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窗外异乡

    姬如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了，这是自己第二次离开出生的地方。

    比起第一次，这次来的更加突然，没有计划，随变抓起一个地方，一个北方城市，一个想去踏足的新城市。

    七月的家乡，清清爽爽的可以感受微风，偶尔也有热的不想出门的时候，只是大多这时候都出门了。

    深色和浅色相互包容的蓝色天空下，站台外面也容纳了很多远程和短程的行客。很多这种时候时间像是变得带有味道起来，欢喜或者伤情，更或者介于两者中间。

    姬如把头探向火车开过来的方向，绿皮火车的的颜色总是有种怀旧情怀，就如姬如第一次做绿皮火车，就长达四十四小时，而这种怀旧比起这次的九个六十分钟，多少久的不想让人怀念。

    乘客们争先恐后进出车箱，姬如无感的 看着车厢内的焦躁和热闹，乘客满满当。偶尔看向窗外，行客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姬如安心的坐下来，目光随着绿皮火车的进度，走停又停走，走到哪里眼睛看到哪里，火车停下来，眼睛也停在窗外，像是永远看不够，也永远抓不住时间般。

    火车穿过大片旧绿色的戈壁滩，偶尔有几颗植物冒出南方绿植的娇艳色，总是会平添一份惊喜。像极了姬如从小生活的环境，它们真实朴素却也自然美丽。

    这种看起来干旱色的植物一大片一大段的在窗外随着火车一起启程，然后又火车抛出去好远，接着又是新的植物过来出现在风景里，就如站台换了又换，乘客换了又换。

    姬如喜欢窗外一垄一垄的麦田，田埂高低起伏，绿色的波纹也跟着拍出有节奏的声音，这种在心底的声音是小时后熟悉的声音，这种声音也要慢慢没有了。

    火车驶向有着乡间生活的路面，一座座当地特色的房屋也变得神秘起来。驶向隧道，这种被包裹的黑色，有种彻底放空的感觉。眼前黑暗暗的几分钟，你可以排空心思，静静的享受这种彻底的干净。

    车厢内重复循环响着来来回回的聒噪声，姬如始终热爱窗外的景色。

    姬如挪动身子，似乎要把身子使劲挪出玻璃窗一样，兴奋的看着窗外白色粉紫色相互融合的土豆花，它们被墨绿色翠绿色的土豆叶包裹，格外的漂亮和灵巧。

    姬如记得父亲说过，土豆花是看起来不漂亮的土豆最漂亮的部分，也是最短暂的时刻。土豆花远了，那么离家乡就不近了。

    姬如知道，土豆花最后都会落入尘土，找到属于它们的果实，便是那些看起来平实又质朴的土豆。

    就如自己踏上这一次行程，好像也是想在工作上找到自己的果实。心里闪过一丝的焦急和期待。

    长时间的视力张望，疲倦的眼睛让姬如把头转过来稍微靠在床边，漫无目的把时间轻轻的消遣。有种徘徊和迷茫的心绪慢慢升起在心间。

    手机提示音随着音乐声播放出来，看到初恋发过来的消息，姬如迟疑了片刻没有回答。有时候很奇怪，想过很多次的事情，还是迷茫，就像和初恋得分手一样，在一起几年，分分合合，也拖拖拉拉，有种被时间拉长战线的错觉。

    只是姬如知道，因为电脑就能打架的感情，多少来的真实又迟缓。自己想主动结束了战线，留在那头的只是时间积攒起来的悠久。

    车厢内时间地溜走就是看乘客换了几波，旁边的乘客换了又换，只有对面得乘客从未起身离开。

    姬如偶尔也会好奇看着对面乘客，眼睛经常半眯着，每一次停战也都会看向窗外，有种寻找东西的神情。

    两人对视过很多次，然而没有一次是一丝丝笑意可以让这种淡漠和谐起来。

    行程慢慢快要结束了。车厢内服务人员提醒乘客下一站即将到达的地方。姬如慢慢把目光收回来。

    清晰可见的小厂房，高低错落，很和谐的坐落在水泥地面上，偶尔只有几颗树叶稀长的树木穿插中间，它们看起来干干燥燥的，也安安静静。

    临江到了，姬如站起来用手轻轻抚平臀部压褶的衣服，跺了几下脚步。背起书包，随着人流下车了。

    临江的夏季，像极了北方的热，旱干又让人生厌。一下车厢，密密麻麻得热分子堆满空气，沉闷的热气让人觉得这个城市更加的陌生。

    站台外有夫妻，有情侣，也有老人接送学生，也有打工者，更有独行者。

    姬如拉起行李箱目光向前，毫不犹豫走出站台，向出租车方向走去。

    看着不太近的距离，姬如着急的拦下出租车，二十多分钟过去。姬如被出租车司机载到目的地，出租车司机知道姬如一个姑娘自己过来陌生城市，多少在语言上表扬姬如很有勇气，帮忙把行李箱提了下来。

    比起刚才没有高度的建筑，周围的楼层大气了很多。有高烟囱，大管道，还有宽厂的大厂房，眼前是高出其它建筑物很多的办公大楼。

    姬如带着行李箱前进几步，看到药厂门前被停满了自行车，门口排队站着一些不认识的新同学。

    一种莫名的焦虑感让姬如眉头一紧，一个药厂面有这么多人面试吗？心里莫名的升起压迫感。

    自己也排在后面，等着被门卫挨个登记名字和查看身份证，顺便问起是同学介绍还是实习生。

    姬如回答同学介绍之后，像是松了口气，问问走进了办公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