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穷途末路的绑架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古德仁那头的确有收获，戴夫万脚底的残留物竟然是一块人骨——食指指骨，萧子寒喜出望外，如果不出意外，这块指骨应该是孟小惠的，有了这个决定性证据还怕戴夫万不开口。
萧子寒顿觉神清气爽一身轻松，然后就接到办公室主任的电话说是让他这周去做个体检。
萧子寒开玩笑说：“您这是对我的身体素质不够信任啊！”
“这是例行体检，所有人都要查。”
“今年刚过完年不是查过了吗？”
“让你查，你就查，怎么这么多事儿啊。”
萧子寒就纳闷了，这不年不节的查什么体，事出反常必有妖，回到局里一看那份体检单，萧子寒更加肯定了其中有妖。
“头颅核磁共振、胸腹部ct、四肢血管彩超、上消化道内镜、肠镜……这也太奢侈了吧？”
“嗯，还有点夸张。”祁琪也表示赞同。
赵灵说：“因为这次就不是常规体检，听说政务中心那边这个月又查出来两个，还是。”
“啊！这么吓人！”祁琪接着神秘兮兮地说，“难道真有什么问题？”
“什么两个？你们说的啥？”萧子寒被他们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
“你没听说吗？隔壁政务中心就像被诅咒了似的，几乎个个月都能查出癌症，这个月还没过完竟然又查出两个。”赵灵看这小青年单纯帅气，决定还是多说两句：“你没事也少往政务中心跑。”
“果然，果然，我就说吗，怎么平白无故让查体，一定有问题！唉！”萧子寒连连摇头。
邾州政务中心是一栋九层的办公大楼，里面主要是市委和邾州几个小一点市局，公安局和检察院分把政务中心东西两头，各自独立，中间只有一条步道隔着，所以公安局和政务中心是实打实的隔壁领居关系。
“政务中心的人那么多，又都是当官的，操心操力，这也正常吧。”萧子寒不相信什么鬼神，政务中心那么大，一层至少就得一二百个人，查出几个应该也是概率事件。
“可问题不是整个政务中心，而是集中在八楼九楼，尤其是九楼，这个月那两个，都是九楼。”
“九楼？市委办公室？”萧子寒立马来精神了。
“对，你知道为什么还没到期，咱邾州就换老一了吗？”赵灵故意卖起了关子，“就是因为前任老一查出来恶性肿瘤，咱邾州在周边都算得上顶有钱的，以前多少人都挤破脑袋想来咱这儿当一把手，可是这次愣是没人愿意来，就这个郑刚不怕死，据说还主动请缨，这不刚来就开始彻查。”
“八楼是什么单位？”
“环保局。”
“啊？”萧子寒莫名觉得这事儿很滑稽，他完全不信诅咒那一套，这事儿八成和环境中有害物质有关，这环保局就负责环境保护，却难逃如此厄运，实在说不过去，“环境没有问题？”
“八楼九楼都查了个便，什么甲醛、毒物、辐射全做了，一切正常，”李尚斌说道，“更可怕的是，市委办公室曾经搬过家，搬到二楼，大家为了保命，几个人挤一间办公室也都很配合，结果呢，还是保持原来的速度，甚至连老一都佘进去了，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郑刚一来立马让市委办公室搬回去，从帝都请来了专家团队开始调查。”
“这事儿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子寒本能地开启侦查模式。
“四五个月前。”
“四五个月前政务中心有什么大的调整吗？”
“政务中心没大事，但是邾州有大事”李尚斌说的神神秘秘。
四五个月前，也就是三四月份，四月十六萧子寒只身闯入毒窝，成功破获了轰动全国的毒品大案，也发生了四一六爆炸案，三月盘踞邾州十几年黑恶势力头目郭辈仁被判死刑。
“六一九爆炸案和郭辈仁涉黑案？”
“爆炸案有争议吗？”李尚斌提醒道，李尚斌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郭辈仁涉黑案，“可是他的案子也是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啊，绝不存在错判误判。”
“没人说判错了，你不觉得郭辈仁这人很神奇吗？从一个游手好闲的街头小混混到一个称霸一方的黑恶势力只用了几年，发展的也太快了吧。”李尚斌继续卖关子。
“啥意思这是？”萧子寒越来越听不懂了。
“有人说，他有请的什么神，能保他发财平安，还能……复仇”
“李尚斌又在胡言乱语了！上次被罚的还不够是吧？”陈庆春的语气很严肃，“记住！你可是人民警察，应该是最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要在这里传播这些迷信思想！”
李尚斌立马认错。
赵灵的手机响起，拿起一看竟然是夏挚，赵灵忍不住皱眉，但凡夏挚需要打到她手机上的事就绝没有好事。
“啊，好，我们立马去！”
“怎么了？”见赵灵突然紧张起来，萧子寒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张敏军把戴杰绑架了！”
张敏军今天突然去学校接戴杰，监视他的警察就提高了警惕，一路跟着他的车，然后就看到戴杰在车里高举起一本书，假装在看书，但是书上是一张白纸写着大大的救命二字，警察确认戴杰被绑架了，立即上报。
这时，陈庆春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夏队已经布控了几辆车去把张敏军的车围住，现在已经在和谐路和学院路的路口设置了关卡，等他们停车就行动。你们直接过去，赵灵做好准备。”
“也就是说张敏军并没有限制戴杰的行动，他可以自由活动？”萧子寒提出疑问。
“对，张敏军大概是哄骗他，戴杰假装配合。”
“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孩子，能看穿张敏军，还知道假装配合，不去激怒张敏军。”祁琪感慨。
“何止了不得，他甚至知道后面有警察跟着。”萧子寒语气生冷。
祁琪闻言也不由得心下一颤。
“走吧。”赵灵换了件白色短袖，外面还穿了件最普通的防晒服，高马尾也放到了下面，整个人瞬间老了很多，温和了很多。
“不会是让你谈判吧？这就是你的神秘力量？”
“对。”赵灵随口答应，三人就上了车。
夏挚那头的案子忙完了，就回家换洗一下，可刚到家就接到了戴杰被绑架的消息，立马向上汇报，赵副局很快协调好路政、城管执法局和交警队，下楼开车时，特意换了一辆大g。
夏挚车停在路口，然后换上交警的衣服走过去，萧子寒他们很快也赶了过来，听从指挥在不远处待命。
耳机里传来消息，张敏军的车已经接近路口，明显放缓速度，初步判断应该会停，车内很平静。
在大家都以为张敏军会停车时，只见他突然加速，擦着前面警察的车冲了出去，加速直奔关卡而来，完全无视警察的停车示警，冲开了挡在前面的警车。
眼看要跑远了，就被一辆突然冲出来的大g撞了上去，然后挤着他的车上了旁边绿化带，完全动弹不得，警察迅速围上去，同时，在附近设置警戒线，以免伤到路人。
事到如今张敏军竟然还不放弃，他跳下车直接用刀挟持戴杰，要求警察放了他，并点名要夏挚那辆大g。
萧子寒也被刚才那阵仗惊到了，在大多数老百姓眼中中国警察的威信还是很高的，除了毒贩，一般犯罪分子根本就不敢这么豪横的，被一帮警察围的水泄不通，竟然还想着逃，只能说明他不是普通的诈骗犯。
“打开车门！”张敏军呵斥夏挚，此时的他已然一个亡命徒，满脸鲜血，声音嘶哑，衣服也被扯烂了，已经全然没有了原来的精致和体面。
“救我救我！”戴杰胆怯地小声呼救，他的头也破了，汩汩鲜血从头顶往外冒，张敏军的匕首紧紧贴在他的脖子上。
夏挚没有拒绝，直接开门下车。
张敏军见围上来的警察越来越多，更加紧张，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都滚！滚！否则我现在就宰了他！”
一众警察只得跟着夏挚缓缓后退。
“快！快给我滚！快！把所有警察全撤了，不要让我在路上看到任何一个警察！否则我就宰了这个小子！”张敏军疯狂地吼叫，手上的力度更大了，刀锋已经陷进了戴杰的肉里，开始浸血。
“退！”夏挚无奈地快速撤。
戴杰大概是失血过多双腿出现瘫软，张敏军拖动开始吃力。
夏挚见状立马说：“这个孩子失血过多，再不抢救可能就不行了，还会拖累你，先让医生给他包扎止血行吗？”
萧子寒立马明白他是想让赵灵扮演医生，本来那装扮也许是想让她扮演戴杰的亲人或老师，临时改成医生，总控台的赵副局自然也明白，立马下达指示掩护赵灵上后面的120变装。
见张敏军没有立马拒绝，夏挚继续说：“他如果死了，你可就犯了杀人罪，我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但是，现在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只要你现在收手，顶多是十年左右的绑架，可是，如果戴杰死了，那就是绑架致人死亡罪，不是无期就是死刑，你千万别冲动！”
“什么？你们不知道……”张敏军突然一脸疑惑地低头恶狠狠地质问戴杰，“你骗我！”
突然又抬头恍然大悟般说：“不，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你们全给我滚！”
“好，我走，但是，戴杰必须要立马止血，我们不去，只让医生过去行吗？”
“快点！”张敏军终于妥协。
夏挚通知医生过来，赵副局没有直接让赵灵过去，而是让赵灵和一个男警察同时假扮医生过去。
张敏军一见两个医生过来自然不同意，“只让那个女医生过来！”
“不行！”夏挚直接拒绝，做戏就要做全套。
“你没得选！要不她过来，要不就看着戴杰去死！”张敏军张狂大叫。
“不行！”夏挚继续做戏，干脆一把挡在了赵灵前面。
而赵灵也很配合地一改平日的老神在在的沉稳冷静，而是哆哆嗦嗦，惊慌不已。
“我保证不伤她！”
张敏军果然中招，一个身材瘦小又胆小如鼠的女人可比一个重伤不能动弹的小孩有价值。
“那也不行！”夏挚继续拒绝以证明她真的只是普通医生。
“我绝不会伤她，要不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死！”张敏军说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夏挚“很为难”，看着戴杰脖子上的刀子越来越深，“咬牙”问道“女医生”，“你可以吗？”
赵灵“惊慌失措”地摇头。
张敏军更加满意了，继续加码：“难道你要见死不救，还是一个孩子，你可是医生！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
赵灵“考虑”许久，最后闭眼咬牙对着夏挚视死如归地说：“我相信人民警察！”
夏挚给她敬礼，说：“谢谢！”
张敏军看着赵灵一步三回头，越近赵灵的紧张恐惧越是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就听“砰”一声闷响，接着赵玲一个擒拿手把张敏军按反手倒在地，上了手铐。
从掏枪、开枪爆头到上手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一秒钟，张敏军甚至没有看清赵灵的枪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整个过程实在太快，连萧子寒都没反应过来，一开始他以为是布控的特警狙击手，可看着赵玲一脸肃穆地收好枪快速退出人群，钻进警车，萧子寒才确认的确是赵玲开的枪。
最初他也猜测过赵玲是神枪手，但是一般情况都是由特警执行狙击任务，根本不用他们上，更重要是狙击手、神枪手一般都是性格稳重、内敛，人狠话不多，和赵玲这么亲切的妈妈性格完全不符，不过，刚才就赵玲收着枪上车这短短几十米的路程，生生让她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崩满鲜血的白大褂配上赵玲冷峻肃穆的表情，瞬间气场全开——挡我者死！
萧子寒想起了刘骏说的那个词：变身，真是再合适不过，从一个婆婆妈妈的家庭主妇变身成一个英姿勃发以一挡百的女英雄。
太tm酷了！
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有时候狙击是对无辜者最好的选择，可无论受过怎样的训练，这对狙击手的心理影响都是非常大的，所以对此警方有一套十分完善的心理辅导机制，接下来赵玲就要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
所有人一拥而上，萧子寒直奔戴杰，不想夏挚竟然先他一步抱起了戴杰。
“怎么样？”夏挚轻生安慰。
戴杰努力摆出一个笑脸说：“谢谢警察叔叔。”
这个笑容勇敢又苦涩，透着让人心疼的坚强，只是如此一个笑容出现在一个满是鲜血和脑浆的脸上还是一个十二岁小孩的脸上时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萧子寒跟在夏挚身后，小心地看着戴杰的表情，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被打穿脑袋的张敏军，法医过来汇报说张敏军已经死亡，他竟然扯出一个悲凉的冷笑，有嘲讽，有无奈，有伤感，有悲怆，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
夏挚把戴杰送到120车上，看着120呼啸着离去，转身看着若有所思的萧子寒说：“你猜的没错。”
“啊？！”萧子寒先是一惊，迅速想起了那天看监控时，夏挚的那个满是嘲讽的质问，也许，从一开始夏挚就和自己一样想到了那个最残酷的猜测。
“刚才我抱着他，他全身肌肉松弛，即使从张敏军尸体身边走过他也没有半点紧张，反而有点放松，就像他的目的终于达成后的放松。”夏挚掏出一包酒精湿巾擦掉手上的鲜血。
“你竟然随身带湿巾！还是酒精湿巾！”萧子寒知道夏挚龟毛，有洁癖，可万万没想到这端着脑袋上战场的时候他竟然还想着消毒。
夏挚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把湿巾装了回去，“赵局刚才通知开案情讨论会，指名让你去做案情陈述。”
“好嘞。”萧子寒向夏挚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然后调皮地一笑说：“您这是要我了？”
夏挚先是一怔，然后训斥道：“什么要不要的！胡说八道！”
然后就转身快步离开，很是傲娇。
“你又调戏夏队了？”赵玲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脸不怀好意的八卦，和刚才那个雷厉风行的女超人完全判若两人，仿佛换上衣服她就完成了变身一般，现在魔法解除了，她又变回了那个知心大姐姐。
“赵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姐！小弟以后全靠着你照顾了！”萧子寒说的一板正经，“我终于明白刘骏那家伙干嘛见了你就跟个舔狗似的了，你太牛啦，你是真的女神啊！”
“行了行了，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告诉你咱夏队可纯情的很，你别逗他啊，别到时候惹得起，撑不起啊。”
“还纯情，一个大g迈巴赫换着开的刑警支队长，还是一个年轻帅气富二代官二代，你说他纯情，你信吗？”
赵灵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坚定地说：“他没有时间的，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他能在局里呆三百六十五个白天和三百六十三个夜晚，一年到头他也就中秋和大年夜不在局里蹲着。”
“他有病吧！”这不是一句感慨，而是一句总结陈述。
萧子寒大为震惊，自己已经够拼了，因为想让自己快速成长，有足够的权限才能调查父亲的案子，没黑没夜地呆在局里，但是他会休假陪母亲陪朋友，没想到夏挚竟然更夸张，一个大好年华和前途无限的富二代如此拼命恐怕也就只有有病能够解释。
“我老公也这么说。”赵灵笑着说，“你千万别告诉夏队啊。”
“保证！赵姐，我出卖谁也不可能出卖你啊，你可是我亲姐。”
“嗯嗯，不错，你这个亲弟弟我收了。”说着还夸张地撸起了他的毛，感慨道：“就是太高了，不像我家人，现在我儿子就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了，希望他能长高点。”
“补钙补钙，我妈从小就没停过给我补钙喝牛奶。”萧子寒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夏队一直都这样疯狂加班吗？”
“刚上班时还是一般疯狂，还是有一些自己的个人生活的，自从前几年提了副队就开始了超级疯狂模式，夏队作为一个警察一个党员绝对是没话说，绝对是楷模，但是，谁要是嫁给他也就跟守活寡没啥区别，用我老公的话说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条件。”
“也不一定，可能有了女朋友，结了婚就不这样疯狂了。”
“你觉得他这种条件会缺女朋友吗？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可愣是没有吸引住他。”
“女朋友不行，难道……天哪！”萧子寒夸张地裹紧自己的衣服，“我这么天生丽质阳光可爱人见人爱的帅小伙，他不会”
赵灵也很配合地坏笑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哦。”
“赵姐萧哥快上车啊，就等你们了。”
祁琪从旁边的警车里探出头，大敞着的门可以清楚看到夏挚坐在中间那排的位置上，二人一惊，相视后互相安慰。
“外面人这么多，听不到的。”
“就是就是。”
上车，关门，就听车外什么人打电话说了一句。
“你是傻b吗，这种话你都信，别告诉人家你是警察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