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情人难成眷属
文子的叔叔
他也有梦想。
从嫂子出事那天晚上，他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轨迹。
他有个心爱的姑娘，他经常会偷着和她相会。
姑娘家非常反对。
不到两个月时间匆匆将她嫁出去。
他经常默默地掐着手指算算。
谁也不知道他掐算什么。
其实，姑娘第一个孩子是他的骨肉。
他非常肯定。
他常掐掐日期。
他害怕忘记最后一次的温柔。
姑娘嫁到邻村一家富裕人家。
他会偷偷去看看。
借着买瓜果路过。
他偷偷塞钱。但，每次都被拒绝了。
最后，姑娘求他不要再打扰。
看着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他心如刀割！
当看到那男人捧着、亲着孩子时，他突然释然。
爱她就要她幸福。
他给不了妻儿幸福，而，这个男人能给。
他默默地转身。从此后消失在姑娘世界里。
没人知道他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是世界遗忘了他，还是他遗忘了世界。
不得而知。
从此后，他的世界里没有女人。
他只是默默地劳作。
他少言寡语。
快板和二胡也收起。
村庄里再也没有他和着二胡，拉起嗓门欢快的歌声。
他把侄儿侄女看作自己儿女。
直至他们一个个长大。
所以，他是孩子们最和善的亲人。
他只默默付出，从无怨言。
文子自然不知道叔叔的故事。
他给三儿介绍：“这是叔叔。”
三儿礼貌的喊了声：“叔！”
文子叔叔嗯了一声，又默默吃饭。
一家人吃完饭各自忙着各自的。
文子奶奶忙着收拾，三儿也主动帮忙。
但，文子奶奶坚持不让三儿帮。
她说：“女孩儿没有过门不能帮着做家务。等过门再做，这样将来命好。”
三儿点点头：“嗯，嗯！奶奶！辛苦你了！”
“没事的，几个碗儿，奶奶洗，等将来奶奶老了，做不动了，再帮奶奶。”
“嗯，嗯！”
“三儿，到我家前面去看看！”文子扯着嗓门喊。
他抽着烟，烟雾在指尖中缭绕。
这么多年在外，他吸烟成瘾了。
他着三儿在家门附近走走。
三儿沿着文子的喊声追来。
秋高气爽！
这个天气不冷不热。
不一会儿，三儿就追到了文子。
文子牵着三儿的手：“走，带你到港边走走。那里有成群的鱼儿。”
微风徐徐，在阳光下黄三儿脸颊微微发烫，皮肤越发显得粉嫩。
文子又忍不住亲了一口，三儿娇羞地低下头抿着小嘴偷偷的笑着。
小港的鱼儿欢快地游着，文子在前面跑着，黄三儿在后面追着。两人在小港边嬉戏着……
时间过得很快，文子和黄三儿交往已近一年了。
黄三儿在师父家学艺。
师傅接到业务就忙着。没接到业务黄三儿就跟师父说回家。
其实，这段黄三儿压根就没有回家。
爸爸妈妈很放心以为她在师父家。
师父也很放心以为她回家了。
黄三儿到哪去了？
她一直和文子同居在一起。
这天，三儿刷完牙，准备吃奶奶做的馍馍。
她突然胃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蹲在洗脸池边一阵干呕。
奶奶急急地走过来。
“三儿，你哪不舒服？”
“有点恶心！想吐！奶奶！”
“是不是受凉了！”
“不知道！”
奶奶盯着黄三儿，一拍大腿：“莫不是有了。”
“有了啥？”
“小宝宝啊！”
“文子，快过来！”
文子闻声从厕所出来。
“怎么了？奶奶！”
“三儿有了，你们俩要做爸爸妈妈了。”
三儿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办？”
文子扶着三儿：“我们结婚吧！”
“可我怎么跟爸爸妈妈交代！”
“我到你家去提亲好吗？”
“先莫惊动我爸爸妈妈！我会去试探他们的口气。”
“可孩子不会等啊！先把婚事办了！”
文子又摸摸黄三儿的头。
“吃完早饭，你送我回家，你别进门，我先在家住几天，你等我回复。”
“好吧！只能这样。买些烟酒带给你爸爸。”
“不好，暂时莫买，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再做打算。”
吃完饭。
奶奶收拾碗筷。
黄三儿收拾包裹。
文子走过去按住包裹：“只住几天，不用带这些。”
“家里没有换洗衣服。”
“到镇上扯几尺布做几套。”
“来不及，暂时这样。”
文子骑着自行车带着三儿。
两人一路无语。
“也许只是肠胃不行。”三儿侥幸地想。
“生米煮成熟饭多好。”文子心想：“就怕她父母不同意！只要三儿铁心跟我！”想到这文子柔情万种。
“三儿，我爱你！”文子心想功夫一定要下足：“这一年做生意我也挣了些钱可以结婚。再过两年把咱们小楼房给建好。”文子又提了提嗓子大声说：“三儿答应我！嫁给我！把咱们的宝宝生下来。”
三儿环抱着文子的腰。
文子熟悉的体味令她留恋不舍。
她真的没有想好。
她沉默！装作熟睡了。
……
车轮一路叽叽嘎嘎。
“三儿！到了！”
三儿睡眼惺忪，揉揉眼！下了车。
“你停下！我走几分钟到家。”
“我送你到家。”
“不用了，回家先跟父母说，他们慢慢接受了这件事，你再来。”
三儿低着头绞着衣角。
文子停好车，抱着黄三儿，吻着她：“三儿，我好害怕失去你！”
黄三儿一把推开他：“等我消息！我走了。”
文子远远地盯着黄三儿，
甚至看不见。
这一路黄三儿连头也没有回。
文子骑着自行车失魂落魄回家。
“怎么了？”奶奶着急地问。“要不要叫你爸爸回来。处理？”
“暂时不用，等三儿的消息。”
话说黄三儿回到家。
“妈！我回来了。”
“三儿，回来了。长胖了啊！”
“爸爸呢？”
“爸爸在地里干活。”
“妈！我口渴了。”
“灶台上有凉茶。”
”好勒。
第一天，黄三儿没敢开口。
第二天，又一阵恶心席卷而来。
黄三儿捂嘴尽量抑制。
“不舒服吗？是不是受凉了。”妈妈过来摸摸三儿额头。
“还好啊！温度不高。怎么了？”妈妈诧异问三儿。
“妈！我想和你说个事。”
“啥事？”
“妈！你认识文子吗？”
“文子？就是今年春天讨要沃柑枝条的那个小伙子。”
“嗯嗯！妈，你感觉他怎么样！”
“怎么了。”妈妈奇怪三儿问这话。
“妈！你认为他人还可以吗？”
“问这个干嘛？”妈妈很警惕。
”问问啊！”
“怎么了？你这个小孩。”
“我问问你对他的看法。”
“与你有关系吗？”
“有点点关系！”
“死丫头，该不是喜欢上他。”妈妈很警惕。
“没有，没有。他追求我。”
“他家太穷了，而且比你大那么多。而且，这个文子的名声也不好，早两年传闻流氓罪，后来不了了之。”
“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三儿维护文子，她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既然妈妈说出来不会是假，三儿心里有些忐忑。
“那绝对不行，你还小。”
“妈！他家虽穷，可他在努力挣钱啊！”
“我不同意他的。”
“呕～呕。”三儿一阵干呕。
“死丫头，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妈！我怀了他的孩子。”
“这怎么行啊，把我女儿糟蹋了。”
“妈！别这样说，我爱他！”
“你懂爱吗？爱是责任！”三儿妈妈厉声说。
“孩子不能要！”
黄老汉闻声赶来。
“你看咋办？三儿怀了那文子的孩子。”三儿妈失声痛哭：“说了孩子要多上几年学，你就是不听，我们辛苦些，孩子迟一些走入社会，少吃苦！”
“找他们家要赔偿！”
黄老汉把锄头一顿气愤地说。
“闹得满城风雨，我们家三儿脸往哪搁？以后还能嫁人吗？”三儿妈抹了抹泪水。
“爸！妈！我爱他，我是自愿的。”
“你这个臭丫头，你还顶嘴，这么小不学好。”
黄老汉气得拿起了笤帚就准备扑打三儿。
“三儿怀孕了，不要打！“
我们带孩子到医院去做掉吧！别闹得满城风雨。”
“……”黄老汉蹲在地上抱着头。
妈妈哭了。
三儿也哭了。
这边文子在家里等了几天不见三儿回家。
他失魂落魄地跑到三儿家。
“黄叔！黄叔！”
“黄三儿！黄三儿！”
黄三儿家的大门挂着一把大锁。
文子前后左右环绕着喊个遍。
他又跑到田埂上找一圈。
最后呆坐在黄三儿家门口。
直到天黑了。
他倒在门槛边过了一夜。
第二天，黄老汉家没有一个人回家。
直到下午晚霞映红，文子才骑着自行车无精打采地回家。
第三天文子干完农活又到三儿家，一无所获。
接连一个星期文子每天坚持干完农活就跑三儿家。
后来一周来一次。
但，黄家大门紧闭。
再后来十天一次，依旧没有见到黄家一个人。
就这样坚持半年。
最后，附近一家邻居告诉文子，黄三儿一家都到深圳打工去了。
黄三儿这几年也不会回来了。
文子绝望地回家了。
那种绝望使他感觉人生毫无意义。
没有黄三儿的世界是黑暗的，毫无意义。
到深圳去找，偌大的世界，她会在哪？
没有人能告诉他。
她在哪？
孩子怎么样？
她过得好不好？
还想他吗？
文子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
他开始纵酒；开始学跳舞；开始撩着漂亮的姐姐或妹妹。
他感觉，爱不必太认真。
黄三儿，没有对他吭一声就走了。
他没有必要对女生认真。
他决定开启他的撩妹人生。
他以为他很牛逼，可以像一个浪子一样：阅美女无数，毫发不伤的人生。
他的梦想：风流倜傥，笑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