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残忍的真相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萧子寒有种天塌的感觉，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如果这时候让他放弃，他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不行！我不能离开刑警队！”
夏挚诧异地看着突然强硬起来的萧子寒，这是一个和平日里迥然不同的人，目光坚定狠戾，不容反驳。
“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快给领导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萧子寒的手机响起，是韩慕鸣，萧子寒就知道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的，每一次都这样。
“稍等。”
萧子寒刚接起，那头韩慕鸣就开始滔滔不绝。
“哈哈哈哈，我现在是真的相信那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真是绝了，走哪里那都是blingbling地乱放光啊，去个医院都能上热搜，你知道我公司里的那些小孩每天挤破脑袋上热搜都没机会，基本全靠钱，你牛叉!”
“行了行了，他们看的是我吗？他们看的是我穿的这身警服，你可是开娱乐公司的，快点给我想想法子，否则我就要去干宣传了！”
此时韩慕鸣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沙发前面的地毯上有一对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女正忘我地拥吻。
听着手机里萧子寒的话禁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干宣传正对口，不错不错！”
“想死啊你！”萧子寒都快急死了，韩慕鸣这货竟然不急不躁地光开自己的玩笑，“你都给我打电话了，一定有办法了，快说快说，别浪费时间。”
“叫声哥哥”
“有病吧你，当哥哥成瘾了，不叫不叫”萧子寒这会儿正窝着火，哪有功夫和他开玩笑。
年轻男女越来越忘我，男人一把扯开女人的衣服，露出大半个胸()部，韩慕鸣瞬间变脸，皱眉，旁边的助理立马制止二人，并把他们带出去，然后再领着另一对男女进来。
“我可不想当别人哥哥，叫不叫，你可知道你在这儿每拖一秒钟这事儿可就几何倍地扩张。”
“嘿，你还要挟我，我就不叫，我就不信你会眼看着我死。”萧子寒也跟他杠上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多大点事，哥哥我早就在第一时间处理了，你看看现在已经不在热搜上了，短视频平台也已经限流了，你毕竟不是公众人物，热度很快就会降下来的。”
“还是我韩哥靠谱，跟韩哥混有饭吃。”萧子寒立马变脸。
“韩哥个屁，叫声哥哥会死啊，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叫我哥哥都没机会的。”
“对对对，哥哥最棒，哥哥最牛b。”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虽然热度降下来了，但是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随随便便几十万人的传播力都是十分吓人的，还得想办法降低影响力。”
“你们公司最牛逼的不就是公关吗，连影帝找小三的事儿你们都能摆平，我这还算事儿，对吧，哥哥。”
韩慕鸣只觉得心口一抽，含在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轻轻摆手，助理立马带着那对男女出去，并小心地关上门。
“就冲你这声哥哥，哥哥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即使要月亮，哥哥也给你造个卫星把它给你打下来。”
“就吹牛吧你，快说怎么办？”
“很简单，网红最怕什么就来什么呗。”
“网红最怕什么……见光死？”萧子寒猜想，“可……我本来也没化妆啊”
“你是没化，可人家开了滤镜，还是满格的，再说你要相信我们公司化妆师和摄影师的技术，一定会让你丑地浑然天成丑地无懈可击丑地毫无破绽。”
“这次化妆师靠谱不？不会像上次那个吧？”
韩慕鸣明白他说的意思，萧子寒上电影学院的时候，第一次参加试镜，那时候韩慕鸣的娱乐公司也刚起步，为了让萧子寒试镜成功，大手笔请了一个业内小有名气的化妆师，是个男的，却不想男女通吃，一见韩慕鸣就对他上下其手，把萧子寒吓的直接跑了，试镜都忘了，后来当了警察才知道那个人的行为已经涉嫌猥亵罪了，打那以后萧子寒对男性化妆师都排斥。
“放心，这回是一个漂亮小姐姐。”
“那就行，那我去哪儿找你？”
“不用，他们去找你了，差不多该到了，待会到了我给你联系。”
“好滴，我先去找领导汇报一下。”
萧子寒挂了电话一转身就撞到身后的夏挚，吓了一跳。
“夏队！你……”
你竟然偷听！有病啊你！
“您还没走啊？”
“韩慕鸣？”夏挚脸色阴沉。
“对，我正想给你汇报呢，他是搞娱乐公司的，公关能力很强，他说让我画个变丑的妆，再拍个视频，来个见光死，这事儿就能过去了。”
“有意义吗？”
“啊？”萧子寒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适合当刑警。”
“就因为这张脸？”
“对。太显眼了。”
“那你呢？”
“……”
“你不比我还帅，还一米九的个子，到哪儿不是鹤立鸡群，碍着你当刑警支队长了？”
萧子寒明明是在怼夏挚，可是夏挚却似乎很受用的样子，完全没有反驳。
话一出口萧子寒就后悔了，说好的讨好领导博得他的好感的，这一天天的不是跟他抬杠就是硬怼，实在不行。
“对不起，夏队，我错了。”
“哪儿错了？”
夏挚竟然还正了八经地问起来了，这让萧子寒怎么回答。
“我态度不端正。”
“嗯，态度的确不端正，不过也没有说错，下不为例。”
然后就走了，仿佛还带了些难以捉摸的喜滋滋，萧子寒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话恍然发现自己刚才是义正言辞地说：夏挚很帅！
看来夏队长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
夏挚终于还是败给了世俗，唉！
“你打算录视频说些什么？”夏挚还没完，突然问道。
“就是简单两三句介绍自己就是那个警察，感谢大家的喜欢。”
“嗯，最后再宣传一下反诈app。”领导就是领导，看这觉悟。
韩慕鸣通知萧子寒化妆师到了，他还想问是什么车牌，然后就看到一辆超级夸张的大房车在公安局门口缓缓停下。
“大哥，咱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这不是考虑到公安局那种地方不能随便进吗，再说你刚上班就找地方拍视频影响不好，要低调，还是在车里拍最合适。”
“我觉得你对低调这词有着深深的误解。”萧子寒回头看看办公楼，“警察也是人，现在一帮小伙子都在远远围观，他们可能以为啥明星来了呢。”
“其实，这还真是明星座驾。”
“穆可薇？”
“嗯，本来是去接她的，要不然这车也不会大老远往邾州开。”
萧子寒听出韩慕鸣语气里的伤感，立马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
“嗯，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从十六岁那年的夏天开始仿佛在他们之间就有了魔力，只要对方说，他就信，所有疲惫怨恨孤独都会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并没有很夸张的画丑妆，只是帅的普通、平淡，没有了让人挪不开眼的惊艳，再配上一个毫无滤镜的镜头，一切浮躁的惊艳都成了不过如此。
同时，韩慕鸣在网上也开始联动，让这个视频有针对性地对上一个视频的受众推送传播。
很快法医那边有了突破性进展。
戴夫靓的尸体和张敏军、戴杰的伤情鉴定都是由市公安局法医解剖。孟小慧的尸体由古德仁领头的区公安局法医科鉴定。
“致命伤是什么？”萧子寒进了解剖室开门见山地问。
“颈动脉破裂。”
“啊？！”
即使早猜道有这种可能，还是忍不住惊叹，“一开始没有猝死？”
古德仁指着拼凑出来的一团东西，“看到了吗，都是血”
萧子寒小心辨别，结合这个尸块在拼凑出的尸体的位置，猜测：“这是肺？”
“气管。”
“……”
古德仁指着头枕部的一个伤口，“这是唯一一个可能致命的非锐气伤，也是导致孟小慧第一次“死亡”的原因，但是这个伤并没有对脑组织造成严重损害，确切说出了这个口子基本没有伤害脑子，伤口周围的脑组织相对完整。”
“也就是说当时孟小慧只是脑震荡导致了昏迷？”
“嗯，最重要的是颈部刀口，死后所致伤口和活着伤口完全不一样，死后伤口由于血液循环停滞，死者不挣扎，伤口相对整齐，皮下组织没有出血斑，也没有炎性反应，而她都有，刀口极不规则，甚至有明显的撕裂，还有脖子上的这个出血斑。”
古德仁说着用手对着尸体做了一个扼颈的动作。
“生前被掐过！”
“嗯，应该是分尸的时候她醒了，遭到了反抗，就想掐死她，但是没有掐死，最后被砍死的，很惨。”
“还有吗？从死后分尸到生前分尸这个对定罪太重要了，必须证据绝对充分。”
“放心，绝对充分，戴家人的口供不是说“死”后三个小时，他们才决定分尸的吗？根据他们家的温度和湿度，死后三个小时血液早就凝固了，分尸会像我们剁猪肉一样不会有任何出血，可是，你看看气管、支气管、肺部到口腔全是血。”
“可不可能是生前受伤所致？”萧子寒疑问。
“看这个颈部切口的血迹，如果是死后三个小时根本就不会有血迹，更别说整个脖子都是流血。”
“如果他改口供说不是三个小时，而是半个小时甚至死后立刻分尸呢？”
“什么是死？心脏停跳、脑细胞坏死，无论是心脏停止跳动还是脑细胞坏死，都会导致血液停止，更不会有血压，外伤就不会有喷溅型血迹，更不会有孟小慧衣服上的这些有明显分布规律，甚至能喷到裤子上的喷溅型血迹。”
“所以，发现孟小慧醒了，凶手试图掐死她，但没有掐死，最后还是砍破颈动脉致死？”
“嗯，还有一个更有力的证据，你看看这个？”古德仁示意萧子寒仔细看。
“这是……甲状软骨？”
“对。”
萧子寒发现甲状软骨上好像插着一个薄片。
“这是什么？”
“孟小慧右手拇指指甲。”
“……当脖子被砍断的时候她试图去捂住伤口？”萧子寒大胆猜测，人在临死的时候求生欲是非常强的，在她拼命去捂自己的伤口的时候，她的“家人们”在拼命地阻止她，反抗太剧烈，导致自己的指甲都掐进了自己甲状软骨里，不敢想象当时的她得多么绝望啊。
“对。”
萧子寒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现实中大多数谋杀案都是家庭纠纷所致，原本最亲密毫无保留相信的人，有一天却举刀相向，悲哀至极。
“尸检过程和戴夫万的口供一致，分尸第一刀是颈部，只是这一刀下去的时候，她并没有死，而是活着，只是昏迷，这一刀下去她就醒了，她试着呼喊，可当时她的气管已经被砍断，完全发不出声音，鲜血灌满了她的口腔和气管，她剧烈地咳嗽，当时戴家人也一定懵了，由着她挣扎，她甚至爬起来冲到了厕所门口，抓到了挂在洗手台上的毛巾，所以指甲里有很多毛巾的纤维。”
古德仁继续说：“然后，他们又把孟小慧拖回了浴室，并控制住她，由于她并没有伤到要害，而且又极其恐惧，她挣扎地一定很激烈，才会把指甲恰进自己的甲状软骨里，所以，凶手为了压制住她也用了很大的力气，四肢和驱干都有大片的死前瘀斑。”
萧子寒若有所思，提出自己的疑问：“反应如此激烈，靠戴夫万自己一定压制不住，身上有没有用绳子或胶带捆绑过的痕迹？”
“没有。”古德仁说的很肯定。
“那如果压制住孟小慧，需要几个人？祁琪你过来躺下。”
祁琪正被这接连反转的案情震惊着，忽然被点名本能地照办，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就这么躺地上，不铺点什么吗？”这地上可是什么尸水、血水都有过的。
萧子寒没有理他，“法医科今天就你和小陈，还有别人吗？”
古德仁白了他一眼，“整个光明警局的法医都在这儿呢，你说还有别人吗”
说完还不忘转头安慰祁琪，“他走火入魔了，这时候你千万别惹他啊，乖乖躺下。”
“小陈，你去外面再喊个警察过来。”
“你们在干嘛？模拟现场？”刘骏推门进来。
古德仁立马把他拉过来，“正好正好。”转身问萧子寒，“现在人够了吗？”
“嗯，够了。”
萧子寒在祁琪右侧身旁跪下，突然举起手刀去砍他的脖子，祁琪本能地反抗，两个胳膊立马控制住了萧子寒的手。
“好哥你去压住他的右胳膊，刘骏你去压住他的腿。”
萧子寒用膝盖压住祁琪的左胳膊，痛的祁琪大叫着挣扎起来，导致萧子寒根本无法固定身体。
“小陈你过来压住他的左胳膊。”
古德仁突然明白了，“你是怀疑是四个人联手杀死了孟小慧？”
“不是，孟小慧脖子上的刀口方向是不是都是从前方往后砍的？”
“对。”古德仁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下颌上有没有刀口？”
“没有。”
萧子寒举起手刀再次砍下去，祁琪虽然四肢都固定住了，但是头还是本能地躲闪。
刘骏说：“还得有一个人固定孟小慧的脖子？！”
“对。”
祁琪躺在地上把围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一数过，“一二三四五，五个人，当时在戴家的有戴夫万、戴夫靓、戴山、张琼、张敏军，正好五个人，他们全都参与了！”
“好家伙，一个都没跑。”刘骏忍不住唾弃，“孟小慧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她为其付出所有的爱人领着她辛苦赚钱养的家人把自己杀了，我艹！”
萧子寒看着那零碎的尸块，说：“这可是个大工程，戴夫万一个人根本做不了。”
“不止这些。”古德仁指着脖子上的伤口继续补刀，“也许是由于紧张害怕，或者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戴夫靓砍了好几刀都没有砍到致命的颈动脉，孟小慧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刀一刀地砍向自己。
数刀下去戴夫万也没有砍到她的颈动脉，而那时候她的脖子已经被砍断了大半，也许是因为无知，以为砍断气管人就会死，也许只是因为嫌砍掉头实在太麻烦，就干脆先砍四肢，于是，孟小惠就活生生地被分尸了。
最可怕的是，在这种极端恐惧之下人会释放大量正性激素，使她不会轻易昏迷，也就是说孟小慧会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听着她的丈夫戴夫万把自己分尸。”
“太恐怖了！！”祁琪不由感慨。
“必须死刑！必须死刑！”刘骏已经出离愤怒了，“寒子，这够得上用极其残忍手段致人死亡罪了吧，可以判死刑吧？而且，由于张琼跳楼这个案子现在社会关注度非常高，社会影响力也足够大，足够判死刑了吧？”
“我又不是法官，不过这是共同犯罪，判一个到两个死刑问题应该不大，全判一定不可能，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证据，让法官相信我们的推断。”萧子寒问古德仁，“有证据吗？”
“有，”古德仁指着几个尸块说：“这两个都是上肢断肢，横截面和背面都有清晰的动脉喷溅血迹，这种血迹一旦死亡，动脉没有血压，就不会产生。”
祁琪恍然想起来张琼的疯话，“难怪那天张琼说孟小惠死了竟然还能打人，其实当时孟小惠根本就没有死！”
“孟小慧反抗的这么激烈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她的指甲里有没有什么发现？”萧子寒又问。
“有，有大量皮屑，已经在做基因比对了。”
“那我把戴家所有人叫过来给他们做鉴定，一定能找的痕迹。”刘骏说。
“好，我给陈副队汇报，直接审他们，我就不信事实摆在这儿他们还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