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转角目光
姬如跟随其他同学紧随其后向大楼步入，不远的距离，脸颊和额头的汗液被手不停的划了又划，这种热度使姬如的情绪多少带点焦躁。
大楼感应的玻璃大门被打开，大量的凉风瞬间让姬如心情平缓下来。
宽敞的一楼大厅被三三两两的人挤满了空间，一眼扫过去，和谐而有序的工作节奏让姬感觉到一种肃重感。姬如随着等待面试的同学前去领表，自觉地按照流程填写完把表单交上去，顺便看了一眼被一张一张堆起来的表单。
姬如找到空白位置坐下来，把书包拿下来放一边，大大的伸了懒腰，半躺着疏散身体的疲倦，让倦怠感慢慢消失。
看着其他同学来来回回被叫到，被面试，然后又离开。姬如耐心的等待着。几个人下去之后，姬如被叫到了。
面试官问到姬如大学期间有没有挂科，家里多少人，有没有男朋友，准备长期在这边待吗等很多问题，还被告知这里的房价很便宜，在药厂上班一年可以攒够房子首付，姬如听着心里压根对房子没有概念。
姬如逐一认认真真回答完问题，再次被安排继续等待中，同时自己还在琢磨有些自己觉得与面试没有关系的问题，
等待的同学开始被工作人员每人发放一张表，被告知是笔试，通过笔试将会被分配适合自己的部门。姬如寻思了一会，来的时候听说这药厂面试挺严格的，怎么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姬如看到其它同学开始交头接耳，拿起试卷看了一遍，长串和短串的数字明显很多，摇头后把纸张转过来写文字试题，其中有心理上的，还有更多综合性的试题。
几分钟之后，姬如再次转到了数字题，不时的抓弄自己的头发，最后剩下一个题不会做，在上面写了“没有答案”四个字，起身把试题交了过去。
随后自由的在大楼走动，看着自己没有留意到的地方，眼看着其他同学的动向。
留在大楼等待的同学陆陆续续前去领取结果，每人手里拿到一张矩形的条子，上面写着部门岗位和入住的宿舍楼号。
姬如也走过去拿到自己的条子，沿着问清楚的路线走出大楼迈向宿舍楼区。
姬如前脚离开之后，随后紧接着一个男同学跑到姬如身旁同姬如说起话来。
姬如转头一看，一身白色的长t恤，平坦的腹部明显的占据视线。一双比一般男性手掌大出很多倍的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体两边，男同学的一个手可以握住自己的两个拳头。然后仰视瞧过去，大气的五官被脸部坑坑洼洼的痘痘掩盖掉一些清爽利落气质。。
姬如不自觉笑出声来，自己凑合一米六的身高原来可以第一次这么看人。
男同学也跟着爽朗的笑出来。两人恰巧都是过滤二期，过滤部门，瞬间的陌生感被这种一样的某种东西给打散。
男同学听着姬如叫起自己“竹子”来，自然而然的两人熟悉起来，两人之间弹出不浅的共鸣感。
宿舍区三个字被两人看到，姬如看向手腕，“十五分钟的路程呀，才会有这么多自行车吗？”姬如说这话时真的眼睛被竹子奈奈的看过来。
“你还记时间呀，没想到这么细心呢！”竹子看向姬如，一脸的惊讶和欣喜。
走进宿舍区，竹子抢先看到自己的宿舍楼号，并兴奋的告诉姬如，姬如先让竹子先进楼收拾。正好姬如就在竹子隔壁一楼。
“离的不远，有什么需要的话告诉我，听说还要去领被褥呢，稍等下来我帮你去领吧。”竹子爽快的说完看向姬如，顺手把书包递给姬如。
“嗯，有需要我会请你帮忙的。”姬如平静的说完向隔壁楼走去。
进了一楼，姬如被阿姨要宿舍条子，姬如寻思一会后拿起书包开始找矩形的条子，左右好几遍，上下也很多次，急急忙忙起来。
“不在了，阿姨，我记得宿舍号，我可以先把东西放下再给你单子。”姬如有些着急的说着。
“不可以，要核查人数，必须有单子！”阿姨随口撂下话。
姬如蹲在地上又开始翻腾书包，而后站起来嬉皮笑脸说着“阿姨，我可以打打电话给办公大楼那边，说明情况，稍等去补发一张条子，然后我先进去，这样可以吧。”
“不行，有条子才让进。”阿姨很强势的说完。
姬如索性直接蹲在地上，把行李放一边，偶尔有女生看过来，姬如继续低头坐着。
不大一会，姬如听到竹子在楼门口叫自己的名字，恍恍荡荡站起来。
阿姨提醒姬如新人五点去厂区报到，先替自己看管行李。
姬如这时才走出去和竹子一同去厂区，竹子知道了姬如丢了条子和阿姨的讲话一边笑姬如的调皮，一边也想帮姬如找找。
“找不到就算了，说不定早就被风刮走了，大不了重新去开一份条子。”姬如很果断的说完。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舍区，竹子不时的四处张望，姬如此时已经把这事忘记的差不多了，只想着看见新同学。
走到厂区，数不清的粗细长短不一样的管道整齐的排列于道路两边，鼻子可以闻到莫名的发酵味道，化学品的味道，甚至混合大气体的味道，它们没办法单独被形容。
两人顺着路面指标和门牌指示找到了过滤二期。
快到门口时柱子突然问道“为什么选择来药厂呢？”
“药厂男孩子多。相处起来舒服又大气。”姬如说完走向二楼。
竹子再次看向眼前这个五官俊俏又立体的短发姑娘，那双被墨水一样染过的瞳孔黑亮又倔强，高挺的鼻梁让整个侧脸迷人又美丽。
推开二楼大门，眼前敞开的区域四分五裂又整整齐齐，各种各样的机器和圆形罐分布其中。空大的办公区三三两两的簇拥着陌生面孔。
一进门的瞬间，姬如的脸像是刚离开炉子一般，热的红润又快速。
二十几个新同学，几乎全部是男生，大部分的目光看向姬如，姬如转眼把注意力放在转角一个“大叔”上。
他坐在白色瓷砖铺成的窗台上，黑色的衣服衬得他带着成熟的味道。土黄色的机车靴颜色时尚又干净，鞋带整齐的排列在鞋面上，在这样的环境里出奇的眼前一亮。嘴角弧度优美饱满，眼神有忧郁和世故，鼻梁的高度让他格外的迷人。
几秒钟的时间，他转过头来，满脸的疙瘩把帅气的五官遮掩起来，这种苍老更加的明显，姬如很快的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