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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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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州多士族。

    除却杜,孙两家,还有几个小世家也在此,时常有几家为了利益而明争暗斗,引发的矛盾也不在少数。

    此时,杜家的厅堂里,华丽奢靡的装饰下,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

    仔细一看,那墙壁上色彩绚丽,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细细闻下来,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而厅堂中的家具,皆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就连桌子上摆放的花瓶,也是镶了金边,一看就不是凡品。厅堂中服侍的丫鬟云鬓花颜,身上皆着绫罗绸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此时的杜老爷却没心思欣赏自家厅堂中富丽堂皇的装饰,而是面色凝重的望着房戈,“太子,果真要动我杜家?”

    房戈的脸皱成一团,诉苦道:“是啊,杜老爷,您是不知道啊,那谢止一到临州府衙,就嚷嚷着我把杜家这几年干的事都说出来,这,这……这不是为难人吗?您就没犯啥事,这让我怎么说啊?”

    “况且,钱家已经被抄了,这太子,就是把您当案板上的鱼,随时都能给您一刀,可务必要小心啊。”

    杜老爷恨恨的拍着桌子,上面的青花瓷摇摇晃晃,“我杜家,五世为官!谢止一个黄毛小子,也敢动我杜家,欺人太甚!”

    房戈苦劝道:“哎呦,杜老爷,那谢止在京城就是狂妄自大的脾气,而且是受了太子殿下的指使,这次肯定不会放过杜家,您可要早做准备。”

    “准备准备,准备什么?!”杜家干的事要是让太子知道了,灭门都是轻的。

    “下官倒是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老爷不耐烦的说:“讲讲讲!现在了,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咱临州城前段时间不是修了一座水坝吗?”房戈凑到他耳旁,轻轻说:“这水坝可是实心实料建造的,如果让太子殿下知道,这水坝是您力排众议,为了临州百姓防洪建造的,这几天再给百姓送些柴米油盐,成为临州人人夸赞的大善人,那太子殿下也不好和您计较啊。”

    杜老爷犹豫道:“送些米粮……这得费多少钱?”

    “哎呦,我的老爷哟,这叫破财免灾,”房戈着急的说,“而且这事儿,只能您一个人干。”

    “为什么?”士族之间虽然明争暗斗,但是有些时候也是同气连枝的。

    “要是整个临州的士族都这么干了,以太子殿下的精明,谢止的狡猾,怎么会看不出来?”房戈耐心的给他出谋划策,“而且,不仅别家不能干,还要让太子殿下知道其他那几家有多恶,平日里是如何残害百姓的,在看看您如何心系苍生,自然会对您多几分好感,说不定会在陛下面前说你好话呢。”

    杜老爷还在犹豫:“这样岂不是陷我于不义之地吗?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我杜家还要不要面子了?”

    房戈都快被他蠢哭了,“老爷啊,如今您口中的那些其他人,高家元气大伤,钱家齐家全族被抄,还有谁会笑话您呢?”

    杜老爷听此,脸色出现松动,房戈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而且,孙家可是管着江南给朝廷进贡的布匹绸缎,您杜家管着给朝廷进贡的时令果蔬,平日里,那孙家可没嘲笑您是种地的,这种时候,您还管什么义不义的?”

    房戈没说的是,要是孙家没了,那他家的皇粮就归杜家了,但是谁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想到平日里孙家的嘲讽,又想到他家堪比行宫的后花园,杜老爷心里最后一丝义气都没有了,大难临头,死的不是自己就成。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是是是,这事交给下官来办就好,”房戈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又为难道:“可是若是整个临州都在夸您的好,其他几家必定会猜到您的动机,若是效仿,这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

    杜老爷不屑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就是花钱买太平吗?我杜家,怎么着也比那个卖布的强!”

    “明白明白,是下官愚钝,”房戈点头哈腰的笑着说:“杜老爷宅心仁厚,不仅不顾其他士族的反对,给临州百姓修水坝,还视金钱如粪土,救济临州的老弱病残,实在是读书人之楷模,豪绅之榜样啊!”说着,还竖了个大拇指,笑得格外谄媚阴险。

    杜老爷听了他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就照着这个标准写,老夫也想当一回大善人呢。”

    “既然这样,那下官就告辞了。”房戈见目的达成,躬身告退,不管是神情还是眼神,都格外恭敬,仿佛就是他家的一条狗。

    从杜家出来之后,房戈揉着酸痛的腰,上了轿子,“去孙家,记得走小路,多绕几个圈。”

    ————

    府衙里,沈泽百无聊赖的在小院里练武。这几天谢止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早出晚归,回来还是满身的酒气,还有那个房期,每次见了他就跑,还和谢止勾肩搭背的,他问了好几次,两人都是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肯说。

    眼看着天色渐黑,沈泽气冲冲的站在谢止门口,等着问他一个究竟。

    老远就听到一阵嬉笑声,沈泽刚刚平复下的怒火又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些天到底和谁在一块!”

    他悄悄的躲在树上,就看到谢止和一个锦衣公子拉拉扯扯,两人喝得醉醺醺的,还不住的称兄道弟,沈泽气恼的往树上捶了一拳,捶的树叶哗哗响。

    “谢公子,今日与公子相交,实在是三生有幸,孙某不胜荣幸,不胜荣幸!”锦衣公子东倒西晃,还要下人搀扶着。

    谢止也是通红着脸颊,“哪里哪里,京城之中,也是看不到如孙兄这般人啊。”

    “天色已晚,谢公子,明日再喝!”孙公子乐呵呵的朝他作揖,“明日,不见不散!”

    “对对对,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谢止等人走远后,浑浊的眼神瞬间清明,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收敛,就连虚晃的脚步也走得稳稳当当,不看那泛红的脸色,真看不出来他喝醉了。

    等回到住处后,还没有进门,就被沈泽逮了个正着。

    “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鬼混了?!”沈泽想起刚才两人的勾肩搭背,气就不打一处来。

    “阿泽?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沈泽更生气了:“我在问你,这些天,是不是和刚才那个混蛋鬼混去了?是不是还喝花酒去了?!”

    意识到沈泽真的生气了,谢止彻底的清醒过来,“阿泽,我这是逢场作戏,真没去喝花酒。”

    “还狡辩,刚才你俩都粘一块了,当我眼瞎啊?”

    “阿泽,我这不是麻痹对方嘛,在兵法上讲,这叫骄兵之计。”谢止很喜欢他吃醋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脸,“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你是不知道,每次看到那几张油腻腻的脸,我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那几张?还有别人?!”沈泽很精确的抓住了关键点,打开谢止的手,“你到底和多少人鬼混去了?”

    “阿泽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啊?我都亲眼看到了!”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爹不在,你就这么胡来啊?还干什么事了?说!”

    “除了喝酒,真没干其他事,我发誓!”

    沈泽气呼呼的站在一旁不说话,虽然觉得谢止说的是真的,可是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的乱想,一想到谢止左拥右抱的样子,沈泽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见他冷静一点了,谢止轻轻的握着他的手,“阿泽,我发誓,我那些都是装的,不这样,怎么能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我除了喝酒,真没做什么。”

    沈泽甩开他,“别拿碰过那些人的爪子碰我!”

    见他终于肯理睬自己,谢止忙不迭的说:“是是是,我这就去洗了,洗三十遍,再把这身衣服烧了。阿泽,就这几天了,你忍耐一下,我会尽快解决的。”

    沈泽发泄完,气也消了不少,“就那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去?”

    “那地方不适合你,”谢止想抱抱他,可是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忍住了,甚至没碰他,“那些人很恶心,我去应付就好了,阿泽,这种事我比你擅长。”

    “哼!就会小瞧我,那些人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折了他胳膊!”

    “阿泽这是孩子话,”谢止突然凑近他,问:“话说,阿泽刚才以为我去鬼混,为什么这么生气?”

    “生气?我才没有!”

    “那是看到我和别人在一块,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沈泽心虚的扭过头,“我……我就是担心你,万一你被人摆了一道,我还要费功夫去救你,你就会给我惹麻烦!”

    “哈哈哈!”谢止大笑,睁着眼睛说瞎话,阿泽真是可爱,“阿泽关心我,我很开心。”

    “我也跟你保证,我绝对会好好的,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为阿泽守身如玉。”

    “你还真是醉得不轻,什么话都乱说!”沈泽听到最后四个字脸红了,“我先回去睡了,把你身上洗干净,一身的酒味,难闻死了!”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对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能出事!”走到一半的沈泽突然回头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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