才那个吻已经让我很满足了，心里也想明白了，嫂子和老塔告诫过我无数次，一定不能勉强她，今天做的有点过了！刚才使小性子，给小宋脸色看，是我的不对。虽然小宋很温柔地化解了，并不是很强势的拒绝，但是可能就这一次，再这样她就该烦了。惹急了她，可能打我骂我，也可能一脚就给我踢出局了！
“大姐，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是我又耍混蛋了！”
小宋把腿收回去，挪到我身边盘腿坐好，伸手抱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怪你！后天晚上再跟你详细说我的苦衷，今天咱们先把这个对字游戏完成吧！”
“是！大姐，你别生我的气。嫂子和老塔都告诫过我，不让我跟你耍混蛋。是我错了，对不起！”
“别说了！赶紧帮我想想四开头的成语！”
“四面八方。”
“不行！再想！”
“四面楚歌。”
“更不行了！再想！”
“四海升平。”
“差不多，但是也不够意思！再想！”
“四海为家。”
“好，有了！四海为家喜洋洋，生孟斌旁，死孟斌旁！”
“这不行！干嘛就生啊死的！而且旁字用过了，不许再用了！换一个！”
“少管我！这个就挺好，正是我要说的！我就这么写下来了！去给我打洗脚水！”
“是！刚才就说了要打回来，非不让打，这会儿都喝这样了，就不怕我磕着碰着的，万一载个跟头……”
“又贫！不想去就算了！”
“谁说不去了，这不走着了吗？大姐，就一个牙刷儿啊，明儿你还得用我的！”
小宋坐在沙发上，连吃带喝的，根本就不理我。
趁着小宋洗脚，我拿着本子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确实，他比我有能耐，每一句都比我工整，而且一直压制着我！心里不由得佩服，兀自念了起来：
清风一阵吹心上，情也悠长，爱也悠长。
浊酒两杯入心肠，举杯欢畅，落杯欢畅。
乡里田间悠闲逛，天也苍茫，地也苍茫。
城里蜗居自张扬，胜也为王，败也为王。
昏灯孤影痴情郎，影对成双，月对成双。
望夫石畔傻姑娘，哭也凄凉，笑也凄凉。
一轮明月照西墙，佳在心上，琪在心上。
二月春风吹南窗，梦在身旁，宾在身旁。
三千弱水幽荡荡，家在远方，其在远方。
四海为家喜洋洋，生孟斌旁，死孟斌旁。
听着我叨叨念念的，小宋也不烦。一只手搓着脚，一只手抓着我的手，笑嘻嘻地看着我。
“大姐，我服了！以后不跟你玩儿这个了！老塔说得对，你是高手，我就是个小学生儿！”
“知道谦虚啦？”
“知道什么是寒碜了！”
“亲我一个！”
浅浅的一吻之后，小宋说道：
“斌子，给你讲个故事。”
“好啊！大姐你说，我爱听你讲故事。”
“少甜和我！南宋的时候，辽国有一个王子，下围棋特别厉害，整个辽国没有人能赢他。这个王子就化妆成书生，跑到南宋找人对棋，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汴梁的国家棋院。当时棋院里最厉害的叫顾思让，他不说自己是天下第一，说是第三。顾思让下棋赢了辽国王子，王子就想见见第一和第二。棋士们就骗王子说，我们的规矩是赢了第三见第二，赢了第二才能见第一。您呐，得再练练，赢了顾思让，不等您找，第二就找您来了！王子一时气恼，摔碎了棋盘回家了，再也不跟人下棋了！王子还以为自己连南宋的第三都赢不了呢，其实是被他们骗了！”
“《二刻拍案惊奇》里的故事，我知道！不是，大姐！你这不是讲故事啊！你这还是骂我呢！”
“神经病！我骂你干什么呀！我是想说你别被人骗了，你以为我比你厉害呀，其实你再多续一句，我都没词儿！碰见事了，千万别怕，硬着头皮跟他干到底！不上，输的准是你，敢拼一局，输赢就对半开了！”
“大姐！往后你少和老塔聊天吧！要不是你坐在这里抓着我的手，我还以为是老塔又在给我上课呢！你说话这腔调，这表情，和他一样一样的！”
“别贫了，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也洗洗睡吧。”
“可不得睡吗，都快四点了！不过你的话我记住了！要不我拼一把，钻你被窝试试？”
“我弄死你！”
小宋的话音没落，我的大腿内侧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这一把给我掐的，酒都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