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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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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渡一牵起颜鸢鸢的手,拉着她一起跪在了关闲庆面前。

    “比起门当户对,微臣更愿意找一个心意相通的。京都的各位贵女固然都是顶好的,但。。。”

    他转过过来来,含情脉脉的看着颜鸢鸢。

    “但弱水三千,微臣只想取这一瓢饮。”

    关闲庆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容色俏丽,如珠似玉,自有一番风流袅娜之意。

    “颜司药?这。。。”

    关闲庆有些不解,转头问一旁的江云瑶。

    “瑶瑶,你与颜司药是旧相识,可知此事?”

    江云瑶自然是不知,惊愕之下,她还是选择帮助颜鸢鸢。

    江云瑶盈盈起身,在太后身前福了福。

    “这事也怪嫔妾,闻公子和颜司药的事,嫔妾先前也是知道一些的,嫔妾怕公主伤心,原想着,等晚点再告诉太后与皇上的,是嫔妾疏忽了。”

    江云瑶向来是通情明理的,自她执掌六宫以来,皆未出现过错。

    她有江家为倚仗,又有肚子里的孩子傍身,连太后也不敢轻易处罚她。

    何况这事本就是闻渡一和颜鸢鸢两情相悦,就算南迢是公主,也绝不能做棒打鸳鸯的事。

    太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惫。

    “这也不怪你,是哀家太过操心鸿儿的婚事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这边,太后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这边,既保全了南迢的名声,又让关闲庆不敢处罚南迢,再则,明里暗里的责怪关闲庆没有早点把南迢的婚事放在心上,还需要她这个老婆子来操持南迢的婚事。

    关闲庆自然是明白太后话里的意思的,他面上讪讪的,看向江云瑶,希望她解围。

    江云瑶是何其聪明,这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会马上周旋在太后与皇上中间。

    但自从知道关闲庆对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毒后,她的心就变了。

    她恨关闲庆,恨到了骨子里。

    江云瑶不露痕迹的转过头,装作没有看到关闲庆的示意。

    慈安宫里的气氛安静的诡异,只听见南迢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关闲庆心里不好受,更觉得这哭声有些烦躁。

    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有些不耐烦。

    “鸿儿,别哭了,朕再为你寻一位比年之好千倍万倍的如意郎君,如何?今年的新科状元白溪,才华出众,人也生的俊朗,不比年之差,朕改天带他去趟公主府,你们见见,看能否合你眼缘。”

    南迢头都没抬起来,声音却越哭越大。

    “不好,我不要什么白溪,我就要年之哥哥。”

    南迢自小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关闲庆是知道南迢的脾性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心烦间,却瞥见闻渡一牵着颜鸢鸢的手,像是没事人一样。

    “颜司药是哪里人,家里可有兄弟姊妹?”

    颜鸢鸢察觉到关闲庆的不悦,她挣脱了闻渡一的手,把手缩了回来。

    “下官是孤儿,十五岁时,被人牙子拐卖后逃跑了,随后便一直四海为家。之前的事已经记不清了,至于祖籍是哪里,下官已经不知道了。”

    关闲庆看着颜鸢鸢,饶有兴致。

    “听颜司药的口音,像是梅州人士。多年前梅州有位才艺双绝的女先生,叫颜桑桑,说起来与颜司药还是同姓,不知颜司药可认识。”

    关闲庆这样陡然提及阿娘,这是颜鸢鸢没有料到的。

    颜鸢鸢心里像是踹了一只活泼的兔子,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七上八下。

    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透漏自己的身世,不然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平息住内心的慌乱,脸上风平浪静。

    “下官不认识皇上所说的那位女先生。”

    关闲庆盯着颜鸢鸢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些什么东西。

    “是吗?”

    颜鸢鸢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背上也变得紧绷起来。

    自己与阿娘长相有八分相似,让人很难不怀疑。

    她垂下眼眸,想着如果被发现,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关闲庆这时收回了眼神,嘴角噙笑。

    “朕也只是听过那位女先生的名号,不曾见过她的面貌。朕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问,颜司药不必紧张。”

    颜鸢鸢松了口气:“是。”

    关闲庆又问道:“那颜司药的医术,师承何人?”

    颜鸢鸢早知关闲庆会有此一问,她早就打好了腹稿。

    “下官云游四海的那几年,遇到了一位南苗国的老者,他见下官是个姑娘家,无依无靠,又没有一技傍身,所以传授了下官一些医术。”

    关闲庆与颜鸢鸢一问一答间,惹怒了南迢。

    南迢怒目圆睁,言辞激烈。

    “皇兄这架势,是不愿为南迢做主了?”

    关闲庆没有回答南迢的问题,而是望向众人。

    “你们先去忙你们的吧,朕与太后还有些体己话要说。”

    江云瑶知道他们母子三人有话要说,便也告退。

    “既然太后身体无恙,那嫔妾也告退了。”

    等到众人都离开后,关闲庆一改刚刚的帝王威严,继而替代的是一副慈兄模样。

    “鸿儿,你是朕唯一的妹妹,朕自然是向着你这边的。”

    南迢不解,心里仍觉的憋屈。

    “那你与那颜司药谈天说地的是做什么?”

    太后打断南迢的话语,言语严厉。

    “鸿儿,先听你皇兄把话说完!”

    南迢识趣,默默的闭上了嘴。

    关闲庆看向殿中的香炉,青烟袅袅,四散而开。

    “这颜氏女子,来历蹊跷,身世不明。来日她想进闻家的门,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后听出了关闲庆的话里有其他意思。

    “庆儿,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母后可还记得九皇叔?”

    太后被吓了一跳,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面貌。

    “你九皇叔,不是消失多年了嘛,提他干什么?”

    关闲庆接着说道:“当年梅州叛乱,儿子派人去查过。探子来报,说九皇叔与一颜氏女子来往甚密。后来九皇叔消失后,那颜氏女子也就消失了。仔细算算,颜司药的年纪,与九皇叔消失的年数,基本吻合。而且。。。”

    关闲庆看了太后一眼,意味深长。

    “母后难道不觉得,颜司药的眼睛,看上去是不是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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