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铁证如山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审讯出乎寻常地顺利，戴夫万听到警察说尸检结果孟小慧是活着被分尸的，立马就绷不住了，号啕大哭，把什么都交代了，正如萧子寒的推测，所有人都参与了。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她一直在逼我，一直在逼我，她一心想买房子，可是，我根本就买不了，我贷不了款。”
“你为什么不给她说实话？”面对他的痛哭，陈庆春没有半点动容。
“她……她如果知道了就会……”
“就会干嘛？就会离开你？”陈庆春质问他，“你觉得可能吗？从你们认识你们家就一穷二白，她为了和你在一起和亲生父母都断绝关系，更何况你们还有戴杰，她根本就不可能离开，你也知道她不可能离开，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
“……”
“为了面子，为了你那脆弱又廉价的尊严，看着她一天二十四小时要工作十八个小时，就为了攒钱买房，为了怕谎言被拆穿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的父母用她的血汗钱去供养戴夫靓那些爱慕虚荣的嗜好。”
“不不不，我也心疼她，我爱她所以不想让她伤心。”
“爱她？那好，你说说十年前你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她你身上有银行三十万的贷款？怕她离开？为什么怕她离开？因为你知道自己什么情况，除了这个傻女人没有女人会看上你，她走了你就娶不上老婆了，不惜哄骗她与她父母断绝关系。”
“不是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怕她离开是因为我太爱她了，我不想和她分开。”
“太爱她？那结婚以后你干了什么，即使不能贷款，你们一起努力依照我们邾州的房价，全款买一套新房也不是不可能，可你怎么做的，你好吃懒做！从没有一份工作能坚持三个月，还去□□，光被抓留记录的就有五次，你可真爱她！”
“我……我……她总是在工作，又不打扮……”
“啪～～”旁边的刘骏终于控制不住，猛拍桌子，“放你吗的狗屁！你他吗的就不是个男人！就不是个人！猪狗不如！”
戴山依旧嘴硬，死活不承认他杀害了孟小慧，刚开始他嘴硬说孟小慧自己离家出走，至于最后怎么被分尸了，他就不得而知了，甚至还污蔑孟小慧一直嫌他们家穷，嫌戴夫万没有本事，在外面有没有人也不好说。
一听这话刘骏就怒了，恨不得上去痛揍他一顿。
得知张琼和戴夫万已经招了，他立马改口，他全程没有参加。
“你们也知道当时我的头受伤了，根本没法参与。”
“孟小慧的衣服上还有你的血！”刘骏晒出证据。
“当时我的血流了到处都是，弄她身上也不奇怪。”和胆怯懦弱的张琼以及消极悲观的戴夫万完全不同，此刻的戴山出奇地冷静。
“那孟小慧指甲里怎么会有你的皮屑？”刘骏说。
孟小慧指甲里的皮屑基因比对已经出来了，确认有戴夫万和张琼、戴夫靓的皮屑，却没有戴山和张敏军的，所以，现在戴山的罪行很难认定，即使他认罪了，也没有有效证据，最后定罪的可能性并不大，更别谈重判。
刘骏这样说只是为了诈他一下，以让他说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和她拉扯过，有我的皮屑很正常。”戴山异常地淡定。
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戴山是个难啃地骨头，所以把他摆在最后，没想到一通证据口供摆在眼前，他还能如此淡定自若。
“我艹！”出了审讯室刘骏气地骂人，“这tm的还叫人！供养他们家这么多年，被他们杀了，还要被他们抹黑。”
“正常人会杀人吗？”萧子寒也气。
“知道他可能事儿多，可，他看着老实巴交的，一辈子靠打零工为生的老人怎么就这么狠毒呢！冷血！”
“他只是心理变态，不是聪明。”萧子寒一般不想说“变态”这个词，总感觉就是在说自己，就像现在刘骏气地火冒三丈，他却全然不觉，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好审。
刘骏实在气不过，摸出烟就要抽，被萧子寒一把抢过，拿出口香糖塞进他嘴里。
“不行！口香糖不行！我憋地慌！”刘骏说着就又要去抽烟。
“公共场所禁止吸烟！”夏挚的声音还是这么有穿透力，刘骏立马老实了。
和夏挚一起走过来的赵国安也默默地收起了手里还没点上的烟，对萧子寒说：“再冷血的人，也总有在乎的人或事，现在戴家就只剩下一个戴杰，是他的亲孙子，你看看从他身上有突破口吗？”
萧子寒正想东西想地出神，没有回应他，刘骏想提醒他，却被赵国安制止。
“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嗯，我在想他为什么哭？”萧子寒听到了他的话，转身问刘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戴家的时候，戴山正在哭，对吧？”
刘骏点头，“嗯，我们去的时候张琼和戴山都在哭，你还说他们绝不是因为孟小慧哭，现在看来，人都是他们杀的，根本不可能因为她哭。”
“那么他为什么会哭？对于这么冷血的戴山会为什么哭呢？”
“戴夫靓！”刘骏突然想到，“也就是说当时他们就已经知道戴夫靓被害了！”
“不像，戴夫靓确认死亡时张琼差点没哭死，也许戴山能装，她装不出来。”萧子寒自言自语，“也就是说他们当时只是怀疑戴夫靓被害，当我们在小区发现尸块，他们就更加怀疑戴夫靓被害，也就说明戴夫靓已经失踪了，女儿失踪，我们正常人不都应该首先想方设法跟她联系，电话都得打爆，他们为什么没有打？”
“因为戴夫靓的手机就在戴家啊，”刘骏说。
“可……”萧子寒还是觉得有个地方解释不通。
“是什么引起他们的怀疑？难道只是因为没拿手机？”夏挚也参与讨论。
“带血的衣服、鞋子、首饰之类的？”祁琪也大胆地猜测。
一直旁听的赵国安突然开口，“无论是什么引起他们的怀疑，作为父母都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还是无原则宠爱戴夫靓的戴山夫妇，尤其是怀疑女儿很可能被害死，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救，正常操作是得报警，可他们没有。”
“他们也许是怕暴露他们杀害孟小慧的事。”刘骏猜测。
“可是，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如实交代那个引起他们怀疑的东西。”萧子寒继续说，“除非那个东西是证明他们杀害孟小慧的铁证！”
“手机！”
“手机。”
夏挚和萧子寒异口同声说道，二人对视，萧子寒回应一个礼貌地微笑，“夏队您说。”
夏挚虽然没有回应那个微笑但是他的表情明显松散，有一种罕见的温柔，缓缓开口，“孟小慧应该还有一个手机，那个手机上有她受到伤害的证据，可能是她受伤害的视频、照片或者只是单纯地有血，从戴家夫妇的表现上看直接的视频或者照片的可能性并不大，那样他们就不可能一直这么淡定，很可能上面有戴夫靓的血。
最关键的是这个手机上有孟小慧被害的影像资料，能够直接证明他们杀害了孟小慧，这也是他们不敢报警的原因。
能拍下孟小慧遇害视频又不是戴家人的只有张敏军，当然戴杰也有机会，但是，无论怎样他的心理应该还没有强大到这种程度，可以冷静地拍摄母亲遇害的过程，所以拍摄者是张敏军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我们可以从张敏军的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入手，应该能找到这个视频，我这就和孙科长联系。”
“那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手机留下？”祁琪奇怪。
“视频是他拍的，但是手机不是他留下的。”萧子寒说。
“戴杰？”刘骏猜测。
“只有他了。”萧子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张敏军这么信任他，这种视频都告诉他？”刘骏说着心理就已经有了答案——他们是合作关系。
接下来就很顺利了，在张敏军住处找到了存储孟小慧被杀视频的u盘，视频虽然很短但是把戴家人共同分尸孟小慧的事实拍的很清楚，正如警方推测，孟小慧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被“分尸”的。
如此铁证如山，戴山终于不再诡辩，如实交代了所有的罪行，至此孟小慧的案子算是基本完结了，剩下的就是戴夫靓遇害事实和绑架案具体过程。
戴夫靓的验尸报告也很快出来了，她的尸块要比孟小惠的尸块大很多，挣扎的痕迹更明显，还有明显的捆绑痕迹，和孟小慧一样是被活着分尸的，手段更加残忍，满满的复仇痕迹，这已经不符合一开始张敏军杀害戴夫靓的推测了，他是一个骗子，却和戴夫靓并没有这么深的仇恨，和戴夫靓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只有一个人——戴杰，但是，现场和尸体上没有任何指向戴杰参与的证据，而且，无论怎么样都很难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杀人，还是用如此残暴的手段。
警方对戴杰的角色重要性做了最大胆的假设，可是，留下证据的可能性极小，若想给他定罪只能依赖他自己的口供，可是，如果一个十二岁就能参与如此恶劣的犯罪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撬开他的嘴。
在询问他之前，萧子寒和陈庆春做足了功夫，聪明、沉稳、理智、有着超强的逻辑能力是所有老师对他的一致评价，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被同学打破了头，老师陪他到医院缝针，躺在手术台上他全程都一动没动，年轻医生怕他不配合，各种哄他，反被他安慰。
他的同学说他非常喜欢看侦探题材，无论是电视电影还是小说，而且，他有一个怪癖，睡觉必须听着名侦探柯南，否则很难入睡，他有一个mp3里面下载了所有名侦探柯南的音频。而且小小年纪无论是学习还是外出活动，他都喜欢做计划和思维导图，并能严格执行，尤其是思维导图，做的极其漂亮。
听到这儿，祁琪说：“那他这次是不是也做了思维导图，如果能找到”
“你觉得他会留下这个思维导图吗？”萧子寒反问。
“可是，十二岁，只有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而且情节恶劣，才可能承担刑事责任，还得是实行犯，帮助犯和教唆犯都不行，还要经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追诉。所以，即使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查清了也没用的。”祁琪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到见队长、副队长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他不敢问，现在只有萧子寒他才问出来。
“你说我们刑警的职责是什么？”
“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惩罚犯罪。”
“预防、制止和侦查违法犯罪活动，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制止危害社会治安秩序的行为。我们的天职就是查明真相，现在戴夫靓被害案和戴杰绑架案都很可能与他有着密切关系，我们必须查清，更重要的一点，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就能做到这一步，如果任其这样长大对社会的危害会有多大，你敢想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