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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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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城》男主章承宇的演技在谭老爷子那里只是勉强及格,公司为了避免他进组后被老子直接骂出心理阴影,就提前找了表演和台词老师,准备补补课,临时抱抱佛脚。

    今天台词课,不知哪位‘善心’人士‘大发慈悲’,越过陈漓把这事儿也告诉了盛洺川。

    盛洺川以为陈漓安排的,一大早到了公司,才发现来接的并不是陈漓,而是个他之前没见过的一个痩高女生。

    女生自称经纪部的人,待人接物都很客气,简单寒暄后就带盛洺川去了上课的房间。

    程鑫最近职业素养明显提升,隐约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她潜意识觉得悄悄传媒这家公司都有点那啥眼看人低,当然除陈漓和那个小白脸除外。她想提醒盛洺川小心,但盛洺川没说什么,她也就闭了嘴。

    培训上课在四楼,盛洺川推门进去时,章承宇已经到了。

    看他进来,章承宇瞬间警惕起来:“你来干嘛?”

    跟在盛洺川身后的程鑫一看这架势,心知不妙——今儿要跟这没品的人一起上课?

    她慌忙左右看了看,却没找着陈漓的影子,连那个白脸小男生都没瞅见。

    盛洺川还没说话,带他上来的女生抢先道:“盛老师也来上台词课。”

    章承宇心里吐槽什么狗屁的盛老师,嘴上阴阳怪气:“大名鼎鼎的影帝也需要培训基本功?”

    那女生莫名呵呵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盛洺川置若罔闻,越过章承宇对站在靠窗位置的正拿着《屠城》剧本的短发女士问候道:“姜老师,您好。”

    他口中的姜老师是姜菲,电影学院资深教授。从教二十余年,手里教出来的学生几乎占了娱乐圈的三分之一。

    盛洺川没想到今天会是姜菲来讲课,多年前,他还曾旁听过姜菲的台词课。

    姜菲是个性情温和的,对面打招呼这年轻人她虽然没印象,但看着就是个面相和善好相处的。她笑道:“你好。”

    章承宇仰着调子“哟”了声,“不愧是影帝,真是见多识广,娱乐圈还有您不认识的人么?”

    盛洺川没理他。

    反倒是姜菲看不过去了,她看了眼章承宇:“讲台词的时候要能这么声情并茂,我明儿就可以欣慰的不用来了。”

    章承宇还没傻到要去反驳德高望重的姜菲姜教授,悻悻然地闭了嘴。

    带盛洺川来的女生此时说:“那姜老师您先上课,我们先出去。”

    盛洺川点头:“好的,谢谢。”

    女生嗯嗯两声“别客气”,拉着程鑫往外走。

    程鑫却没动。

    上次章承宇在电梯欺负人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程鑫害怕盛洺川等会儿又要受那无赖的气。

    她担忧地看向盛洺川,对方冲她点点头,她只好满脸愁色地跟着退了出去。

    临近午饭时间,白树才知道盛洺川到公司跟章承宇一起上台词课的事。

    陈漓住院了,一些事全扔给他,一上午他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听到这消息瞬间炸了,放下手头工作,一路狂奔到了四楼。

    “芦西呢,这个狗杂碎人呢!”白树边往里冲边喊,“让芦西给我滚出来!”

    众人惊诧抬头,看到嚷嚷的人是白树,瞬间又觉得并不是什么稀罕热闹了。

    芦西的助理挡在白树面前,“你有毒吧,喊喊嚷嚷的干什么!”

    白树白眼她:“让芦狗杂给我滚出来!”

    芦西助理:“出来干嘛?遛狗啊?”

    白树实在不善吵架,直接一个语塞红了脸。顿了片刻,他神长脖子,垫起脚尖往芦西办公室的方向嚎了一嗓子:“芦西你个狗儿子立刻给你爹滚出来,不然我砸了你们经纪部。”

    “瞧瞧,瞧瞧,”芦西助理啧啧啧,“二楼的人就是这个素质,真是什么样的领导带出来什么样的下属,你除了整天喊打喊杀还有什么能耐么,啥也不是。”

    “靠!”白树哪里能容忍有人诋毁他老大,“你说我就说我,扯我老大吗?”

    “还老大呢,怪不得公司人都说二楼满是污烟脏气,合着你们拉帮结派搞社会啊。”助理说。

    “脏眼看到的一起都是脏的,”白树说,“我建议你常备眼药水,小心哪天白内障,死了地狱都不收你。”

    “你——”

    “起开!”白树也不给她留情面了,直接粗鲁扒开人。

    女人才需要被怜香惜玉,芦狗杂带出来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芦西你别当缩头乌龟,我他妈知道你在里面呢,你给老子滚出来——”

    “你收破烂呢?喊个屁啊。”芦西的声音从白树身后响起,走到白树旁边后嫌弃地斜视白树:“大呼小叫的,你懂不懂什么叫丢人?”

    这杂碎居然还敢倒打一耙,白树瞬间急了,叉腰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吧。”

    芦西冷哼一声,“你也配见到象牙?”

    白树气得骂了句脏话。

    芦西懒得理他,看众人一眼:“该干嘛干嘛去。”说完抬脚往自己办公室走。

    白树抬脚在已经走远的白树屁股后边猛踹一下,然后急忙跟了上去。

    芦西助理还要拦他,嚷嚷着说他没有素质,他懒得废话,一身飞身直接略过。

    白树进了芦西办公室,把门哐当关上了,把外面那群小喽啰的闲言碎语,也一并关在门外。

    “你什么意思?”白树指着已经入座的芦西,气愤道:“你能不能干件人事,给以后积点德!”

    “你爹我干嘛了?”芦西不耐烦地反问。

    “你凭什么通知盛洺川来上台词课?”白树说完又觉得这不是重点,“就算要上台词课,你好歹也要告知我一声吧,我负责的艺人来公司了我居然不知道,你觉得合适吗?”

    芦西:“你负责的艺人来公司了,你都不知道,你这负责人干的合适吗?”

    “你——”白树被怼得脸发白,试着心平气和说:“盛老师刚到公司,很多流程还不清楚,但你清楚啊,你既然已经把人交给我了,为什么又干这种缺德事找骂呢?”

    “有意思,”芦西被这话逗笑了,“合着你连最基础的沟通流程都没跟他说清楚啊。废物。”

    “草!”白树忍不了了,“你个芦狗杂你说谁是废物呢!”

    “说你。”芦西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树,“怎样,你打得过我吗?”

    “”白树当然打不过!

    芦西去年就是跆拳道蓝红带三级,之前白树挑衅他,直接给他一个后空翻撂倒了。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白树那张最白色号的脸,瞬间打上了最重的腮红,他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泸西又说:“还有,不是我让人通知盛洺川来的,你有点脑子先把事情搞清楚再来嚎。要是我通知的,我为什么不把你手底下那个叫秋高气爽的什么小屁孩子叫上?”

    白树恼道:“去你妈的,人家孩子叫邱峰。”

    芦西冷哼,心道关我屁事儿,邱峰邱峰,老子还他么是萧峰呢!

    白树自行冷静了片刻,回归问题重点:“真不是你通知的。”

    芦西不耐烦:“我骗你能让你叫我爹吗?”

    白树立马骂回去:“滚!”

    芦西无语。

    又过了会儿,白树头脑清晰了些:“真不是你?”

    芦西这次理都不想理了。

    白树又问:“不是你那会是谁?”

    芦西黑脸:“你爹不知道。”

    白树:“可接人的姑娘说是你经纪部的人。”

    芦西:“经纪部最多的就是姑娘,你看重哪个就去找哪个!”

    白树:“要不要脸啊你老鸨头子!”

    芦西头疼,陈漓那个精明一人,是怎么忍受白树这种动不动就偏移主题的蠢蛋的?

    从芦西办公室出来,白树在经纪部饶了好几圈,都没找着程鑫描述的那个姑娘。

    经纪人确实姑娘多,但按照样貌体征找个人还是不难的,偏偏就是找不着。

    找人不是重点,重点是搞明白谁让她通知盛铭川来的。

    这事儿看似简单,实际上在娱乐圈混的都知道,天上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儿。

    白树头疼,坐在楼梯间忍不住想撞头。

    如果这事儿是芦西通知的倒是简单了,芦西这个人做事向来不爱跟人商量,独断专行,估计学跆拳道就是为了契合他小霸王的称号。

    白树晃晃脑袋,把芦西那个狗杂碎从脑袋里甩了出去。

    但如果不是芦西,那这事儿就有些棘手了。这次的台词课是公司专门给章承宇请的,按说是没理由让盛洺川跟着一起的。

    退一万步说,这次课是经纪部负责发起筹备的,就算要通知盛洺川上课,那也肯定会经过芦西,但通过白树对芦西刚才反应的观察这个狗杂碎大概是真不知道这事儿。

    那他妈会是谁?

    白树想的头都要裂了也没想明白。

    他思索再三,只能把这个消息同步给陈漓。

    接到他电话时,陈漓刚输完今日的最后一瓶,正半躺着啃香蕉。

    白树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跟陈漓转述了一遍,扭扭捏捏道:“老大,我原来不想打扰你养病的,可是这事儿我想不通啊,我总觉哪儿哪儿都不对。”

    贺祁年在旁边守着,陈漓不敢大声说话,尽量捡重点问:“上午有发生什么事嘛?”

    白树知道陈漓说的是盛洺川上课期间有没有幺蛾子发生,这个他刚确认过了,摇头道:“没有!完全没有!”

    陈漓松了口气,“那还好。”

    白树:“就怕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陈漓往旁边侧了侧上身,躲着贺祁年说:“找人上去盯着了没?”

    白树委屈巴巴:“咱们部门哪还有人啊,我正在上楼呢。”

    陈漓疑惑:“你刚不是在四楼呢?”

    白树噎住:“我,我又下来了”他被芦西那个狗杂碎气晕了,忘了盛洺川上课的房间也在四楼。

    陈漓翻了个白眼,就听白树汇报:“到了到了,我已经在门口了。”

    “嗯,”陈漓顿了顿,抬手捂住话筒,用最低的声量说:“别说我住院的事。”

    白树立刻答:“老大放心,我懂。”

    挂断白树的电话,陈漓转回身。

    贺祁年坐在旁边看文件,庞然无人。

    陈漓松了口气,踌躇着想要起身。

    贺祁年抬头问她:“怎么了?”

    “额”陈漓纠结要不要撒谎说自己尿急。

    可骗贺祁年她总是良心不安的,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

    好在贺祁年看穿了她的窘迫,起身说:“我去卫生间。”

    “啊哦。”陈漓的脸瞬间羞红,目送贺祁年出了门。

    她缓了口气,拨通了盛洺川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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