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章 未来圣界
“你到底是谁?”
问出此话的,不是意料之中的众人,而是从未开口的鬼命之花。
它牺牲了实体与“霄咎”的身体融合后,便共享了他的说话能力,因此声音听上去是“霄咎”在问无二。
觅彧辜微笑不答。
鬼命之花自顾自分析道:“你能在活着的前提下进入未来圣界,要么就是与圣界的来处同源,要么即是有足以匹敌它的绝对力量。”
“倒是聪明。”亩禺冷道。
“霄咎”静观其变,如今看来,以往的不解之谜,在今天之内必将有一个交代了。
鬼命之花道:“能为吾命名而不用承担代价的存在,你莫非……”
“我是暗界的时空噬神。”觅彧辜抬眸,此刻应该称她是无,在做自我介绍。
无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的样子。
“时空噬神,想不到会是你。”
鬼命之花释然道:“如此,吾会输,倒是早注定了的。”
它继续道:“芙洛是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后,认主的么?”
玉牌绕着觅彧辜悠哉地飘飞着,对鬼命之花的疑问爱搭不理。
“不是。”觅彧辜道。
鬼命之花:“……”
实在想不到,芙洛的特质居然是,很强,但是没智商。
自玉牌中喷出一道水幕直奔“霄咎”金身而去,却在全部覆盖之前,毫发无伤地分散穿过了每一处缝隙,最后回到了玉牌之中。
这一瞬的变故发生地猝不及防。
芙洛在觅彧辜的跟前跳跃出一道弧度,在表现它的精准控制。
鬼命之花:“……”
觅彧辜淡淡警告道:“你好像在想它的坏话,我看你最好是不要试图惹怒芙洛。”
“还有,”她补充道:“我并不是它的主人。在看到它之前,它已经被此地的居民一致认同,名唤芙洛。”
言外之意就是,芙洛不动手,听不听她的话,只在于芙洛想不想听,事实上并不受所谓的主仆契约。
鬼命之花再次无语:“……”
把信任发挥地如此极限,不知该说是托大,还是当真单纯至极。
“霄咎”问道:“时空噬神是何?”
鬼命之花道:“是可以带你无伤往返未来圣界的无骨无血之……总之此法谅她已有大成。”
换个别的道师,都不敢往暗明界一赌前程。
“未来圣界,有未来的我。若是元始境界……”不待“霄咎”把话说完。
亩禺接着道:“那我们就真的惨了。”
“不过,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
觅彧辜道:“我们走吧。”
玉牌飞在前头带路,觅彧辜跟上,亩禺紧随其后,鬼命之花控制着他的躯壳,带着卷魂花跟在最后。
出了阶夫人所设下的阻界,芙洛方脱出了玉牌在半空中盘桓着,渐渐地一道成人形状的黑洞出现。
亩禺一把摄过卷魂花,同飞入觅彧辜的袖中。
觅彧辜则移步旁侧,一把背住失去控制的霄咎金身。
鬼命之花在他身上留下的标识,褪去的干干净净。
“霄咎”道:“这是怎么回事?”
“鬼命之花到底是后天孕生之物,无法进入未来圣界。”亩禺解释道,“本来你未必不能活着进入的,好在她本掌管的即是时空,这点优势尚在开方便之门的条件内。”
觅彧辜背负着霄咎,从容走进黑洞,一路虽是无尽的黑暗,但行的四平八稳,亦不觉惊慌。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有光亮透出,“霄咎”闭目难以睁开。
觅彧辜与亩禺则不受此限,虽身后负成人之重,但脚步未有丝毫的停顿。
当“霄咎”尝试目视周遭环境,方发现若说前面是黑,此间便是白茫茫的一片,若说类似于雪盲之证,他偏能看到觅彧辜与亩禺尽是闭目养神姿态。
似是察觉到他的疑惑,觅彧辜道:“此处可以说话。”
“黑过后,即是白。”“霄咎”道。
“嗯。”觅彧辜道:“暗处视物,亮堂敛眸,应物极必反之规则。”
“霄咎”:“……”
他好像是不是这么做的。
“无妨。”觅彧辜道:“你如今非实体,金身亦不需要自己行动,故不受此约。”
“霄咎”问道:“黑与白之后是什么?”
“不知。”觅彧辜回答地更为快速而干脆。
亩禺在一旁凉凉道:“你也别指望她能知道多少,她也是第一次来,全凭临时反应,以及字面上的推测。”
鬼命之花道:“厉害了,给大佬递茶。”
“这鬼命之花来自哪的?”觅彧辜问道:“词汇倒是用得挺新潮。”
亩禺道:“你想想它连时空噬神都不惊讶,可想而知其来历了。”
“那么,想必你知道后面会是什么遭遇了?”觅彧辜道。
鬼命之花也不客气,“那是当然。”
“那便由你来替我们探路吧。”说着,她便召回了玉牌与芙洛。
鬼命之花亦是主动请缨道:“好啊,我来带路。”
……
金身虽然由鬼命之花操控行动,奈何本身的牵引是十分强烈的。
觅彧辜、亩禺和“霄咎”一行人,不出意外地出乎了意料,碰上了未来具备元始之力的再长大版霄咎。
觅彧辜看着周遭如同水下的世界,全然包围住他们,霄咎眼中无悲无喜,视来者如无生命的死物。
鬼命之花顿感不妙,干笑着躲回金身体内,觅彧辜则熟练地背负着“霄咎”的躯体。
玉牌当先飞向霄咎,霄咎理也不理。
亩禺道:“这花倒是带了一手好路。”
“不过,也确实算得上是一条捷径。”觅彧辜淡淡道。
当她踏出这一步时,灵感瞬至心灵,明白了此地应境,愈是害怕什么,便会如愿遭遇什么。
而这个害怕的人,不是她,也不会是亩禺,鬼命之花与芙洛亦不是,那便只剩下了……
“霄咎”领悟力不差,道:“是我。”
“知道源头在哪就好。”觅彧辜并未出言责怪,不轻不重地一句。
后续未出口的则是,知道了意义也不大,这是给她设下的难关。
亩禺道:“事已至此,你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