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文子在老家一波三折总算安定下来。
哥哥、姐姐相继结婚离开。
连他21岁的妹妹也嫁出去了。
目前，只有文子单身。
每天除了干农活，盘着分给他的几亩地。
他思索着：“种稻子不划算！
”如果，田里种上果树，自留山也种上果树，每年一季的果子收入不少。果树下可以种上喜阴的蔬菜。真是一举两得！”
可种什么果子收入高又好销出去？
文子思来想去。
也许种橘最好。
但，哪一种橘子最好吃，价又好。
家里也种植了一亩多的铁篱笆庄如果全部嫁接好的柑橘不是挺好吗？
最后，文子选择了沃柑。
沃柑，味甜，容易被人们接受，且价格也不菲。
这样收入也会增加。
文子骑着凤凰牌的自行车行走十里八村的找柑橘品种。
终于，在浏阳河畔的一个叫十里坳的村庄，看到一户人家的柑橘。
个大，圆满。
他停好凤凰牌自行车。
他走过去跟四十多岁的高大汉子打招呼。
递过烟，说明来意！
男主人走到橘树下，摘个橘子给文子。
“这是沃柑，家里有七八棵，正好满足自家吃，味道好！”
文子掰开橘皮，一股清香味扑鼻。
每一瓣橘片都通明透亮地呈现橘红色。
橘肉颗粒一粒粒排列，汁水欲滴。
令人垂涎！
文子掰开一片丢到嘴里又习惯性bia唧bia唧吃起来。
“嗯嗯！好甜！味浓，好吃！大哥！明年春天我到您这儿定些枝条嫁接。价格大哥你说了算。”
农村人比较纯朴，搞些枝条哪能算钱，也不好意思收钱。
“没关系！乡里乡亲的不要钱，每年树枝也要修剪。”
“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
正说着，屋里走出一个姑娘，端出一杯茶。
她身材高挑，长相甜美！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样倾泄。流海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
饱满的胸部一起一伏。
文子不由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他甚至连呼吸也急促。
文子起身接过茶杯，指尖触碰了姑娘柔软的手背。
他突然涨红了脸。
姑娘抿嘴一笑，转身回到里屋。
汉子介绍道：“这是我女儿，黄三儿。”
“哦，您家女儿长得很漂亮啊！”
汉子自豪地说：“我有三个女儿，个个漂亮、能干。”
“大哥！你有福气哦，烟酒吃不完哦！”文子恭维着。
“小伙子！你还没结婚吧！家住哪儿？”
“我住红毛围子村，还没结婚。我姓李，叫我小李就行。”
文子说着，发现那姑娘正躲在虚掩的门缝后在偷看他。
文子心里一喜：“幸亏今天出门给自己收拾了一下，不说自己有多英俊，但，至少也阳光和潇洒。”
一杯茶喝完，文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老黄汉下逐客令了。
“不好意思！兄弟！我们要下地干活了。”
“大哥！既然明年我来剪枝，您不收枝条钱，我帮您家干干农活吧！”
文子找个借口想多呆一会，能够和三儿接触上。
“你这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弄脏了不好吧！”
“没关系！”
文子瞟了一眼门后面的三儿，咧嘴一笑。
“那好吧！和我们一起到稻田插秧吧！”
“三儿，喊姐姐一起。”
老黄汉背起了锄头。
里屋走出了三儿的两个姐姐。
文子笑着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两个姐姐的美丽和三儿不相上下。
文子对三儿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就像前世的情人。
黄老汉的妻子在家里洗衣、做饭。
一亩五的梯田，一排布局着四个人。
姐姐在禾田的另一边，文子挨着三儿一起。
文子挽起裤脚。
大家有说有笑的开始干活。
因为文子是男孩，和她们相差不过几岁。
三个女孩变着戏法作弄文子。
文子很乐意被三姐妹作弄。
三儿一声尖叫：“蚂蝗！蚂蝗！爸爸！”
文子疾步上前，拍打着三儿的小腿。
蚂蝗终于拍下来了。
文子扶着三儿到浏阳河边，用清水冲洗三儿的脚。又轻轻的按压着渗血的地方。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亲吻三儿。
仗着三儿对他有些好感。
他本能地利用女孩的好感，用嘴轻轻吻了吻这个姑娘额头。
三儿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用手指尖抵住他的头：“你！喜欢我！”
“不！”文子笑着说，他把三儿头发往耳后捋捋：“我爱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娶的那种！”
文子脸有些发烧……
他感觉发展得有些快！似乎有些不妥和唐突。
但，的确是这样。他爱她，如果，可以，他愿意用生命去爱她。
远处，黄老汉正大声地唱着歌，拿着锄头给禾苗放水。
两个姐姐边谈笑边插秧。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你多大！”
“我不告诉你！”
“你就一小女孩子！”文子笑着说。
他在口袋掏出一盘磁带。
“这里面每一首歌我都喜欢。送给你！这些歌以后我都要唱给你听。”
“走吧！别呆久了，我爸爸会骂人的！”
三儿小心翼翼把磁带装在裤口袋。
随即，跑了。
太阳渐渐落山了，三儿的母亲在喊着回家，开饭了。
两个姐姐也陆陆续续地上岸洗脚，穿着拖鞋回家。
文子和三儿走在最后。
天边的晚霞映红了三儿的脸。
乡间的田埂上空，成堆的蚊子在头顶盘旋。
文子在三儿头顶上扑打蚊子。
三儿嬉笑着，飞快地跑回家。
吃过晚饭后，文子再也找不到借口多呆了。
他不得不借着天空还有些余晖回家。
文子推着自行车恋恋不舍的走出院子，穿过池塘。他多么希望三儿能出来送送他。
刚要滑步上车，三儿气喘嘘嘘跑来。
“嘘！嘘！”她做个手势。
她背着爹妈跑出来送他。
“三儿，我爱你！我愿意等你长大！”
“嗯嗯！”
情窦初开的少女低着头答应。
“刚才知道你大姐比我小两岁，你应该是十六岁左右吧！”
“嗯嗯！”
“没读书了？”文子问。
“没有！每天在家和父母一起干农活。”
“这么小怎么不读书呢？看样子你家经济也还可以啊！”
“大姐在读大学，我打算学一门技术。学缝纫！我也爱好！”
“哦，你在哪学？”
“大概到你家不到二里路的蒋裁缝那里。”
“那，多好！什么时候去学。”
“过几天！”
“要不要我来接你。”
“好啊！不过，你不能在村子里接我，走出村子的十字路口边等我。别给我父母看见，会打死的。”
“时间？”
“第三天的上午，也就是十九号上午，九点半钟见。”
“好！”
文子又亲亲三儿额头。
文子认为三儿还没有到十八岁。
不能急。
十六岁女孩子心性未稳。万一出个幺蛾子，不但伤害了三儿，而且自己和三儿名誉也受损。
说不一定又搞个流氓罪！
文子心有余悸。
这时候，文子顾不得那些。
因为三儿也喜欢他。
文子紧抱着三儿，他的鼻尖和三儿的鼻尖几乎相碰。
“三儿，我等你长大！”
两人依依惜别。
这一年文子已满二十三岁，三儿未满十六岁，比文子足足小八岁。
在文子心里，未满十八岁都是未成年人。
他只能等待。
文子回到家，突然感觉人生有了方向；有意义；有责任；有目标。
在三儿未满十八岁这几年，他要努力挣钱，把三儿娶回家！
他和三儿要保持距离，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控制不住冲动的魔鬼。
过去，被冤枉的往事历历在目。
“我要用这回恋爱来证明自己。”
他对着东南角发个誓。
三儿，未成年人。
一旦文子越过底线，事情也许会搞砸！
三儿父亲到底持什么态度，文子也不知道。
文子下定决心，这份爱，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把握好。
文子回到家，把家里收拾收拾。
环顾四周，真的是家徒四壁啊！
这个样子，三儿的父母怎么会把女儿嫁过来！
挣钱是目标，维系和培养三儿的感情是将来婚姻幸福的保障。
文子下定决心。
如果，没有农活，就做做生意。
以挣钱为主。
将来一定要风风光光娶三儿回家。
文子掰着手指度过这两天。
期间，他还骑自行车到了十里坳偷偷看了黄三儿。
黄三儿有事没事把磁带拿出来听听。
一边听一边学。
她嘴角含着微笑。
眼睛里溢满了幸福。
“我最讨厌油腔滑调虚伪的男孩。
说什么爱你爱你口难开。
我最喜欢脚踏实地真正的男孩，他知道知道怎么用心来把我爱
我要奉劝那情窦初开的女孩
如果你要挑男朋友不要只看他外表帅不帅
你要留意他是不是很坦白很实在
如果他是注重外表虚伪的男孩
你不要不要对他付出你的……”
江铃的歌声从三儿家飘出。
文子看着，满心欢喜的走了。
第三天，文子如期而至。
三儿也拿着包裹。
包裹里放着换洗衣服。
两人一见面迫不及待的相拥。
三儿幸福地坐在自行车后座，用双手紧紧地环抱着文子。
她依偎在文子的后背。
文子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他踩得飞快。
到了红毛围子，文子大声地问三儿：“要不要我送到蒋师傅家里。”
三儿说：“暂时不去，先到你家里玩玩。”
“我家很穷啊，三儿，怕你嫌弃哦。”
文子边踩自行车边大声说：“为了你，我会努力挣钱，风风光光娶三儿回家！”
“谁要嫁给你啊！”
三儿娇羞地用小拳头敲击着文子后背。
文子吓得停下自行车，认真地问：“我说的是真的，等你二十岁，娶你到家。这几年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还小，没想好！”
文子心里七上八下。
“这小孩子说话真的是没有定准，一天一个样。”
管她！先带她到家里去坐坐。
文子带着三儿回家了。
三儿发育早，身材高挑，看不出是个小姑娘。
文子奶奶乐得屁颠屁颠的。
她泡上了又香又嫩的红毛围子的谷雨前茶给三儿。
三儿用鼻子嗅了嗅，一股茶叶的清香，沁人心脾。
“好茶！”三儿叫道。
说到红毛围子的谷雨前茶，它的香甜经常被人津津乐道，做法非常考究。
采摘的时间必须是谷雨清明前采摘的。
制作的工序也是非常严格的。
先清洗干净茶叶，洗到水很清很清，完全无杂质。
沥干后，再放在专门制作茶叶的盆中。
接着用八十度的开水从最外的圈一圈一圈浇到里圈。
用竹制的筷子翻动，使茶叶均匀受热。
然后用洗干净的双手往一个方向均匀地揉。
直至把茶叶揉得细细的成团。
接着，把竹子编织的的茶炕拿出。
茶炕要用刷子刷干净，用山泉水冲洗几遍。
把揉成团的茶叶轻轻的轮开，均匀撒在茶炕上。
灶台里火很旺，烧的木柴也很有讲究。
樟树杆子不行，松树不行，但凡闻起来不舒服的气味的木头都不能做炭火烤茶。
最好是桂花树的树兜或者树干。
把柴火全部燃烧到只剩红红的炭火。再将茶炕摆在灶头。
靠在灶台的出口边，炭火里插几根熏茶用的一种植物，它的中药名叫“黄藤”。
茶叶在炕上用炭火烤干，“黄藤”小火慢熏。
火很小很小。
烟和火只能控制在一丝一缕。茶叶才会香甜可口，没有烟熏味。
茶炕也不会烧坏。
这样直至茶叶烤干。
在制作过程满屋飘香着茶叶纯纯的香味。
烤干后，冷却，装进茶叶罐保存。
这种茶一年只有一次，叫谷雨前茶。也就是开春的第一道茶，非常细嫩，也非常珍贵。
如果分到的茶树多，也许能采摘较多，制作后也只有一两斤。
但，大多数农户分到的茶灌木树相差不了多少，大概都是十来棵。
茶叶摘下，制作后也就那么半斤八两的。
所以，珍贵。
文子奶奶只有非常喜欢的客人才泡上一杯。
三儿到来，奶奶非常高兴。
忙上忙下，准备杀鸡宰鸭。
文子从没有带女孩回家。
这是第一次。
三儿端着茶杯随着文子到了西边厢房。
文子的房间。
考虑到三儿也许会来，文子早已把房间整理干净。
虽然简陋，但也干干净净。
三儿坐在文子的床边，翻阅着文子书籍。
文子看的书很杂。各种各样。
有老式的书籍，每行字必须从左到右看。翻书也是从后往前。
还有手抄本。
因为文子爱看书，九十多岁的隔壁邻居老爷爷送给他一些老书。
三儿翻几页索然无味。
文子拿出几本连环画给三儿。
三儿倒是爱看。
就这样两人盘坐在床上各自捧着书看着。
这时候，文子哪有心情看书。
三儿浑身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文子心几乎在颤抖。身体的荷尔蒙已发酵！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昨日的誓言！
他想：“男欢女爱！只要没有强迫，你情我愿！”
三儿也不小了，十六岁了。
文子先用手试探三儿反应。
他捧起三儿的手闻闻说：“真香，女孩味！”
三儿笑着，没有抽开。
文子接着又搂着三儿的腰，用鼻子嗅着三儿脖子边的一缕头发。
三儿笑嘻嘻地推开文子。
最后，文子哪能控制住自己。
他疯狂地吻着三儿，嘴里喃喃细语：“我爱你！真的!我害怕失去你！今天我就想要你！”
三儿突然奋力反抗，但，怎么敌得过文子。
……
被单上玫瑰花静静地开放，无比的鲜
艳。
三儿，浑身是汗，眼含着泪水。
文子亲吻着她的泪水。
在她耳边喃喃地说：
“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我要爱你一辈子！
我爱你一辈子！”
文子抚摸着三儿背部轻柔地说道：“我爱你！愿今生今世在一起！”
三儿和文子的爱情，何去何从？
文子的爱情是否能够抓住了？
厨房里，文子奶奶正炖着鸡汤。
她对三儿很满意。
不但漂亮而且还很礼貌，尤其对她这个老奶奶满脸笑容。
中午十二点准时开饭。
文子奶奶正准备像往常一样轻轻推开文子的房间。
她想了想，嘴角含着微笑。
她在门口轻敲房门：“文子吃饭了。”
“好，我们就来！”文子答道。
文子奶奶离开房门回到厨房。
文子喘息着凑到三儿耳边：“我想要你！”
她脸蛋红扑扑的，美极了，汗湿的头发凌乱地飘在胸前。
文子将三儿的铠甲一件件地重新披上。
两个人穿戴整齐，文子十指紧扣三儿的手走出房间。
他生怕她一不小心飞走了！
文子奶奶摆开了八仙桌。
荤素搭配八个菜，桌上炖着的鸡汤，冒着热气。
文子帮三儿盛了碗鸡。
先吃鸡汤补补身体！
奶奶也不停地夹菜。
文子奶奶盯着三儿，慈祥的微笑着。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多年来，文子母亲出事后。
她是奶奶又兼着母亲的职责。
孙子们一个个平安地长大。
五个孙子唯独文子还单身。
她希望文子能早日成家。
有个女孩儿能牵绊着他的心，就像风筝一样无论飞多远，总有一根绳儿把他给拽回。
文子叔叔从地里赶回。
他朝三儿点点头，默默地端起饭碗，埋头吃起来。
他是个单身老汉。
年轻时，他也是个文艺青年。
打快板，拉二胡也是一把手。
他也有梦想。
从嫂子出事那天晚上，他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轨迹。
他有个心爱的姑娘，他经常会偷着和她相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