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渐行渐远渐无言
新年结束，新学期班级大扫除，我特高冷，打扫完我和寝室的人准备走的时候，你来了一句：“帮我拿哈扫把啊？”
我直接扫了你一眼：“自己拿。”
“哎，好歹同桌一场，拿一下都不干？”
我直接走开，室友过来问我：“陈嘉豪喊哎。”
“我知道。”
现在想想我都觉得我那会儿玩不起，你是故意给我说话啊，我好好回一句怎么了。
其实，应该是脸又红了，就是因为和你说话越来越脸红，我才不敢和你说话。到最后直接假装看不见你。
这不大扫除完到了教室老师开始调座位，越到后面，寝室里几个女孩小声起哄，说我们有可能又是同桌，说实话我都觉得我们俩还能坐一起，结果，老师把你先分了，把我留在了后面。
我直接当时心情直接没话讲……
下课，和几个女的拉手去厕所的时候，又在二楼一班门口看到你了，一班也有你兄弟，你像在一班生了根一样，每次去那儿都端个凳子坐着像个老大爷，跟自己家门口的坝子一样，都想给他两把瓜子让他磕，别问为什么不是花生，因为我不喜欢。
不管我上下楼干什么路过，还是你看见我对上眼了，或者是你一直盯着我看，我从没跟你主动打过招呼，即使看到你坐在那里，从来没喊过你。
有后来我妹知道我喜欢一个男孩儿，想看你，被形容不过来，我就说你直接在你们二楼往右边八一班门口看，他老在那儿。
我比我妹大一岁的年纪，我上初中她六年级，我每个星期回家都会跟她说学校里很多的事，我讲的滔滔不绝，她听得津津有味，如果没记错，每次都会提到你，导致于她一直没见过，后来也没指她认识过，有一天她就自己和我说她应该知道是谁了，因为我给她说的让她自己站在她们门口的走廊看，她真的去看了。
后来渐渐你和班上新转来的那个女同学在一起了，我无意看到你们一起腻歪，一起陪她去食堂吃饭，你是走读生，也不爱吃学校食堂的饭，你问过我是不是很难吃，但我当时回的什么我忘了。
我和那个女孩说得上话，她为人也挺好，我们甚至一起开过玩笑，她成绩要比我们好一点点;中等吧，但是好像你耽误了她。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还是同桌，后面会不会就不一样了，我还是跟你一起课上课下打闹拌嘴，起码不像现在，我盯着你的后脑勺，每次，你说好歹是同桌的时候，我像跟你有深仇大恨一样，假装高冷不讲话。
关于我的性格我欠你一个抱歉，把好好的关系弄得跟有深仇大恨一样越推越远。
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所有人其实都想替我说出来，可我只想把你瞒下去。
可是还是没能瞒得住。
是因为小女孩之间闹矛盾用纸条解决问题，我以为小y说她要叫人动你，因为一个寝室都知道我喜欢你。当时课上飞鸽传书，结果到你手里了，我一急就叫你还来，你不听劝的结果还是打开了，我当时当场直接石化了，后面再没敢讲话，整节课都胆战心惊，几个女的都不吵了，直接开始安慰我。
嗯，是的好久没有说话的我们，我第一句开口就是要你还我东西，还激起你的逆反心理真的打开了那张纸条，按道理你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小y:“哎呀，放心嘛，上面又没写他勒名字，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想了一下当时纸条上确实根本就没写你的名字，加上她们的安慰，我自己心里的祈祷，渐渐的松了半口气。
结果你下课看了我应该有一会儿，要上课之际隔了两张桌子给我来了一句:“周嘉鱼——对不起啊。”这句加上我名字的正式对不起，我懂了。
那一分钟我知道了，其实你有可能早就发现了，我有时其实显而易见不怎么细腻的心思；不敢对视你的眼睛；还有跟你说话时候禁不住的脸红；你有可能早就试探出来了，再不济也听过一丝的风吹草动，我怎么就没明白呢。
我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暗恋，到这一刻被强行斩露头角。
我只知道那晚，我哭得很厉害。
我也觉得我矫情，可是别人越安慰我我就越想哭，哭得就越大声。
我跟所有人说过，不要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努力的在瞒了，很小心也离得你很远了，怎么就还是被你知道看呢。
三楼二楼一楼的楼梯间我都坐过，它们和同学朋友之间都听过我的诉说和哭声。
床板也记录了很多我感性的话，枕头也感受过我很多晚留下的泪；我一直都在自我感动自己，别人问为什么要那么喜欢你的时候，说不出个所以然，别人说不值得的时候，也讲不出一个道理。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上了你什么？
她也看到我哭了：“你怎么哭了”
我抬头看是她：“没有。”
她又问了我旁边陪我一起的人，她们当然也没说。
上厕所回来的你，直接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喜欢陈嘉豪啊？”
我撒谎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一口回绝：“没有。”
然后，她就走了，回来路过叫我早点睡。
她是你女朋友，今晚她既然问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嗯，开始和寝室四小团体喝酒，有小y小l是我小学同学然后小t加上我，四小团体，当然也是我自以为是的我们是朋友；经常会去隔壁小学，和她们在外面认识的朋友打球，去小摊位上吃吃喝喝或者压马路去过一天。
为了充电她们就说去我外婆在街上租的房里，结果到了我外婆不在家，后来几个出主意，要玩手机实在没电，直接把锁给翘了，我主动用铁铲几人一起撬出来的，三个女的还进去睡了一晚，当时没让小t一起，因为当时有些事情我反感她，对她有点意见，但具体我忘了。
我真的是服了，当时第二天上着课的我，直接被我妈找来学校，喊我们三个去出租屋。
当晚就和那俩女的我们三个翘了思想品德课去了，我自己肯定没拿，还一口维护她们。
过后回学校的路上还跟她俩一起一路吐槽我外婆和我妈多事儿；我真的是，我这个大孝子，服了那个时候的我了，忍不住想打自己一耳屎，傻缺。
后来有一个星期逛街回来小y她嫌她哥那天拿钱拿少了，我刚好有20块钱，大手一挥拿去请她吃一碗炸洋芋，因为当时学校都是有补助的嘛，都是在学校吃饭，家里就拿得少，结果一问她哥拿给她的就是20。
她说：“今天周嘉鱼还有钱呐，家里面拿了好多哦。”
我说：“没好多。”
“说嘛好多。”
既然你都问了：“20。”
她当时就没说话了，虽然那碗洋芋是我自己要请的，但是你在听到我跟你是相同生活费的时候，没说，哦，没说，我把那钱还你，或者重新给我买一份，人都是将心比心的，但她那分钟没用，没有任何表示，但我当时还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够了，少用点就是了。”
她的不开心我感觉在我们同样的20块基础上一文不值，但明面上我也没那么多计较。
后来我们闹掰了，原因是我那小学同学小l她离我家最近，星期天去我家找我玩，明明就是她和我说了小y的坏话，结果去了学校她本末倒置，把话全反着说，连起来合伙诈我。
小l她爸妈结婚我还听爸妈说她们当时还送了套杯具，结果……他爸妈最后离婚了，很小就是单亲家庭。他爸打牌不管他们，只给钱，和亲弟弟过着长大。
我妈去他爷爷家走着摆龙门阵，去了学校直接说我妈说了那女的不好的话什么什么的，小y那女的就直接打我爸电话来找我，问我那些事情，无语，不是当时无语，我现在都够无语，我当时啥玩意儿事儿都不知道好吗？
我现在想想明明就是小y那女的当时长得有点好看，在网上聊了一个男的，去见网友，直接在我们那个处处是熟人的小镇大街上开了房，当天晚上直接没回来，寝室打电话还不接，第二天回来我们还在校门口接她上早自习，当时她自己直接跟我们说那个男的亲她了，还伸了st，无语那时候小小年纪还听到这些。
当时青春懵懂事情就浅浅八卦了一下。
这些事我肯定不会跟我妈讲啊，我妈也不知道我们仨当时认识还都一个班，就去她爷爷家里和她们摆龙门阵。
我当时问了我妈，她说的是我们那里隔得有点远的一个学校，很多乱搞的学生，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的那种事，学校拉去堕t什么的，根本就没说那女的什么好吗。
而且后面我小叔也说了，镇上的街上当时有人看到她和那男的一起进酒店的。农村人嘴又碎，一传十十传百，过上过下谁不知道你是谁家好大儿啊，这件事儿纯纯就是老子背大锅。
背后插刀这种事情，小l她在我身上真干过不少，可是我就是不长记性；从小学就一直栽她跟头，到了初中还是没长心眼，白吃几年饭长这么大。
我和小l她的渊源要从小学那会儿开始算起，我都懒得摆她;现在要是站我面前，我直接扇死她个龟孙，废话都不带多唠，费神。
追溯到小学那会儿就要多说几句了，家里大人都认识嘛，她原本是比我大一个年级的，后来降级跟我一个班，还是二年级的时候，后来关系好是五年级还是四年级来着，不纠结这些，好的时候我经常去她家帮她洗碗，六年级她姨妈比我先来，我不懂，还听她给我们科普，青春期小女孩儿嘛，龙门阵吃饱没事干都讲这些，当时五个人我们自成一派，班上好多人都跟我们学，我们会去废弃的教学楼舞蹈教室里脱了谢吃午饭，把家里好看的凉鞋带给她们，教她们翻滚跟头，结果后来自己腿打不直了，其中一个我们都喜欢她妈泡的豇豆酸菜什么的，就连续好几天带来我们一起吃，几个跳绳一跳跳到太阳落山，单我跟她关系好的时候，去她家帮她洗碗，她和他弟两个人住，爷爷奶奶不管，爸不着家，碗一堆就是好几盆，没吃的了才去洗，家里一个尿桶好几次我都不想在房间里睡，还跟她一起提去倒掉。
后来渐渐暴露出她那些五迷三道，我觉得她这人可能就是天生缺点光环，天天不是说我说她的坏话就是另外一个月的坏话，每天早上到学校都是不一样的剧本，然后就是三五天的互相孤立，五个人分两派，有时候特么还是我一个人一排，但到后来她又连着说其中一个，我又有人和我一派了，妈的就像看我一个人可怜分给我朋友一样，后来其中一个青青，当时她也眼睛大，长得挺好看，后来有好几次都是咱俩一排了，每次一说她都要帮着我吵，不当墙头草了，分得辨是非了，然后后面全部人都站我这边的时候，她不得已跟过来，每次矛盾都是她挑起的，但每次都是我不长脑子，初中还又跟她一个班。
现在想想我要感谢她们孤立我，要不然毁了的就是我。
还有谢谢我爸。
我就和寝室另外的人走在一起，感谢当时那几个姑娘不跳，是些乖乖女，要不我……
我那会真叛逆，在学校胆子没那么大，回家日上三竿不起，顶嘴就是家常便饭，家里面谁都看不惯我，特别是我爸。甚至实在看不惯了直接上手都有过。
还好，那会儿，我爸刚好管我有点严，接下来的故事就没我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