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恩君，你醋了

    赵义善挨了“一拳”。

    “瞎说什么！”柳之的脸颊开始发烫，煮熟的虾似的。

    “赵义善，”柳之垂着头，语气平平道：“我放过你了。”

    “我本来想花几两银子雇几个人，给你套个麻袋揍一顿的。”

    赵义善失笑。

    “真的，叫你感受人间险恶。”柳之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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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义善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抱着陈明的外袍。

    可是她在宫门前等了许久，姑娘们都喝得酩酊大醉纷纷散了，但是陈明还没出来。

    杨菁与柳之也踏着轻轻重重的脚步出来了。

    “小善，你等的人还没出来吗？”

    “就快了。”赵义善搓搓手，微微笑道。

    “那我们走了，赵义善。”柳之朝义善摆手，同杨菁上了马车。

    马车扬起地上的灰，柳之的脑袋露出车窗外，她好像很开心。

    “赵义善——后、会、有、期！”

    “柳之，后会有期。”

    不知道赵义善的话有没有顺着夜晚的风送进柳之的耳中。

    折柳送别、折柳送别……赵义善心想：她就是柳啦，何须再折柳呢？

    “姑娘，见到咱家少爷了没？”

    “……”

    “姑娘？姑娘！京城不比家里，少爷应该瘦了吧？真让人怪担心的。”

    “……”

    庆盛道在外面牵着马，他有点奇怪——赵义善自上车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庆盛道有些不放心，他叩了叩车窗，道：“姑娘，姑娘？你在听吗？”

    “我在。”赵义善淡淡道。

    “姑娘是染上风寒了吗，怎么有鼻音似的？”

    “没有。”

    庆盛道更奇怪了。

    他摸了摸自个的脑袋，憨厚道：“那，姑娘，咱少爷呢，没跟你一块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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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之？”

    梁衡虽然克制了，但还是喝了许多酒。

    他们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深。

    ……

    宫门外。

    “赵妹妹，好巧。怎么上京来了也不说一声，好歹见上一面啊。”

    “嗯。”赵义善心不在焉。

    “等人？”

    “等人。”

    “等陈明？”

    赵义善点点头。

    “赵妹妹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陈状元被皇帝留住了，也许今晚就歇在宫里头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赵妹妹，万事小心，京城的路虽然要比别的路宽，但也要比其他路更加难走。”

    “……多谢提醒。”赵义善微微扯出笑，道。

    “衡之，该走了。”

    远远有个人影，是个女人。

    “这是我妻，她叫万恩。”梁衡看向远处。

    “恭喜王爷喜结连理。”

    “嗯。”

    意料之中。

    “那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

    “我会的。”她点点头。

    ……

    “衡之，起来喝点醒酒茶罢。”

    梁衡点点头，就着万恩的手，饮下了碗中茶。

    碗由婢女端下去后，万恩也将灯熄了，踏着小步袅袅来去，最后净了手上了床。

    甫一上床，一只手就摸上了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

    万恩状似娇羞的附在梁衡身旁，轻声道：“今天那个女孩，是叫做赵义善吧。我听说过她，几年前，京里时常念叨的赵家嫡女。京城赵家呵，很久远的事情了啊……”

    本以为身旁的男人会惊讶她的直接，但是他好像不甚在意的样子，如游蛇的手始终不安分的在万恩细软的腰肢上游离。

    万恩只觉得一阵酥麻传入全身。

    她被迫停止了刺人的话语，炸毛的猫在主人的抚摸下渐渐归于平静。

    “恩君，你醋了啊。”

    指节分明的手轻轻点在万恩的鼻梁上。

    男人好像轻笑了一下，他道：“别犯傻，恩君。”

    万恩疲惫的阖上双眼，她只道：“只有我才能是摄政王妃，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梁衡慢条斯理地卸去万恩的衣服，他风轻云淡道：“讨好我。你才能一直坐在摄政王妃的位置上，这点你也应该很清楚罢。”

    他的声音淡了下去：“所以，你该喊我什么？”

    “……衡之。”万恩讨厌这样的自己。

    梁衡笑道：“这才是我的好恩君啊。”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