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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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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彧辜道:“迷惑,一瞬间的机会就好。”

    “可需要我帮忙?”这个时候亩禺不会吝啬全力相助。

    原因无二,若是她被困在了未来圣界,便会完整地与此处融为一体,与其说是养分,不如说是一个微乎其微的组成。

    沉默了片刻,她问道:“你可背得动他?”

    “不能。”亩禺对此是真心无奈。

    觅彧辜道:“鬼命之花呢?”

    “也不行。原来勉力行走尚可,如今亦算是本体在此,效果大减其成。”鬼命之花安分许久,此刻冒头解释道。

    “霄咎”打量着元始之后的自己,容貌身量愈发成熟,其他暂时看不出什么有何不同。

    “元始,不代表无情无义吧。”他道。

    史上现今无人知晓此问题的答案,他本是感叹一句,不想觅彧辜给了他一句肯定的回复。

    “虽不中亦不远已。”觅彧辜道:“凡修仙修神者,心性淡欲,表现情感亦不会强烈而明显。”

    元始有些类似于返真,对外界无知无觉的心绪很难起动波澜。

    霄咎(元始)看向来人,眉目平静,开口询问道:“来者何人?”

    “汝之师。”觅彧辜对答道。

    霄咎(元始)轻抬手,语气仍是淡淡道:“你的回答,错误。”

    “霄咎”:“……”

    他在想,莫非缘由在于自己的内心仍未认同她之尊长身份。

    鬼命之花:“……”

    相逢相遇不相识,这便是要相杀了吧。

    它暗戳戳地期待着。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来者何人?”霄咎(元始)指尖萦绕着元始之力,复问询道。

    觅彧辜沉吟之状,不语。

    亩禺上前道:“汝之师。”

    “霄咎”:“……”

    鬼命之花道:“他刚刚不是说回答错误了么?”

    然而,这次霄咎(元始)收回了蓄力的动作,负手而立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轻易就此放过。各凭本事吧。”

    觅彧辜抬眸道:“既然知道,该说和不该说的,你当清楚。”

    “这个自然。”霄咎(元始)微停顿后,颔首道。

    鬼命之花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迷?”

    “小心。”亩禺话音刚落,玉牌之中芙洛飞出,延展出六道水幕组合将几人围得密不透风。

    觅彧辜处变不惊,伸出手心接住玉牌放好。

    不过与其说是困住了他们,倒不如说更像是保护。

    在场之人皆非傻瓜,“霄咎”警觉道:“是这里的空气有什么问题么?

    “嗯。”亩禺道:“是一种无形的杀器。”

    即使霄咎(元始)不出手,不代表着未来圣界的其他存在能坐视不管。

    霄咎(元始)好心断定道:“它撑不了多久。”

    鬼命之花看着水幕的厚度被削减,深知其所言非虚,“要怎么办?”

    “不知道。”觅彧辜回复地很快,但这样的解决方法派不上任何的用场。

    芙洛:“……”

    不多时,水幕宛若被高温蒸发,只余一滴水珠。

    觅彧辜抬手,玉牌吸收水珠之后,才贴身放好。

    亩禺道:“怎样?”

    “没事,出去就能恢复正常了。”觅彧辜道。

    蓦然,一片黑暗和寂静来袭。

    霄咎金身本身便是无意识,鬼命之花与卷魂花的部分陷入了沉睡。

    亩禺,安然无恙。

    “霄咎”:“……”

    他仅能感知,其他什么也做不了,亦无法言语。

    觅彧辜俯卧闭目,生死不知。

    一道金色的龙息被唤醒,于觅彧辜的上方盘旋着,渐渐地一条陌生人影,隐隐约约成形了。

    亩禺道:“我便料想到,你来此处不只是为了成全霄咎。”

    人影周身覆着一道浅金色的轮廓,看上去是个女人。

    她向着霄咎(元始)道:“未来,她会死?”

    虽是个疑问句,但她的声音平和得几乎听不出。

    霄咎(元始):“是的,师父。”

    “霄咎”:“……”

    亩禺道:“活着的东西,都有那么一天走向消亡的。”

    她道:“有没有改命的方法?”

    “没有。”霄咎(元始)摇了摇头。

    大费周章,得到的竟是这么一个无力的结论,这些周折究竟意义何在?

    她沉默了良久。

    “那我便让她活在当下。”笃定的语气。

    浅金色的轮廓瞬间消散,与之一同的是霄咎(元始)的一句笑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破解的关窍么?”

    ……

    霄咎(元始)道:“我知道你也在,有什么想问的,只要你想问,我就听得到。”

    “霄咎”:未来,她会死?

    霄咎(元始)嘴角有轻微的弧度,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霄咎”:既定的事实么。

    依旧是颔首。

    “霄咎”:我知道了。

    ……

    当鬼命之花醒过来之时,他们已然回到了暗明界。

    鬼命之花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回来的?”

    亩禺道:“自然醒过来的。”

    床上躺了一人,室内站下一人。

    却是情形翻转了过来,睡着的是觅彧辜,醒着的是已融合鬼神金身的霄咎。

    “别开玩笑了。”鬼命之花对这种敷衍的解释很是不满。

    霄咎道:“师父以洛纤的模样骗过了他,一恍神的功夫,便带着我们离开未来圣界。”

    “听着可真是令人提不起兴趣的过程。”鬼命之花道。

    换成这样平白直叙的人是霄咎,它是信的。

    亩禺道:“都跟你说过了,没什么有意思的。”

    “既然如此,她怎么没有醒过来?”鬼命之花说到了重点。

    亩禺道:“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哦?这是为何?”

    “如果你知道无论如何折腾都活不了,你会如何?”

    鬼命之花道:“生死是相对的,上有天庭下有地狱呢。活不了要什么紧。”

    “对了,你和我一样,没有挂念。”亩禺对它的这种想法也不觉得奇怪。

    “别。”鬼命之花道:“我可不敢和你们一样。”

    “没有心脏没有实体都能存在的恐怖家伙。”它嘟囔着。

    亩禺听得一清二楚,却不与它计较。

    他自己虽也不懂一些特别人类的奇奇怪怪,但是在对比之下还是能看出来的。

    主人看中时空噬神,坚韧而难以被消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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