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天马
“弗格瓦尔德师傅——躲开！”
“玛莉娅，没事吧！”
“没、没事，不能让这个疯子去找姐姐……否则……！”
“……拦住我，是指杀死我吗？生活在卡西米尔的骑士，真的还懂得厮杀为何物？”
“不，你们做不到。巴特巴雅尔，你老了，而这匹不谙世事的天马，你对大地的残酷一无所知。”
“你们阻拦我与她的决斗，即是在玷污我们双方的名誉。”
“不！名誉之类的东西……根本不重要！”
“——那你的姐姐是在为什么而战！？你胆敢大放厥词！难道耀骑士执意在特锦赛夺冠，不正是为了重拾荣光吗！？”
“呜……”玛莉娅低着头，这说的不是姐姐，说的是我啊……
“亵渎者，提起武器！你会付出代价！”
“……我还是……不会让你过去的！绝不！”
逐魇骑士大开大合的攻击挡住了老骑士大部分的箭矢，玛莉娅的盾牌也被一击打得脱手而出。
又是一刀挥来，玛莉娅闭上眼睛慌忙举剑格挡，想象中巨大的力道并没有传来，逐魇刀锋一偏，划伤了老骑士的手腕。
刀刃随后遁入黑雾，在玛莉娅背后再次出现。
“啊——”
“孩子！别勉强自己了——”
“……不，弗格瓦尔德师傅……你的手也……”
“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
“……胜负已分。你们的实力已在意料之外，勉强能平息我的怒意……看在末裔的份上，我不会取你的性命。但现在，从我的道路上滚开。”
“你是铁了心的要和玛嘉烈私斗了？”
“……错了，只是继续一场被中断的决斗。”
“图什么？你这么偏执，这么……疯狂，你到底为了寻找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
“你不明白……”
“鬼明白。为了那个所谓的传统，你放弃了生活和眼前的一切！你做的事都毫无意义！”
“我生命的意义，需要你来赋予吗？”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这样疯狂下去，‘天途’只是极少数部族的成年礼传统吧，那你也只是个孩子！”
“……！少废话，让开！”
“那就把我打趴下再说吧。”
“别后悔！老家伙！”
逐魇愤怒地挥刀砍向老骑士。
一阵耀眼的光辉闪过，玛莉娅拾起了盾，挡在老骑士面前。
“玛莉娅，你做什么！你本来就受伤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有这么大情绪波动啊，梦魇。”
“骑士的盾，应当保护他人，这是姐姐告诉我的。”
“你说我的信念是借来的，我无话可说。”
“可如果行那些被照亮的道路也算怯懦，那骑士就根本毫无意义！”
“你妄言骑士——”
“——不好意思，梦魇，我现在根本不是骑士，我只单纯地想保护姐姐——”
“不想让你这种说不通道理的疯子阻碍姐姐的道路！”
“……法术？这又算得了……嗯？”
玛莉娅脸上的血液被光芒照亮。
脆弱，微小，是的，如果全力以赴，梦魇有十足的把握杀死这匹天马。
他十分确信。
但为何……此刻少女脸颊上的鲜血，如同黄金？
“……法术的光芒让血液看上去好像变成了金色？可已经值得被载入史册的天马，又怎么会是这么弱小的……偶然吗。”
金色的血液和玛莉娅的眼神熠熠生辉。
“弗格瓦尔德师傅，你先回去……这里有我。”
“别逞强了，他真的会杀了你的——！”
“没关系。”
“我会挡住他！”
从来就没有流着金色血液的天马。
是无上的崇高将他们的血液照亮。
此时，这匹梦魇看到了历史，也看到了真相。
“呃……你转身是什么意思？”玛莉娅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却看到梦魇准备转身离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天马。你只靠他人信念，是无法强大的，除非你真正坚信那个信念。但你，并不相信。”
“奉献，牺牲。”
“你先天地……有着这种近乎自毁的美德。不失为给我一次教训，天马，末裔。”
“也许……不，没什么。替我转告耀骑士，我与她的决斗未了，只是暂时搁置。”
也许？也许什么？
也许我生长在你的环境里，我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别这么软弱！
别这么软弱！拓拉！
……
竞技场上的电力很快恢复，比赛照常进行，确保了感染者骑士们的暂时安全后，我也离开了感染者社区，来到了竞技场。
“欢迎来到卡西米尔特锦赛现场！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大嘴莫布！”
“由于鲨鱼骑士劳伦缇娜和锈铜骑士英格拉的场外私斗导致二人被取消比赛，所以今天赛事内容变更为黑蛇骑士对阵逐魇骑士！”
“无与伦比的恐怖实力！神秘莫测的黑蛇骑士与传说中的梦魇究竟会碰擦出怎样的火花！？”
“厮杀！战斗！唯有胜利者方能光荣！让我们欢迎——两位骑士——入场——！”
“率先入场的是——逐魇骑士！”
“没有骑士团属，没有赞助商赞助，天呐，你们为什么要放过这么大一块馅饼！？”
“谁来为他创造一个骑士团！一定能赚大钱！”
“另一边是，赛场上的诡秘之蛇！无情的致胜机器，当之无愧的巅峰！”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赞助商是之前闻所未闻的黑蛇能力有限公司，麾下的骑士也仅仅只有两人！”
“不过这两位骑士全都拥有最顶尖的实力！其中一位便是今天的另一名选手——黑蛇骑士！”
“观众的欢呼声。”
“好了好了！请各位稍安勿躁，比赛很快开始！”
逐魇骑士从宣布开始后就全力猛攻，把他的战斗技巧和法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激烈的战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对！应该说，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梦魇！首次闯入特锦赛，竟然就能与夺冠热门黑蛇骑士分庭抗礼！”
“铠甲和兵器在赛场上碰撞，让今夜的月光也黯然失色！”
“不用说，我想观众也感受到了，拓拉！‘草原之恐’逐魇骑士！他那疯狂的意志令人为之着迷沉醉！”
“黑蛇骑士从初次登场就随身携带的佩剑也是在本场赛事第一次出鞘！不知她的剑道是否会如同她的法术那般变化莫测，为我们带来惊喜？！”
“顺带一提，古代人娱乐公司正在举行‘骑士封号有奖竞猜’！凡事能猜中骑士封号的观众，都能获得精美礼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