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左右
文子拨通了小雨的电话，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女友，一直是他的自豪。尽管文子头部重伤刚刚好，他还是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小雨的电话。
“喂！小雨，我文博。”文子不等小雨开口生怕她挂掉电话。
“文哥，你好了啊！”刚刚从文子车祸的阴影中硬生生挺过来的小雨有些吃惊。。
“我还好，恢复得比较快！还在开饭店吧！？”
“还在开，不过改为夜宵店了。”小雨说；“要到凌晨才关门。”
“哦，我想来看看你，我想你了，行吗？”文子又开始他的甜蜜优势。
他深知他没有经济上的优势，但言语上一定要让小雨开心，相识五六年了，小雨不要名份一直和他在一起。
这个在一起，是文子每周进城与小雨开房间。
如果他离婚，他相信小雨一定会嫁给他。
“爸爸！您真有魅力，小雨阿姨居然还等着您。”
“儿子，学学爸爸！”文子高兴地收拾衣服，又打扮一番进城去了。
文子赶到了小雨的饭店，小雨开门营业，直到次日清晨。
她早已给文子开好房间，然后急急地赶到夜宵店。
文子美美地睡一觉，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六点钟了，他有些饥渴难耐。
他起身冲个凉，又躺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想象着和小雨一起的场景，不由得春心荡漾。
他又昏昏沉沉睡去，头部受伤，睡眠时间明显的比以前要长。
再醒来时，发现小雨已经躺在身边，沉沉地睡去。也许是开夜宵店太累，面对文子各种呼唤就像一台放很久的旧拖拉机一样，用力地踩着油门，怎么也发不动，文子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白天，小雨整天都在昏睡，文子，不得不摇醒深睡的小雨：“我要回家了，家里还有些事情。”
小雨看着自己一丝不挂，有些恼怒，她不动声色地说：“文哥，好，路上小心！”
文子有些失落，比起以前，这次和小雨相见少了很多乐趣：“也许是开夜宵店，她太累了。”
生活就这样周而复始，文子愈发感到枯燥无味，小雨也渐渐动摇，感情仍旧无法自拔，几度想离开文子，却每每失败。
两人就这样纠结、纠缠来往一年。
文子突然又有半个月没有打电话给小雨，小雨心里一紧，她又坚持半个月，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在深夜给文子打电话。
“喂！谁啊！”文子睡眼惺忪地问。
“我，小雨。”小雨牙齿格格地响着。
“有什么事儿？小雨。”文子奇怪了，这么乖巧、听话，又给他开房、买烟、买酒、陪睡的小女友怎么今日发神经了打电话了。
“我看你这么多天没消息，打电话问问！”小雨身体发抖得直啰嗦。
“老公！谁啊！”身边柳青也醒了。
“是小雨。”文子说。
“小雨，我老婆在旁边，有什么事明天说，好吗？”文子轻声地说。
“你和她是不是做了和我同样的事情！”小雨颤抖着问。
“什么事？哦！夫妻，肯定啊！”文子感觉小雨问得很奇怪：“宝妹子！”
他躺下搂着柳青。
文子的叔叔去世，而叔叔临死念叨着柳青。
文子发信息给柳青希望念在叔叔看孩子的份上，柳青能回来一趟，见上叔叔一面，把丧事办好再出去打工。
心地善良的柳青又回到阔别一年多的家。
文子又对妻子展开追求，最近一年小雨像一辆破旧的拖拉机一样开不动，令他意犹未尽得不到满足，想着过去和妻子的恩爱，也是激动人心。
文子围追堵截加甜言蜜语，柳青被逼就犯。
这半个月文子隔三差五地劳作，柳青终于回归到文子的怀抱。
而，此时的小雨已经被他丢到九霄云外。
这深夜的电话几乎又将文子对柳青的几天培养的感情搅得粉碎。
柳青不吵不闹，她依旧帮助文子办理好叔叔的丧事。
丧事收到礼钱八万，支付各项费用还余四万，以及叔叔四万元定期存单。
柳青拿到四万元丧事余款，悄悄地回城里打工去了，拿四万元还了赌债。
文子心如死灰，他把妻子柳青的衣服鞋子清理出来，拿到空旷的田地里一把火烧掉。
他一边喝酒一边流泪，一边咒骂一边拨动着衣物让火烧得更旺。
他想到了小雨，那个傻女人，他享受了七年的女人，没有用过他一分钱，不赌博、不跳舞，除了挣钱就是睡觉。
他拿下手机把烧前妻衣服场景拍个视频，发到朋友圈，仅仅只有小雨可以看到。写下一首打油诗：“前妻衣物烧，今生不打扰。把酒问青天，妹妹可否把夫招。”他失去了柳青，有小雨做备胎着。
他的微信名还是小雨给他起的：“好人一生平安。”微信图片也是小雨设置的，连微信怎么用也是小雨教会的。
他又开始积极地打电话给小雨，小雨不再像以前那样几乎是秒接秒回。
她偶尔接，偶尔回。
她和文子八个年头的感情就在文子一句“夫妻，肯定啊！”倍受打击，她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对什么也不敢兴趣，甚至她想到了死。
大哥安慰她，这是件好事，只要从这走出来，大哥帮你物色一个多金、年轻、有责任心的男人。
“这李文博就贪恋你的身子，如今七年之痒来了，对你不再感兴趣了，但因为你经济条件好，不需要他付出代价，他如果再找你，果断放弃。”大哥开导小雨。
文子依旧像以前那样到小雨的店子，小雨躺在家里不出门，由大哥打理着夜宵店。
文子没有人给他开房，又不舍得花钱住酒店，他晚上就躺在饭店附近公园的石墩上休息。
一连几次约好了小雨，小雨还是放了他的鸽子，他不再执着找小雨。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妻子的离去，小雨的回避，文子鸡飞蛋打。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柳青，寻找小雨。
柳青躲着不接听任何电话，不回任何信息；小雨的夜宵店已经转让，她飞往海南，在那度过这个孤单、寒冷的冬天。
文子骑着破旧的摩托车穿梭在乡间的小路，他开始为自己物色陪余生到老的女人。
他每天都会翻看小雨微信的动态，点赞留言，小雨因为放不下他，仍旧是他好友，而，妻子柳青已将他拉黑。
没有女人的男人，在农村特不招人待见，尤其是四五十老男人，而这一年正好是文子整整五十岁。
有女孩子的家总会悄悄叮嘱女孩家家一个人在家要关门，有男人，尤其是单身男人不能随便开门，以免带来不必要麻烦，发生不必要的悲惨故事。
文子就这样游荡着。
周边十公里以内的寡妇和离婚女人他通通拜访个遍。
张玲玲，芳龄四十六，手里拿着死去的丈夫一百多万的树苗款，有车有别墅，一女已成婚。
这是个好事主，张玲玲个头高挑，长相胜过柳青和小雨。手里有钱，女儿已嫁，找了她不愁吃不愁穿，关键从哪入手。
文子决定先行试探。
他开着他心爱的烂摩托到了张玲玲家。
张玲玲热心好客，又是开烟又是倒酒。
“老板，要么子苗子？”她殷勤地问道，生怕老公生前种植的树苗给废在田里。
“有些什么树苗子。”文子问。
“红叶石楠、杜鹃、桂花树、茶花、八角金盘、栀子花、玫瑰花、……”张玲玲如数家珍。
文子捧着茶杯，茶水的袅袅的蒸汽把文子那张蜡黄的脸熏的微红，汗毛也沾着绒绒的水毫子。
他在别墅里几棵大桂花树下来回走动，与张玲玲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张玲玲，你这么年轻不打算再找吗？”文子话锋一转。
“哪里找得到哦。”
“条件放低些不就找到了。”
“再低不能比我的条件差，我可不会倒贴。要是遇上倒霉蛋，沾走我家的财气，我对不起我家老公的心血。”张玲玲坚定地说。
说者无意，听者也无心。文子喝掉最后一口茶，用食指和中指在杯子里夹出茶叶送到嘴里，又拍了拍茶杯口最后一根茶叶末倒进嘴里。
“信你个鬼！”他思考：“一旦，吃上了，成瘾了，你想甩也甩不脱。”
他从耳根后取出张玲玲给的香烟，点燃了香烟，思考如何将独门独院的张玲玲拿下。
文子读过几本书的文字，他记下书中关于恋爱的一些话语，尤其是张爱玲曾有一句男人最实用的话：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没有拿不下的女人，只有不会拿的笨男人。”他想。
“呵呵……哪是！哪是！得有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们的玲玲姑娘。”文子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