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陆——队——。”
“陆队，你终于回来了。”王笙热情昂扬地拥过来，并且双手贴心地给他捧上一杯他刚刚接的无污染无添加的纯净自来水。
刚踏进办公室的陆裴“……”
跟在陆裴身后抿起嘴巴，脸色明显有些嫉妒声色的尚言“……”
跟在最后刚刚长了一脸见识的赵老师“……”。
“我也要水喝”尚言站出来可怜巴巴地开口，理直气壮的讨要。
王笙挠挠头，尴尬不已地笑笑“哈哈，对不起……，我忘了你了，言言你自己去倒水啊，乖。”
“哼”尚言不理他，转头问赵老师“你渴吗，赵老师？你渴的话，我马上去给你买几瓶斐济水喝喝，咋滴不比他这地沟水强？是不是。”
“不不不，不用了。”赵老师慌忙摇头摆手“我不渴，我一点儿都不渴。”
“你搞什么？”陆裴左顾右盼，确定办公室之大，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守在这里。
“老大，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这都出几回外勤了你都不带我，让我守在局里值班，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王笙扑上来陈述他的冤情。
陆裴闪身避过，急忙拿起水杯吞了一口水“没有，你想多了，下回带你，好了吧。老杜呢？”
王笙愣了一下，坏咪咪地说“我们副队和小姑娘在法医室约会呢。”
“约会？和那个？李瑶还是龙玥？”你要是说到这个，那尚言可就兴奋起来了，他可太迫切地想要知道最后杜珉会归到那朵霸王花手里了。
王笙悄咪咪地欲言又止“呃……，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铁面无私的大法医张伟明呢？”
陆裴刚吞进嗓子眼里的一口水差点儿喷了一地。
尚言大笑“哈哈，好，很有可能，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今天约会，那么明天张嫂就会冲到法医室，掂两把解剖刀给他俩净身了。”
“哈哈，是吧，我也觉得。”
尚言和王笙悄咪咪挤在一起说话，没一会儿砰然被人高马大的陆裴撞开，陆裴越过他们，三两步迈着那大长腿跨了出了办公室。
只丢下几个大字“都跟我出来。”
几人匆匆跟出去，笔直的过道尽头是活人比较少的法医室，远远看着就冷冰冰的。
“王笙，你去把四年前永安大街西北巷未结案的卷宗调出来。”陆裴走的很快。
王笙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问“死者是傅白和梁捷的那个？”
“是，再去查查傅白被杀后他的家属是不是没有给他销户。”陆裴点头，手里端着水杯，里面水还晃荡了几下，晃出来几滴到衣服上，他应该没喝完。
“好的，老大。”王笙动作很快，刚说完话人就跑没影了。
剩下三人很快到了法医室门口，陆裴突然停下了，尚言先一步准备帮他推开门，突然被陆裴抓住了胳膊。
尚言疑惑地看着他“？”
陆裴强硬地把手里水杯塞给他“我没喝完，你负责在这里把它先喝了再进去，我怕你到里面喷出来。”
尚言笑笑，盯着他看，要不是有外人在场，真想亲上去“好的，谢谢陆队了。”
“嗯，不客气。”陆裴点点头，独自走了进去。
尚言“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杯子里的水竟然还剩不少，陆裴给他留太多了。
此时的“外人”没有跟陆裴着进去，反而在这儿杵着用那明亮亮的大眼睛盯着尚言。
尚言斜眸注意到“哎呀，忘了你了，你要喝吗，你不嫌弃的话，给你吧。”
“不嫌弃，不嫌弃。”
房门无声打开，血腥气，尸气扑面而来。
“唔……”赵老师刚迈进半步便又退了出去。
屋内的人同时看向门外，他们其实已经在做清理工作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有外人进来的。
“赵老师？”尚言跑过来拍拍他的背“你没事吧？要去卫生间吗？”
“不，不用。我这书香味儿闻多了便闻不了这血腥气啊。等我缓一下就好，缓一下就好。”赵老师扶着墙，时不时喝几口水压压。
尚言点头“好，那我先进去了，你舒服点儿了再进来。”
“嗯嗯，你去吧，你去吧。”
尚言一转身，就看到了陆裴像个门神似的再门口站着，只见他朝喘着大粗气的赵老师说“赵老师，要不给你拍张照让你看吧，你就不用进来了。”
“啊？”赵老师反应过来“好，好，那再好不过了。”他刚想说你帮我拍吧，但不知为何感觉陆裴目光森森地盯着他，或者是他手里的水杯。
他便不自觉地转向了尚言“尚警官，请你进去拍几张照片给我看看，我肯定能认出来的。”
尚言点头“好。”
死者的伤势死因很清晰，浑身上下十几个刀口，有几道是致命的，和四年前傅白和梁佳非常像，不，真的差不多一模一样。
尚言随便拍了几张带正脸的，出去给赵老师看。
赵老师初始记忆有些模糊，后来便十分惊讶，他使劲拍着脑袋努力回想“这，这是，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杜珉是真的震惊了“你确定你真的认识他吗？”
尚言问“是不是你们学校的？”
陆裴进一步逼问“是你的学生，是傅白的同学对不对？”
几人团团围着他，本来呼之欲出的名字又一次到嘴边咽了回去。
龙玥站在旁边，看着生存空间快被挤没了的赵老师都无奈了“你们给赵老师留一点儿空间好不好。”
“哦……”三人听话地同时向后推了两步。
“胡，胡明辰。对，就是他。”赵老师双手一合拍，终于记起来了“他长相上没怎么变，他和傅白长得还是不一样的。”
“好，找到他的真实身份就好。”陆裴顿时松了一口气“龙玥，你把赵老师送回去，然后去调一下胡明辰在二中学校的所有信息资料。”
“是，队长。”龙玥十分礼貌地请赵老师出去“赵老师，我们走吧。”
“老杜，凶手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杜珉叹气“周围二百米的监控都查了，对方神不知鬼不觉来了又走，避开了所有监控，绝对是对这一片非常熟悉的人。”
“而这一片是无人居住区，凶手指不定跑哪儿了，说不定和四年前一样，消失个几年，又抓不到。”
“不一定。”尚言摇头，不赞同他说的“俗话说“灯下黑”，凶手说不定没走，就在无人居住区藏着，和老鼠一样躲在你想不到的黑暗角落，那样就骗过了你。”
“嗯，你这想法很有道理。”陆裴是赞同的“但我感觉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不知道，我们去排查看看不就知道了。”尚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相信那天姜柏对他说的话。
“嗯，走吧，去现场吧，就算抓不到凶手，说不定还有捡到什么遗漏的线索。”陆裴不知道尚言在想什么，但他也莫名的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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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们是不是又背着我出外勤了，你刚怎么答应我的？”陆裴手机开着免提，王笙一字一句，字字“诛心”，传在车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副驾驶的尚言和后排的杜珉都在捂着嘴偷笑。
陆裴倒是真厚脸皮了，还在敷衍人家“下次，下次一定，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王笙颇有些委屈，说话都不情不愿“办好了，傅白呢，父母双亡，没什么亲人，远的表的都在很远的外地，从来不来往。唯一在世的亲人就是他奶奶，傅白出事后，他奶奶立马住进了养老院，所以没人给他办销户。”
“所以他就被别人“光明正大”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好可怕”杜珉觉得毛骨悚然，明明自己已经不再世了，还要“被活下去”。以己之名渡他之命。而这一切若不是出了意外，将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所知晓。
这一片老居民区绵延数百米，断壁残垣乱人眼，不太好找啊。
“两两一组，分开搜查，要小心。”
“是，队长。”
掉漆残角的木门，摇曳的窗户，老旧的玻璃上被刮了满满蜿蜒的划痕。不平整的表面上反射的光都是崎岖的。
“小裴，你过来。”十米外的拐角，尚言在轻轻抚摸着墙壁上的什么东西。
陆裴跑过去看，堆砌的红砖墙上，一道细长的划痕清晰地浮于表面。
“看起来是刚划了不久的。你看”尚言伸手搓捻了两下，簌簌的飞灰沾到指间。
“不会是凶手留的吧，这人这么蠢的吗？还是——他在挑衅我们？”陆裴顺手抓住尚言沾灰的手指，轻轻放到嘴边吹了吹。
尚言任他抓着，徐徐吹来的柔风吹得他有点儿痒“所以我自始至终都认为凶手在大街上这么残忍地捅人，十分有可能他是一个在精神上有什么问题的人。”
“但他却又能避开这么多监控，行踪诡异成谜，你说，难道有人在背后指点他？”陆裴放开他。
“我们先沿着划痕过去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