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鬼话连篇
他们刚走陈庆春就接到局里的电话，有人报警说他儿子电话手表里有一段可怕的视频，那个孩子是戴杰的同班同学，手机丢了三天了，今天才找到，然后就发现了这段视频。
陈庆春把视频看了一遍，虽然很短只有几秒钟，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张敏军穿着雨衣拿着一把斧头在剁东西，他把刘骏叫过来，给他看了看视频。
“这是张敏军在分尸！戴夫靓？”刘骏反复看了视频几遍。
“应该是。”
“谁拍的？”
“戴杰。”
“艹，这这……他才十二岁，这孩子恐怕毁了。”刘骏暴跳如雷。
“局里已经申请了张敏军的逮捕令，你和赵姐一起去，”转身又看向赵灵，
“带上枪。”
“你是怕他狗急跳墙？”刘骏问。
“对，这个人很危险。”
陈庆春现在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想，为什么这个视频现在出现，而不是一开始或者以后，甚至干脆永远都不出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又哪来的勇气去拍下这段视频？
如是想着忍不住又点燃了一支烟，这时萧子寒发来消息，打开竟然是几张多年吸烟的肺部照片和吸烟导致肺癌的血淋淋警告，最后是一句：医学数据表明一天抽烟20支，连续抽烟30年，得肺癌的概率是90，请问您抽了多少年了？最后还加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
陈庆春夹着烟犹豫了半晌还是狠狠心又把烟放了回去。
夏挚那头也有了重大突破，穆可薇前段时间接过一个剧本，其中就详细描写了用血压计袖带和电子手环伪造死亡时间的方法，现在的重点就是找到那个袖带，整栋别墅从里到外找了个遍，不放弃任何犄角旮旯，却毫无收获。
李尚斌那头很快就有了结果，穆可薇除了那副身体，其余全是假的，她帝都富二代的身份是假的，她家里产业包含了衣食住行各个行业更是假的，甚至连她的独生女身份也是假的，那些什么父母怕她养成骄奢淫逸的毛病，少年时期她就被送往国外养成独立自主的性格也是假的。
真实的她生在一个帝都周边农村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普通本份的农民，父亲在镇上开了一家很小的家电维修铺子，更是没有出过国，独立自主也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作为三个孩子中的老大，她初中没上完就辍学去外地打工，因为长相出众她被传媒公司看中做起了主播，后来被韩慕鸣相中，被改造成了如今的穆可薇。
甚至她的脸都是大动过的，当时韩慕鸣相中她是因为看了她的直播，那是开了滤镜的，本人和滤镜效果还是有很大出入的，韩慕鸣出资给她做了手术，又改了名，从此世上就再也没有罗新，只有明星穆可薇。
一切都如韩慕鸣所言，穆可薇对韩慕鸣的爱极其卑微，只要韩慕鸣喜欢让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愿意。所以她假装英姿飒爽，假装坚强，假装勇敢坚定，全是韩慕鸣喜欢的样子，甚至当韩慕鸣提出分手的时候，她就偷偷做人工生殖，还不止一次，被拍到那一次只是最后一次。
夏挚冷冷地听着他的描述，最后听他痛苦万分地说：自己喜欢的不过是娱乐公司打造的一个幻像，与真正的穆可薇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夏挚冷淡地回道：“这不挺好的。”
李尚斌震惊地看着夏挚，只见一向冷酷的领导竟然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其实就是一场梦，现在你醒了，不应该高兴吗？”
李尚斌机械地点头，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都失恋了还高兴个p！好在这样他也没有了刚才那份多愁善感的矫情劲儿，很快投入到工作中。
“那怎么办，我们把整个别墅里里外外都找了好几遍了，连院子里的土都翻了了一米多深，始终没有新的证据，怎么办？”
“里里外外”夏挚喃言，刚才的那丝落寞早已被夏挚收拾地一干二净，剩下的还是那个神情冷漠的工作机器。
“你说穆可薇的父亲开了一家电维修铺子？”
“对。”
“她还是家里长女，”
“嗯”
“那她从小就应该在店里给他父亲帮忙，应该也会修理电器。”
“对，她曾经参加过一个综艺节目，现场的电视坏了，就是她修好的”李尚斌说到这又伤感起来，那期节目是穆可薇的高光时刻，在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明星的衬托下，她的男友力爆棚，一夜间又涨了无数的女友粉，那时候的穆可薇那么潇洒、帅气。
“那就查查电器内部！”夏挚说。
“啊！你是怀疑她把袖带藏在电器里。”
“嗯。”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就在音响里找到了一个带有袖带的电子血压计，整个血压计上只有穆可薇自己的指纹，还有穆可薇的手机，手机里有她的一段自白，坦白了一切。
她在被韩慕鸣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复合之后的绝望，于是，她决定给韩慕鸣最后一次机会，如果韩慕鸣回心转意，他们就继续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韩慕鸣拒绝，他们就一起下地狱。
整个过程都很清晰了，当天晚上她再次苦苦哀求韩慕鸣给他一次机会却遭到了韩慕鸣的无情拒绝，然后，她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其实也不算是她想出的计划，而是那个剧本里的诬陷他人的方法。
穆可薇假意答应韩慕鸣分手，然后以好聚好散的名义让韩慕鸣喝下有安眠药的酒，然后用血压计袖带和电子手环伪造了死亡时间，并把手环扔在门口的草坪上。
然后仿着剧本用电脑编辑一封漏洞百出的假遗书，最后用魔术笔写字条放在电脑旁，操作完这些她就喝下了含有安眠药的水，最有毅然赴死。
魔术笔是她给韩慕鸣最后的机会，魔术笔上写好了袖带和手机的存放位置，但是字迹会在四个小时就完全消失，她在赌韩慕鸣对他还有情，醒来会记挂她，找她，如果他去找她就能看到这个字条，很快就能找到手机和袖带，洗清自己的嫌疑，当然，如果他对她已经完全没有情，自然不会上二楼找她，更不会看到这个字条，就会被当做凶手。
穆可薇完全低估了警方的查案能力，或者她就的确如唐开仁所言一般的无知。
萧子寒把这些讲给韩慕鸣，韩慕鸣当时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持续高烧39c，整个人烧的晕晕乎乎，查血拍ct又确实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普通感冒。
萧子寒知道他就是吓的，外表再怎么牛逼轰轰，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被人欺负只会躲在他身后哭的小屁孩。
“她本来可以亲手杀死你的，之所以选择了这么复杂的方法，大概还是不忍心。”
听完萧子寒的话，韩慕鸣掩面痛哭，说：“如果当时我别把话说的那么绝，她就不会自杀了。”
“我只是想分手，我没有想让她死，我不想的。”
“她说她为了我可以去死，只要我爱她，我却不信，我还说即使是死了我也不会爱她。”
“为什么啊？明子，为什么爱可以让人这么疯狂，为什么爱情可以这么可怕。”
萧子寒擦掉他的眼泪说，“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爱情的错，只是她爱的太极端了。”
“可她只是想和我在一起，和她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比如亲情，她这一死完全舍弃了她的父母兄妹，还有友情，就像咱俩，别说你死了，这次只是把你抓起来，我都害怕极了，差点都跟夏挚摊牌了，就怕他以公谋私害了你。”
韩慕鸣终于被他逗笑了，“你这辈子就不会巴结人，即使没有我这事儿你也装不了几天的，你还是正常点慢慢来的好，跟你处时间长了他一定会喜欢你的，毕竟你可是人见人爱的萧子寒啊。”
“唉，巴结拍马屁的人设都立下了，多恶心的话都说出口了，收不了了，而且，现在他给不给我慢慢了解的机会还不一定呢。”
“行，你掂量着啊，保护自己最重要。”
“我当然知道，但你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我现在有且只有你这一个队友，你别再当猪队友了啊。”
“嗯，在你事成之前我绝不碰女人，专心做你坚强的后盾。”
“呵呵，我信你才有鬼，你就是个纯粹用下半身思维……野生动物。”
韩慕鸣突然兴奋地坐了起来，一脸八卦的热情：“你说，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小青年，既没媳妇又不谈恋爱，这生理需要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萧子寒冷笑，然后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神之右手！”
“追你的女人那么多，就算不结婚，谈个恋爱多好。”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老流氓，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只是不想这么早进坟墓而已，”韩慕鸣又严肃起来说：“我是说真的，你都三十了，以前还相个亲，现在连相亲都拒绝，你要说你有什么大毛病或者长得丑被人看不上还好说，你看你这长相扔个垃圾都能偶遇红颜知己，你却硬是把自己整成了大龄剩男，你妈现在都开始怀疑你性取向有问题了。”
“就知道是她又找你当说课了，告诉她我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只是心高志远，不屑于那些凡尘杂念。”
“说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对女人没兴趣？没有感觉？我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你不用避讳我。”
“对，哥哥只喜欢漂亮小哥哥行吧，你不怕吗？”说着挑眉抛媚眼。
“呵呵呵，”韩慕鸣一脸勉为其难，“放心，如果实在没办法，兄弟我也不会抛下你不顾。”
“够意思啊，如果我实在找不到，咱俩就将就着啊，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到时候给我耍赖啊！”萧子寒顺势玩笑道，然后看到病房的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今天来医院是有公务的，不能太耽搁，“我还忙着，走了，我妈那边你想法子敷衍过去，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
“嗯”看着萧子寒要出去了，韩慕鸣突然叫住他，“明子，你是不是害怕自己……牺牲？”
萧子寒苦笑，“我爸不明不白地死了十六年了，所有人都可以忘了他，我不行。”
“可是，他绝不会希望你为了给他复仇不顾自己的生死。”
“我不是复仇，我只是想查明白，明明的因公殉职怎么就变成了自杀，谁都可能自杀，我爸不可能！”
“好，我知道，我永远支持你，只希望你无论做什么都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我没有那么傻，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永远记得你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我。阿姨那边交给我就是。”
萧子寒跑回来狠狠地亲了韩慕鸣腮帮子一大口，“这才是我的亲兄弟。”
“去去去”韩慕鸣一脸嫌弃。
韩慕鸣从内科大楼vip病房出来就去了外科大楼，祁琪已经跟张琼的主治医师确认过了，目前她的病情平稳，可以询问。
电梯一打开，萧子寒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走廊上挤满了高举着手机相机的年轻人，一字排开，井然有序，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案子的热度高居不下，据说□□被气的心绞痛都犯了。
萧子寒仔细看看竟然全是主播，没有一个记者，不禁感慨：唉，这就是如今的舆论环境。
萧子寒从电梯里走出来那一刻主播们就开始大眼瞪小眼地盯着他，再看着他昂首大步地向着张琼的病房走去，所有人都调整摄像头方向对着他，萧子寒竟然有种走秀的感觉，眼看着他马上就要顺利走到了张琼病房门口了，那群人突然如饿狼扑食般呼啦啦全涌了上来。
“你是什么人？”
“你是警察吗？”
“你是警察吗？”
“张女士跳楼时警察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制止她？”
“警察做的什么逼得她要跳楼？”
“她的女儿被害，你们不去抓凶手，却逼着母亲跳楼，现在也没有人为此担责是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
萧子寒摘掉口罩，露出精致漂亮的五官，惊艳了一众主播，各个直播间顿时都炸开了锅，加上直播滤镜萧子寒的长相更是上了新高度。
“你们看我像警察吗？”
“不像！”主播如实地摇头。
直播间的评论里更是一致地否认，长成这样不当明星不做主播，而去当警察，怎么可能！
萧子寒干脆地掏出警官证，严肃地说：“所以看事情不要只看表象，请相信警方，我们现在正全力侦破案件，争取尽快查清事实真相给社会大众个交代！”
然后帅气地转身离开，这时祁琪和另外两个警察也迎了过来拦住追上去的主播，只留下一个帅气挺拔的背影在各个直播间里，还有评论区的狂轰滥炸。
“她怎么样？干什么呢？”萧子寒进病房前问祁琪。
“你不是不让我进去吗，我就没敢进去，里面有女警看着呢，说她醒了，只是什么都没说，你可以看看”祁琪说着打开手机视频，张琼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吃饭了吗？”
“没吃，医生给她打了葡萄糖。”
“嗯。”
“萧哥，你打算怎么审？”
“陈副队不是说了吗，用最温柔的语气简单粗暴地告诉她戴夫靓死的多惨，击溃她的心里防线。”
“可是，如果她受不了刺激又有个好歹怎么办？”
“你相信一个能把儿媳杀死并分尸，最后还用衣服裹着尸块到处跑的人心理能有这么脆弱，击溃她的只有她的女儿。”
被萧子寒这么一说祁琪顿时有了画面，连连感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萧子寒还没开口，祁琪只是例行问一下张琼的个人信息，她就开始哭。
“你哭什么？有事说事！”祁琪呵斥她，却不想她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哭地更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很是凄惨。
“找到你女儿了。”萧子寒说淡淡地说。
张琼立马停止哭闹，“她还活着？是不是？是不是？她还活着是不是？”
张琼的声音越来越低，萧子寒的沉默就已经是答案了，但是她还是不死心，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还活着对不对？她还活着？”
“她死了，”萧子寒语气生冷，让旁边都几乎落泪的祁琪瞬间清醒，这个可怜的母亲，曾经用了同样残忍的手段杀了别人的女儿，还是一个养她孝敬她，给她生了孙子的女人。
“死地比孟小慧还惨。”
“啊～～”
“我的女儿～～”
“我的靓儿～～”
……
“你不想知道是谁害了戴夫靓吗？”萧子寒蹲在她面前，“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折磨你女儿又是为什么要杀你女儿吗？”
“我……是张伟……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不是！”
“啊？！不可能！一定是他！我女儿都快结婚了，他一定是知道我女儿有那五十万，他一定是为了骗我女儿的钱，一定是那个张伟！公安同志，你一定要抓到他！”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张伟这个人。”
“啊？！不可能，我靓靓跟他视频的时候我看过，他还来过我家。”
“张伟就是张敏军，张敏军就是张伟，从一开始接触戴夫靓到后来扮演张伟勾引戴夫靓，最后再杀了他，这一切都不过是张敏军设的局，为了就是孟小慧的那五十万。”目前这些也都是猜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实。
……
“张敏军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片子，他接近你女儿就是因为知道孟小惠手里有那五十万。”三个多月前戴夫靓做生意再次失利，跟她一起玩的那帮小姐妹都不愿搭理她，她就开始吹嘘其实家里有还有五十万存款，张敏军知道也不奇怪。
“那那……投资也是骗人的？”张琼还不死心。
“你觉得呢，你也活了几十年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你还信？”萧子寒冷笑，“而你们就为了给这个骗子这五十万把自己亲孙子的妈妈残忍杀害。”
“啊～～”张琼再次崩溃大哭。
“说说吧，7月31号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孟小慧是怎么死的？”
张琼停止哭嚎，歇斯底里地大喊：“都是张敏军都是张敏军害的！他逼着我女儿问我儿子要五十万，小杰他妈攒钱是为了买房子的，说什么都不肯，然后就推搡了起来，张敏军一把把小杰他妈推倒了，摔到了头，就死了，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都没有推。”
萧子寒干脆站起来，双臂环抱胸前，说：“那戴山的头是怎么受伤的？”
张琼一惊，眼神闪烁，说：“也是张敏军推的。”
萧子寒冷笑，“你说的和你儿子说的完全不同啊。”
“他……他……”
“他说15号晚上张敏军和戴夫靓去找他借钱，被孟小慧拒绝，无论你们如何劝她都不同意，她攒这个钱是为了买房子的，现在房子都看好了，所以死活都不答应，她还骂了你们，说张敏军是个骗子，否则怎么可能看得上戴夫靓，然后孟小慧和戴夫靓就打起来了，戴山去拉架却被孟小慧推倒，摔破了头，戴夫万顿时火冒三丈，开始动手打了孟小慧，戴夫靓也加入进去和他一起打。张敏军不仅没有动手，还去拉架，制止他们。”
“没有，他拉架个屁，我让他去拉架，他都不去，非得假惺惺地给老头子包扎，他一定觉得小杰他妈碍着他事了，但凡当时他去拉架了小杰她妈也不至于会死。”
“可是戴杰去拉了啊，他拼命地去拉，你们不还是把孟小慧打死了。”
“他是小孩，他拉不动。”
“然后你们就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妈妈活活打死？”萧子寒干脆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居高立下地看着张琼，“然后，还让他帮你们运他妈妈的头。”
祁琪和旁边的女警都震惊了，祁琪这才恍然大悟，孟小慧的身体可以被剁的细碎塞到衣服里运出，可是头是砍不动的，只能完整地运送，而戴杰的书包就成了最好的运送方式，有谁会想到孩子的书包里装着他妈妈的头呢。
“唔……唔……”
“别哭了，戏演地也差不多了，说说吧，现在我们对张敏军只是怀疑，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如果想定罪只能靠你们，也就是说如果你想给你的女儿报仇，那就得实话实说，知道吗？”萧子寒说着默默地把戴夫靓头颅的照片摆在了张琼的面前。
张琼的情绪彻底崩溃，萧子寒再呵斥两声，就断断续续地把7月31号晚上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和警方推断的差不多。
“12点孟小慧就死了，为什么到凌晨3点才分尸？”
张琼一个哆嗦，“不……不敢。”
“杀人都敢，分尸不敢？”
“杀人是意外，我们不想杀她的，不想的，我们不想杀她，可是……”
“谁参与了分尸？”
戴夫靓突然神经质地喊叫起来：“她不是人，她不是人，她是魔鬼！”
“什么意思？”
“她都死了还能动！真的！头都掉了，还能打人！靓靓一定是被她害死的！她是来报仇的！”
萧子寒和祁琪惊讶地对视，却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